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谎言者的轻信,杀神被俘(新受要出场了,而且两开花)(彩蛋掉落人设)
雄虫保护协会最近找谢尔曼洽谈了很多事,但说来说去,不外乎是让谢尔曼对米尔轻拿轻放。 “米尔·塞缇斯毕竟是出身贵族,基因潜力也十分优秀,而且这些事闹大了有损贵族颜面,殿下还需要为全体贵族着想,尤其是这件事的起因……对您很不利。” 谢尔曼笑着看着侃侃而谈、似乎为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殚精竭虑的雄虫,在精神力庞大到会不经意溢散出来的他面前,那种散发着独特波动的精神力已经告诉了谢尔曼他最大的秘密。 又一个以“人类”自居的雄虫吗? “就这样吧,你退下吧。” 谢尔曼百无聊赖地看着在自己眼中打着明晃晃“叛徒”标签的雄虫退下,想来那只雄虫也在忍着怒气吧,毕竟,在他们眼里做出这种事,哪怕下达警告或者处罚,都像是奴才对皇上觐见一样,这样明显的阶级感很伤他们的自尊吧。 雄虫协会的官员退出时,感应门后面出现了一只雌虫,一看就是位久居高位、老谋深算的政客。 他看到正要离开的雄虫,嘴上扬起了角度完美的假笑:“威廉先生,最近很忙啊?” 他客套地伸出右手,拉着并不那么情愿的雄虫晃了晃,随后保持了距离,嘴上也不忘恭维几句:“雄虫协会一直都为了保障雄性的利益而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最近你们可是有的忙啊,但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些事就不要过度cao劳了。” 姓威廉的雄虫总觉得这话不那么舒服,但这话除非做贼心虚,也不应该听出什么错,他扯了扯嘴角,最后放弃露出笑容,板着脸加快脚步,选择和他擦身而过。 明显从气质就看出有了些年纪的政客在谁都看不见的角度眼神暗了暗,随后在感应门关闭前走进了谢尔曼的办公室。 “亲王殿下,最近雄虫协会的家伙好像找您找的越来越频繁了。” 能当上内政部长,本身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圆滑世故可以称得上是他的代名词,然而在刚刚面对雄虫协会的威廉时,语言中埋着不痛不痒的尖刺着实显得他的段位低端了不少。 但谁让狡猾的老狐狸也遇到了让他想用尽手段展示自己华美皮毛的雄性呢?发情的老狐狸被体内沸腾的激素烧得头脑发热,恨不得到处彰显他的魅力,但毕竟比起谢尔曼周身的雌性大了不少年纪,岁月沉淀下带来性格上的沉稳,使得他大部分时间在谢尔曼面前都表现出非常可靠的架势。 可能每段关系中的年长者都不自觉想让对方依赖自己。 “有什么事?” “能叫我名字吗?亲爱的……亲王殿下?” 谢尔曼往后倚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身前,他当然知道这个老狐狸心里抱着什么想法,但谢尔曼知道什么样的适合放在家里,什么样的……只适合养在外面。 沃尔伯格家族可不能再搭上皇族了,无论眼前的雌性对他的迷恋究竟掺杂了几分真。 “好的,亲爱的哈德罗,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要向我汇报。” 身为沃尔伯格家族中身居高位的重要成员,哈德罗·沃尔伯格在官场上浮沉的日子比谢尔曼的年纪还要长,但虫族令很多宇宙种族艳羡的一点就是,虫族寿命很长的同时,他们会维持在青壮年很长的时间,所以,哪怕实际年龄不算小的哈德罗现在穿着藏青色外套,领带选择了酒红色,把烟灰色的头发规整地往后梳成背头,金丝边框的眼镜把与头发同色系的眼睛挡在镜片后,站在谢尔曼眼前也依旧不觉得碍眼,容貌也算得上上乘。 “殿下,前线传来好消息,他们抓到了奥布莱恩元帅。” 谢尔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眼睛依旧盯在哈德罗脸上。 “这消息不应该是由你一个内政部长传过来吧?” 哈德罗像是就等着这句话,他眼角眉梢都难得带了笑意:“那是因为前线连夜将被俘获的奥布莱恩元帅押送到虫星,而我负责安排监牢关押他,所以决定让我去禀报。” 表面上,这类消息应该最先禀报给皇帝,但其实是会有专人同时向谢尔曼禀报,于是很明显能看出,是这家伙抢了应该向他汇报消息的专人的任务,带着消息立刻过来讨好谢尔曼。 能把这任务从他手下的手里抢过来,也真不愧是满肚子算计的政客,但怎么说呢?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他这么做反而适得其反,明明只是费尽心机想要多刷存在感,却只会让谢尔曼对他心生警惕。 “是个好消息吧?” 哈德罗看着反应不大的谢尔曼,也没用因此露出什么失望的表情,明明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仍是礼貌得体。 “殿下要去看看那位杀了我虫族无数臣民的杀神吗?如果是您的话,应该能问出不少能左右战局的情报吧。” 谢尔曼轻笑出声,放下一直环在胸口的双臂,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哈德罗眼前,并逐渐超过了正常社交礼仪应有的距离,愈来愈近,直至哈德罗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轻轻抚过他脸上的肌肤。 谢尔曼高挺的鼻尖像是马上会碰上自己的鼻梁,哈德罗瞳仁不自觉颤了颤,感到血液加快流动、耳朵和面部都有了灼烧感。 太近了…… 他脑子空了一瞬,随即努力放缓呼吸,想要恢复平静,双手不自觉死死的攥着,眼神也开始躲闪。 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哈德罗像是僵在原地很久很久,随后低哑的笑声总算打破了僵局。 一只手勾起了他的眼镜,他视线下意识地追寻拿走他眼镜的那双手。 修长、骨节分明、带着些薄茧、指尖带着些红润的血色…… “你的眼镜真好看。” “啊,是的,谢谢,我……” 要是有什么说的上是有趣,谢尔曼可以露出很多例子,比如,处子的媚态、强者的落难、胆小者的反抗、善谈者的支吾…… 再比如,眼前这一把年纪的老狐狸的无措慌张。 谢尔曼把玩了一会手机的金丝框眼镜,随后捏着镜腿,轻轻把眼镜戴回哈德罗的鼻梁上,再用一根手指帮他调整了下位置,顺手把掉下的几绺碎发整理了下,一系列动作下来,谢尔曼不意外地发现哈德罗的耳尖通红。 “你的品味一如既往的好。”谢尔曼的胳膊自然地越过哈德罗的后背,手搭在他另一侧的肩膀。 “我们去看看那个元帅吧,想必这么快就押送回来,你也出了不少力呢。” 哈德罗像是恢复了镇定,即使谢尔曼还是感到了手下的身躯有些僵硬,但毕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表面工作做的还是很好。 “如果您想的话,沃尔伯格家族会倾尽全部给予您更大的助力。” 谢尔曼内心失笑,这算得上明示的话语谢尔曼并没表示什么,只是感叹官场浮沉几十年的老狐狸,被感情蒙住了眼,他以为自己极具权势的家族会给予心上人更大的助力,却没想到,谢尔曼可能并不打算让沃尔伯格家族搭上皇族的线。 “我一直相信你,哈德罗·沃尔伯格。” 谢尔曼敏锐的听觉能感受到哈德罗因为这句话心跳加快了,他亲昵地揽着哈德罗走着,手从肩膀上移到哈德罗的脑后,放慢了步伐,侧过身深情地看着镜片后那双烟灰色的眼睛。 “我知道你的心意,哈德罗,军部、政府、雄虫协会、乃至其他组织,形形色色的家伙抱有各种目的接近我,我从不轻易交付信任,我有预感,我之后可能会不得不经历一些事……” “哈德罗,我信任你,与你的家族无关,仅仅是你,你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你能信任我?” 哈德罗·沃尔伯格——老谋深算、狡猾jian诈的代名词,在官场上无往不利,城府极深的他看着谢尔曼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恍惚间他只能听到心脏激烈的跳动,和阵阵耳鸣。 他捂住一只耳朵想止住那尖锐的嗡鸣,侧着头忍不住看着谢尔曼淡金色的瞳孔,嘴巴开开合合,最后激动地直接把唇贴上谢尔曼的嘴唇。 谢尔曼眼中满满的笑意,纵容着年长者的情不自禁,他轻拍对方的后背,等待对方平复心情。 年长者冷静下来,止住了激动的亲吻,他反应过自己的失态,尴尬的舔了舔嘴唇,随后又觉得更不好意思,脸上满是羞窘的红晕。 谢尔曼掐了掐满是红晕热乎乎的脸蛋,带着笑意的嗓音好像满是宠溺:“你刚刚真像个小傻瓜啊,哈德罗。” 年长者微微转过头,眼神乱瞟,就是不敢与谢尔曼对视,也因此看不到谢尔曼眼中的笑意那么的真情实感。 真傻啊,谢尔曼笑着想,怎么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呢。 什么是有趣呢?谢尔曼又举了一个例子,那就是满口谎言者的轻信。 “你傻乎乎的样子真可爱。”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傻啊?你怎么……强调这么多遍!” “其实,你很聪明的,哈德罗。” “……” “一把年纪了,就别这么容易脸红哦。” 还有,一个聪明人的犯浑,是不是也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