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周凌的往事(剧情)
第二天,两人直接请了一天的假去医院检查。 离家之前周凌又帮褚昭吸了一次乳汁,rutou被吸得嫣红,怕布料贴着被磨破,两边各粘了一个创可贴。 医生是一位四五十岁,很和蔼的女主任,也是一直给褚昭身体做检查的老熟人了。 周凌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便被关在了门外。他站在走道的角落里焦灼地等了半个小时后,褚昭红着脸从诊室里出来了。 “怎么样?” 周凌几步上前扣住了褚昭的肩膀,又觉出在走廊正中间说话不太合适,拉着他的手腕往僻静的地方去。 “没事,就是体内激素有些失衡,吃点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在胸口落下,周凌看了一眼褚昭透红的脸蛋,轻轻揉了一下他的耳垂,“脸怎么那么红?医生还说什么了?” “没什么,去抓药吧。”褚昭不大自然地低头咳了咳,扬了扬手里的药单,抓着周凌的袖子往电梯口去。 周凌观察着他的神色,那表情不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反而透着一丝害羞,但他没有开口问。 到了一楼他让褚昭找了个位置坐着,自己去帮他抓药了。 配药的女护士是个二十多岁的jiejie,看着窗口外高高帅帅的周凌目光多瞥了他几眼,后来看着药单取药时神色又变得古怪了些。 “用法用量都写到上面了,去那边缴费,然后拿着单子再来这取药。” “好,谢谢。” 周凌在几个窗口前穿梭着,一切都弄好了后,和等不及来找他的褚昭出了医院。 临近中午,外面热气腾腾的,但出了医院大门,两人都松懈下来。 人形道上树荫蔽日,褚昭和周凌靠得极近,肩膀不时擦到一块。 “医生说产乳可能和,和另一套性器官有关系,那里应该又发育了,才……”褚昭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憋在他一个人心里又不痛快,所以磕磕巴巴地和周凌大致复述着医生说过的话。 “好,今天感觉怎么样?难受吗?”周凌听得很认真,等他说完了,视线往他下半身瞥了一眼。 明明很关心的一眼,褚昭的小腹却不争气地有点发热,“早上吸乳的时候有些痒,不过还好。” “嗯,那发育的话,会不会,”两人在红绿灯路口等信号灯,褚昭听他不说话了,侧头往旁边一看发现周凌的耳尖红了一片,这时身旁的人也扭头看过来,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会不会怀孕?” 怀孕?好像离他很远的事,但因为这幅身体,这似乎也有可能,褚昭脑子里一片空白,两人错过了信号灯,继续站着等一下次信号。 “不会的,我的身体不可能怀孕的。”褚昭回过神来信誓旦旦地说着,回想每次的检查报告都显示他不可能怀孕。 信号灯变绿,周凌没说话,胳膊轻推着他的背随着稀疏的行人穿过马路。 褚昭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往他身旁靠了靠,微微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周凌耳尖的潮红褪去,脸上既不失落也不庆幸,褚昭观察了一会儿被阳光刺得转了头,心想:假如我真的怀孕了,周凌会…… 假如到一半,他脑海里想到自己挺着个大肚子,脖子上起了一串鸡皮疙瘩,连忙轻晃着脑袋把这念头晃走了。 中午两人在外面买了点菜回出租屋做饭了。 周凌在一旁切菜,手起刀落,土豆丝跟擦菜板上擦出来的一样。 褚昭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洗的豆芽都被水冲走了,被周凌提醒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大热天油锅一开,厨房里热得不能待人。 周凌短袖湿了大片,间隙里擦了把脸,催促跟在他旁边递菜递叉,乐得跟刚上岗的厨师一样的褚昭出去,“不热吗?外面待着去。” 他背上的衣服也塌湿了,脸颊红红的,手指把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梳,头发湿得跟打了发蜡一样。 “我要学做饭,看着挺酷的。”说着褚昭去水池边洗了洗手。 在他眼里周凌把菜往锅里一倒,颠几下后,里面冒出火来简直酷得不行。最好他再把外面的短袖脱了,露出上半身紧绷的肌rou来。 “行,那你把洗好那几个洋葱切了。” 锅里的rou上色得差不多,周凌把料加进去炒了炒,倒了点水盖上锅盖。一回头看到褚昭眨巴着眼睛切着菜,豆大的泪珠骨碌着往下巴滑。 “行了,出去吧。”周凌接过刀几下把洋葱切了,胳膊肘指了指外面让他出去。又看他被辣得睁不开眼睛,拉着他洗了洗手,推着他肩膀去了卧室。 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多度,冷气呼呼地往外冒。 周凌看他眼皮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心疼又好笑地啄吻了他几下。 “乖乖在屋里待着,别去厨房添乱了。”说完他关了门回厨房了。 褚昭在卧室里无聊地坐着,不一会目光落到角落里一个积了些灰的袋子上,他知道里面装着一把大提琴,是周凌mama欧玉芮的遗物。 褚昭只在照片上看过这位母亲,美得像电视里八九十年代的女港星一样,但是老天并没有因为她的美丽而眷顾她。 二十二岁那年她遇到了周凌的生父,两人幸福地在一起交往了三年,等到预备结婚时,欧玉芮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已婚。 欧玉芮闹到他家要个交代,结果被那对夫妻合起伙来反咬一口,搞得身败名裂。 后来欧玉芮远走他乡,犹豫间生下了意外怀上的周凌,并在后来和周凌的养父周穹结婚了。 两人幸福地生活了六七年,但周凌的生父知道自己有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后,势要把周凌要回去。 后来欧玉芮主动和周穹离婚了,带着周凌四处奔波,以死相逼也不让周凌的生父把他带走。 那晚听到这些往事时,周凌那么冷酷又那么细腻的一个男孩,靠在他肩头一边说,温热的眼泪一边往他衣服里钻。 “我记忆里和我妈跑过七八个城市,有一次大晚上刚搬好家,就有人闯进来要把我妈和我带走。” “我妈拿着菜刀,我拿着椅子去跟几个壮年的保镖理论。之后那个人渣出现了,我妈把我拖进屋里自己去跟他谈。后来警察来了,那些人没什么事就走了,而我妈脖子上都是血线。” “后来,我妈生病了也走不动了,怕我以后日子不好过,最后一个月迷迷糊糊的,有时说自己太拖累人了,有时说对不起我,最后还说让我回去我生父那。” “…我这辈子绝不会认他,绝不会认那个人渣当我爸的。我就一个爸,他只姓周,我也只跟他姓周。” “吃饭了,怎么还睡不醒了?” 褚昭打了个抖从梦里睁开眼,还没分清现实,周凌就俯下身来,手掌握着他胳肢窝把他抱了起来。 空调把他吹得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但周凌带着饭香的怀抱让他瞬间回到了夏日。 “睡醒了,做了一个梦。”褚昭在他脖间蹭了蹭,把眼角没忍住溢出来的泪沾到他衣服上。 “什么梦?” “梦到我们俩变成了老头,一起吃饭呢,你吃着饭打盹,把碗给摔了。” “放屁,肯定是你吃饭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