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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番外 11床奴(五)

    他还算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了。

    当织露院里的床奴得罪了管事,那是比得罪了家主还要可怕的事。

    因为家主还会赏一个痛快,而管事却可以在人意想不到的每一个细节上给他为难。

    首先是不能与郢都通信了,他不能再听到父母还有哥哥的声音。

    因为萧启明的一句话,他们就真的不再给他一顿饭,一日三餐,每餐就一瓶营养液,喝到最后,刚咽下去就止不住的想呕吐。

    冬玉衡的身量好像越来越轻,本来就算宽松的粉白色衣服,套在他身上,显得越发的大。

    沉默寡言的18号都忍不住生出了几点同情,他把自己的排骨汤倒出了一半搁在了冬玉衡身旁,“不嫌弃的话,就喝吧。”

    冬玉衡有了几分讶异,他趴在那里,轻道了一声谢谢,颤抖着端起了汤,汤色清澈透亮,冬玉衡黑白分明的眸子照在里面,突然听见18道,“你不如去和管事认个错吧,这样对你没好处,身体受不了的。”

    冬玉衡无声的咽了一口汤,他轻笑了一下说“谢谢前辈,我没事。”

    冬玉衡把一碗咸淡适中的汤喝了个干干净净,胃里舒服了些许,后背上有伤,他趴着睡着了,后半夜突然被惊醒,却不是因为噩梦被惊醒,而是美梦。

    梦见他和家主在一张不大的床铺上滚来滚去,家主俯身要吻下来,他却捂住了他的嘴,生气道“都被你亲肿了,今天不许再亲了。”

    他吓醒了。

    冬玉衡在黑夜里吓得动弹不得,不明白他怎么敢这么说话,怎么敢做这样的梦。

    他坐起身来,擦掉了额头上的细汗,似乎是有了那一个梦做引子,他心头的妄念越来越多,一会儿是他勾着家主的手,在人潮里穿行,一会儿是他把奶油抹在了家主的脸上,又吧嗒一口亲下去,还有家主不厌其烦的对着他手上被美工刀划过的细小伤口,轻轻的吹着,还蹙着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冬玉衡不住的发抖,他把头蒙到了被子里,惊恐的睁着眼睛,他想停止这些妄念,可越是不愿去想,就越是停不下来,他的眼睛睁了又闭,一夜未眠。

    “小九?”

    从渊殿内,冬玉衡跪趴在地上,听见以后抬起了头,这是他这个周第三次走神了,他连忙叩首道“贱奴错了,请家主责罚。”

    他最近不知是怎么了,大脑越来越迟钝,就算是不住的提醒自己要集中精力,却还是会有这种时候。

    萧启明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脸,“你心事很多?”

    “没有”冬玉衡的身子颤了颤,张开了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继续道“请…家主责罚。”

    萧启明看着他单薄的身量,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怜惜,“刚才在想什么?”

    冬玉衡看向了桌上的荔枝白桃茶,舔了舔嘴唇。

    “哈…”萧启明笑了一声,他伸手端过了杯子,那对于他来说过甜了的饮品对于冬玉衡来说刚刚好,萧启明喂着他一口口的喝了下去,冬玉衡竟然把那一大杯喝到了底,他喝完以后笑了起来,“好甜。”

    管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家主居然在亲手喂那床奴喝东西,喝完以后还用手擦了擦他的嘴角。

    “什么事?”萧启明看都没看他一眼,声音没有起伏的问。

    管事心头一寒,连忙跪下道“回家主,是关于…关于39号床奴的一些事,需要跟您汇报。”

    萧启明一点一点的抬起了眼,冬玉衡也迷茫的偏过了头去看他,他看了看管事,又看了看萧启明,没敢吭声。

    “39号前日私自摘了玉势,妄图引诱18号与之……交合,还好18号没有受他的蛊惑”

    “证据呢?”萧启明的目光暗了暗,缓缓问道。

    “是…有他拿掉玉势的监控,还有,18号已经供认不讳,他前面的锁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上报,39得知以后就先去洗漱间摘了玉势,又出去引诱他……此前…此前还为18号画了一幅画。”

    冬玉衡的眼睛越瞪越大,他不住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

    管事继续道“39号至今还常常没有规矩,您看,他连狡辩时都敢自称我,侍局上下为了调教这床奴用尽了手段,没想到他还是如此yin乱不堪……奴才不察,请家主降责。”

    萧启明手里的杯子滑落,磕在了地毯上,三枚荔枝滚出来了两颗。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管事本以为家主会让他立刻把人带下去处死,没想到什么也没发作,只是让他回去?他不甘的咬了咬牙,“是,家主。”

    冬玉衡垂眸看着地毯,还是摇头“没有…贱奴真的没有。”

    “啪”过分用力的一巴掌把他的嘴角打出了血。

    冬玉衡的大脑有一瞬间是空白的,萧启明的笑带着阴鸷,“没有?那你告诉我,你摘了肛塞做什么?”

    冬玉衡没敢去碰一下鲜红的脸,他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每天灌肠三遍持续了好多日,那几日的灌肠液不知怎么了,很奇怪,肠内壁难受的紧,戴着肛塞磨得他痛不欲生,他只能去请示管事,问可不可以摘下来一会儿,稍微缓一缓,管事同意了的。

    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冬玉衡瘫在那里,无助的眼泪开始流淌。

    木马被抬了上来,冬玉衡认得这东西,他就是骑在这个上面,学会了好听的呻吟。

    此时那上面的震动棒约有小臂粗,超过了以往用在他身上的任何一样。

    不用萧启明吩咐,便有人抬着他到了那上面,“啊!”

    没有扩张,没有怜惜,他被按着坐了下去,能感觉到后面被撕裂了。

    血液流了出来,这只是个开始,他的两个手臂被往前带,铐在了木马的前方,双脚被往下坠,铐住以后,各垂了一个铅块。

    震动棒开始在他的体内旋转,棱面重重的磨着会阴,冬玉衡的眼泪如断线一般往下淌,“好痛…啊……家主…好痛啊。”

    还没有完,侍奴掰开了他的嘴,往下灌了一瓶东西。

    三号情药,白芍。

    他已经近乎崩溃了,一块纯黑不透光的布又蒙了上来,把他连人带木马罩在了一起,他的世界失去了全部的光亮。

    “别……”冬玉衡看不到萧启明了,他的视线在黑暗中无处安放。

    药效开始显露,冬玉衡拼了命的挣扎,然而挣脱不了,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静,他只能听到按摩棒巨大的嗡鸣,只能听见自己凄惨的哭声。

    一块黑布,让他心头的绝望攀至了高峰,好似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没有人会救他,没有人会怜惜他,没有……

    后悔来萧邸吗?冬玉衡问自己,他记得要来之时,虽然是无可奈何,但是却并没有多少悲凄。

    “家主会对我好的。”他依稀记得自己言之凿凿的这样告诉父母。

    冬玉衡被疼痛和情欲折磨的死去活来,他晕过去两次,又被后xue里的东西弄醒。

    他的手腕和脚腕全都是挣扎时磨出的血,他开始说胡话了,一会儿是“家主…对我很好,母亲,不用担心。”

    一会儿是疯狂的求饶“痛……好痛,不该…不该拔掉肛塞的……不敢了…贱奴不敢了。”

    他又开始背那些学了很久的话“贱奴……要被家主cao死了…贱奴…是…家主的母狗……是…给家主泄欲的…玩具,母狗只喜欢喝家主的精尿……”

    不知什么时候,布被扯掉了,他已经失了禁,地毯上一滩都是尿渍,前段还淅淅沥沥的滴着液体。

    冬玉衡已经虚弱到无法正常的说话了,他的嗓子干涸着,只能用沙哑的嗓音说“我没…有,真的没有。”

    萧启明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冬玉衡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萧启明愣了愣。

    “好痛啊……阿明…我好…痛啊。”

    他说完突然喷出了一口血,发白的脸色衬的那血迹分外的红。

    血液顺着木马的侧缘往下淌,冬玉衡再一次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