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耽美小说 - jiejie在线阅读 - 01jiejie

01jiejie

    夜晚霸道的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暗色的衣袍下,连野花都一扭头躲进了草丛里,只有月亮大着胆子拎了小星灯给万物照亮。

    林曼轻轻扭动门把手,门随着打开的动作发出了拉长音的一声叹息。

    七月末的天气热得人发燥,路学平躺在床上,尽管毯子只有薄薄一层,但还是被残忍的蹬到一边去,一大半已经挂在床沿垂落下去,摇摇欲坠。

    房间出奇的静,除了散落一地的月光,就是路学平稳的呼吸声。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林曼悄悄爬上了路学的床,风也趁虚而入,从门缝钻了进来。

    这一觉路学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的他好像掉进了海里,隔了一会儿又被一叶扁舟给救起捡回了性命,而后又很无厘头的发现,浑身湿透的自己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勃起了。

    猛然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长头发的人,他坐在自己腿上已经脱下了自己的睡裤,此刻正慢条斯理的,试图扒下自己的内裤。

    “你......在干嘛。”  路学不敢大声,只是微微坐起来,伸手去抓林曼的手腕。

    后者像是觉得好笑,抬起另一只手将路学扑倒,退回到最初的原位,而后又往前挪动了几分,一屁股坐在正半抬头的那活儿上。

    “这么久了,每次都要问。” 林曼微微歪了下头,装作困惑的模样,而后又勾起嘴角笑着道,“这是你的床上小爱好吗?”

    林曼不是一个喜欢在性爱中绕弯子的人,他将垂落及肩的发丝别到耳后,用手将它们拢到一侧去,而后附身,轻轻咬住了路学的下唇,厮磨,唇舌交缠。清晰感受到路学逐渐勃起的yinjing正紧紧贴上自己的下体,林曼笑着,不动声色地用大腿磨蹭他的侧腰。

    微冷的手像一条勾人吃下禁果的毒蛇。林曼终于不再跟路学多做纠缠,伸手去抓住他的下体,隔着一层粗糙的内裤布料轻轻摩擦。黑夜赋予人类更加敏感的身体和更好接收快感的能力,路学只能被动接受林曼的挑逗。

    一个一个吻顺着路学的胸脯,自上而下的落下,像是梅雨季的江南一带,淅淅沥沥的小雨点儿打在地上,不重不响,却勾的人很痒。林曼一面亲吻,一面将手悄悄探进路学的内裤里,冷和热的突然碰撞,叫路学没忍住打了个颤,而yinjing却偏要跟主人拗着来似的,又胀大了几分。

    林曼不理会他的反应,兀自用细长的手指勾勒着那上面盘根的青筋。谁能想到脸长得像未成年一样嫩的路学,那器物却长得凶得很,叫林曼看了忍不住称赞一声,小小年纪,天赋异禀。

    看着林曼游刃有余得表情,连路学都要恍惚一瞬,差点以为继续做下去挨cao的是自己。看着完全挺立起来,形状姣好又微微向上弯过去的yinjing,林曼抬起屁股来,一手撩起了自己的裙子,一手抓着路学的yinjing,正欲对准后坐下去。

    而此刻路学的胸脯上下起伏,他实在想让林曼停下来,却又舍不得推开。

    “哥......”路学低声喘息着,上下动的喉结在林曼看来又是小朋友在床上幼稚的技巧,“爸还在隔壁,今天就先别了......”

    “那我明天来找你?”林曼抬起身子,笑吟吟地看着路学,一边将yinjing对准了后xue,转了几个圈就将整个guitou吞了进去,一边开口悠悠道,“怎么不叫jiejie了?”

    很顺滑。路学怀疑林曼来找自己之前已经自行扩张过了。

    看路学微微皱着眉头的样子,林曼以为他是害羞,其实是瞬间被紧致的xue道夹的讲不出话来。林曼趁机打趣道,“怎么,以前叫的那么欢,现在见了面反而倒不好意思了?”

    好几年前,路学高中时在网上认识过一个女孩。

    得知对方比自己大,路学礼貌的叫她jiejie。

    早前他就看见过这个jiejiepo到网上的照片,桃花眼,及肩的黑长发。路学看得出来,她真的好喜欢穿连衣裙,人好看,穿的也自然好看。jiejie是成熟型的,跟当时路学身边清一色的平胸校服高马尾都不相同,紧紧抓住了青涩男高中生的眼球。

    她会在网络上分享自己的生活,让路学觉得很神奇的是,每每自己闲下来,或是刚坐上放学的地铁,就能刷新到来自网络另一头的生活分享,这一度让路学怀疑自己真的是通过老一辈人嘴里最不靠谱的网络,找到了属于自己的soulmate。

    就跟寻常的女孩子一样,jiejie会晒出自己的午饭,下午茶;抑或是一首好歌,一句饱含深意的诗词。路学总是如获珍宝一样,认真翻着这些动态,企图通过这些,更了解成年人的世界一些。

    但路学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对她谈不上喜欢,仅仅是对于成熟jiejie的好感,好奇,聊的投缘,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或许跟父亲的漠视有关。

    也或许压根称不上漠视,这样说很不好,但路学有时感觉父亲有点奇怪,他似乎是个很自我很自私的人。

    自己学校里的老师们经常两个三个的聚在一起,中午凑在一起喝茶,周末可能会聚个餐,彼此吐槽一下自己班级里的熊孩子。而自己的父亲,当地大学的教授,路学每回见他都独来独往,似乎也少有常伴身旁的朋友。

    在母亲得病去世前,好像她也是如此。

    母亲的全部活动圈似乎仅限于自己和父亲,像一只被透明鱼缸笼住,却还乐得自在的金鱼。而父亲则是那个终日抱着鱼缸过活的人。

    路学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形容正不正确,因为他没空再探究父母的事情了。

    jiejie消失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近乎两个月的时间,动态和私信,任哪一个都停留在了两个月前,甚至隐隐叫路学怀疑,是不是自己世界的时间出了问题。

    连续两个月的时间,路学持续往无人应答的对话框里发着消息,而只有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才能被称作惊喜。

    “别急。”

    两个月来,路学看到了来自对面的第一句回话。

    “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这是第二句,也是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