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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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人来了”。 从傍晚一直闭眼静坐,直到夜半的林大人闻言猛的睁眼。 “带进来”。 “是”,那人领命出门,不一会儿便带着一惶恐不安的人复又进来。 “大人,人来了”,那人先是对着静静坐着的人禀告,然后又对着那缩头缩脑的人说道,“你有什么事,还不快告诉大人”。 那人闻言猛的一缩头,当场跪在地上,抖着嗓子说道,“大人,我是背着公子来了,我,我”。 林丛茂见此,压住心里不耐,语气和抚道,“你只管说,我保你老小无事,荣华富贵”。 那人闻此才放下心道,“庆,庆将军领兵出城了”。 林丛茂闻言,瞳孔猛的一缩,手按着梨木桌,猛的站起,接着仰天大笑不已,“哈哈哈,此番真是天助我也”。 那笑唬得房内二人战战兢兢,惧怕不已。 夜半时分,西照城外却列了五万大军。 “将军,您来了,您要的马车我已经准备好了,将军快上去罢”。 陈元见人来了,连忙将人扶上马车。 陈关夫走进马车,拉开车帘对人吩咐。 “我身体有些不适,不能骑马,你且穿我衣物替我看镇众军,如有情况,立即来禀”。 站在马车前的陈元,拱手而应。“将军放心,我必不辱命”。 待人放下帘子,他便翻身上马,与几位军将一起穿行军队之间,督军行进。 马车经过城门时,陈关夫悄悄掀开一点帘子,一如那年一般,最后看了一眼城门,便果断放下了帘子。 城门上站了两人,被夜色遮挡得干干净净。 “将军的选择一如当年”。 利高闻言出声,“陛下”。 轻摆手止住了人的话,“将军合该是这样的,英勇之士”。 “大人,且先不要着急,万一这人所说是假的呢?”。 “这可是林道温身边的人亲口所言,如何作假?且等其来了再说”。 只见房内素来油滑老道的李大人此刻却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沉稳严肃。 不一会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只见那当首一人却就是那张侍郎张候。 李世清见人来了,连忙走过去。问道,“情况如何?”。 张候先是拱手一拜,“见过大人”,然后才道,“庆将军已经领兵出城了”。 他才刚说完,门外传来人声,“大人,林大人那边来人了,要请你过去,说有重事相商”。 张候闻言面色一变,“林丛茂必然已知庆将军出城了。请大人你过去,定是为了兵变一事。如若其真的发起兵变,恐怕我们的大业难图”。 李世清沉默不语,过了片刻,他猛一拍案,“为今之计,只有趁他尚未发兵,我先杀进宫去”。 说完,他从袖内掏出两块兵符,“这是我的兵符,你速拿去领着城外三十里山内的藏兵连夜杀进城来,我则在城内领兵接应你们!”。 “至于其派来传信之人,一个不留”。 “是,大人”。 林丛茂在府内等了许久不见人来,遂又重派了一人,却是几刻便见那人满脸是血,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大人,您派去的人已经被杀了”。 林丛茂闻言一愣,随即惊声问出,“李大人遇害了?”。 那人连忙摇头,急急说道,“凶手就是李大人”。 林丛茂彻底愣住,片刻,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指着李府方向说道,“李世清,你,你怎么敢?”。 忽然,他脸上的怒气猛的停住。接着他一甩衣袖,惊问道,“不对,他哪里来的兵?”。 那人连忙出声提醒,“您托其为您养的藏兵,怕是其偷偷用您的财养了自己的兵”。 林丛茂闻言反应过来,狠然一笑,“好,好,好你个李世清,我却是眼瞎看错了你,竟然和我玩起来这种花招”。 他猛喝一声,“来人,现在就给我把剩下两处藏兵领进城去,给我把李世清的头砍下来,喂狗!”。 这一夜,西照城外注定无法安静。厮杀声响得满城都是。人喊,马嘶,震得人心都快惧碎了。 不过却是无一兵得进城内。饶那城外死了多少人,城内百姓除了被那可怕的厮杀唬得纷纷躲藏起来,并未伤及分毫。 天将见亮,城外的厮杀才渐渐停了。 “大人,城外的厮杀停了”。 那人坐在棋盘前悠然自得的下着棋,闻言漫不经心道,“是谁赢了?”。 “是李大人”。 “竟有这般好笑的事?林大人死了么?”。 “林大人被李大人囚在马车内”。 “杀都杀完了,那便是要进城了吧”。 “该是如此”。 那人下完最后一步,道,“那就动手罢,别耽误进宫呐”。 “是”。 西照深处的皇宫地面往下三尺,一些贯穿整个皇宫的洞道里,陆续有兵士在里面行进。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全部下到皇宫下面,不知等会抓到皇帝后,要如何?”。 只见站在地洞里高大男子冷笑一声,“断腿,断手,挖眼,割舍,削鼻,留命”。 那人抖了一下,“是,大人”。 “将军,我们现在已经离城七十里了,将士们夜晚急行,疲惫不堪,不如先扎营于此罢”。 陈元骑马走到将军所坐马车旁,向人请示。 只见车帘内几刻后才传出一句,“便是依你所言”。 陈元倒是并未察觉异样,领命便离开。 而车内的陈关夫此时却是腹疼难忍。夜行急切,即使坐了马车,也甚为颠簸。一夜下来,他身体根本受不住。 他不断揉着自己的腹部,以求缓解些难忍的疼。然而却是无什么用。 “林大人,李大人”。 蒋明德站在殿内,一步一步走过两位大人身边。然后重又回到御座上,对下面高声吩咐。 “来人,快给两位大人松绑”。 一边刚进得宫来的林道温闻言,挡住身边走上前的人,他走到两人身边,给两人解下自己入宫前在城门外为两人亲自绑的粗绳。 “孽畜,呸”。待人靠近后,林大人恶心至极的朝人吐了口水。往昔的大官之态轻易就被自己的儿子破了。 李世清则一改从前,反而老神在在的闭着眼,好像两耳不闻窗外事。 林道温慢慢抹下自己脸上的液体,接着他忽然一笑,对着人道,“父亲,您这般讨厌儿子,不就是因为那些流言么?”。 随即,他扯过人的衣袖,一点一点擦干净手指上的液体。 “您幼时总这般恶我,其实我一直想对您说一句抱歉,毕竟,您一直为别人养儿子该是辛苦了”。 “你,你,你这般毒蛇,不得好死”。 见得人猛的瞪大了眼,他继续说道,“父亲啊,您总是说我毒蛇。您又何尝不是呢?您把小娘的相依为命的母亲杀了,又装作救下小娘,您怎么这么残忍呀,亏得小娘那么信任您,还给您生了一个大胖儿子”。 “他母亲死在我手下,那是他的荣幸”。 “是么?父亲,哎呀,小娘啊,您可好好听听父亲的话”。 林丛茂闻言猛的一愣,接着,当看见那个藏在人群中,泪流满面抱着小小孩子的小少年时,他才反应过来。 都说父子连心,他当即明白了什么,咬牙切齿的看见林道温,“你,孽子,你无耻,你枉顾人伦”,却是气得再说不出话来。 林道温见目的达成,不再和人多言。直接走到李世清面前。 “李大人,你可有什么对我说的?”。 只见李世清缓缓睁眼看向他,苦笑道,“终究斗不过二皇子”。 林道温朝人温和一笑,“大人也着实让本君,耗费了心思呀”。 李世清听了那个君字,终于面色一凝,“你,你,”。却见人朝他点了点头道。 他僵了半晌,颓然问出一句,“不知大皇子如何了?”。 林道温摇遥头,轻轻说了一句,“大人以为逆本君者,如何?”。 语落便见李大人缓缓闭上眼,却已不是老神在在,只像是死了一般。 相继处理完家事,国事。林道温才起身走到御座下一拜,“多谢西凉天子,家事已毕,国事亦尽,在下这便告辞”。 蒋明德淡淡的看了人一眼,“日照君主不必言谢”。 行了礼,拜了别,林道温直直走向人群,一把将哭成泪人的少年和少年怀中的儿子抱在怀里,朝殿外便去了。 待林道温走后,蒋明德才轻轻落下一句。 “二位大人可有什么对朕说的?”。 林丛茂死死盯着殿外,不作言语。李世清则轻飘飘回了一句,“陛下既然能将我二人捆在这,定然对我们已经清清楚楚,成王败寇,说无可说”。 “既如此,那二位大人且和顾中书一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