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在水里漂流
书迷正在阅读:万人迷吸引力的唯一性、合欢宗弟子的日常[1vN总受]、朝堂之上、大能子嗣是个炉鼎之体的小美人、被父亲哥哥艹大肚的小美人们、我是一个有礼貌的1、被前男友追杀怎么办、成为情色主播之后、王朝之歌 (双性abo)、师尊一拳能打飞十个我
顾庭曜下落时,他想一定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原因,都怪作者,要不然陆锦彧就不会不要他了。 很奇怪,人到死的时候应该有走马灯回忆的,他现在只能想到陆锦彧睡觉时侧着身子,露出的脸像蒸熟的糯米圆,闻起来应该是香喷喷的。不知道像陆锦彧这样死板的人,在听闻他的死讯时,是否会为他伤心。 系统及时跳出: [宿主是否进行交易?] [宿主是否进行交易?] [宿主是否进行交易?] 电子音混合着水声,有种失真的感觉,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呼唤。 江面炸开了水花,很快被浪卷走,顾庭曜沉入水里,因为张力的原因,皮肤与江面接触地方开始产生刺痛,全身无法动弹,好像失了四肢般,生生吞了几口水,他忍着剧痛,“救生衣……” “交易成功。” 咸涩的江水从鼻腔涌入气管,口腔的味觉神经充斥着辛辣,水里的垃圾裹着他一起飘,他不能呼吸,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他想自己可能就这个样子了,咸鱼翻身然后被淹死了。 所有的窗帘紧闭不透光,茶几上散落着陆锦彧常吃的安眠药,杯子里的水溢出至桌面。 陆锦彧罕见地请假了,他的头很痛,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他找不到人,谁都找不到,不管是绑匪还是顾庭曜,他们一同在那个风雨呼啸的雨夜消失了。 他的父亲知道这个消息,特意从国外赶回,看到浑浑噩噩的陆锦彧,没有说话,只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怒骂道:“如果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早就想掐死你了!” 陆锦彧笑了“对啊,真是可惜了。” 老人铁青着脸,正想挥起拐杖,像当年教训只到他肩膀的陆锦彧,维护自己的尊严,见到陆锦彧肿着半张脸,连眼神也不愿分给他半分,素白的唇,过分瘦削的脸,恍惚中和他的母亲的身影重叠,最后还是放弃了,“你!钱的事就不要管了,我会给你填上,明天去上班。” 陆锦彧不想和他争辩,站起身被桌脚绊到,颤着腿,披上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口被割断的竹子被陆锦彧请人悉心呵护后又开始生长,留下一截白色的伤疤。花匠说来年在它的附近还会长出许多竹笋。 今天是顾庭曜消失的第五天。 一点消息也没有。 而那伙绑匪的下落倒是找到了。 陆锦彧手中的电棍滋滋地发出电流的声音,脸颊被血溅到,带着满脸的戾气,闷重的皮rou与棍棒相接呯呯地响,有焦rou的香味,内脏不由地震动。 即使眼前的人已经被他打得皮开rou绽,嘴角流着拉丝的血水,匍匐在地上求饶。 他也没有停手,右手宛如机器一般麻木地棍打着,最后电棍的电没了,他扔掉电棍。掐着那人的脖子往地上摔去,用脚踹着腹部,犹如猫捉弄食物一般,让他想死也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这是最后一个正在被他打的人,剩下的三个已经都是半死不活了,或多或少地残废了。 陆锦彧的虎口处隐隐生疼,手腕阵阵的麻意,他已经很久不做这种掉份的活了, 他踩着人的脑袋,冷冷地说:“下辈子投胎也要记得我陆锦彧的东西碰不得。” 保镖见陆锦彧冷静了,对他说:“陆总,海上的飓风要来了。” 陆锦彧没有把他们搞死,只是割了几个手指头,剜了几块rou,轻蔑地看着他们,在保镖的拥护下登上了直升机。 他已经叫人在国外的港口等着了,人到了就封到水泥罐里,贴上瓷砖做柱子,死了也不能安心。 屏幕上播放着一则新闻:“……关停港口后,不知为何,仍有一艘货轮出港,而后在过去的五个小时内遭遇了特大级海浪,满载着五万吨的商品全部覆灭,并且无一人生还,现由本台……” 陆锦彧关掉新闻,点开手机相册,照片里是顾庭曜睡得满脸枕头印。他低着头,假装揉太阳xue,遮住眼睛。有门推开的声音,陆锦彧趴在桌子上,没抬头向外头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没有听到再次关门的声音。 陆锦彧握拳,本想训斥哪个不长眼的新人,转眼却发现那人正蹲在地上,歪着头,冲他笑。 “陆总”,顾庭曜向他张开手臂。 陆锦彧顿时眼眶通红,喉咙里呜咽着滚出几个字,僵硬着没有动作。 顾庭曜捧着他的脸,擦拭他眼角的泪痕,“陆总,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是这个样子吗。” 陆锦彧没说话。 顾庭曜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心口,“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 陆锦彧试着摸摸顾庭曜的头发,确认他不是出现了幻觉,咬着牙,终于忍不住落泪,guntang的眼泪滴在顾庭曜的脸上,“你是不是恨我那天为什么没去救你。” “没有,我知道陆总是爱我的。” “我想不通,我找了宋致淮那么久……为什么要找他,我没有理由。冥冥之中有人在把我和他推近,然后你冒了出来,但是……但是,又为什么要让我失去你。那天,我的身体不听使唤选择了宋致淮,可是那根本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想救你……” 陆锦彧的话凌乱的稀碎,哭得打嗝,说了那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千言万语凝成一句。 不要离开我。 顾庭曜拍着他的背安抚,“我知道我知道。” 系统友情提示:“距离任务结束,还有2小时32分钟。” 陆锦彧不露痕迹地抹过眼睛,问:“你怎么回来的?” 多亏了那天的救生衣,顾庭曜被带到了江面漂浮,遇到了正在打渔的渔夫,好心地给他捞上岸送去医院了,在他昏迷的几天垫付了医药费。顾庭曜醒来发现面前是俆谏? “兄弟,是我爷打渔的时候看到你在水里飘着像一片孤苦伶仃的叶子,就给你捞上来了。话说你是怎么从医院到水里的,不会是被你……老婆喂鱼了吧。”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我晚上叫了个外卖请朋友吃饭,然后被一群歹徒绑到了面包车,其中一个穷凶极恶,满脸肥rou的大哥,放的屁巨臭……” 顾庭曜一口气说了五个小时,期间换了两瓶吊水,吃了四个三明治,喝了三瓶矿泉水,终于结束了。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没结束,于是立刻订了晚上的高铁,谁能想到他飘到了隔壁省。 俆谏觉得他是死里逃生,硬是临走前给他塞了一个苹果,祝他一路平安。 苹果已经在坐高铁的时候吃完了。 “说来话长,我……” 顾庭曜正要一番表演,突然停住了,他想要是再说五个小时都早死透了。 他握着陆锦彧的手,郑重地说:“陆总,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说。” “我想和你zuoai。” 陆锦彧抽出手,为了掩饰尴尬,咳嗽了几下,“晚上回去再说。” 顾庭曜蹲在地上,眨眨眼,双手合十,“现在,求你了。” “办公室会有人……” “呜呜,陆总,求求你,你最好了……” 顾庭曜抱着陆锦彧开始乱蹭,干脆挂在他身上,毫不收敛地舔着他的锁骨,摸索着他的腰肢。 陆锦彧被他索取着,身上起了反应,别过脸,推开埋在他身上作乱的顾庭曜,“啧,……去把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