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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死的检察官(4)

    因为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市长家里,夏佐知道市长家的住处,夏佐也就不担心会跟丢,只要确保他真的是去了市长家里就行了。

    夏佐开车一路跟着,查理大概没有料到有人会跟着他,司机按照寻常的路线,直接开到了市长的家里。

    市长家是在政府官员聚居的的租金管制地带,那一路都是比较豪华的欧式的公寓区,而不是寻常见到的现代的复合式大厦,这一片公寓区,治安良好,租金也在政府的管制范围内,非常的合情合理。

    因为政府官僚的职务隔一段时间就会时常有变动,所以,他们一般都没有在这边买房子住,而是租房子居住的更多一些。

    韩森和夏佐看见看着查理下了车,进了公寓的大门,轿车停在了公寓外面,韩森便和夏佐到公寓对面的一家很小的茶餐厅里面坐了下来。

    “我们还要等很久。”

    夏佐说。

    于是,两人在茶餐厅二楼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可以随时的监视对面街道上的动静。

    虽然一楼动作比较方便一些,但是下面都是毫无遮掩的散座,容易被人看出来,万一遇到熟悉的人就不好了,而二楼则是用帘幕挡起来的隔间,不担心被人看见。

    韩森和夏佐随意的点了一些吃的东西,两人坐在隔间里面,无声的做着各自的事情——韩森一边喝着茶,一边监视着对面街道的动静,他今天大概是没什么胃口,只想喝点热水;

    夏佐则是继续翻看放在餐厅隔间里面的杂志,眼睛盯着杂志上的彩页,无声的浏览着。

    两人一直在茶餐厅的二楼呆到了傍晚六点多钟的时候,冬天的时候晚上天黑的早,两人出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的晚了。

    因为看见对面的查理终于出了门,韩森和夏佐拿起衣服,迅速的跟着走了出去。

    查理出门的时候,脑袋上多了一顶黑色的礼帽,似乎是要遮住自己的面貌,那个高高大大的保镖依旧跟在他的身后。

    夏佐依靠在轿车的座位上,点了一支烟含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低声的笑了笑说:

    “看来老头子是要去见他的情人了,那个小宝贝儿一定想不到死神很快就会把这个老混蛋从她的床上勾走了。”

    夏佐的神情显得非常的愉悦,似乎杀人或者别人被杀,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查理虽然在媒体面前一身正气,打造出和黑帮团伙坚决抗争到底的卫道士和硬汉的形象,但是他的本人在私生活也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检点,

    比如说:这么多年来,他背着他的妻子,交往了一个又一个的年轻美艳的情妇。

    简直糜烂不堪。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在政治立场上刚正不阿的男人,在个人的私生活上并不一定也是正直的,此类的例子举不胜数,比如说:

    马丁.路德金,他是民权运动的国际级的领袖人物,对于民权运动贡献巨大,但是他在1968年4月4日遇刺前一晚,他还在田纳西州孟斐斯一家汽车旅馆招白人妓女嫖娼,以及背叛妻子的多年的婚外恋情,但是,谁在乎呢?

    那些被众人一致唱着赞歌赞美的东西,反面也许恰恰是惨不忍睹,肮脏的让人不堪直视。

    韩森和夏佐跟着查理的轿车一直开到远离市区的一栋独立的白色的小别墅区前面,别墅上面的灯光亮了,他的那辆轿车停在了别墅栅栏的外面,那个保镖还坐在上面,大概是帮着盯梢的,防止有人找过来,影响他的刚正不阿的正面形象。

    但是查理这个不检点的老头子这次一定没料到,现在不是有人要破坏他的形象,而是想要要他的那条值钱的老命。

    韩森静静的坐在轿车里面,深蓝色的暗夜遮住他的面孔,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看向那个查理。

    他看见查理右手拿着一把伞,左手低低的按着自己的帽檐,沿着小径走到了那幢小别墅的大门前面,伸手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有着亮丽金发而且身材高挑的美艳女人伸手拉开门,一双白皙的手臂从房门内伸出来,一把搂住了查理的脖子,然后娇笑着在查理的脸蛋上愉悦的亲了一口。

    查理转过头左右看了看,赶忙就拉着她走了进去,反手关了门。

    “啧啧……”

    夏佐神色愉悦的慨叹了两声,

    “这娘们儿长得真不错。”

    说完,夏佐转头看了看韩森:

    “听说你喜欢女人,不感兴趣么?”

    韩森瞥了夏佐一眼,再一次转过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夏佐既然敢这么说,那么他肯定有了其他的准备,那个高大的保镖是个很大的障碍,必须要想办法解决他,韩森想。

    果然,夏佐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低声说:

    “莉莉丝,准备好了么。”

    那头又说了什么,夏佐点点头,伸手挂了电话。

    韩森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人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韩森直直的看着那个女人,身材高挑双腿修长,身上穿着一件油亮亮的水貂皮的大衣,手上挎着一个包,冰天雪地里光着两条长腿,脚上踩着十厘米的细藤高跟鞋,无比聊sao的走到了停靠在别墅前面的轿车上,双手搭在轿车的边缘,撅着屁股和坐在轿车里面的保镖调笑着。

    很快,那个保镖下了车,坐到后面,拉开车门,伸手把女人给拉了进去,接着轿车震动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韩森倏而扯了扯唇,轿车的后面那个女人走了下来,原本干干净净的指甲上变得红艳艳的。

    那个女人快步的朝着这边的阴暗处走了过来,伸手敲了敲夏佐的车窗,夏佐缓缓地把车窗降了下来。

    “干得好,莉莉丝。”

    说完,夏佐聪车上拿了一卷钱出来,递给了莉莉丝。

    莉莉丝娇笑着看了看手里的这些钱,塞到了自己的胸衣里,然后抬起手指用舌头舔了指甲和手指头上的鲜艳血渍,看着夏佐说:

    “真是太过瘾了,下次记得还要找我哦,小佐佐~我要杀光你们这些臭男人~”

    说完她捂着嘴巴又愉悦的笑了笑,深深瞥了韩森一眼。

    韩森没有答话,他看了看夏佐,

    “我先去了。”

    说完,韩森迅速的推开车门,进了院子,然后推开门,进门的时候,把门在身后反手关上。

    “查理亲爱的,你洗完了么~你想看看我今晚穿了什么内衣么~”

    卧室里传来女人惑人的声音,应该是查理情妇的声音,韩森想。

    韩森手上拿着枪支走了过去,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正在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底裤。

    等到女人把自己身上的底裤脱下来,韩森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脚步放轻,然后那枪口抵着女人的后脑勺,沉声说:

    “不要说话,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关你的事,现在,给我闭上眼睛和嘴巴,然后乖乖的坐在床边。”

    “好、好的……”

    女人竖起双手,猛地闭上眼睛,转身坐在了床边,身上一览无余,满头都是薄汗,双腿不停的颤抖着。

    韩森拿东西绑住女人的双手和双脚,用衣物捂住她的眼睛,低声说:

    “坐在这边不要动,你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管有人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不然,小心自己的脑袋。”

    女人用力的点了点头,脑袋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滑落,吓得浑身发抖,韩森伸手警告一般的拍了拍女人的脸蛋,然后无声的转身,走了出去。

    不消一刻,只穿着白色短裤的查理就被韩森绑住手臂和双腿,嘴巴也被绑起来,脑袋朝上,直直的躺在浴室湿漉漉的地面上。

    查理惊恐的睁着眼睛,看见一个有着黑色碎发的东方青年浴室的椅子上,直直的看着自己,手边上放了一把枪支。

    青年岁数似乎不大,但是眼神冷酷,浴室里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他深邃的眉目上,落下了一层昏暗的阴影,像是无情的审判者一样。

    青年只是低着头,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神中看不出情绪,查理浑身颤抖了一下。

    韩森直直的看着查理,从椅子上走了下来,坐在查理的身边,伸手猛地扯着查理的头发,冷冰冰的说:

    “有人要我取你的命。”

    查理猛地睁大了眼睛,额头的汗水持续的往下滴落,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 。

    韩森拿出枪支指着查理的脑袋,直直的看着这个长得实在是不怎么样的男人,沉声说,

    “既然有了妻子,为什么还这么不检点呢。”

    韩森眼神无情的看着男人碧蓝的眼珠里闪过后悔和懊恼的神色,情绪突然间觉得愉悦起来。

    查理的嘴唇颤抖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善良又软弱的妻子会带会真的买凶杀了自己,但是自己真的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临死之前的一刻,查理因为畏惧死亡而突然千载难逢的忏悔起来。

    这个无神论者似乎是希望上帝在这一刻能大发慈悲的救他升天。

    韩森冷冷的笑了笑,更加用力的扯着男人的发丝,对上自己的冰冷的眼睛,恶狠狠地说:

    “当然,要杀你的人肯定不是你的妻子。”

    韩森倏儿扯起薄唇笑了笑,猛地又敛了神情,冷冷的看着男人说:

    “尼采.路德蓝先生,让我代他向您问好,尊敬的检察官先生。”

    说完,韩森站起身来,猛地一脚踩在男人的喉结上,脆弱的喉结猛地“咔嚓”一声,清脆的崩裂,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刚正不阿的检察官碧蓝色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放大,直至涣散。

    “我曾经无数次想用这个方法杀死某个人,现在就拿你来试验一下好了。”

    韩森倏儿扯唇邪邪的笑了笑,看着男人脖颈处喉结被弄断,颈椎骨脱节,衰老而臃肿的身体停止了挣扎,鲜红色的血丝从男人的鼻子、眼睛、耳朵和嘴角里不停地滑落,滑落在浴室的地板上,一点点的被还在淋下的热水冲散。

    韩森蹲下身来,伸手拍了拍查理的脸蛋,从脑袋后面掏出一把刀来,放在查理的脖子上,沉声说:

    “法官先生,借你的脑袋用一下,然后你可以痛快的堕入真实的地狱,和魔鬼的娼妇们一起yin乱去吧。”

    公寓外面,夏佐静静的坐在公寓外面的轿车上,手指间夹着一只在缓缓燃烧的香烟,香烟白色的雾气充斥在轿车里面,而公寓外面的那辆坐着保镖的轿车里,深红色的血渍沿着轿车的边沿一点点的从缝隙低落,染红了洁白色的雪花,并且很快的滋润了被覆盖在白雪下面的沉睡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