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了我
书迷正在阅读:他就喜欢装嘛、他所逃避的、吃大佬们软饭那些年【总攻】、被儿子同学们拉上床(总攻)、一本海棠狗血金主文、虫族皇帝的小将军、在恐影世界嫖到失联、快穿文里面我变成了娇弱美人、叫老婆就能进去吗、替罪羊np
霹雳化作一条漆黑的鞭子,上面缠绕的金色电光说明言煜此刻心情极度糟糕。 言煜空抽了两下鞭子,在空气里炸出两声呼啸。青茗抑制不住地战栗起来,铁链“啷啷”作响,他的额角也流下了冷汗。 小冬推动轮椅,把言煜送到青茗背后,便站到一边去了。 青茗握紧拳头,绷紧了全身的肌rou,等着那毒蛇一样的鞭子咬上他的皮rou。 “咻啪!” 第一下就把他背后的衣服撕开了一道口。长长一道鞭痕自右肩斜向左腰侧。他忍住了没有叫,只在喉间喷出一个短促的气音,还有攥紧拳头扯到的铁链声音。 第二鞭顺着第一鞭往下排,力道未减分毫。 青茗不能用灵力来抵御任何责罚,但施罚的人却可以用灵力来加大惩戒的强度。 只要言煜对青茗挥鞭,就没有轻的时候。不管是因为青茗犯错,还是他纯粹要发泄情绪。 不到十鞭,青茗就忍不住呼号起来。 太痛了。 血rou的躯体被一次次生生撕开,比刀割还痛上十倍百倍。 “你害怕我?你想逃?” 那日小艾再现的记忆里有这么一句。那声音是言煜的。 是什么时候的记忆呢? 不管什么时候,他是真的怕,真的想逃。 可是,他也真的无处可逃。 他的身体在刑架上随着每一次鞭子落下而颤抖,汗水和着血往下流。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抽碎,露出整个血rou模糊的后背。 可是鞭子还没有停,一下接一下往下排。腰、臀、大腿、小腿。青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鞭子落下来,他的身体也只是本能的抽动一下,喉咙里发出濒死一般的喑哑闷哼。 不知道什么时候,鞭打停止了。 言煜收回霹雳,把小冬招过来。 “把他衣服裤子剪开,给他上药。不用放下来。” “是。” 青茗半昏半醒,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身体,只靠两手的牵扯挂在刑架上。铁镣早已磨破了手腕,几乎要切到骨头里去。 都说天鹤峰长公子因为身有残疾而乖僻邪谬,小冬深以为然。但他虽偶尔被责骂训斥,却从没在言煜这儿受过什么皮rou之苦。受皮rou之苦的一向只有青茗。有时候他都觉得是不是青茗把他这份也一起受了。 他拿了剪刀,小心地把青茗的衣裤剪开,把被血浸透的碎布从他伤口上慢慢扯下来。有时候不小心碰到伤口,青茗就会发出一声呜咽,吓得小冬手直发抖。 言煜很久没有对青茗下过这样的狠手了。小冬天天伺候言煜起居,虽觉得他最近确实有些阴郁,但也没想到会如此暴虐。刑架上那副瘦削身体仿佛已经残破不堪。 费了半天劲,小冬才把青茗的衣服剥除干净,小心地给他上了药,又把手腕的伤处包裹起来,把他脸上的汗水泪水口水都擦干净。 半夜里青茗发烧了,浑身guntang,手脚却冷得发抖。 大概要死了吧。他迷迷糊糊地想,幸好回来的时候先把小艾安置好了。 到底是谁威胁他说如果他活不下去,他母亲也不能活? 他已经尽力了。 半夜小冬出来,给他灌下一碗药汁。第二天一早又是一碗。伤药也重新涂了一遍。长年修炼的年轻身体,竟然慢慢退烧了。 令他难堪的是,尽管因为戴着口枷不停流口水,但一碗一碗的汤药喝下去,他尿意越来越强烈。而言煜并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 在一次言煜从刑架旁经过时,青茗忍不住发出含糊的乞求。言煜抬头看了他一眼,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把轮椅转到青茗身侧,伸手抓住他的yinjing,淡淡地说:“就这么尿。” 青茗呜咽着摇头,却看到言煜手里还拿着堵过他尿道的那支簪子。 “你自己选,尿出来?还是堵上?” 这从来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可以求饶的主人,青茗难堪地闭上眼,yinjing在言煜手里抽动了一下,射出了淡黄色的尿液。 “乖一点不就好了吗?”言煜一边说一边给他抖掉了尿道口残留的尿液。 胸口开始闷痛。诛心丹的毒快要发作了。 青茗绝望地看着言煜转动轮椅头也不回地进了东阁。 到了夜里,闷痛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像是往四肢百骸泵去一轮guntang的岩浆,又像是把生石灰洒进了血管。 后半夜,疼痛不再有间隔,心跳得像要蹦出胸膛,连每一口呼吸都是痛的。鞭伤的疼都不算什么了,他像被放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炸。 他疼得撕心裂肺,汗如雨下。 汗液渗到后背的伤口里,蛰得肌rou都痉挛起来。 这不是他能忍耐的疼痛。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穿过几乎咬碎的牙缝,一声一声停都停不下来,痛苦的哀鸣夹杂着含糊不清语无伦次的哀求。 小冬没有见过诛心丹发作的样子,他从窗子往外看,那个挂在刑架上的人抖得像秋天的叶子。 他心头揪得难受,借着沏茶去看长公子的脸色,想着是不是能给青茗求个情。 言煜在东阁,地上到处都是杂乱的材料,他坐在桌前,桌上也都是各种材料。他的脸色阴得像即将下雷暴雨的天。小冬一手托着茶盘,一手想把桌子上的材料稍微挪一挪,腾出地方放杯茶。 “别动!”言煜喝了一声。小冬一哆嗦,差点把茶盘抛到地上。 “滚出去!”又是一声喝。 小冬心惊rou跳地退了出去。 求是没法求了,他回了自己的房间。但睡也是没法睡的,院子里那人虽然声音都喊哑了,还是没有停下来。锁链的声音也一直“丁零当啷”地响个没完。 天蒙蒙亮的时候,小冬忍不住去看青茗。青茗垂着头,口里还在无意识地叫。小冬问他:“你要不要喝点水?” 青茗勉强抬起头,那张脸上又糊满了泪水汗水,口水也流了一脖子。他睁着通红的眼睛盯着小冬,咬着口枷含混地重复说着:“杀了我……杀了我……” 小冬慌得哇的一声哭起来。他倒退着往后躲,一转身,看到言煜正从还亮着灯的东阁里出来。他忍不住跪下了,呜呜哭着说:“公子,您饶了他吧。” 言煜满脸倦容,眼底乌青,他对小冬招招手:“你过来。” 小冬迟疑地抽噎着起身走过去。 “这个给他吃下去。”言煜交给他一粒拇指头大小的深红色药丸。 “是。” 小冬跑到青茗身边,把他的口枷取下来。青茗立刻控制不住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牙齿刺进rou里,血一下子流了下来。 小冬急忙去撬他的牙。言煜在后面叹口气,说:“把药塞进去。”小冬便把药怼到他牙齿上。药丸被口水化开了一点点,青茗尝到了味道,终于张开嘴,让小冬把药放进他嘴里。 他已经没有力气咀嚼,只是含着药让它逐渐融化,慢慢把药液咽下去。 他身体的战栗终于渐渐停了下来,头又垂了下去,陷入昏睡。 “去找几个人来,要力气大一些的,把他放下来,抬到东阁去。” “是。”小冬抹了把眼泪,急忙跑去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