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将军是父皇赐给朕的话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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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听到消息的时候,急得连剑都不要了,直接就从军营奔回了府。 “将军!”。 陈元一下冲进门内,便见将军面色苍白的虚弱躺在床上,他双目顿时就红了。 他连忙大步走至人床前,单膝跪地,沉声而言,“将军,属下失职”。 陈关夫正是入神,突然身边跪了一人,他抬头看去,见是陈元,便放下手里的军书,朝人抬手道。 “事出突然,与你无关,不必自责,快起来罢,近日我不在,可出了什么事?”。 陈元由此才站起身来,并连忙把所有事尽悉告知。 “原来如此,这林公子却也是个忠君之人”。 陈元闻此,哼了一声,“他在悬崖处见得那剑,便与我分道扬镳,哪里来的忠?”。 陈关夫闻言摇头,“若是他不与你分道扬镳,谁又回去稳住猎场众人?”。 陈元顿时哽住,然后才道,“将军说的是”。 见人明了,陈关夫也不再多说。然后他突然面上一严,沉声道,“陈元”。 陈元见人突然一脸郑重,就知必有重事,连忙应声,“陈元在,将军只管吩咐”。 只见陈关夫续续说道,“自我入营,你便随我至今,也是许多年了。这些年,你亲随我左右。对府内事务,军营情况,最是清楚”。 陈元越听越是奇怪,总觉得有些怪异,最后他猛然出声打断,“将军!”。 却是为时已晚,只听将军平静一字一字道,“把将军府和军士们交给你,我放心”。 他一下双膝跪倒在地,良久,抖着声音道,“将军吩咐,陈元万死不辞。只是将军总是要给陈元一个明白!”。 陈关夫看着床下双目通红的人,沉默不语,许久才言,“当年父亲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你可知?”。 陈元闻此猛的抬头,“老将军只让我把药交给将军,并未说是什么药,难不成,是毒!”,言毕,他满脸悔恨,“早知如此,我宁愿死也不交于将军!”。 陈关夫举视前方,目光悠远,不知想起来什么,“非也,我亦是前几日才得知是何药,父亲,父亲怕是也不知道什么药,该是先帝给的罢”。 他收回目光,微微抿唇,“不是毒,却也同毒无二,合该我陈怀庆命尽于此。 庆龙殿内,元宝手捧素绢站在案前,站了许久,见人抬头看来,他连忙将盘里的素绢递过去。同时,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陛下要给将军安排何处宫殿?”。 只见天子手持金笔在素绢上到处游走,淡淡一句,“便是就在庆龙殿罢”。 元宝闻言心里翻起惊涛巨浪,面上却不敢泄露一丝一毫,“老奴这便安排”。 眼见夜已经深了,陈关夫把府内事务尽皆交代完毕,才开始动身前往皇宫。 “陈元,劳烦你日后帮父亲扫扫墓,烧烧香罢”。 陈元站得笔直,紧握双拳,用尽力气才不让自己露出一丝泣音,“将军,只管放心”。 言毕,他默默站在府门处见人离去,眼见那人高大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他才突然抹了一把脸,对众人吩咐,“回府”。 边上的婢女只见右将军袖边已然湿了好大一块。不由也忍不住落下几滴泪。 身边没了陈元,陈关夫乍还有些不习惯,他独自骑马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宫门。 刚下马,便见一个小太监像他走来。细看之下,原是那位名唤得喜的小太监。 “将军,陛下让我在此接将军入宫”。 闻言,陈关夫连忙谢道,“劳烦小公公”。 一番言语已尽,陈关夫便随在得喜身后入了宫。路到一半,却遇上了贵太妃娘娘的轿。 陈关夫走上前单膝跪地,“臣,陈关夫,请贵太妃娘娘安。愿林小姐安”。 金轿内轻飘飘传出一句,“将军的心意,本宫与林小姐已经接了,将军快起来罢”。 陈关夫遂起身站直,不料方才跪下还未如何,才欲起身之时,却觉腹内熟悉的隐隐作痛。 他此时已不是前些日子不清不楚,已然明白自己腹内有了什么。遂手按在地上,缓了小刻,才慢慢站起身来。 本以为这次偶然会就此结束,不想轿内却再次传出贵太妃娘娘的声音,“不知将军进宫是为何事?”。 陈关夫闻言却是不知如何回答,正是无措之际,身边得喜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他当即找到方向,忙恭声答道,“回娘娘,臣只被陛下宣进宫来,亦是不曾知道”。 “原是如此么,既如此,皇上恐是有事要商于将军,将军还是快快去罢”。 “是,谨遵娘娘的命”。言尽,陈关夫与得喜二人便从轿旁离去。 “娘娘,我们本是要见陛下,现在却是如何?”。 林贵太妃闻言,看了一眼林小姐,只把人看得低了头,才道,“你素来温婉稳重,该是气急才出此言。你还未入宫,我且先送你一礼”。 说完她摘下自己手腕上先帝所赐,戴了一辈子的镯子,给林小姐一点点戴上,后温声细语道,“要想永远戴着这镯子,可千万清了眼,别对那万人之上的动了心”。 林小姐眼里的波澜急速抖了几下,随后恢复平静。 “谢娘娘教诲”。 别了林贵太妃的轿后,得喜在前,陈关夫在后,二人沿着小道慢行。 行了不一会儿,得喜忽然觉得不对,他回头去看,发现将军并未跟上,遂连忙四下寻找。 忽在不远处路边一个高树下瞥见人影。他连忙走过去,却见将军头抵在树干上面朝树站着,一手按在腹部,面上似有忍耐之色。 得喜吃了一惊,急声问道,“将军为何停下不走,可是身体有恙”。 话完,片刻才见将军转过头来。 见人转过头来,得喜心内顿时只叫糟糕。他呀了一声,扔下一句,“将军且忍忍,我片刻便来”。言毕,一阵烟跑走了。 陈关夫方要说自己无事,人却已经不见身影。忽然腹内熟悉的疼传来,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低头抵着树,按着小腹,捱着那阵难忍的疼痛。 “陛下”,得喜一路冲进殿内,连礼都顾不上。 殿内伺候的元宝见此,心都要吓出来,他连忙抢在那位开口之前,急急走过去,狠狠一巴掌落下。 “你的礼被狗吃了?陛下面前也敢放肆?”。 得喜捂着高高肿起的脸,素来遵从师父的人却是鲜少的没有听从师父的话,连滚带爬的赶至天子所在的案下,急声道,“将,将军,将军”。 没想到他话还未完,案前人就不见了。他呆呆的看着空案,又看看同样呆愣的元宝,木木的问了一句,“师父,陛下放笔了吗?”。 只见梨木大案上,空有一张素绢静静摆着。 原以为捱着,过一会儿便会好起来,哪知却是原发严重。他不由放弃已经有些吃力的站姿,改成靠坐高树。 突然一下抽疼,造成他猝不及防脚下一崴,直直往身后倒去。 情急之下,他连忙翻手往边上矮树一拍,想要借力起身。却是一掌拍进一只手里,接着腰上环来一只手,随后他整个就倒进了一人怀中。 他尚未反应过来,头顶忽然传来人声,“将军怎这般不小心?”。 他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握着自己手的人是谁。连忙就要从人怀里出来。哪知却再被一问。 “将军可还走的动?”。 接着不等他问答,那人就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往一个方向急速走去。 “元宝”。 一入殿,蒋明德便出声叫人。 元宝闻声连忙走至人身后,跟着往内室走去,“陛下,我已吩咐得喜去唤先生了,不一会儿便来”。 在人怀里浑身僵硬,脸颊微红的陈关夫闻言连忙道,“劳,劳烦陛下”。 蒋明德将人轻轻放上床靠坐在床栏上,后直起身子站立床前,他静静的看了将军片刻,才出来温声一句。 “将军不必多礼”。 此般守礼又略显疏远的对话几乎贯穿了他们二人相识以来的所有相处。 李元直在得喜的催促下一路急行,难为他一把年纪却只用了几刻就从太医院赶到了庆龙殿。 实在是得喜那句,“庆将军小腹甚痛,快要坚持不住了”,的威力太过巨大,唬得他恨不得飞过去。 陈关夫面上极烫,一动不敢动的靠着床栏,摊开四肢,挺着肚子。任由坐在床边的天子一只修长的手在自己小腹处按揉。 虽是十分尴尬,但是确实是舒服了不少。 正是尴尬之际,忽然见得殿门处匆匆走进两人,他不由睁大双目。 “李大夫?”。 蒋明德闻声看去,见是人来了,便松手起身,站到床边,给人让出看诊的位置。 李大夫急急走至床边坐下,见人惊疑的表情,他微是一笑,“将军,现在腹内如何?”。 陈关夫人发问,遂压下心底疑问,尴尬如实道,“此前甚是难捱,经,经陛下一番,却是好了不少”。 李大夫闻言面色微凝,“将军可将手伸来一诊”。 陈关夫便如李大夫所言,将手放至床边其刚拿出的小枕头上。 一番诊断过后,李大夫将小枕收入药箱,他起身与天子一起走至外室。 陈关夫见几人出去,好一会儿,只有天子一人回来。殿内便只有他与天子一人。 尴尬之下,他首先问道,“敢问陛下,不知可是,可是小,小皇子有伤?”。 他言一落,就见天子看了过来,他连忙强装自然的把眼移开。 蒋明德见人如此,便收回自己的眼,不再看人,温声说道,“将军,不必担忧,且先休息,接下来便是就宿在庆龙殿吧”。 闻言,陈关夫捏着被角的手猛的一抖,他怕被人发现,手连忙缩进被内。好一会儿,才道,“是,陛下”。 陈关夫醒来时月已挂上天,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现在,颇是暗恼不已。 自恼之中,他坐起身来,却忽然瞥见自己床边坐了一人,不由吃了一惊,“何人?”。 言落,殿内烛火乍然燃气,四周渐有光亮。他才看清是谁。 “陛,陛下”。 他把那句,“陛下一直坐在这里吗”咽下去,心说,想来也不会发生这般的事。 “将军现下如何?”。 “日间吃了元宝公公端来的药,睡了一觉,已是好了许多”。 “那便是好的”,言落,天子便不再出言。 陈关夫亦是一言不发。 两人之间安静了半晌。天子突然开了口。 “将军已知自己腹内有龙子,不知将军作何念想?”。 陈关夫闻言,知道死期将至,反而心静不少。 心内只频频闪过日间温情,想来总该是命数至此,也甘愿为陛下受死。 肚子里怀了不该有的东西就是该死的。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出来一句。 “臣,但凭陛下吩咐”。 蒋明德闻言,看了将军一眼后移开,凤眸微敛。他温声询问,“将军可有要问的?”。 陈关夫闻言,被子里的手死死握紧,恭敬回到,“臣,不曾有疑”。 只见天子听了将军这句,微微一笑,道,“将军,朕如今已是二十年岁,合该广选嫔妃,为皇家开枝散叶”。 陈关夫低下头,心内乱如麻,好容易才出来一句,“陛下所言极是”。 蒋明德点点头,道,“那便是如朕所言”。说完他站起身,并未看将军,温声说道,“将军是父皇亲点的,赐给朕的皇后。便是先给朕生个金枝罢”。 言落,他转身慢慢离去。 徒留将军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靠坐在床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