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想怎样罚,就怎样罚
“你……就在这里等着。”有些犹豫,到底还是鼓足了勇气。莫夜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明明不应该心虚的。一定只是自己还不适应私奴这种东西。 自从当年的变故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不相信任何人,也害怕与人接近,更不要提肢体上的接触了。后来,报仇成了自己唯一的支撑,求了他的爷爷,也是当时的帝国元首好久,才能隐姓埋名去了军校。顾威,也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一起摸爬滚打,又一起执行了许多隐秘任务,这才有了过命的交情。 这么多年,自己心情特别烦躁的时候,都只会去训练场发泄,折腾手下的兵,也折腾自己。自己的家,除了顾威,也从来没有人进来过。至于私奴,那是自己年少时的幻想。那时,正值青春冲动,对那个宠溺自己的哥哥生出那样的幻想,还曾经狠狠鄙视了自己好久……当初光看个碟就被骂了一顿,而现在…… “知道奴隶应该是怎样等的吗?”或许莫夜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一种报复的快感,不知什么时候,爬上心头。他希望看到沈秋池狼狈的样子,越狼狈,越痛快。 “……”,没有太久的迟疑,沈秋池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扒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屈膝跪下。应该是这样的吧,他想。一点点在脑海回忆当初查阅的那些资料,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又再次浮现,有时候,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但是,他现在,应该是来赔罪的,不是吗?还有,他要找回他。所以,哪怕再不堪,再难熬,他也会熬过去。“呵……”他在心底轻笑,想要失而复得,总该付出足够的代价。这个代价,他该付,也付得起。 抬腿踩上沈秋池的肩,然后用力下压,此时的莫夜雨觉得自己心底里一直藏着的那头野兽复活了。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脚下的人驯服的趴下,任那生硬的鞋底把自己的肩头磨得生疼。耳畔,传来衣服的摩擦声,然后,一个还有些温热的东西放在了臀尖,那是他的皮带,还带着他的体温,真好,沈秋池想。 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还有水声。没有抬头去看,但是沈秋池知道,莫夜雨在浴室。他想象不出,那个他从小看着光屁股长大的小孩,现在是什么样子?多年的军旅生涯,那副身体,应该被打造的健美而坚实吧,他想看,想得发疯。沈秋池想,他的小雨不知道,自己觊觎了他好多年,等着他从一个白白嫩嫩的rou团团,长成了一个美好青涩的少年。 那时候的他,虽然顽劣叛逆,却明朗善良。他会梗着脖子和父母争论,也会悄悄带回一只受伤的小狗,说,“哥,你帮我养着它,行吗?”,他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摸着他的头,也像在摸着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他会恶作剧的破坏自己和女友的约会,然后红着脸说“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其实是故意让他看到那个“女友”的。可惜,那只小狗,在那年的兵荒马乱中,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惜,自己终究没能护住他。如果,没有如果,该多好。 当年是自己太弱小,太无能为力,才有了这十年的分离,才有了他这疼痛的十年……现在,自己会护好他。已经错过了十年,余生,不许再错过。 浴室里,莫夜雨没敢开热水。看到那个光滑的身体,他瞬间想起的,居然是当年自己第一次做的那个可耻的梦。他第一次梦遗,梦里出现的,就是这个人,也是这样光滑的身体。那时候,自己总是寻找所有的机会,去靠近他,纠缠他,和他养同一条小狗,破坏他和女友的约会……那时候,觉得自己是卑鄙而可耻的吧。怕所有人知道,所以假装叛逆,让父母都对自己失望,就不会发现吧。可唯独,不敢让他也失望。 只是,还没有等自己长大,父母就那样决绝的离开了,再没有机会跟他们说一声“对不起”了,而最终,却是他,让自己失望,甚至是绝望了。 在最初的时候,有多少次,自己在梦中哭醒,或许,是自己的不珍惜,所以老天才对自己如此残忍;可又有多少次,自己在刻骨的仇恨中,还在给他开脱,当年的他,不参与任何政事,只一心钻研他的AI,所以,他也是不得已的吧。 随着年纪的增长,自己越来越意识到当初悲剧发生的蹊跷,也一直在矛盾中煎熬。家仇不敢忘,而仇恨的对象,又究竟该是谁?是自己的干爹干妈吗?可是东升独立,作为质子的沈家,如果不离开,就会是灭门之祸,所以他们必须走。可是他们要走,自己的父母即使不帮忙,也绝不会是他们的阻碍啊。父母和干爹干妈之间的关系那么亲密,难道是假的吗? 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人给他一个解释。十年前不可以,两国都议和两年了,为什么也没等来只字片语呢?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上的秋池哥,去哪里了?他知不知道,只要他解释,自己就会相信的。在泥潭里挣扎得太久的自己,需要的只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可是,没有。自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颗心,从失望到绝望,最后跌进泥潭深处,就此沉沦,深埋。 如果,不是这次自己把他抓来……是的,自己把他抓来了,那自己,就要求一个答案,不惜用尽一切手段,低劣的,无耻的。心再次包裹上坚硬冰冷的外壳,一瞬间,莫夜雨以为自己又可以是那个暴虐的疯子了。 水声停了,门开了,一双还带着水汽的脚出现了面前。 “跪得还挺老实,”一声嗤笑,“沈少爷什么时候也知道什么是奴隶了啊?”湿漉漉的脚,踏上了那光滑的背,脚趾抓挠着,感受着脚下微弱的颤动,又加上了一分力。 “对不起,奴隶还不太会,”不容察觉的微喘了一下,沈秋池奴隶压抑住浮上的羞辱,再次开口,声音轻柔,却带上了一丝颤抖,“奴隶会努力学,辛苦主人调教。” “对哈,我的秋池哥可是个天才学霸。那你可要好好学哦,学不好,是要挨罚的。”莫夜雨突然顿了顿。妈的,怎么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当年自己偷懒的时候,沈秋池皱着眉看着自己的的样子。那层外壳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裂开?于是,再出口的话,就带了些恼羞成怒,“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是的,主人。”大概也是想起了当年,沈秋池悄悄的弯了弯嘴角,“奴隶是主人的,您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