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h）

    沈研每分每秒都想走，但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戒榕出去训练的时候沈研就会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找求救工具。沈研看向窗外，外面是一片接一片的树林，毫无特色，就算是本地人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更不说他这个外地学生。家里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他的手机也不知道被戒榕扔哪里去了。门是电子锁，只有戒榕知道密码，他试了好几次都打不开，他也不敢再试了，他怕触动警报被戒榕发现他想逃，又是按着他不管不顾的一顿干。

    但是他必须要走了，已经一周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就要疯了，他不能忍受跟戒榕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必须要走，今天就要走。

    沈研算了一下，戒榕一般六点下训，根据前几天的时间，他一般七点进门，只要在他进门的时候找机会溜出去就好了。怎么溜出去呢？沈研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刀具被锁进柜子里，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唯一称得上凶器的大概就是那个擀面杖。

    快到七点了，沈研紧紧攥着擀面杖躲在门后。门外的脚步声如期而至，沈研紧张地深呼吸一口气。门锁“滴”的一声开了，高大的身影推门进屋。

    就现在！沈研猛地一挥，擀面杖砸到戒榕后脑勺上发出一声闷响。戒榕被敲得踉跄了几步，站在原地懵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看到大敞的门和掉在地上的擀面杖，眼里瞬间燃起暴虐的光。

    沈研不知道往哪跑，但他只知道往大路跑。路上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家店，甚至连车都没几辆，他连问路都不知道找谁问，但他也不敢停，他怕戒榕会追上来。他觉得自己跑了好久好久，他都以为这辈子大概就要一直这么跑下去了，终于，他看到前面有家小卖部，他跑过去问：“您好，请问这附近有公交车站吗？”只要有车他就能走，走了就能逃离戒榕。

    老板往前一指，“前面一公里就是了。”

    沈研咬咬牙继续往前跑，曙光就在前面了。就在能看到公交路牌的那一刻，沈研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拉，把他转个面压倒在路上。

    沈研看着眼前眼睛因为极度愤怒而冒着红丝，脸色一片铁青的人，呼吸都不稳了。一缕缕鲜血从戒榕头发里流到他额头上，再滴到沈研脸上，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戒榕，放了我吧戒榕，求你了，求你了戒榕！”

    戒榕跨坐在沈研身上，双手按在沈研纤细的脖子上，慢慢收紧，一句话不说。

    沈研喘不过气，死亡的恐惧占领他的整个大脑。他拼尽全力掰戒榕的手，却死活掰不开。“戒榕……放手……我要喘不过气了……要死了……”

    “还逃吗？”

    沈研脸憋的通红，从气管里憋出一句话：“不逃了……”呼吸不畅加上极度的恐惧，沈研说完这句话就晕过去了。

    沈研说不会再逃了是一回事，戒榕信不信他不再逃了是另一回事，沈研看着四肢上的铁链，显然，戒榕是不信的。

    沈研不愿再回想，他觉得头痛，仿佛从墙里伸出来一双大手，把他从床上拎起来又重重摔回去，他的身体和神志就在混乱和痛苦中被撕裂。

    门开了，戒榕端着杯水，头上围着几圈纱布。沈研不愿意看他，便侧过头去。

    戒榕看他醒了，坐到他身边，抚摸他赤裸光滑的胸膛问：“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沈研被那双手摸得微微战栗，但他硬是一声不吭。戒榕把水杯抵到他嘴唇上：“喝点水吧，不然会脱水的。”

    沈研突然笑起来，转过头对戒榕做了个口型：“我死了更好。”

    戒榕看了也不生气，只是捏住沈研的鼻子，缓缓开口：“你死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能让你这么死。最起码你得死在我身下。”

    窒息的本能让沈研张开口喘气，戒榕就着把一杯水灌进去。沈研来不及吞，水呛进了气管，逼得他剧烈咳嗽。等能正常呼吸了，沈研也没了力气，他闭了闭眼睛：“戒榕，我自认没有对你做过不好的事，也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戒榕没有回答，只是拿纸巾擦撒到沈研身上的水。沈研心里又委屈又生气，猛地把戒榕的手一挥，剧烈的动作带动铁链，铁环拉扯铁环发出刺耳的声音。

    沈研把带着铁圈的手腕伸到戒榕眼前：“戒榕这是什么？我犯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了你就是不肯放过我？”沈研看戒榕没有说话的意思，更上火，嘴里的话也越发伤人：“确实，我确实错了。我一开始就不该跟你说话，就不该跟个傻子一样帮你，就不该跟你有任何来往。要是能重来，我他妈就不该来这个学校见过你！”

    戒榕听到最后一句，手一抖。他缓缓起身，走向旁边的柜子，“沈研，你最该后悔你刚刚说的话。”

    “我后悔个屁……”沈研刚脱口而出就看到戒榕手里拿了个小小的东西举到他面前，“这是什么？”沈研嘴唇微微颤抖。

    戒榕并起中指食指探入沈研的口腔搅动，他用手指顶着沈研的脸颊，把那里顶出一个暧昧的凸起。戒榕呼吸加重，他忍不住想现在在沈研嘴里的是自己的下身，在沈研嘴里兴风作浪，红润的顶端一次又一次碾过他的舌面，顶到深处，顶到沈研再也说不出别的伤人的话。“我特意买的黑色，是你喜欢的颜色。”戒榕抽出手指，顺着沈研的胸膛一路下滑，直到那个隐秘的股缝。戒榕把手指上的唾液抹在后xue周围，又用中指旋转着挤进去，用指腹缓缓按压着湿热的肠壁，等找到那个小小的凸起便快速颤动手指。

    “呃哈……”沈研难耐的仰起脖子，双腿忍不住并拢。

    等感觉到包裹着自己手指的肠道变得柔软多汁，戒榕把那颗跳蛋压入xue口，打开了开关。一根细细的黑线静静露在外面，很难想象里面的振动有多激烈。戒榕轻轻抽拽那根线，又用手指把它重新顶进去，直到听到沈研急促又短暂的一声喘，他才停手让跳蛋卡在那个让沈研欲生欲死的地方。

    沈研的下身随着体内的振动一点一点抬起头来，顶端迫不及待的冒出晶莹的液体，沈研被不上不下的感觉折磨得抬起了腰，那几滴液体受不了这个动静，落在肚脐旁，拉出细细的银丝。泛着粉的双脚难耐的在床单上蹭动，在上面拉出一道又一道迷乱的痕迹。沈研后面已经出了些水，滑落到床单上，印出一片深色的水渍。他想伸手抚慰一下硬到不行的下身，却被铁链桎梏住了行动，只能不停的扭动腰肢。沈研眼里布满雾气，微微张口喘气，“戒榕……戒榕……”

    戒榕站在一边看着床上被情欲折磨的人，把开关又往上调了一档。

    “啊……嗯啊……戒榕……不要……啊啊啊……”沈研在没有任何触摸的情况下射了，他挺胯，一股股白浊射到白皙的小腹上。沈研微微颤抖，刚刚高潮过的后xue敏感不堪，跳蛋又开启了新一轮的讨伐，沈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戒榕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也得爆了，他用手指弹了弹沈研秀气的柱身，“乖乖呆着，我训完练就回来。”说完转身离开。

    今天下训晚，戒榕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他慢悠悠的洗了个澡才去房间看沈研。

    房间里除了细微的振动声，咕叽的水声再没别的动静了。沈研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下半身和床单上一片狼藉，白的透明的什么都有。戒榕掰开他的双腿，大腿根上沾满了干涸了又被重新湿润的精斑。戒榕拉着那根线，慢慢把跳蛋拖出来，他每往外拖一下，沈研的下身就能胡乱往外吐点什么东西出来。到出口的地方，戒榕微微施力往外一拽，沈研才发出几声闷哼。

    戒榕从床头抽出几张湿巾清理沈研的身体。

    “你喜欢我，对吗？”沈研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戒榕一愣，他以为沈研会骂他，会说很难听的话，没想到却是问了这么一句。“少自作多情。”

    “喜欢人不是这么喜欢的，不是把他压在床上cao，把他锁在床上羞辱的。”沈研可以肯定戒榕是喜欢他的，不然他的那些行为，那些占有欲根本没法用普通朋友解释清楚。沈研觉得委屈，如果真的喜欢他，好好喜欢不行吗？好好说话，好好抱他，好好亲他，好好上他不行吗？

    “看来还是没够，还能用力气想别的。”戒榕把沈研抱到一边，换了个床单，又抱着沈研喂了些带回来的粥。沈研昨天睡了半天没吃东西，今天又被折腾了一天，他没挣扎什么，安静吃完了饭，躺在戒榕身上。“我身上好难受，我想洗澡。”

    戒榕把玩沈研细软的头发，“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洗。”

    沈研懒得反驳，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戒榕感觉身上的人呼吸变得绵长，便悄悄起身给他该上被子，去了另一间房。

    戒榕沉默的坐在黑暗的房间里，看着墙上斑驳的树影，想起来他小时候。

    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戒榕也是一个调皮的，爱跟别人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小男孩。他也会跟他那只最爱的小狗在花园里追逐疯跑，也会把零花钱剩下来就为了给他多买几个rou罐头，也会晚上把它抱上床搂着他睡。但是小狗生性好奇，老是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没关严的大门溜出去，跑到小区里探险。每次发现小狗不见了，都能把戒榕急哭了，然后跑到外面哭着喊小狗的名字。

    这次小狗又不见了，纪戎在小区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求家里的佣人还有爸爸的手下一起去帮他找，最终小狗是找到了，这件事也被爸爸知道了。爸爸一把把小狗从纪戎手里拎出来扔到地上，拿根粗木棍狠狠地打在小狗身上，小狗疼得嗷嗷叫，满院子跑，爸爸就满院子追，一下一下丝毫不收着力。戒榕被吓到了，跑上前把小狗护在身下，爸爸看到戒榕这样更气，猛地给了戒榕一耳光，把戒榕扇的满脑子嗡鸣声。

    “这狗就得打！”爸爸又一棍子打在小狗背上，“你喜欢有什么用！你对它好有什么用！你喜欢，你掏心掏肺，它领情了吗？它记你的好了吗？它仗着你宠它就肆无忌惮，它该跑还是跑！你就得打，打到它怕，打到它不敢再跑！”

    戒榕抱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狗，哭着点头。爸爸把棍子往戒榕身上一扔进了屋。

    让戒榕惊奇的是，从那以后小狗真的没再跑过了，就算把门大大敞着它也绝不往门外多看一眼。再后来，戒榕从小跟到大，最喜欢，对他最好的保姆被他爸爸赶走，给他换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佣人，就再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所以他一直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伤害，要让他不敢离开自己，最重要的，绝对不能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