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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牛芬芬

    【哦哦哦姐妹们,大发现大发现!!新课题继续,继续排除主观变量——演技和叛教徒!】

    红丸子头在思维间里手舞足蹈。

    【新客观现象:

    1.他能使用治愈生能;

    2.去除自然光影响,排除刻意抑制强度的主观意愿,生能表现颜色为R:255,G:179,B:0,光通量579nm,光照度18lx,强度低于1烛光……低于小逼崽子生能所有光单位的最低值;

    3.治愈后的感染细胞没出现出现烧伤现象;

    4.那个手部动作,他在无士队受过虐待……吗?

    所以——新提……我不提了你们提。】

    绿丸子头:【新提议:他的治愈生能——不是小逼崽子的。】

    【无异议,保存。】x7。

    得出这个结论,思维室陷入了长达了一秒的沉默。

    橙丸子头:【这……要出大事了。】

    【……大事!】x7。

    橙丸子:【噫——快看,你们看他看安小二时这个湿垃圾的眼神,好少见哦……】

    紫:【嗯这眼神…啊来活了,好巧,无士队的事,你们谁去处理?】

    闻言,七个丸子头齐齐将目光投向在数据流间忙碌的黑丸子。

    黑:【……后续跟我讲讲。】

    【放心去吧,嘿嘿。】x7。

    蓝:【……我有一个新提议。】

    紫丸子看向她:【我们想的应该是同一件事?】

    绿丸子:【云家中恶,易家中恶,阿比混沌,其它的小怪物们不足挂齿,他和莱耶有旧仇,安小二的狂热粉丝——哦!!!!我们来内个吧!!】

    红丸子:【……哪个?】

    紫:【不排除演技和叛教徒的主观变量。】

    黄:【无能者的复仇?】

    青:【——也许是新怪物的诞生,抑或是屠龙勇士终成恶龙?】

    红无语地看两人:【……你们好中二哦。】

    黄和青回看:【别学了个老词就乱秀。】

    橙笑眯眯环顾了一圈丸子头们:【他们马脚别说露了,都踢到咱脸上了,你们应该和我一样不爽吧?】

    【附议。】x6。

    ——叩叩。

    思维室包裹着众人的数据流外传来了敲门声,白色丸子头从数据流里露出半张脸。

    【嗨?姐妹们?结果?】

    【和他来场交易吧。】x7。

    ……

    “我们来场交易吧,湿垃圾。”

    白的义手虚虚搭在安加腕上,挑眉示意他忍一忍。

    安加瞅她一眼,被秦宜握在手里的手指隐忍地颤了颤,没收回。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秦宜却立即撒了手,神色很慌乱地瞅了眼安加,畏手畏脚地退了几步,看向白,非常不熟练地转移话题:“白小姐,您刚刚说……要和我做交易吗,要,要做什么交易?”

    安加收回手活动了下手腕,也不看光讯仪了,抱臂靠在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宜。

    他目光很平,秦宜却觉得凭空来了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羞愧从心上顺着供血一直烧到脸上。

    “对,交易。”白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没空调侃,她加快语速:“简单来说,代言人的分离事件——事件结束,你可以拿到的第一份报酬,来自他家人。”

    “第二份报酬,来自安上士。”

    “可能的第三份报酬,来自小…代言人本人。”

    “三份报酬?”秦宜奇怪地重复。

    占了云如之义体这事肯定会受到教堂的严厉审判,哪可能会接二连三地收到报酬。

    ……所以梦境总是不合逻辑的。

    秦宜垂着眼睛不为所动,明显不怎么相信。

    白语气循循善诱:“现在给你追加第四份报酬,我个人补给你的报酬,我和……”她顿了顿。

    “——我和你的小交易。”白清了清嗓子:“你认识无士队的莱耶吧?”

    秦宜愣了一下:“谁?”

    “莱……”他往后退了一步,惶惶地打量周围:“……莱耶?”

    之前被人人格侮辱骂垃圾都没有这么强烈的反应,秦宜提高了声音,呼吸急促,像受惊炸毛的动物盯着白,脚下不自觉地冲着安加,看着很想逃跑。

    “放轻松,放轻松,小朋友,她现在不在这里,”白快步走到秦宜身边,很亲昵地揽住他肩膀:“你现在很安全。”

    “我知道,我知道,你因为她受过多少伤,”白声音安抚:“安加也知道,她对你做过什么,你现在很安全,不用再害怕了哦。”

    安加蓦然抬头看向她:“莱……”

    “来到教堂,”白眼疾嘴快地接过安加的话:“安加会好好保护你的。”

    “安,安……加?”秦宜看向安加。

    “安……安……加?”白忍不住模仿他不安的语气,朝安加促狭一笑。

    “好了好了,谈正事,秦宜小朋友,你知道传教营的口号是什么吧?”

    见莱耶并没有如此不识相地在他梦里突然出现,秦宜才松了口气,快速答道:“为了家人。”

    “没错,”白点头:“我知道你肯定和无士队闹过不愉快,和莱耶——甚至可能有血海深仇,这里先给你道个歉,你家里的事……我很抱歉,不该妄加评论,节哀。”

    才怪。

    她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被白的喜怒无常搞得昏头转向,秦宜从她臂弯里挣出来:“不用了,谢谢,没没关系。”

    “我给你的报酬,简单来说——我家里人也被卷进了无士队里,现在就给我留了个小崽子,我只是个悟教院的,没什么能力和这种地头蛇斗,所以想曲线救一下国,你愿意配合吗?”

    白双手扶住秦宜肩膀,目光真诚。

    “我真的很担心她,请你帮帮我。”

    “事成之后,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家人的义体,信仰点,只要我能调动的东西,你也经常去狩猎吧——甚至波动仪都可以!”

    可能是因为担心家人安危,她越说越激动,白色眼睛里泪光连连。

    “还有!这只是我的个人报酬,安加那份——”

    “你用来和他在一起,完全不需要任何后顾之忧!”

    “而且你也有治愈类生能对吧?”

    完全不给答话时间,白激动地握住秦宜的手:“怎么就随便报了个身体强化上来呢,类治愈的这种生能对我们很重要,你对我们很重要,怎么不早跟教堂上报呢。”

    白摸着他的手,语气相见恨晚:“事件期间以后你好好表现,要是不想回到地下,想待在教堂完全不是问题,你完全可以和代言人一样做到传教营中士的位置!”

    “哇,我好期待呀,你的治愈生能一定能在狩猎里起很大作用,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蛮不好意思地看秦宜:“你不上报应该是不愿意来教堂里……毕竟你的家人都……”

    “没,没关系……”白拍拍秦宜的肩,像下了很大决心,吸了口气认真盯着他的眼睛:“你不喜欢传教营这种出生入死的生活,只想在教堂做个好好生活的信徒,我,你…”

    白的长相很甜美,声音更软,就算冷冷放狠话时都自带一点撒娇式撒气的弱气,比起脸上丝毫笑意都找不到的文光,看着十足友善。

    更遑论现在这种全然真诚相待的模样,旁人看了还会以为秦宜是她的挚交。

    “你喜欢做什么事?不狩猎也可以,任何工作,监教徒,悟教子,我们都会尽全力给你安排上的,对吧——”白回头看向安加。

    她脸上的笑容就像被揭下的面具,彻底消失,甜美外表不过是内里寒冰的皮囊。

    “安加?”

    “……”

    安加搭在手臂上的手指跳了跳:“……嗯。”

    文光面上平静如水,却在心里暗吸了口气。

    以恐怖的分析情报速度和精湛演技为基础——先击溃对方防线,期间以假设做事实刺探情报,拿假想情敌的功绩拿来做刺激,最后把一件登天的难事画成一袋唾手可得的代餐粉……

    他咽了口口水。

    臭名昭彰的彩虹战队,每次看都觉得——不愧是叛教徒们的噩梦。

    得到安加的肯定回答,白朝秦宜笑出两颗小虎牙:“——你看!”

    被一连串话术砸到脑袋,秦宜脸上有点懵,张了张嘴半天没出一个字,良久,他才缓缓地顺了顺莫须有的长发:“你那个家人是谁?”

    见他上钩,白满意一笑一从身侧的兜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细圆杆,递给秦宜:“这是小宝她妈的照片,你看看。”

    秦宜接过细杆,熟练地按了按顶端的按钮——一个女人的全身照出从细杆上弹出。

    照片里的拍摄场所在教桥上,一个穿着传教营狩猎服的女人正骑在一辆漆成白色的摩托上。

    摩托旁一只白色的类犬动物正向女人扑来,动作太快,所以定格的瞬间成了一道白色的长影。

    女人的口罩堆在下巴,嘴唇粉厚,鼻梁高挺。目镜被推到了脑袋顶,露出黑色的细长眼睛,眉毛也浓而细长。

    她一手摁着被风吹起的防风帽,一手朝着镜头比了个耶。

    背后是阳光下血粼粼的教河,里面荷花与荷叶簇拥着几乎将女人裹进去。

    看着很意气风发的一张照片。

    白朝秦宜抬抬下巴:“翻到背面看看,有她的信息。”

    不忍地眨了眨眼,秦宜翻到背面。

    【姓名:牛芬芬;

    性别:女;

    年龄:29;

    家庭关系:无父无母,姊妹一名(无血缘关系),育有一子(有血缘关系);

    曾用编号:22487;

    现用编号: 22174891;

    状态:失踪,无生能波动。】

    速度过于缓慢,秦宜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暗笑。

    名字原来这么土,还好意思嘲笑我。

    白自下而上地盯着他的表情再确认了几遍,见他捏着照片半天没什么表示,才确认秦宜大概真不认识照片上的牛芬芬。

    “那……”她背起手,姿势很俏皮地转过身大迈步走到文光身边。

    “就拜托你了哦,”白双手合十,期待地看着秦宜:“为了家人!”

    秦宜捏着手里的细杆,仔细地瞧着照片上的女人,闻言抬头看了白一眼,眼里很是沉静。

    安加抬起右臂,敲了敲手腕:“两分钟。”

    “呀,终于找到我家人的线索太高兴了差点把时间忘了,晚上还得你跟着跟着安加去巡逻呢,赶紧去吃晚饭吧。”

    白把手里的线扔给安加,推着秦宜往房间外走。

    安加接过线,快速走出房间等在走廊上。

    “这些事咱们过后再谈!你们两先去忙!”

    白话毕,秦宜身后的墙便彻底合上恢复光滑,将四人双双隔在一墙两边。

    墙的左边。

    走廊上依然只有机械体在走动,安加一出门,便步伐飞快走在前面,秦宜捏紧手里的照片,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他咬了咬嘴唇,再三纠结,还是叫住了眼前人:“安加……那个……”

    安加头也不回:“我在,什么事?”

    秦宜停下了脚步:“那个……”

    墙的右边。

    白打扮得楚楚动人,姿势相当不雅地抱腿坐在罐子上。

    文光靠在墙上,目光平淡地和她对视:“怎么样,是叛教徒吗?”

    白歪头看他:“你看他,我谈他的家人,他和我谈安加,我谈我的家人——我甚至用了小宝他妈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往上爬的戏做得这么明显,一点同理心,同情心都没有,有个类治愈生能有这么有恃无恐,看得我要吐了都,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呼……”

    她压抑怒气似的吐了口长气:“不能感情用事,不能以偏见下定论。”

    文光目光动了动:“嗯,结论是。”

    白从罐子上跳下来:“结论是……”

    “他想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

    墙的左边。

    “那个,芬芬姐,牛芬芬她……”

    秦宜同手同脚,姿势别扭着急地跑到安加面前,压低了声音。

    “——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