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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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体力真的很不好,连跑跳都少有,这么激烈的性事,算得上是负担。解剂注射进去以后,粉红色的,guntang的身体慢慢褪了颜色,好像连原本肤色都一同褪去了,被剥离出苍白的疲态。 萧启明用手捻着他濡湿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最终也只是朝着门外,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进来”。 乔悯言的耳朵还在听着里面的声音,等到这一句,立刻走了进去,安静的跪下“家主”。 萧启明用眼睛上上下下把他审视了一番,看到他裤子下鼓起的一团,嗤笑了一声。乔悯言立刻把头砸了下去“家主恕罪”。 萧启明没说话,冬玉衡还在他的臂弯里昏迷,他就那么坐在地上。萧家之主,少有这么不讲礼数的时候。但即便是坐在地上,带来的压力也丝毫没有减少,乔悯言几乎觉得自己要被秘密处死了。 萧启明笑完以后,就再没了反应,过了许久,乔悯言才听到他说“你…不错”。 他绷紧的脊背慢慢的松了下来,萧启明继续道“陈夏的差事,你也一同顶了吧”。 顾衍负责调教口侍和后xue,陈夏负责调教忍耐力,乔悯言负责的就是驯服,现在多加了一样,也没什么问题,他垂了垂头道“是,家主”。 “别让我失望”。 冬玉衡醒来的时候,还有点恍然,外面阳光灿烂,一张大大的脸挡住了光线,差点都没认出来,听诊器挂在那人脖子上,晃晃悠悠。 冬玉衡笑了笑,眨了眨眼,陆忱直起身子,眨了眨眼。 “对不起……陆医生,又辜负你的祝愿了”。 陆忱坐到了旁边,把听诊器摘了下来,“可算是醒了,这次还好,没什么生命危险”。 冬玉衡只是脱力,确实没什么大事,但消耗了太多体力,流了汗,突然很想吃饭。 或者是甜的南瓜粥抚慰肠胃,或者是一顿火锅辣到开怀,四方食事,人间烟火,咸有咸的滋味,酸有酸的妙处。他咽了咽口水,看着陆忱:“饿”。 陆忱把桌子上的瓶子拿起来,盖子拧开,液体倒进了杯子里,还贴心的插了一个吸管,没等冬玉衡控诉,他就补了一句“家主吩咐的”。 还以为,在医局可以例外………冬玉衡伸出手接过,粘稠的营养液是依旧是米白色的糊状,闻不出味道,他放下了杯子,看着陆忱,“我可以换成葡萄糖吗”。 没等陆忱转换神色,他就错开了眼神,把手臂抬了起来,“都……都一样的,不用换了”。 说完用指尖挡过吸管,举起了杯子,直接喝了下去。 他本该回承和楼,但是看着阳光又有些许留恋。“陆医生,你能不能先当我没醒,我想自己在这躺一会”。 陆忱刚要用通讯器告知家主,想了想放下了手,他说“那就半个小时”。 冬玉衡感激的笑了笑,盖上了被子,这整个萧邸应该都没人能理解,他为什么宁愿呆在医局,也不想回承和楼。 阳光很好,他闭上了眼睛,习惯性的蜷缩了起来,脊背弯起了一个弧度。半个小时的安宁,很短暂,也很漫长。短暂的像是上学时,课间的打闹,漫长的像是夏季梧桐树下斑驳的影子,就跟静止了一样,安静的抚慰着,将嘈杂区隔。 ———————————————————————— 陈倾一连着好多天看不见冬玉衡,听说冬大人又进医局了,和禹沁对视了一眼。禹沁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粉毛,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他是家主收的第三个私奴,进萧邸的时候,才刚成年。侍局里那些个调教私奴的,手实在是黑。除了程师傅稍微心软,其他人都不会惯着这些少爷们。 还好有冬大人。 他每天背私奴规矩背的脑子打结,冬大人总会把厚厚的册子接过去,温和的说“刚才那条不对,先别着急看,再想想……”。 他住在冬大人楼下,有一次半夜睡不着觉,就蹑手蹑脚的爬上去,站在屋子门口半天,里面静静的,灯也都关了,他实在不好意思敲门,就要偷偷的回去,结果一下子被自己绊倒了,哐的一声,摔得眼泪都出来了,冬大人打开了房门,看着他的样子皱起了眉毛,又立刻松开了,把他扶起来领了进去,什么也没问,只是给他泡了一杯花茶,告诉他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来找自己,后来果然只要是冬大人在的时候,不管多晚,都能看见门缝里透出橙色的光。 成年了很久的禹沁某一日才后知后觉,那盏灯里到底藏了多少耐心和纵容。 禹沁看了一眼陈倾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相信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感觉,就只是希望,冬大人有时候可以不要那么倔强了。 ———————————————————————— 冬玉衡一走进承和楼就看见两个小孩盯着他看,满脸写着“你又怎么了”。他稍微算了算,发现这医局进的确实是有点频繁了。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没事”,看着他们不相信的眼神,又补了一句,这次真的没事。 他抬手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头,“在这等着我还没吃饭吧,快去让侍奴上菜吧,把文霜也叫起来,他总是不吃早饭身体受不了的”。 禹沁点了点头“你和我们一起吃嘛”。冬玉衡摇了摇头,边往上走边回头笑了笑,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去。 禹沁本来想要追上去,却又因那一笑,生生的停在原地……为什么能笑的这么勉强,如果难过的话,为什么都不肯说呢。他吸了吸鼻子,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连做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都不行。 他们这几个刚来的时候,都有冬大人带着,害怕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他,那么冬大人呢,又可以依靠谁呢。 陈倾一突然说“我记得冬大人和侍局林大人关系好像很好”。禹沁也点了点头“好像是吧”。 ———————————————————————— 天色即将西垂,林铮走进了风楼,顾衍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里,看见林铮就是一愣,他们只能呆在风楼,不能出去,所以认不出这是谁。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家主吩咐,这里外人不能进入,你赶紧出去”。林铮理了理衣服,他本来还不确定,看见顾衍的一瞬间就知道,冬玉衡肯定在这。风楼平日根本没人,最近也没有宾客,他二话不说就往里走,顾衍赶紧拉住他,“你到底是谁啊”。 林铮:“我是你大爷”。 他一把手掐住顾衍的脖子,另一只手推开了地下室的门,乔悯言听见砰的一声,和冬玉衡双双抬头,林铮看着冬玉衡满身的束具,呼吸凝滞了一瞬,他松开顾衍的脖子,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指着外面对乔悯言说“你出去”。 乔悯言笑了“原来是林大人,林大人今天来这儿,家主知道吗”? “认识我?认识我就好办了。家主知道了,我顶多就是少层皮,死不了,但是你现在要是不出去……”他尾音微微上挑,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乔悯言扬了扬眉,选择投降,林铮几乎是家主眼前最得宠的近臣,他没必要得罪。 冬玉衡抿着嘴唇,摘下了乳夹,把衣服捡起来披到了身上,项圈猝不及防的露在那里,让他觉得无处遁形。 林铮慢慢的走近,看着他赤红的眼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四下看了看,果然找到了监控器,硬着头皮把它拔了下来,不管了,做都做了,大不了被打个半死。 “林铮”……冬玉衡的声音里有浓重的哭腔“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解释道“我怕你崩溃,冬九,今天陈倾一来找我,他说你状态不对,我怕你钻牛角尖,所以急着找你,对不起”。 冬玉衡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没事,你快走”。 “冬九,你什么都能忍是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敢问一句,他为什么要负你?你现在这样予取予求,到底是不爱了,还是还爱着”? 冬玉衡费力压住泪意“和爱不爱没关系,他是家主,我……” “你不敢回答我是吗?” 冬玉衡咬着嘴唇,他发现自己无法回答,如果真的不爱了,哪怕拼着什么样的惩罚,也想要一个结果,一个原因。可是他不敢问,怕得到的只是一声嗤笑…… “如果我还爱呢”? 林铮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神情,他说“那你就是醉了,全燕都的酒都被灌倒了你一个人身上,你该醒醒了”。 冬玉衡却笑了,他站起来扣好了衣服,“还记得那段话吗林铮”。 “今世昏昏逐逐,无一日不醉,无一人不醉。趋名者醉于朝,趋利者醉于野。” 他顿了顿,念出了最后一句,“豪者醉于声色犬马”。 “我也不过是世人,我沉溺,我可悲,我怯懦,我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