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男子怀胎,难言之欲(吞精/自慰/浅口/产子)
话说杜衡濒死前用尽全力击杀了树妖,却没成想那妖怪利用最后的力量造出了迷幻之林,将两人牢牢困在了其中。 灵气耗尽的杜衡筋疲力竭的抱着刘耀走出了溶洞,无论怎么走却还在绿林中兜兜转转,这迷幻之林就是走不出去。 所幸在晕过去前找到了一间木屋,两人暂且有了容身之所。 刘耀一直昏迷着,杜衡给他看了,却始终找不到症结所在,只以为他是惊惧劳累过度导致的昏迷。 一直到了第三日,刘耀终于醒了,杜衡做了饭,他却吃不下去。强制性的咽下去一口,反而全吐了出来。 杜衡看他如此,也是无比着急,“不合口?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刘耀神思恍惚的抓着头,脑海中像是有千百条虫子在爬。 想吃什么? 想吃… 刘耀的目光从杜衡眼睛上缓缓下移,最后落在了那个地方。 想… 不!不行!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刘耀用力的在头上砸了几下,想离开这儿,虚弱的身子踉跄了两步便软了下去。杜衡连忙接住了他,他却奋力的推着,使不上劲,最后竟成死死的攥住了杜衡的衣襟。 “你怎么了?何处难受?” 刘耀摇着头,拉扯着,“放开…我,让我走…” 杜衡哪里肯,用力握住了他的手,“刘…师兄,你有伤在身,我怎能看你涉险?” 刘耀还是挣扎,毫无血色的脸上透露着痛苦。“你…走、走开!”他的态度令杜衡心里有些泛酸。自己才不顾生死的救了他,尽管不能以此要求什么,但是,他竟然对自己这般。“师兄,你是讨厌我?” 刘耀难受得发昏了,竟真的说了讨厌,杜衡的眼睛渐渐红了,本想就此离开,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被困在这绿林中无法脱身,两个人互相扶持尚且只能苟且偷生,若是自己负气扔他一人在此,以他的伤势,恐怕难以存活三日。 想到此处,杜衡还是留了下来,将刘耀扶了坐下,“杜衡知晓了,待你痊愈,我便离开,再不现身于你目光所及之处。” 话虽如此,但刘耀到底伤在何处,杜衡仍不清楚。 天色渐渐暗下,入了夜,过了三更。熟睡的杜衡察觉到了异常。掀开被子一看,竟见一团黑影在那儿鬼鬼祟祟不知做甚! “谁!” 黑影闻声一抖,随即抬起了头,黑暗中那眼睛处的位置竟泛着绿光。点灯看了,竟是刘耀! 杜衡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怪物来了,“师兄何事?” 刘耀跪坐在床上,原本黑亮的双眸竟成了墨绿色,如雪的小脸被披散的墨发遮住,嫣红温润的嘴微张着,正往下滴着口水。“我…我好饿…” 杜衡顿了顿,好脾气的他只得深夜起来给他做宵夜。“师兄想吃什么?” 刘耀眼里的绿光忽闪,眼神迷离,神志不清,像是难以启齿,脸上腾起了两朵红云,煞是好看。“我…我想吃…” 杜衡看着刘耀,他平常那么爽快随性的一个人,不知想吃的到底是何物,竟难为得他吞吞吐吐,难以启齿。 “师兄不必为难,想吃什么尽管直言。” 刘耀徘徊的咬着指头,犹豫再三轻声说出一句,惊得杜衡如同五雷轰顶。 “我…想吃…你的jingye…” 弱不可闻的两个字惊得杜衡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刘耀像是忍得很痛苦,咽了咽口水,双手在床上不停抓挠着,眼中露出了惊慌无措,“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心里…很渴望…吃不到…很难受…” 杜衡这便知道了,刘耀的外伤好了,并不意味着便无事了。他在树妖那儿困住了整整一夜,期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只是如今不是考虑原因的时候,看刘耀痛苦的样子,杜衡心乱如麻。 治病救人是清一门规… 可是… 杜衡还在内心挣扎,刘耀便已经饿晕了过去。他本就有伤在身,自醒来后未曾进食,倘若再如此下去,他真的会死。 再顾不得许多了! 刘耀他是同道师兄,又是…断然不能眼睁睁的看他饿死。 杜衡便解开了亵裤,伸手缓缓taonong着,一向禁欲守礼的他面色绯红,眉头皱作了一团。奈何忙活了半晌,却依旧出不来。杜衡这才知道,这原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怎么办… 目光又看向了刘耀。 他软软的瘫倒在那儿,杂乱的发缕铺散开,昏迷中,他的脸上红晕未消,唇红齿白…看着看着,杜衡大惊之余竟发觉下身有了反应! 自己…怎么会对刘耀师兄有生理反应! 自己和他同为男儿郎啊! 杜衡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心里默念起了清心咒。 才念过三句,杜衡猛然惊醒。要是把热火压下去,那便救不了人了! 思虑于此,杜衡便住口不念了,只觉得脸上发烫,浑身也热得不行。再次看向那张脸,油灯的微光下,那张脸很美,美得让人心悸。 看着刘耀,火上心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手上越来越快,额上渗出许多汗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出来了。 杜衡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犹豫再三,还是缓缓靠近了刘耀。“师兄…失礼了…”颤抖着手,将指尖轻轻放入了刘耀口中。 昏迷中的刘耀无意识的含住,缓缓吮吸着,又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上去,舔遍整根指头,又将整只手舔遍。随后喉头轻动,竟都咽了下去。最后嘴角竟微微扬起,像是吃到了什么珍馐美馔,满足的睡去了。 杜衡却睡不着了。 第二日,刘耀竟一改前几日的虚弱病态,变得容光焕发,能跑能跳了。可是一到了晚上,准确的说是太阳落山之后,他便又会复发,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爬上杜衡的床,索求那东西。 杜衡无可奈何,只怪自己无能,解不了这病,眼下并无他法。 起初还是杜衡弄出,再让刘耀吃下,可后来刘耀越来越严重,便等不及的自己扑上去了!他像吃奶一样叼住不放,双手死死的握住,连杜衡都推不开。 可是他这样做,令一向克己守礼的杜衡第一次感到了生命的愉悦,竟渐渐的,由反感抵制变为了沉迷其中。 刘耀恢复了些精神后便每日出去寻找出路。在外头绕了大半天,回来时杜衡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 “还真出不去了!这地方太诡异了,永远都绕不出去…” 杜衡早知如此,所以并不意外,淡然的给刘耀盛了粥,“车到山前必有路…师兄不必烦恼…” 刘耀诧异的看向杜衡,“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 杜衡轻笑,“既来之,则安之。”见刘耀咬着筷子,半晌不动筷,又问道,“还是不想吃?” 刘耀放下了筷子,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总觉得很饱,不想吃饭。” 杜衡自然知道为何,登时脸上一红。 晚饭过后,刘耀见杜衡洗漱了睡下,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天色,明明还是白天,他竟要睡了。“你睡那么早啊?太阳都还没落山呢!” 杜衡拉好了被子,对他浅浅一笑,“你也早些休息罢…” 刘耀连连摆手,“我可睡不着!我还是再出去逛逛吧,万一找到出口了呢!” 刘耀又出门了,杜衡轻笑着睡去。 其实他以前也睡不了这么早的,只是如今情况特殊,三更半夜便要被折腾起来不说,只有自己休息好了,身体才会好。而身体好了,jingye的质量才会好,刘耀才会喜欢。 可是这天晚上一直到杜衡自己醒,刘耀都没来。去他房里看了,也无人。 杜衡是不信刘耀找到出口会抛下自己一去不复返的,他在绿林中找了一夜,终于在天亮时发现了刘耀。他晕倒在了一处小溪边,所幸没被水淹到。 刘耀醒来后又重回了那副憔悴虚弱的病态,杜衡站在他面前无奈的解着裤带,刘耀不明所以的问道,“你做什么?” 眼见杜衡解下了裤子,刘耀终于坐不住了,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指着杜衡骂了声神经病。杜衡却抓住了他的手,担忧道“你不吃又要饿晕了…” 刘耀更是惊诧疑惑,“吃?吃什么?” 杜衡走近了一步,“你不是喜欢吃么?现在还怕什么?” 刘耀上下打量着杜衡,不明白从前知书达礼的翩翩公子,为何会变成这样。想不清楚,刘耀一把推开了杜衡,吓得跑到门口去,“你别过来!你把裤子穿上!” 杜衡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他是果真害怕。系好了衣服,轻叹了口气“随你吧…”便回床上看书去了。 两厢沉默间,日落了。 站在门口的刘耀眼神缓缓变了,也不想着跑了,反而踮着脚尖轻轻走了过去。 书被一把抢过扔朝了一边,杜衡诧异的看向他,他的眼睛又绿了。“你不是不要么?”没有得到回答,却被按倒在床上,被轻车熟路的寻到了那处。,一口含住了前端。 “轻些…”杜衡紧抓着刘耀的头发,想将他的头移开,或者让他轻缓些,可却阻止不了饿死鬼一般的用力吮吸,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和如潮的快感。 喜欢… 喜欢… 喜欢刘耀… 第二日,刘耀又回光返照似的有了精神,却还是吃不下东西。顾念着他的身体,杜衡还是劝说,“你好歹吃些…” 刘耀听话地吃了一口菜,果不其然还是吐了出来,擦着嘴皱起了眉头,“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杜衡怔住,刘耀的脸上露出了厌恶之色,“好恶心…吃不下去…” 杜衡心下一凉。 恶心? 你现在觉得恶心了… 该恶心的人是我吧… 杜衡放下了筷子,也吃不下去了。 如此颠鸾倒凤的过了半个月,刘耀的情况却越来越严重。杜衡再次给他搭了脉,这一诊脉,杜衡直接震惊得脸色发白。 刘耀不解的问他,“我怎么了?”杜衡的回答让他险些吓晕过去,他说, “你…有身孕了…” 刘耀快被吓死,杜衡自然也被吓得不轻。 刘耀是男子,怎么可能怀孕! 即使他体质异于常人,但… 父亲是谁? 难道… 是自己的? 可自己从未与刘耀交欢,难不成jingye还能在胃里成孕么?! 又过了几日,刘耀的肚子竟然鼓了起来,短短几日竟像已经怀胎三月的模样。而三个月前,刘耀还好端端的在绝尘呢… “杜衡…我肚子好疼…”刘耀大着肚子躺在地上打滚,美丽的小脸也因疼痛而扭曲,杜衡冷汗直流。 莫不是,要生了! 生死攸关,杜衡也顾不得震惊了,连忙准备了热水与剪刀。他虽为大夫,却从未帮人接生过。可是事到如今,刘耀只能靠他了。 将他的衣服解了,他全身像是从汗水中打捞上来一样,痛得意识模糊,紧紧的抓住杜衡的手,“帮…帮帮我…我不想死…” 杜衡吞了吞口水,伸手轻轻揉按着刘耀的肚子,他敏锐的双手觉察出了那鼓胀的肚子里不是婴儿,却是拳头大的不明妖物。它在里面扭动乱撞着,把肚皮鼓起一个个小山丘。杜衡念起了清心咒,那妖物果然被震住,动作的幅度小了很多。 “用力…将它排出来…”杜衡手上也在使劲,作法将它往外推。两人努力之下,一条小须从后面探了出来,杜衡去抓,却慢了一步,被它缩了回去。 杜衡深吸了口气,强迫着自己镇定心神,一边念着清心咒,一边将手指探入,终于摸到了那物。两指紧紧夹住往外走,刘耀痛得一口咬住了杜衡的胳膊。杜衡却不放手,硬是将那物拖拽出来。 那是一朵花苞模样的东西,枝叶上长满了纤长的触手,一接触到空气,立刻便绽开了血红色的花瓣,无数的触手缠住了杜衡的手。花蕊竟长了利齿,像只野狼般张开便咬。所幸杜衡反应快,将它掷地一脚捻了个粉碎。 刘耀终于无事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王辰与陈轩带领众人和两家师傅赶到,做法破了幻境,这才救出了两人。 太阳又落山了。 无人看到杜衡眼里闪过一抹绿光,转瞬即逝。 杜衡觉得自己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回到清一后,他时常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有一个隐秘的地方向我展开了怀抱。 我尝试忽略它,但那就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我本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一切,磨平那些难以启齿的“伤痛”。但我发现,我错了,时间只会留给种子发芽的机会。 那一颗种子植根于我心底最深处,在那个静谧无光,布满蛛网的角落发出了芽,长成了苗,在不知不觉中,我已无法将他拔除。 它长在那儿,不声不响,却无时无刻不在戳着挠着抓着,使得我心尖发痒,发烫,想挠却挠不到。 想来我是作了病,吃药,静心无济于事,我无能为力治愈这奇怪的绝症,只能将心门彻底合上,努力压制着心绪,强忍着心头的痒,妄想着时间会冲淡一切,总有一天我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一切的伪装都在那一瞬分崩离析。我努力所做的一切,被他那轻描淡写的浅浅一撇,微微一笑打得溃不成军。 心头的那根苗在他看着我笑的那一刹那间极速生长发育,登时长成了参天大树,在我心里绽放出了万紫千红。 从前的那股痒,夹杂着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在我心上重重一击。 咚咚…心一痛,尘封的心门支离破碎。 我看到,从他身上射出一缕光来,直直的照了进去,将我的心照耀得很温暖,很舒服,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如沐春风的幸福感。 我感觉心里满满的,浑身飘飘然,仿佛踩在了云上,喜悦之情发自肺腑。 那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繁花似锦。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脏骤缩着剧烈跳动着。整个世界仿佛都暗了下去,唯余下了他光彩夺目,那样耀眼明亮。 刘耀,我终究还是爱上他了… 刘世遗,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