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入敌(将军就要回朝了 终于终于要和好了~)彩蛋梦境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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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刚刚迎接了英王殿下,现在沈不凡带着他到了自己的营帐。 沈不凡问道:“王爷,您怎么来了?”“本王关心战事和众位将士,奉陛下之命来边关看一看。” 宋仰不能说出真实目的,沈不凡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是真的不喜男风,要是他敢说,沈不凡是敢当场弑杀皇家权贵的。宋仰丝毫不怀疑这一点。 沈不凡:“承蒙王爷关心,不过边塞条件恶劣,王爷要受苦了。” 宋仰:“无妨,身为王爷,理应做个表率。” 沈不凡又道:“军中物资不足,便委屈王爷与臣同住了。” “嗯,没事。”宋仰欣喜若狂,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接着说道:“本王以为在军中不必拘礼,小舅舅只唤我表字便好。” 沈不凡先是怔了一下,后来意识到自己怕是在京中待得太久,在军中竟也放不开了,大笑道:“荆扬说得是,是我拘束了。” 宋仰也笑了笑,“小舅舅,我出去看看军营,可否为我领路。” “走!”沈不凡拍着宋仰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秦崇朝本在自己营帐中看布阵图,不知道宋仰来了军中,一出去便看到了沈不凡和那人走在一处,眯了眯眼,也没想上去参见,只当作是没看到。 小皇帝与那人是敌是友,怎么会让他来。 探子传来消息,敌军在一百里外驻扎,这几日必有动作,秦崇朝必须先他们一步布好阵。 沈不凡向来不善谋略,现下只有两位老将军和秦崇朝在帅帐中商议计策,两位老将军不喜欢带军师,只懂兵法纸上空谈白白延误战机,这种腐儒军营不需要,现在秦崇朝令他们眼前一亮,不仅是战场上骁勇无敌,排兵布阵也是很有远见,这是个可塑之才。 五天后,狼荒军队火光大盛,恒都的营帐却隐在黑暗中,只有几支火把,整个营地都是沉寂的,仿佛都在睡梦中没有反应。 狼荒七皇子:“年节将近,兄弟们这次大败恒都,抢了他们的粮草,回去过年!” 底下的将士士气高涨,大声齐呼:“尊七皇子圣令!尊七皇子圣令!尊七皇子圣令!”大军向着恒都的营地行进。 狂风吹得枯草呼呼作响,卷起雪渣扑在他们的脸上,却没人因此降下速度,他们迫切地想打胜这一仗。 恒都的营帐被笼罩在苍冷的月色中,看着有种倾颓之势。 七皇子看到一片寂静的军营,得意张狂的朝着将士高呼:“恒都军队竟如此松懈!我狼荒今日必胜!” 加速行进到不足五十里,恒都却仍然没有反应,七皇子突然意识到有问题。 “放箭!”秦崇朝大喊一声,四面八方的将士就把狼荒的军队围住了。七皇子知道自己中计,却已被包围,必须一战。 然而不等他反击,秦崇朝便已经从黑暗中疾驰而来,连斩几个狼荒将士,把剑架在了七皇子的脖子上。 擒贼先擒王。 这道理亘古不变。 秦崇朝道:“让你的人投降,饶你不死。” 七皇子不能死,本是想立军功争王位,若是死了便什么也没了。他思考了片刻便立刻应允了。 七皇子喊道:“都放下兵刃。” 狼荒将士看到七皇子的处境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乖乖束手就擒。 秦崇朝并不打算放过他们,一把打晕了七皇子,电光火石间拖着他驾马而去,大批士兵围了上去,将狼荒军队绞杀,一个不留。 他本非良善,更何况是对待敌国。 七皇子悠悠转醒,手脚被绑着,知道一切都完了,一言不发地盯着营帐内的柱子。 秦崇朝正在想该如何拿捏狼荒,不久一封停战书便写好了: 若狼荒即刻投降,此前之事既往不咎,且归还七皇子。 还列了几个条件: 一、归还大恒二城。 二、赔偿损失三十万两白银。 三、五年内不准踏入恒都境内半步。 这一停战书要求不算过分,却能及时地弥补国库,又不至于激起狼荒拼死一搏,是现下最好的策略。 果然狼荒王没几日就传来了回复,同意停战,接受条件。 秦崇朝自然乐意,本没打算杀七皇子,用他换来这么多东西,已经超乎想象了。 于此同时,宫中正在筹备年节宫宴,宋攸这阵子勤政爱民,还听得进去劝谏,大臣以为他是开悟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将军在为了大恒奋勇杀敌,自己不能负了他的一片心意,若是将国治理的生灵涂炭,还有什么颜面等他回来。 年节前三天开始休沐,早朝暂停,宋攸终于有时间整理最近调查的名单了。 皇帝京中最大,然而各地方终究天高皇帝远,贪官污吏一批又一批,先帝时不敢大动干戈,可他宋攸不一样,等年节过后该有些动作了,国库空虚,他们总要奉献些。 正在宋攸想的出神的时候,张福全快步走了进来,道:“陛下,狼荒有战报送到。” 宋攸猛地抬头,最近一听到狼荒的消息就很上心,站起来道:“快给朕拿来。” 宋攸接过战报,看见大捷二字松了口气,又细细读了遍战报才发现秦崇朝打得狼荒投降了,捂着脸笑了一下。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捂着脸的手慢慢移开,已然红了眼眶,喃喃地说了句:“朕好想你。” “张叔,把浮梦香给朕点上。” 宋攸仍是睡不着,自从秦崇朝走后,无论如何也睡不好。 张福全不想给皇帝点香,苦口婆心地说:“陛下,这香虽是助眠但也不能常用,这香有药性,陛下会离不开它的。” 浮梦香会上瘾,宋攸早就知道了。从一开始用它助眠,到现在离了它就无法入睡,宋攸知道,却不在乎。 秦崇朝在时,自己总是能轻松入睡,可惜现在和秦崇朝只是纯洁的不能再纯的君臣,日后他班师回朝也就有了军功,不可能再进宫当什么禁军首领守着他了,以后入眠都要靠着这香,就算上瘾也不能离开了。 “张叔,朕睡不着。” 宋攸这轻飘飘一句话砸的张福全哑口无言,是了,助眠安神的药不管用,只有这香才能让皇上安睡几个时辰,不给这香,那不是要了皇上的命吗。 点了香张福全便出了帐子,坐在门口为宋攸心疼,他哪里不知道皇上想的是什么,只是太难实现了,这病只有秦崇朝一人能医,可他愿不愿意医呢?两人的事,不能一厢情愿,强求又如何能成。 张福全懂得这一点,宋攸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