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还是没有写完-2
稳山集团的车是隔天上午九点多到的,属于是最早到的一波。 一共两辆大货车,带来了防风帐篷、矿泉水、牛奶、面包、火腿肠、压缩饼干、消毒纸巾等灾区急缺物资。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数量有限的雨衣雨鞋,指定受众是前来救援的专家团队。 沈知节接到消息的时候人都傻了,今天上午他们改变了方式,两人一组2小时轮休制,他正好是刚被替下来。 他和同事说了一声,一个人跑去了卸货区。 许晖正跟着志愿者一起卸货,沈知节远远看着他,突然觉得很想念他。 他跑过去,从他手上接下来一箱消毒纸巾,传给了下一个人。 许晖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拽上货车,两人进去了货车中层的狭小的休息间中。 “让我看看,受伤没有?累不累?” 沈知节突然抱住他,摸着他已经被雨水淋的半湿的头发,哑声说:“您怎么过来了?这边危险,余震还未停止。我过两天就回去了,您在家等我不好吗?” 许晖失而复得似的看着他,两人接了一个匆匆忙忙的吻。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家里呆的下去吗?你坐着,把电子保温箱里的饭吃了,乖乖的。你衣服怎么这么湿?”许晖把箱子拎了来,给他找了一身,说:“换上这身,一会儿出去时穿你这个风衣。鞋湿了没有?物资里有雨鞋,等我给你拿一双,你先吃饭。” 沈知节的鞋从昨天开始就湿了,一宿也没干,袜子也湿着没办法穿。 许晖把他的脚搂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膛给他暖。 沈知节有点不好意思,他这两天也没有好好洗过,脏的不成样子了都。 许晖没松开,“啧”了一声,说:“别乱动,赶紧吃饭。那个热水壶里温着一盒牛奶,你先把那个喝了暖暖胃。” 轮到沈知节上岗,他吃饱喝足,胃里心里都暖暖的。 许晖把他送回去,摸了摸搭建的帐篷,心疼的说:“你这个不行……一会儿我们就把帐篷搭出来,再忍忍。去吧,我就在你附近,有事要是找不到我,随便找穿着工作服的,就说你是三少奶奶。” 最后一句明显是打趣,沈知节笑了起来,说:“好的三少爷。” 沈知节当天就搬到自家帐篷里去了,让许晖拿着盆洗了一个久违的热水澡。懒洋洋暖烘烘地趴在了许晖的身上。 “你给我起来,账还没和你算呢,别跟我这腻歪。 沈知节“哦”了一声,作势要起来,许晖“嘶”了一声,拧了他的屁股一把。这一下是实打实带着怒气的,他这两天又急又怕又气,手上一点情面都没留。 “你现在脾气这么大?我说你一句都不行了?” 沈知节知道他这是憋着火找茬儿呢,他装着“疼到半身不遂”的样子,眼泪汪汪的又跌回了许晖身上。 “没有脾气……我怕自己硌着您。” 许晖斜着眼睛看他,更生气了:“拱我火呢是吧?你现在是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越发的无法无天了是吧?” 沈知节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不敢再还嘴了,乖乖的趴在他身上听训。 “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你来赈灾,从新闻上看你们的情况,你有什么事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天天嘴里叫着主人喊着男朋友,把全天下人都排在我前面就是你对男朋友的做法?”许晖说着说着也是真的急了,“你别跟我说你错了,你这次错了,下次还敢。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是自己出了什么事,好让你体会体会我的心情。” 沈知节听他这个话是真的有点慌了,他捂着许晖的嘴,呸呸呸了几声,说着“童言无忌”。 许晖拿下被他捂着嘴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你最会折磨我,你要是有点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我是想和你过一辈子的,你别想用这几年就打发我。” 沈知节红着眼睛点头,凑过去吻他。许晖还没消气,一扭头躲开了。 “我真的知道了,下次一定会先和您申请。您说这些话,我心里难过……” 许晖怒了:“还敢有下次?” 沈知节搂着他哼唧“不敢了”。 许晖拍他屁股,说道:“下去,别蹭我,今天不想理你。” 沈知节分着腿又往上蹭了蹭,哼哼道:“不理。您抱着我睡,垫子硬。” 许晖心里清楚,这是又被他搅和过去了,谁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他认命地搂住他往下躺了躺,说:“这个睡袋热,你半夜不许踢我。” 大雨第三天才停下,但也没有出太阳。这两天间歇性的一直有余震,震感都不强,比起前两天的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仁慈了。 许晖白天跟着志愿者团队,带着自己家的员工到处帮忙,晚上在帐篷边上用酒精炉给沈知节开小灶。 沈知节这些年被他养的嘴叼了不少,再也不是当年随便做点什么都能吃的沈老师了。 他嫌弃的撇了撇嘴,放下了手里的罐头汤。 “这也太难吃了,比您做的茄子还难吃。” 许晖把罐头里的rou挑出来喂他,转手又给他煎了个荷包蛋,说:“哪年的老黄历了?现在我做的不好吃?” 沈知节偏头躲过了那块rou,拿了片面包夹着鸡蛋吃了。 “好不好吃的您自己不知道?每次都得逼着问我好不好吃,我敢说什么呀?” 许晖又挑了个火腿喂过去,这次不容拒绝的说道:“张嘴。你就会跟我任性,我要不来你吃什么?” 沈知节不得不“听话”地吃掉嘴边的淀粉,嫌弃道:“您都来了难道还要我吃饼干就凉水吗?再说了,我要是还吃那些,您还不得时时刻刻的找我茬?” 许晖服了:“你现在可真敢说,你这张嘴还想说什么?” 沈知节看了他一眼,装作随便的说道:“这张嘴不想说,别的想说。” 许晖惊讶于他大胆的发言,心虚地看了看周围,说道:“什么场合你就勾引我?“ 沈知节得逞般的笑了笑,说道:“我是说,‘嘴’不想说什么,‘眼睛’想说您的锅要溢出来了。什么场合您就乱想。” 许晖把锅拿的远了一些,看着他笑道:“我就是想了,看见你就想。” 沈知节也看着他笑,笑得特别勾人。 “回家再想。” 拖了沈知节的福,许晖整个晚上气血都往下走,尤其睡前沈知节还习惯性的往他身上趴。 这次许晖没再依着他,把他翻过来侧身楼在身前,隔着两层布料戳他另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