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美梦药剂、医院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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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渊渟花了二十分钟,上上下下地探索了一遍,用实际行动证明原端的身体不但毫无问题,而且很适合、非常适合进行双人运动。 就像是一把材质和做工都极好的琴,随便拨弄几下琴弦,就会微微颤动着,奏出美妙的声音。 又花了三十分钟,里里外外地感受了一遍,用掉了半瓶透明的液体和一只气球,全程循序渐进,深入浅出,堪称教科书般的运动准则。 原端的意识从清醒到模糊,除了偶尔露出几个字,大多数时候安静得就像柜子里那只娃娃。 如果不是身体的反馈十分诚实,何渊渟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和机器人交流。 好在,再冷淡的男人里面也是温暖的,再禁欲的Beta也一样会高.潮。 隔壁的少年在木马上玩得太久,身体吃不消,晕了过去,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被系统强行下线了。 何渊渟从枕头底下找到了手铐的钥匙,解开了原端的束缚。 洁白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红色,他心疼地揉了揉。 过了好一会,原端才回过神来。 “疼不疼?”何渊渟殷切地问。 “……还好。” “舒服吗?” “……”原端说不出口。“现在可以下线了。” “等等。”何渊渟连忙叫停,“原端,其实你也喜欢我吧?” “……” “虽然这只是个游戏,但是你……” 原端强行下线了。 虽然最初选择密室逃脱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这是怎样的游戏,匹配到何渊渟的时候也觉得轻松了些——总比陌生人要好吧? 但是那幅壁画一出来,傻子都该明白了。越来越奇怪的物品和越来越危险的对话,他居然没有及时退出,就这样放任地,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是出于什么心理呢?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还是想要亲身体验一下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并不能用“这只是一个游戏”说服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所有的细节和感觉都是真实的,对原端来说,这就是真实的经历。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在结婚之前和一个Alpha发生了关系。 原端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经过,想到:我应该不用负责吧? 首先这是在游戏里,其次何渊渟是一个Alpha,然后他是主导的那一方,综上所诉:好像不用。 既然不用负责,那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他离开游戏仓,尽管四肢疲惫酸软,还是坚持洗完澡,换上新的内裤,才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八点,管家按时来叫原端吃早餐。卧室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人已经泡在了书房。 和差不多厚的铺在原端手边,左手沿着长长的目录慢慢下移,右手握着钢笔在一叠白纸上写写画画。 “小少爷,早餐做好了。”管家敲了敲门,原端充耳不闻,埋头苦思。 管家司空见惯,下楼端上了一碟冒着热气的豆沙包和一杯牛奶,放在原端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回到了楼下。 美梦魔药,效果是如同全息游戏一样构建一个美好真实的梦境,让痛苦于现实的人们有所慰籍。 要构建梦境,首先要放松精神,进入睡眠。珍珠、琥珀、水晶石、水仙根…… 其次构建一个梦境,曼陀罗,鼠尾草,迷幻蘑菇,苦艾…… 再者,甲方金雕的邮件里写得很清楚,梦境要带颜色的。 那么,“丁香,rou桂,千两金……” 罂粟的效果很好,但是容易成瘾,所以不能使用。曼陀罗和迷幻蘑菇有毒性,如果加入它们,那就要添一点牛黄解毒。 暂时先列这几种材料。接下来就要思考每种材料的分量、配比和顺序问题了。 白纸上一行行黑字仿佛打印出来一般规整匀称,大小适中,好像有无形的尺子丈量过。笔迹流畅俊秀,很少有涂涂改改。 每种实验方案占两行,前头标着序号,一张一张地列着所有可能的组合。 包子慢慢凉透了,牛奶也没动,管家默默把包子更换成了绿豆糕和奶油小面包。 “嗒嗒嗒。”一只雪白的猫头鹰不停地啄着窗户,见无人搭理,用翅膀推开纱网,轻巧地溜进来,落地化为一个大活人。 “原端,我把密室打通了,你猜奖励是什么?”他美滋滋地飘过来,心情比外面的阳光还灿烂。 原端低着头,笔下不停,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到来。 “这都几点了,你早饭还没吃?”何渊渟拿起一块绿豆糕递到他嘴边,蹭蹭淡色的唇瓣,原端无意识地张开嘴咬了一口,舌尖无意划过食指的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瞬间传到了心脏。 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做梦的何渊渟,怀疑自己现在也在做梦,心好像是巧克力冰激凌做的,化作一滩甜蜜蜜的糖水。 他投喂了几块绿豆糕,忽然坏心大起,沾着糕点碎屑的食指抵在原端唇上,后者条件反射地张口,修长的手指顺势伸了进去,浅浅地刮过舌尖和上颚。 原端的手一颤,钢笔掉到了桌上,然后滚了几圈,从桌角摔了下去,“哗啦”一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迸出几朵黑色的小水花。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这么敏.感。”坏心眼的Alpha抽出手指,一脸无辜。 原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迷茫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手。 接着他的反应叫何渊渟目瞪口呆。原端俯身捡起笔,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顺着没写完的那个字,奋笔疾书。 何渊渟不由得想起他妈琴书恨铁不成钢的话:“但凡你有人家原端一半的专心,也不至于考这个分数!” 他现在才算是服了,心服口服的那种。 书房的门虽然关着但没有反锁,月白色的窗帘也只拉了一半,室内的采光很好,到处都摆满了书但秩序井然,条理分明。 别墅的花园里种满了魔药材料,郁郁葱葱,有些正当花季,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爬山虎勾着窗台,试图把绿油油的触角伸进来,被窗户的玻璃挡住了。窗户内侧的平台很大很干净,铺着软软的垫子和靠枕,昭示着书房的主人时常会光顾。 这本来是很适合读书工作的场所,没有多余的噪音,而且充满书香气息。 但是吧,学渣就是学渣,跟环境无关。何渊渟暗搓搓地静音拍照,各种角度欣赏着男朋友(自以为)的盛世美颜,然后在朋友圈低调地炫一遍。 “竹马家的书房,好多书啊,难怪人家是学霸。” 很快就有了一串评论。 母亲大人:“我当初怎么说来着,你要是有人家一半认真,我也不至于为你cao那么多心!” 东风:“呦,都登堂入室了!” 萤草回复东风:“登堂入室不是这么用的,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考研狗:“呦呵,这是炫书还是炫人呢?小哥哥也太好看了吧” 坩埚:“这不是原师兄吗?果然高颜值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_〒” 何渊渟乐了没一会儿,手脚又开始不安分了。 原端今天换了一件白底印几条黑色纹路的衬衫,款式简单而富有质感,衣领熨得板板正正,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一点也不透。 他偷偷摸摸地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背心? 我草,还有这种cao作!这都五月了,热不热啊?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毛绒绒的小奶猫悄无声息地跳到肩膀上,轻若无物地顺着领口滑进去。粉色的rou垫软绵绵的,愉快地踩着胸口。尾巴慢悠悠地扫来扫去,小爪子瞅准一个小小的目标,轻轻拨弄着,猫舌头舔了舔。 猫科动物的舌头上有倒刺,触感麻麻的,有点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舒爽感。 原端不由得全身震颤起来,紧紧攥住了手里的笔,闷闷地哼了一声。 “刺啦”一声,笔尖扭出了一道歪曲的斜痕。 原本清晰的思路被强行打断,茫茫然地低下头去,后知后觉地发现怀里多了一只小猫崽。 哪里来的猫? 他放下钢笔,掀开衬衫下摆,小猫无处着力,仿佛滑滑梯似的,落到了两腿之间。 猫咪意犹未尽地踩了两下重点部位,在原端的手抓住它之前,蹿到了脚上,滚成一条小蛇,顺着裤管爬了上去。 “何渊渟!”原端厉声怒斥,“滚出来!” 小蛇秒怂,讪讪地落到地上,站起了身:“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不喜欢开玩笑。”他冷冷地回答,重新捡起笔,“你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的事,难道你忘记了吗?”何渊渟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不可置信。 “你是一个Alpha。”原端平静地指出,“那只是一个游戏。” “Alpha怎么了?Alpha就没有人权吗?假如我是一个Omega,我们发生了关系,你是不是要为我负责?”何渊渟理直气壮。 “如果你是Omega,那我当然要负责。”原端肯定地回答。 “那凭什么换一种性别,待遇就不一样呢?既然我们承认六性平等,Omega享有和Alpha一样的权利,那么同样的,Alpha是不是也享有和Omega一样的权利?你不能因为我是Alpha就歧视我!” 原端被他一长串的话绕得有点晕,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张口结舌,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那你想怎样?” “我们结婚吧。”何渊渟双目炯炯有神,好像看见了金矿一样放光。“婚姻是最好的负责方式,也是最好的契约。” “不行!”原端想都不想,一口否决。任何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都不可能在毫无预料和计划的前提下,仓促地闪婚。至少,原端不会。 他对未来的规划里,完全不存在婚姻这种东西。 何渊渟不依不饶:“为什么不行?” “婚姻是很严肃的,不能当做儿戏。”这是李星楼告诫原端的话,他记得很清楚。 “我没有当做儿戏,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讨论这件事。”何渊渟看着他,就像看着自己的整个人生。“我不是在开玩笑,原端。考虑一下我吧,作为婚约对象。论家世,相貌,人品,能力,我都是最合适的。” 原端怔了怔,顺着他话思考了一下。确实如此,长辈交好,家世相仿,知根知底,相处起来也很轻松,没什么顾忌和压力。 “而且,我绝不会妨碍你。”何渊渟为自己加码,“你有你的魔药,我有我的实验,忙起来一个月也见不到几次面。” 听起来不错。 “但是你刚刚就在妨碍我。”原端认真地指控。 “那不算妨碍,最多只算一点情.趣。我发誓,以后绝对不在你工作的时候打扰你,怎么样?”何渊渟摆出最有说服力的表情,满脸写着期待。 原端被他的逻辑绕进去了,本能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唔……” “你可以先考虑一下,考虑多久都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确定个关系总可以吧?”何渊渟掏出了蓄谋已久的戒指,“相信我,作为男朋友,我会很称职的。” 原端没有接过来,也没有一口拒绝。感情的事太复杂了,他不擅长处理这个。 何渊渟的手表响起了急促的滴滴声,他瞟了一眼,把戒指放在上,灿然一笑:“我要出任务去了,回见。” 他低下头,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原端的脸颊:“考虑一下我吧,原端。” 雪白的猫头鹰像它来时一样,轻巧地飞出窗户,转眼消失不见。 就像突然而至的风,飘来荡去,搅乱了一池冰水,又回到了天上去。 只留下了那个戒指。 没有花里胡哨的钻石装饰,银色的指环内侧刻着“H·Y”两个字母。 何渊渟和原端。 他把戒指移到了一边,清空纷乱的思绪,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实验方案上,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空空的胃部若是发出抗议,就随手捏起面包塞进嘴里。 除了不得不进行的生理活动,什么也不能让他离开书桌。 四天后,墨西哥送来了第一批的鞭尾蜥血液,黑发蓝眼的负责人卡洛斯表示要亲手交给原端才放心。 他三十来岁,长着一张不太正经的脸,一看就不宜家宜室。 原端只好暂时离开实验室,到楼下去会客。 “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卡洛斯笑眯眯地感叹道。 他单手打开密码箱,一百支试管整齐地冷藏在里面。 原端随意验收了其中一支,很新鲜的鞭尾蜥血,保存完好。 卡洛斯貌似随意地笑问:“不知道美梦魔药进展怎么样了?” “初步成品有了,还没有进行实验。” “这么快就有成品了?”卡洛斯一惊,“百年难遇的魔药天才,果然名不虚传!我能看看吗?” 原端点点头,回实验室取来金色的美梦魔药。它的光泽非常美丽,就像明亮的阳光洒在金箔上,拔出水晶瓶口的木塞,甜蜜的香气逸散开来,仿佛金色的郁金香开满了客厅。 卡洛斯惊叹地注视着魔药瓶:“可以把这一支送给我吗?” 原端迟疑道:“……它还没有经过实验。” “我手下最不缺的就是愿意做实验的人。”卡洛斯意味深长地说。 美梦魔药的效果,在动物身上是体现不出来的,终归要回归到人身上去。 总有一些人愿意为了高额的钱财去冒这个险,就如代孕一样,都是灰色地带。有些国家明令禁止,也有些国家根本不管。 墨西哥毒.品与黑帮盛行,这种cao作实属平常。 “专利权全都归你。你只负责搞研究就好,其他的不用管。”卡洛斯拿走了那瓶美梦魔药,笑道,“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原端没有再说什么,附上了一份详细的魔药制作方法。 卡洛斯非常满意地走人了:“合作愉快,魔药天才。如果美梦魔药能取代毒.品的市场,那我们可是在做一件大好事呢。” 原端不关心这些,他拎着箱子上楼,照例观察了一会怀孕的小白鼠,继续泡在实验室里。 两个星期后,这只雄性小白鼠平安生下了八只幼崽,每只都很健康。 李紫涵和夏萤围着小白鼠的笼子,赞叹不已:“好厉害啊!”“真是个奇迹!”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双手合十,用小鹿一样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神望着原端:“哥哥~” “这只是初步实验,小白鼠和人类是有差别的……”原端不赞同她们的冒险。 夏萤信誓旦旦:“我可是一个医疗异能者,就算是近在咫尺的工厂爆炸,都没有伤到我。何况这只是个生子魔药,又不是毒药。” 李紫涵抓住了重点:“什么工厂爆炸?你怎么没对我说过?” 夏萤连忙解释:“就是上次出的任务。我没什么事,另外两个倒是都躺医院了。” 原端一怔:“何渊渟住院了?” “你不知道吗?”夏萤诧异,“我还以为他会借机向你撒娇耍赖呢。” “应该是不想让哥担心吧。”李紫涵抱住她,“你不也是,报喜不报忧。” 两人磨了原端很久,终于得到了一瓶生子魔药,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原端却有点心神不宁。 卡洛斯那边发来的邮件对美梦魔药赞不绝口,原端又补了一批交给他派来的下属。 在他一心扑在实验室的时候,美梦魔药快速地通过专业检测和临床实验,申请药物专利,走进大众视野。 因为魔药的冷门和特殊性,从事这一行业的人才稀少,堪比绒花和缂丝。政府对这些历史悠久的夕阳传统行业,一向颇为支持。 古老的魔药行业在时代洪流中艰难生存,反而空前的团结。原端的老师宗方平,德高望重的魔药大师,总是在各种恰当的时机,对自己的学生全力支持。 微乎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美梦魔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喝了就能做美梦,听起来有点意思” “有无梦魔药吗?我可不喜欢做梦” “万一沉迷在梦里不想醒过来怎么办?”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跟违禁药品似的” “反正我买不起” 待到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发表激动的感想之后,舆论的风潮逐渐向褒义倾斜。 就像全息游戏一样,戳中了一大批有需求的空虚寂寞的男男女女。 结婚麻烦无止境,谈恋爱成本太高,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愿意砸钱在休闲娱乐上,全息游戏是大热的趋势,但是太过昂贵,就像是一件奢侈品,买不起的人自然退而求其次。 连躺在医院的赵东都在和何渊渟讨论这个。 “哎队长,全息游戏真的这么好玩吗?” 何渊渟全身包得跟木乃伊一样,脖子僵硬,仰面朝天,想起游戏里发生的事,露出回味的笑容:“比你想象得还好玩。” 病房的空调打得很足,电视上播放着老电影,声音有点小,分辨率也低,色彩乏善可陈,但演员天使一般的美貌时隔多年依然夺人眼球。 赵东看得目不转睛:“我女神真好看,嘿嘿。” “你笑得太猥琐了。” “队长你看照片的时候,笑得比我还猥琐好吗!”赵东愤愤不平。 “咚咚”,轻轻两下敲门声,照片里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何渊渟费劲地扭过头去,惊喜地两眼放光,露出大大的笑容:“原端!” 虽然浑身打满了绷带,手背上还吊着点滴,但是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毫无阴霾。 原端空着手,毫无探病的姿态,径直走到病床边的蓝色柜子前,拿出两瓶魔药放在上面。 “这是什么?”何渊渟兴致勃勃。 “治愈魔药。”原端回答,“可以让你们好的快一些。” “啊,那真是太好了。”赵东欢呼,“医院的食堂太难吃了,清汤寡水的。” 葡萄糖快要滴完了,原端帮何渊渟按下了呼叫按钮,护士进来换了一袋青霉素。 “坐。”何渊渟靠在床头,拍拍床面,心情大好,笑眯眯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夏萤说你受伤了。”原端沉静地观察他浑身都绷带。“很重吗?” “别担心,只是看起来厉害而已,都是些皮外伤。”病房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何渊渟笑道,“对方有一位火系异能者,比较难对付。还好有夏萤,不然我们现在就不是躺病房,而是躺太平间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把危险一概而过,隔壁床的赵东吊着胳膊也跟着笑:“可不是么,差点变烤鸭。” 何渊渟细细打量着原端的脸,像是在玩什么找不同的游戏:“昨晚没睡好吗?” “嗯。”原端眼下有一点青黑,手指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他原本是打算归还戒指的,碍于赵东在场不好拿出来。 “为什么?你在担心我吗?”何渊渟欣喜道。 “……”他无法说是,也无法否认,于是皱着眉没有说话。 “我令你感到为难吗?”病床上的“木乃伊”轻声道,笑容温柔愉悦,“太好了,那说明我在你心里很重要。” 药已经送到,原端不做更多纠缠,转身就走。 “原端!”何渊渟叫住他,狡黠地眨眨眼睛,“明天见。” 原端脚下一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正巧在走廊和夏萤打了个照面,她拎着香蕉和苹果,装扮华丽得像是赴一场lolita茶会。 事实上正是如此,她只是顺路来看看两个受伤了还不敢告诉家里人的队友。 “哥哥,这么巧,你也来看队长?”她招招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右手。 “嗯。”原端礼貌地点点头。 “生子魔药我昨天喝了,等出结果了我再告诉你。”她快活地挥挥手,两人擦肩而过。 这个三人小队是按性格组成的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元气满满,乐观开朗。 夏萤放下水果,反锁上病房的门,正了正软帽上的蝴蝶结,露出软萌的微笑:“今天谁先来?” 两个Alpha面面相觑,赵东弱弱地咽了咽口水:“要不队长先来?” 夏萤催促道:“快点,紫涵还在车里等我呢。” 何渊渟深吸一口气,勇敢地举手:“我先来吧。” “这就对了嘛,队长你要给队员作出表率嘛。”娇小可爱的女孩子笑容甜美,一把按在何渊渟缠满绷带的胸口,手下的“木乃伊”疼得差点跳起来,咬着牙冷汗涔涔。 五分钟后,何渊渟疼昏了过去,夏萤收回手,转身180度,对着另一个待宰羔羊甜甜地笑。 身高和体重都185的高壮汉子瑟瑟发抖,弱小可怜又无助。 原端站在医院门口,暴露在强烈的阳光下,一时有些头晕目眩。 在室内呆久了,连阳光都觉得不适应了。 生子魔药和美梦魔药都已经是过去式,就像作者手里已经完结的一篇篇文章,创作的时候激情澎湃文思如泉,完结后兴奋一时,很快就觉得空虚。 漫无目的地追寻着灵感,或者很快构思下一个作品。 忙碌惯了的人,偶尔闲下来反而觉得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原端回头看了看医院,垂着眼坐到了车里。 “你要去哪儿?小少爷。”管家尽职尽责地问。 “……回家吧。”他没什么地方想去。 管家微笑着建议:“也许你可以找个漂亮的姑娘或者小伙子,逛逛公园,看看电影……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应该好好地享受青春,而不是整天泡在实验室里。” 原端不赞同:“我喜欢呆在实验室里。” “喜欢吃鱼的人也不会顿顿只吃鱼。”管家温和地反驳,“偶尔也得换换口味。” 直到原端站在自己挂着一把大锁的实验室门前,才真正意识到管家的言下之意。 “很抱歉,小少爷,小姐非要这么做。”管家一副诚恳的表情。 原端睁大眼睛盯着那把银光闪闪的新锁,仿佛自己像超人那样拥有热视线可以把它烧成灰烬。 “钥匙呢?”他问。 “钥匙也在小姐那里。”管家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希望,“小姐说要劳逸结合。” 他当然可以叫开锁的人过来或者强行破坏这把锁,但这样就会惹怒原晴,到时候就不是一把锁这么简单了。等待他的,就很可能是一个不得不出席盛大的宴会、直播的采访乃至公开的大学演讲,面对无数陌生群众,尴尬得要命,想想就觉得窒息。 原端恋恋不舍地离开实验室,无奈地移步到了书房,然后对着书房门上的同款锁发呆。 “小姐说,书房也不能天天呆。你的视力又下降了。”管家如同影子般跟从提醒。 原端辩解:“可我有明目魔药,可以治疗近视。” “小姐说是药三分毒,能不喝就尽量不要喝。”管家用棒读的语气,复述原晴的话。 她怎么能这样,太不讲理了。原端心里很气,却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只好怏怏不乐地走进了休息室,茶几上残留的两本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些拼图乐高之类的玩具。 ——都是原晴买给他的。 还有那个占地面积最大的全息游戏仓。 “我把密室打通了,你猜奖励是什么?” 他脑子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何渊渟说过的话,犹犹豫豫地躺进了游戏仓。 【恭喜玩家完成密室任务,获得奖励夜幽藤种子+1,经验+100,金币+10】 原端的穿着完整干净,身体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站在简单的湖边小屋里。 树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椭圆的湖泊幽深碧绿,藻荇交横,一眼望不到底。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森林和湖泊,草丛里的食人花蠢蠢欲动。 到处弥漫着危险晦涩的气息,就像是童话里邪恶巫师的大本营。 原端划出一块空地,围上篱笆,打算在游戏里建一个类似于现实的魔药材料园。碧幽藤的种子一落到挖好的小坑里,就迅速地发芽生长。等原端盖上土,浇上一瓢湖水,已经迎风三尺。 原端洗干净手上的土,再去看时,藤蔓四处蔓延,攀上木屋的墙壁蹿到屋顶,绿了所有的篱笆,还把魔爪伸向了木屋边的合欢树,分分钟从树根缠到了树梢。一圈圈绿色的藤蔓绕成螺旋状,扑簌簌地鼓起了一朵黑色带金斑点的大花苞。 粉色的合欢花娇弱可怜,绒绒的小扇子颤巍巍的,好像被恶霸欺凌的良家少女。 原端仰着头,探究地注视着奇异的圆柱形花苞,全然没有注意到地上几条藤蔓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脚踝。 花苞傲然挺立着,金色的斑点好似一只邪异的眼睛,正谋划着一场春色撩人的狩猎。 森林,湖水,藤蔓,合欢花,还有黑发的美人,真是绝妙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