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老攻死而复生还对我蛋硬
阮南闵死了。 他在被警察逮捕的路上发生了车祸,伤到头部,当场死亡。 谁也不知道他车子后备箱里的蛋糕是送给谁的。 就像警察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匿名报的警,能够捉拿这困扰了警方整整六年的连环杀人犯,真是死不足惜。 徐邱骆在阮南闵头七当天,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电视里对阮南闵的报道。 他应该高兴的。 事实上他看上去确实很高兴。 这个强制了他整整六年的男人终于得到了报应。 他也终于可以摆脱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所有屈辱与阴影,重新活在这座他们曾经生活过的房子里。 真是可喜可贺。 也真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正当徐邱骆已经戴上耳机,准备上床入睡时,门铃响了。 接着是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都这个时候了,会是谁呢? 徐邱骆摘下耳机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外面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 可当他握上门把之时,徐邱骆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隐隐在期待着什么,又被一股强烈的惧意给压制着。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发出一声响动。 恍惚间,他好像闻到了泥土的气息。 还混杂着新鲜熟悉的鲜血味,在空气中不断扩散漫延。 房内的光逐渐向门外投射,也投射到了徐邱骆面前的站立之人。 徐邱骆凭借着强大的心理素质,还算冷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身赃污,满是泥土还头顶伤口撕裂流血的男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徐邱骆才终于来了一句,“你现在到底是人是鬼?” 阮南闵也一直在盯着徐邱骆的脸。 他的眼里净是迷惑色彩,低头眨巴眨巴眼后,才鼓起勇气问,“请问…我是不是属于这里的?” 徐邱骆听之眼皮一跳。 “我是从土里爬出来的,”阮南闵小声解释,“我…我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只知道在这个城市徘徊的时候突然走到了一条街让我感觉很熟悉,凭借身体的本能,我就找到了这里…” “请…请问我是不是认识你啊?” 徐邱骆冷冷地看着他,刚才握着门把还在颤抖的手猛地一使劲,就想把门给合上。 “抱歉,我不认识你。” 说完,徐邱骆就只差一点门就能关上,可惜最后还是被阮南闵给用手挡住了。 阮南闵好像丝毫不知道疼痛般,手指被门夹了也没有吭声,硬是使用蛮力将门给掰开。 “可我觉得你眼熟!” 阮南闵脸上还流着血,那红着眼眶一直盯着徐邱骆的眸子里满是疑惑和急切。 “我一定在哪见过你!不然…不然我不会一见到你眼睛就移不开,也不会一见到你就想死死地抱紧你,我更不会…” 阮南闵的耳廓突然逐渐泛红,那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 “…更不会一见到你,我下面就硬到现在。” 阮南闵深吸一口气。 他睁开眼,像是阐述一个事实般认真—— “我的身体对你有生理反应。” “……” 徐邱骆愣了几秒后,试着伸出手触摸眼前的这个人。 可手里的触感除了冰凉了一点外,和正常人基本没有两样。 是死而复生吗? 徐邱骆心生疑惑之余,手渐渐摸向心脏的位置。 静待一分钟后,他才惊恐地发现,这人的心脏竟是不跳的?! 眼前的阮南闵,仍旧是个死人,还是个失忆的死人。 假的吧… 是做梦吗? 可还没来得及徐邱骆细想,他就已经和这个不人不鬼的阮南闵躺在了同一张床上,那张他们曾经睡过千千万万遍的大床之上。 阮南闵的全身已经被处理干净了。 可他依旧全身冰冷,没有人类脉搏的跳动,没有心脏的运作,没有呼吸,没有血液的流动、甚至不用睡觉,可以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徐邱骆扭头望着身边那一脸憧憬,眼球四处乱动的阮南闵,轻声道,“你是回来报复我的吗?” 报复我向警察匿名举报… 报复我的言而无信,让你死于车祸? 可现在的阮南闵却什么也听不懂,只知道用他冰凉的手拽着自己撒娇。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阮南闵那死寂的双眸中才有片刻的光彩。 阮南闵嘴里不停地说,“我好喜欢你哦。” 徐邱骆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果然是失忆了啊… 要是正常的阮南闵,是绝不会喜欢自己的。 阮南闵喜欢的是那种娇气软绵、小鸟依人的类型,而不是自己这种执拗强势,不甘承欢膝下的男人。 阮南闵曾经也说过,自己的这种性格只能激起他的征服欲和征服之后的快感,过后就没劲了。 可当阮南闵刚才站在门口说着那些露骨的话时,徐邱骆还是听到心头一颤。 但冷静下来后,这又未尝不是另类的一种嘲讽。 嘲讽着他的耐cao,嘲讽着他身体的好用,嘲讽着他只配激起男人身体的基本原始反应。 一想到这,徐邱骆就直接甩开了阮南闵拽着自己的手。 谁想下一秒,阮南闵就皱起眉头哭了起来,戳了戳徐邱骆的胳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徐邱骆扭头,斩荆截铁道,“是。” “可我好喜欢你,我一看到你就忍不住想亲亲你…” “阮南闵,” 徐邱骆只觉一阵可笑,“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你现在连个人都不是,哪来这种人的感情?” 眼看阮南闵急红了眼想顶嘴,徐邱骆又直接打断。 “你摸摸你自己的心脏,你有心跳吗?你会呼吸吗?你有体温吗?” “还要我再告诉你多少遍你已经死了?你现在是一个怪物!是一个已经失忆的孤魂野鬼!你不可能再产生‘喜欢’这种情绪了,懂吗?!” 不顾阮南闵那哭得花容失色的脸,徐邱骆直接戴上耳机就背过身去睡觉。 兴许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又或许是头七的原因,阮南闵这个鬼魂想回来看看。 睡醒了,一切就都过去了。 可是无论徐邱骆怎么欺骗自己,耳机的声音调得再大,身边的哭声都清清楚楚地传进他的耳朵,让他根本难以入眠。 直到深夜睡意袭来,一切都朦朦胧胧,徐邱骆的意识开始慢慢发散,哭声也渐渐远去,才换得他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一时小憩。 紧接着,睡梦中的景象飘飘然然,不停闪过的一些画面又不禁让徐邱骆想起曾经。 他和阮南闵的相识其实是由于一场意外。 准确来说,应该是属于徐邱骆一个人的噩梦。 当时才刚出社会的徐邱骆还是个小愣青,没遭过社会的毒打和人情的冷暖,对生活仍旧充满着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 可惜突发的事故总是那般猝不及防。 只是一夜功夫,他爸就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生活不能自已。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母亲改嫁,昔日里和气融融的亲人一改平日里的慈祥热情,对他几乎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医院也是日日都在根据着他的存款和缴纳的医药费时时刻刻准备着停药,来避免哪怕一丝一毫的多余损失。 面对这飞来横祸,徐邱骆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连房子都给卖了,就差去借高利贷了。 那段日子是他最黑暗的时光。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他也算是尝尽事态炎凉,看透人心叵测,对这看似美好的世界产生了一种极端的厌恶心理。 他恨这个世界。 这种滋生的恨意侵蚀着他原本积极向上的灵魂,让其逐渐变得厌世又扭曲,自私又凉薄,极尽丑态。 接着他就写好了遗书,想凭借自己最后的死和遗书,来博取媒体的关注与社会好心人的善心来救助他父亲。 可这还不够。 为了达到最后的效果,他打算在医院的天台上跳楼自尽,以此来向医院施压。 只是在凌晨几点去的路上,在要去医院必经的小巷里,他亲眼目睹了一场谋杀。 他亲眼看见一个穿得全身黑还戴着帽子的男人,一刀一刀地狠狠插进啤酒肚中年人的肚子里。 匕首不停地插进又抽出,血光溅滟,腥味弥漫。 那啤酒肚则是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瞪着身后的自己,口中血液成股流下,死不瞑目。 徐邱骆觉得自己应该跑的。 可是当阮南闵拿着匕首,用尖端轻戳着他的腹部时,他却反常地保持有最绝对的理性。 阮南闵笑眯眯地问他,“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这种问题实属没有任何回答的必要。 徐邱骆只是垂眸看着不远处倒地的块头,思绪疯狂流转间,就在那尖端马上就要戳破他的皮rou之时,他立即道,“我可以帮你一起处理尸体。” 迎着阮南闵狐疑深邃的目光。 他硬着头皮,极为认真地看向黑暗中阮南闵模糊不清的脸,“相信我,这男的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现在天快亮了,我们抓紧时间,还来得及。” 谁料阮南闵思索片刻,就将手里的匕首强迫徐邱骆紧紧握住,留下指印指纹之后,才颇为欣赏似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行动起来。 这就是一切罪孽的开端。 而更深一步的,是阮南闵听说了徐邱骆家里的情况后,答应他可以每个月支付徐邱骆他爸的医药费。 不管怎样,徐邱骆还是感激阮南闵最后的出手相救。 可听到徐邱骆道谢的阮南闵却不屑一顾。 他将徐邱骆压在他爸病床旁的椅子上,单腿跪在徐邱骆胯间留白的那处,抓住徐邱骆的脸迫使他抬起。 “其实我挺欣赏你那晚临危不惧的冷静与果断。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可以给你父亲提供治疗费,但你也得帮我处理一些事情。” 徐邱骆想都没想道,“我可以帮你以后杀人时打下手,也可以帮你事后处理现场。” “真聪明。” 阮南闵忍不住夸赞一句,“但…还有一条。” “你说。” 话音刚落,那跪着的膝盖就直接顶到了徐邱骆敏感的部位,坚韧的骨头就这么撞到了那处软rou。 阮南闵就这么顺势低头咬上了徐邱骆的唇,欣赏着徐邱骆此刻瞪大眼睛,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窘迫和耻辱。 “我还想让你可以躺下,然后…” “乖乖张开双腿,”阮南闵越说越起劲,舔了舔贪餍的獠牙,声音悠悠传响。 “可以被我cao干…” “供我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