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初起
李慕然拉开被子，手里捏着一个短笛，察觉到李成阳的目光有些奇怪。 像是盯着羊的饿久了的大灰狼，拼命把尾巴藏起来。 李慕然蹙眉，拿起笛子，放在唇边，悠扬的笛声袅袅不绝。 院子里的月光撒下，竹林沙沙作响，阴影漫入房间里。 李成阳静静地听着，都说琴音能彰显一个人的心境，有些藏着不能说的，不想说的，都会从琴音里跑出来。 那么他这位表弟，即使目前的处境堪忧，心境却没有丝毫被扰乱。 该说是少年忘性大，还是真的豁达开阔呢。 李成阳得寸进尺地靠在李慕然的肩膀上，他的琴音极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吹奏起来。 李慕然安静地吹着笛音，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几分纷乱的思绪。 李成阳拿出放在床里的一坛桃花酒，自顾自地饮了一口。 李慕然良久才停下笛音，望向李成阳，“这坛酒是表兄带给我的礼物么？怎的自己先饮上了。” 拿着酒坛的那双手修长切骨节分明，李慕然看得失神了一瞬，他这位表兄擅长弹琴，一双手却细腻修长，在月光下有力却温柔。 李成阳笑道，“是么，慕然想喝，那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李慕然接过酒坛，闭上眼灌了一口，今天宴会上纷繁复杂的场景在他心上闪过。 睁开眼，李成阳的脸凑的极近，他低下头，扶着李慕然的手品了一小口。 “慕然真的是会糟蹋东西，这酒哪有你那样喝的。” 李慕然别过头，眼前昏昏沉沉，“这什么酒……后劲儿这么大。” “这酒……是我在江南的别院里埋着的。”李成阳的声音在李慕然听来越来越远，“那时……你……挖遍…………但是……” “什么……”李慕然努力睁大了眼睛，但是幽深的瞳孔变得迷茫。眼角染上绯色。 “那时，我对你说，这坛酒，是我留给我未来的夫人的。”李成阳见他醉了，摇摇头，“也好。这样，不是更方便么。” 李慕然盯着他淡色的唇，看不清嘴唇的开合，很久，那片薄唇压了下来，其中的酒意勾的他意乱情迷。 李慕然喝醉了不似往常冷漠，轻轻地在他唇上舔舐，“好甜……” 李成阳心跳的极快，“你这人……真的是……” 给点糖就被人拐走了，若是不看好，可要如何是好。 李成阳勾起嘴角，玉面柔情似水，那双桃花眼勾着，压在李慕然身上，小心地舔着他的唇。 “热……”李慕然推拒着他的亲近，眼角泛出泪光。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推不动身上的人，只好伸出手胡乱扯下自己的衣裳。 李成阳笑着看他朝着自己满意的方向作为，拿出了一盒粉色的膏药。 李慕然将衣服脱得乱七八糟，和李成阳的身体紧贴的一瞬间，眼神迷茫地睁开，“你……做什么？” “慕然，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李成阳勾起一块药膏，李慕然伸出舌尖就要舔。还好李成阳躲得快。 “真是调皮，这如何能吃。” 李慕然似乎有些生闷气，眼睑垂下来，不理会他了。 “慕然，不要生我的气。”李成阳将药膏挑摸在他的胸前，冰凉的药膏刚摸开的时候，舒服极了。 李慕然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胸前抚摸，呼吸节奏乱了。 李成阳原本就对他抱着别样的心思，此刻的场景更是活色生香，叫他身下硬如铁。 李慕然蹙眉，“这是什么……抹在我身上，好舒、服……” 李成阳的手勾着黏腻的药膏，在胸前发出勾兑的响声，“是青楼女子用的催乳膏，在欢好之时，若女子情动乳汁会一起喷涌而出。” 李慕然推拒着他，“表、表哥……” “慕然不知道这些吗？”李成阳依旧紧紧贴着他，“你这些日子很是惹我生气。” 李慕然的胸前已经微微泛起粉色，神色也变得排斥了起来，他的胸前仿佛堵着什么一样，叫他难受地直揉弄。然而却没有一点用处。“嗯……哼……李、成阳你……” “叫哥哥，”李成阳的手指抚上他的双乳时，那份燥热感奇迹地消失了，李慕然即使万般推拒，还是缠了上去。“慕然……舒服吗……” 李慕然冷道，“你……放开……” “放开，放开什么……然然，说出来。”李成阳丝毫不恼怒，在他耳边轻轻舔了一下，“然然，你去青楼不就是反抗伯父？让他对你失望？若是有更好的方法呢？” 李成阳的手滑进他的双腿间，握住了他精致的性器，磨蹭间李慕然夹紧了他的手。 李成阳另一只手又勾起一些药膏，悄悄地向他身后探去，“然然，想想，若是无人的角落我们睡在一起，伯父该会多生气……” 李慕然漂亮修长的身体微微发抖，让李成阳看得心痒难耐，却忍住了欲望，接着蛊惑，“然然，你身下……不痒吗？嗯？” 李慕然依然推拒着，“放、放开我……” 李成阳叹气，依言放下手里的动作，李慕然的眼里却依然亮地惊人，死命在床上磨蹭，那双娇乳被蹭的红肿，可见主人的饥渴难耐。 然而……即使哄骗，李慕然依然推拒了他，叫他不敢再向前一步。 李慕然弓成一团，少年漂亮的背脊轻轻颤抖。 李成阳轻轻抱住了他，李慕然身子剧烈地颤了一下，“放、放开……” 李成阳在他耳边轻轻地落下一个吻，“然然，我不进去。让我帮你弄出来，好么。” 李慕然的身体微微颤抖，让他险些丢下一切爬进李成阳的怀里。 “就像我们每次吵架以后做的那样……好么？”李成阳的手已经探向他身下，握住了他的性器。 李慕然没有推开他，像是默认了一样，李成阳勾起嘴角，漂亮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性器，轻轻地揉捏。 “哈……”李慕然的视线落在李成阳那双修长的手指上，这双手往常都用来握笔，写字，弹琴。如今却轻轻地握着他那处。 李慕然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殿下……”外间的门吱呀作响。 李慕然顿了一下，“停、不要……让人看到。” 李成阳在他耳边轻声说，“让别人知道，然然是我的，这样不好么？” “不好。”李慕然道。 李成阳认命地放开手，拉过被子，配合他掩耳盗铃。 李成阳把他拉进怀里，才对外面的人说，“进来。” 绥远推开卧房门，看到两人的姿势，拳头攥了起来，对上李成阳似笑非笑的目光，才开口，“殿下……奴……夜里睡不着。” “夜里睡不着？”李成阳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似乎是极其挑剔，手悄悄探入李慕然的腿间。 李慕然的腿轻轻抖了一下，脸色泛着潮红。“退下。” 李慕然的嗓音沙哑，音调有些奇怪。 “殿、殿下……”绥远攥紧了手指，目光在李慕然的唇边扫了一眼。 “嗯……”李慕然的脸埋进被子里，极其地哼了一声，李成阳的目光阴下来，刀子扎似的目光射向绥远，“还不退下？” 绥远僵硬了片刻，双腿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嘴角却在颤抖，压抑着自己的怒意。 在关上门的片刻，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含着的，都是无尽的杀气。 李成阳把他往自己怀里又抱紧了些，捋顺了他的发丝。 他在李慕然的头顶吻了一下，嗅着他身上的清香，似是醉了，“然然，这个婢女晚上睡不着，也来找你吗？还真是一番风流韵事……” 李慕然冷哼了一声，“与你何干。李成阳，从刚才起，你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李成阳温柔的笑容里，埋下一层深深的阴霾，手下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声音也极轻极轻地，“是，然然，我错了，原谅我，可好。” 李慕然俊秀的脸庞上泛着红晕，眼睛沾上了泪光，似乎是勉力忍着，忍到颤抖。 李成阳低声叹息，“然然，你对我真的狠心。你是吃准了我不会逼迫你，是吗？” 李慕然顿了一下，握住他在自己腿间动作的手，与他一起抚摸起自己的下体，“……若是……我抵触，你便会真的依我所想远离吗？” 这番动作做的他脸色羞赧，说话更是断断续续。 李成阳轻叹了一口气，眼睛里的光芒却越来越亮。闪着惊人的占有欲，在他侧脸上怜惜地吻了一下，“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