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图穷匕见
江忱没有说话。 他觉得难堪时一向是板着个脸不理会人的。鉴于眼前这人有点身份,他便只是沉默不言。 燮斌晟又笑了两声,抱着他下到清池里,从身后搂着他,给他擦脸。 江忱让他擦完脸后,枕着他的肩膀,一言不发地给自己洗身子。他正把手指插入后xue里清洗,燮斌晟的手却探了过来,把他阻挡在半路。 “烦请皇上把手拿开。”江忱道。 “不要要朕帮你?” “小人在洗屁股,皇上挡着我了。” “嗯?是么?”燮斌晟疑惑道,“朕还以为,是朕没有满足你……” 燮斌晟说着,贴近他的耳畔轻轻舔咬,手下taonong起他的男根来。江忱突然被他拿捏住极要命之处,不久便彻底躺在了他怀里 ,由他摆布着欲望起伏。燮斌晟给他taonong得正快活时,却突然停住了。他不上不下地难受着,被燮斌晟托起臀部对上那再次昂扬怒发的分身。 燮斌晟重新进入的那一刻,江忱舒服得哼叫出声,而后如愿迎来欲望的迸发—— 激荡的水流,敞开的双腿,晃动的力道,以及既是隆恩又是严惩的rou体交合,共同组成了清池殿对江忱的烙印。 江忱被燮斌晟在水里起起伏伏地从后面cao了一通,又被按在池壁上狠狠地贯穿。 那硬挺的roubang一次次地变换角度插入体内,将每一个角落都侵犯占尽,到最后腿都合不拢了似的,男人的东西一直从后xue流出来。 江忱滑入水中,只觉自己里里外外满是燮斌晟的味道。 燮斌晟心情极好,一双桃花眼笑得弯似钩月。将自己从江忱体内拔出来后,看着男人那翕合的红肿rouxue,他又插入了两根手指,发现自己仍旧被贪婪地蠕动吞入。 “嗯啊……” 江忱不免泄出两声呻吟。 “美人这声叫得好听。”燮斌晟笑道。说着,他的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搅动起来。 江忱便舒适地发出一声声带后鼻音的低吟。 清洗之后,燮斌晟不知是心大还是留有后手,极为放心地与他同榻而眠。 三更半夜,江忱被小然叫醒,燮斌晟正睡在他身侧,呼吸平和。 江忱便轻手轻脚地从暖和柔软的被窝里爬起,往清池殿而去。 黑暗中,原本熟睡的燮斌晟却睁开了眼睛。 . 江忱捡回了衣服,使用启回到自己房里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早,江忱如期起来,准备好东西出门前往太医院参加遴选。 可没出回春馆,他就被卫慧叫住了。 “你怎么了?”许是见他行走不便,卫慧便问了他。 “回大人……腹痛。”江忱回答。 “好,你去吧。” 卫慧没再说什么,转头走了。江忱于是继续往太医院而去。到太医院时时辰尚早。 他正等着经过点名、验身这些程序之时,卫慧赶来了。 这是江忱第一次见到卫慧如今心急,看到他尚未进去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卫慧大喘着气,递给他一颗黑色的小药丸,道:“镇痛用。” “多谢卫大人。”江忱只觉心里暖暖的,接过药吃了,与她一拜,遂和其他医女一起进了太医院。 . 两日后,一众医女从太医院出来,喜的有,哀的也有。 江忱连日劳累过度,径直回去休息了。一觉醒来,发现蒋姝坐在他屋里看书,像是在看候着他。 “蒋大人,你在等我?” 江忱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口问她。 蒋姝似乎是被他突然出声吓到了,身子一抖,差点把书挥掉。桌上的灯火随之明明灭灭,照得人面忽明忽暗。 江忱便道:“屋里暗,大人不妨多点两盏灯,免得伤了眼。” 蒋姝合上书,幽深黑亮的瞳孔直直看向他:“你……那日是如何回来的?” 江忱却笑道:“大人说的是那一日?” “前两日……三天前。” “用双腿走回来的。不然还能如何回呢?” “是……皇上?” 江忱只是笑:“是。” “……你何时知道的?” “大人是想问我,何时知道大人在利用我,还是何时知道大人的计划,亦或是——”江忱微微停顿,继续道,“何时知道大人喜欢安王?” “原来你都知道。” 蒋姝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似在看他,又似在想什么人。 “是,我知道,我知道大人最开始的确是有心帮我的。从何时存了利用的心思呢?”回忆也渐渐浮现在江忱眼前,“大概是安王回京的第二天,大人在长春宫外哭泣的时候?”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江忱道,“只是大人你平日里也都会小心留意有关安王的消息,对寿康宫的事务有也尤其上心,哪怕是煎药送药你都会亲自去办……以至于人人都说大人这官职,是在太后还是皇后时,看在端贵妃的功劳上赏的。” “小的虽帮过两次大人,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大人虽待人和善,却不曾对谁热心过。可大人为了小的区区一次遴选,可谓是倾囊相授,热切至极。” 或许正是出于有心利用和不自觉的愧疚,蒋姝才会待江忱如同多年好友。 “但不管如何猜测,也都不能算是真的。小的之所以能够确定,不过是在大人让我拿荷包去琼华宫的时候,小的把荷包一个个打开来查验过,这才从里面发现了那个加了东西的荷包。那是由依兰、碧盏石为主制成的催情香。而那些药材……全都在大人让我支取的药物里。”江忱看向蒋姝,发现她已开始躲闪他的目光,“大人的心思真的很巧。那些荷包是小的帮大人一块制的,小人又怎会怀疑?而这香的配方里除了依兰一味,其他药材寻常人又都想不到;制出来的香味也与荷包本身的气味极其相似,如果不是打开来一一看了,小的也分辨不出来。” “琼华宫宫人这么多,大人嘴上说着赶时间,却还是只让小的帮着;而前一日制荷包时,也只有大人知道我割伤了指腹。那日,恰逢安王爷留宿宫中,大人做好手脚差我过去,又在一个荷包外涂上迷药,让我拿去了清池殿。如此,只要我滞留琼华宫,便坐实了我的图谋不轨。而大人……则能借寻人之名,重返琼华宫。那时,想必安王殿下在东侧殿已休息一段时间了,是吧?” “我……我帮了你这么多,让你给我做点事不应当吗?”蒋姝撑案站了起来,抖着双肩道,“意欲爬床而已,并不是死罪!” “大人入宫五年,想必要比小的清楚,在宫里,一个不安分的医女究竟有没有活路。”江忱脸色平静,“小的想活,所以也只是更换了身上香料而已。” “呵,”蒋姝冷笑一声,“可你如今不是还睡在回春馆的破屋里吗?” “这回春馆的破屋,究竟是小的自己想住,还是不得不住,”江忱说着,从被子底下摸出一把匕首,“待小的把这东西放在琼华宫皇上枕下,大人想必就知道了。” 蒋姝死死盯着那把匕首,目眦欲裂。 那是她从家里带入宫的匕首。 “你就不怕……!” “小的怎样拿出来,便可怎样还回去。”江忱放下手中的匕首,看向她的眼睛,“大人可要想清楚了。” “再者,小的也不是威胁大人,只是想让大人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