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静夜（HE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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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到来，仿佛给这个家带来了好运。 傅越私人入股的一家海外公司，一年内市值翻了5倍。虽然他占股比例不高，但奈何整个公司太值钱，算下来到他的手里，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这家企业眼下蒸蒸日上，等着收购股份的下家不在少数，一点不愁卖。 傅越向来稳妥，见好就收，很快将手上的股份转手套现，就此退出了。 不过，或许是他曾经出现在这家公司股东列表上的缘故，前妻手下的人发现了他。 前妻将和他的婚姻视为一次失败，本来根本不想见他。但出于一种微妙的心理，又不大见得他好。 这位大小姐有一天，借口享受一般人的快乐，带了两个保镖出门逛街，经过她喜欢的牌子的门店，却看都不看一眼。 她准确地在一家购物中心的超市里，“偶遇”了自己的前夫。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颇为尴尬地白着一张脸。 傅越已经不怕她了。 他还有一部分外汇暂时无法兑换，也懒得兑换，大不了一飞了之。 出了这个国门，天王老子能惹到他么？ “儿、儿童食品？？”前妻望着他在看的货架，声音怪异地扭曲，“你和别人有孩子了？” “是。” 傅越息事宁人地回答。 “对方是什么人？？” “一般人。” “一般人？” 前妻气得发抖，又不好直接发作。 他怎么能和一个一般的女人在一起，把她的颜面放在何处？ 这个人还是那样英俊，像她最初看上他时那样。而且，身上似乎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可没见你对女儿这么上心！”前妻愤愤地指责。 傅越一言不发。 她说的不是事实，可他已懒得争辩。 本就形同陌路。 他还没忘记她如何切断他的后路，让他几乎崩溃。 “女儿还好吗？” “好得很。” 傅越点点头。 “希望有朝一日，你愿意让我见她。——没别的事的话，我走了。” 傅越说完，胸口有些不适。 他皱皱眉，忍着那种熟悉的反胃感觉，离开货架。 “——你病了吗？” 前妻又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质问。 傅越顿住脚步，没有脾气同她发火。 “……没有，”他回答，“……只是怀了老二。” 前妻瞪大眼睛。 ……她以为是女人。 万万没想到这个。 这位大小姐回家以后，砸碎了眼睛能看到的所有的杯子。 “小姐怎么了？” 下人一边清扫，一边瑟瑟发抖地问同伴。 “……听说遇到了前姑爷，可能不大开心。” 另一个人偷偷说。 后来前妻再也没理他，彻底从他的生命中消失，让傅越松了一口气。 他的投资欣欣向荣，过得十分悠闲，每日只需资料，调研有关行业的最新进展。 过着这样闲适的生活，不怀个孩子说不过去。 傅越从孕育这件事里得到了甜头，他和韩晖都渴望家庭这条最强的纽带，来消弭他们破碎的孤独。 不过精力所限，生太多也难养，还是见好就收。 老二是公证伴侣关系当晚怀上的，傅越特地没让韩晖戴套。 韩晖很奇怪他的肚子怎么这样敏锐。别人家的夫妻就算有自己这般勇猛的，射上一年也未必能中呢。 “……我这没用的身子，在你的面前就是贱。”傅越笑微微地诱惑他，“我觉得它挺开心的。” 小黑嘶嘶地附和。 婴儿床里，半大孩子好奇地盯着这条蛇，啃着自己的手。 “……怕你太辛苦……” 韩晖忧虑地搂过他的腰，亲吻他的小腹。 转年初春，傅越在医院平安诞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的情况，这次提前住进医院，开指后打了无痛。 生的时候还好，没受什么罪。 等两个孩子都上了小学，韩晖终于能到老张的医院工作。 傅越觉得他没必要工作，但韩晖也很爱自己医生的职业。 不想在家枯萎，至少有机会重新做个医生。 能帮助多少人，就帮助多少人。 以防万一，韩晖同老张谈妥，使用假名。 这样朱桦只要不是特意来找，就很难发现他。 私立医院的工作清闲得多，而他的确没有赚钱的压力。 孩子们在学校过得不错，成绩也很好。傅越放下心来，夜里缠着韩晖要老三。 韩晖被他撩得受不了。正好自己第二天不出诊，不用起早，就把傅越按在床上，捆起来，干到他求饶为止。 傅越乐在其中。 估计是这次干得太猛了，傅越怀了双胞胎。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不是，这不对劲……我本来想，生完老三差不多了……” 支支吾吾地说。 “您和韩医生，多养一个也养得起。”产科医生笑容满面的说，“双胞胎很难怀到足月，也要更注重日常的保护，有什么不适，请第一时间到医院检查。” “我会帮他注意的。” 韩晖搂过他的腰。 “……你也太能干了吧？”回去的路上，傅越忍不住抱怨。 “……真不知道是谁能干。” “……哼。” 他们二人这样的日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非常幸福的了。 后来某年的圣诞节，韩晖和傅越，带着四个孩子到国外度假。在酒店里，恰好碰上了出差谈合作的朱桦。 大儿子照顾两个最小的弟弟，场面十分温馨。 韩晖没打算躲，平淡地打了招呼。 朱桦这时早已换了许多新欢，再见到他，没什么所谓。 “孩子们都很漂亮。”她若无其事地称赞。 “谢谢。” 临走之前，韩晖又说。 “……我还是想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 “那算是公平交易，不用谢。” “……权力的垂青从来没有公平，因为我能付出的只有一点实力。” “你这么想？” “不对吗？” 朱桦摇摇头。 “在我的视角里不是那样的，不过无所谓了。过去我一直希望能和你保持长期的关系。——很遗憾。” 韩晖犹豫了一下，回答： “……如果我让人感觉到有任何特别之处，那可能一大半是因为，心里藏着一个当时得不到的人。” “看得出来。那么，恭喜你。” “过奖了。对不起让你伤心过。” “都过去了，没指望你什么。” 这深具底气的女人淡淡地说完，就同她过去的情人告别。 她知道韩晖化名在自己名下的医院工作。 互相都不点破，一种尴尬的默契始终存在。 “……不愧是自己发家的女人，她的心胸已经足够好了。” 听了这个片段，傅越感叹。 “是啊，她不是一般人。只不过，在那个位置，恐怕很难遇到想要的真心。” “所以至今未婚？” “她结过婚，丈夫不是很支持她的工作，想要她相夫教子，分手时闹得不愉快。她听老张介绍，找我看病，我才认识了她。” 傅越莞尔。 “原来你救过不止一个被富人婚姻逼疯的人。” “嗯？觉得我有经验了？” “说不定是种骗炮手段呢。” 傅越打趣。 孩子们在庭院里玩耍，傅越懒洋洋地枕在韩晖的大腿上。 “我有时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哪个才是梦。或许都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 “这个梦好吗？” “还不错。”傅越回答，“你这两年睡觉比从前踏实多了，也很少半夜瞪着眼睛发呆。——我会觉得那是我小小的成绩。” “是你的功劳。” 他抚摸他的肩膀，手上划伤的伤疤，淡得几乎看不见。 “……那一天，你都不痛的吗？” 傅越忽然问。 韩晖愣了一会儿。 “被割伤的手么？……痛，当然痛。” 他指指自己的心脏。 “……我私自爱了很久的人，在我的面前为了别人干傻事，你说哪里比较痛？” “……对不起。” “别道歉。你已经……带给我足够多了。” 傅越闻言，起身，吻上他的双唇。 现在还痛么？ 不，这是个足够甜美的人生。 两个人长长地吻着，直至夕阳落尽，静夜将至。 全文完 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