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面具之下
他的母亲规劝道:“趁陛下还没有走远,你快去请求他的原谅,就说你只是因为过于忙碌,才会口不择言的,快去。” 艾克隆转身看向她:“母亲,如果一个人非常想办一件事情,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是完全错误的。那么他该怎么办?” 他的母亲以为他说的是给法老道歉的事情,害怕他因为心有不甘而继续得罪法老,立刻道: “我的孩子,我们都只是普通人罢了,只有全知全能的神明才能够永远保持理智。” 艾克隆低下头,半晌,他抬起头来,目光幽深: “是的,母亲,我明白了。” —————— 蚀月走在一片干草地中间的小路上。 【您的速度有点慢,这并不像一个愤怒的人的步速】 〖我在等人。〗 手腕忽然被人紧紧攥住。 〖来了。〗 他回过头,脸色冷硬: “艾克隆。你要和我打一架吗?” 艾克隆垂着眼皮,目光放在旁边茂盛的黄色草地上: “或许吧,你要接受吗?米昂斯。如果你输了,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 蚀月掰开了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轻蔑一笑:“我不会输。” “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在神庙前对我下跪,承认你的错误和对法老不敬的行为。” 艾克隆答应的很干脆: “好。规则就是谁先躺在地上谁就输了。” 蚀月扭扭脖子,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那么我也以法老的名义发誓,愿赌服输。如果你赢了,你要杀了我还是让我下跪,我都毫无怨言。” “那么,开始吧。” 蚀月话音刚落,艾克隆就扑了上来。手脚并用,紧紧地抱住他不松手。 “喂!艾克隆!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不可能,”艾克隆喘着粗气,抱的更紧了:“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个文官。” “难道你这样一直抱着我就会赢吗?我们可没定下这样的规则。” “虽然我很想这样……不过还是要快点结束了!” 他说完,用一只脚狠狠地踩法老的脚一下,法老吃痛,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而刚刚落地的艾克隆又一次使出全身力气扑了上来,用自身的重量硬是将法老扑在了地上。 米昂斯抻着脖子躺在地上: “这算什么?!你不是也躺在地上了吗?” “我们比的是谁先落地算输,很显然我在你之后。”艾克隆撑起上半身,慢悠悠回答。 米昂斯生气地说: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你已经以法老的名义起誓了,我想法老应当不会毁约吧?” 米昂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艾克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上爬起来,捋了捋衣角,径直走向了及腰的黄色草地里。 蚀月跟了上去:“艾克隆,你要让我吃草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艾克隆在草地最茂盛的地方停了下来:“吃草?我怎么会让你做这种事?” 他转身,目光炯炯地看着蚀月: “我从来也只是想要你做一件事而已。” 蚀月跟着他走过去,还没站稳,就被扑倒在地。他疑惑地看着身上的人: “什么事?” 艾克隆弯唇笑起来,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成为我的。” —————— “米昂斯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说他和艾克隆吵了一架早就离开艾克隆家了吗?” 亚尔擦擦额角的汗: “我也不清楚,我还有好多公文没批,陛下不在,这些东西都是我在打理。哈斯特,你真那么担心就自己去找。别在这里打扰我工作。” 哈斯特烦躁地踢了一脚石桌: “你平时不是最爱跟着他了吗?这回怎么这么不着急?” 亚尔瞥了他一眼,手中书写不停: “陛下的身手,除了你这样的怪胎,没人能伤到他,我相信陛下,他一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要做的就是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等他回来。” “嗤,还真是一条的忠心的狗。”哈斯特道。 亚尔冷下脸色:“哈斯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陛下看不懂,我却看的明白。我劝你最好打消那些荒唐的念头,否则你只会遭到陛下的厌弃。” “我想什么了?你倒是说清楚!你……” “陛下回来了!” 侍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即将爆发的争吵,哈斯特往前迎了几步,又退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亚尔放下了笔快步走到了法老身边。 “谄媚。”他撇撇嘴,心里想到。 “你去哪了?我们很担心。”亚尔抬头看他,然后担忧道:“你怎么了,米昂斯?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没什么。”米昂斯的声音沙哑。 亚尔快步奔回桌子旁,端了一杯水递给他,蚀月接了下来。 他终于走到了哈斯特旁边,哈斯特看到他脸色非常阴郁,唇角破了皮,眼角也很红。 “你脖子怎么了?”他问:“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到底是谁弄的?” “没什么,在野地里睡了一觉,虫子咬的。”他回答,同时放下了杯子:“我要去休息了,你们请便。” 两人就这样目送他步履缓慢地走进了寝宫。 ——————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被蒙上了眼睛,背部朝上地趴在草地上。只能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却不知道艾克隆在做什么。 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地褪去,到最后连一点蔽体的布料都没有了,他感到凉嗖嗖的。 “艾克隆?” 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后背: “陛下,您绝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对吗?无论我做了什么。” “你要做什么?” “不会危及您的生命的。” “好,我不会违背。所以你到底要做什么?” 那只在他后背上游移的手消失了,不一会儿,他感到嘴边被什么东西碰了碰,似乎是艾克隆的指尖。 “请您含住。” 他虽然疑惑但还是张嘴含住了那两根手指。 它们被抽走了。 米昂斯两条腿绷紧了: “艾克隆!你在做什么?!” 那根手指还在继续尝试向内推进,艾克隆的声音在身后听起来尤为可恨: “陛下,请您放松一些。” 米昂斯奇异地被他四平八稳的语气忽悠住了,尽力放松身体,容忍那根手指时不时地探测戳刺,一次次地推进向内的距离。 两只温度很高的手掌贴在了腰上,将他向上提起。 “艾克隆,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腰再抬高一点。” “你到底是在弄什么?为什么这么奇怪?你……唔!” 像软体动物钻进了甬道,湿濡濡的向前爬行着。蚀月浑身都绷紧了。 “你……艾克隆,你放了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 回应他的只有翻搅的水声。 “放松一点。”艾克隆再次说道,他呼出的热气打在蚀月刚刚被濡湿的地方,激得那里收缩了一下。 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艾克隆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两条腿跪在他中间。 “放松一点。”他第三次这样说,而后被光顾过的地方再次感受到了入侵,这次似乎是两根手指。左右戳刺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漫长的扩张过程后,某个带着更高温度的东西顶在了入口处。 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 “我……”艾克隆紧了紧手臂:“米昂斯,原谅我。” 米昂斯疑惑地偏头去“看”他: “你说什……啊——!” 比手指粗上许多的异物骤然冲进窄小的xue口,米昂斯只觉得肚子似乎都被撑开了一样。 “唔……”他呻吟了一声,可是身上的人已经憋了太久,汗珠一滴滴落在他肩膀和脸侧,那异物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 “嗯……艾克隆,你……”他两只手抓紧了草地的草叶,可是上半身还是控制不住地往前蹭动,那两只环在腰间的手也开始在前胸上下抚摸。 “呼……呼……米昂斯,我要你……我想要你……”艾克隆喃喃着,奋力挺动胯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身下的人,将自己与他完整地嵌入在一起。 “感受我,米昂斯。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唯有你。” “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这片草地米昂斯很熟悉。他曾经在这里驯服过一头野牛,向他的父亲证明他也是个优秀的继承人;他也曾在这里率领五万属于自己的军队,等候与他的兄弟决一死战;他还和他最好的朋友们在这里整宿地畅谈,共同勾勒着属于他们的埃及。 而今却被他的朋友压在身下,体内留着未干的jingye。 这场荒唐从上午离席直到夜幕低垂才结束,刚开始是懵懵懂懂,等到想要反抗却早已失了气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艾克隆吻他颤抖的睫毛: “米昂斯,别生我的气,好吗?我只是无法忍受你对奴隶都那么平和,却总是用法老的身份拉开我和你的距离。”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米昂斯哑着嗓子问他。这当然不是因为呻吟,纯粹是咒骂了太久的缘故。 “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米昂斯闭上眼睛,不想再跟他交谈了。 吃饱了的男人总是脾气很好的,对于米昂斯的一切不配合行为艾克隆都采取了装聋作哑原则,嘴角始终带着甜蜜的笑容,往日高傲的面庞这会只剩下一副少女怀春的神色。 “你不舒服吗?米昂斯?可是我看到你眼角的眼泪了,你全身泛红的样子真让我把持不住。” “艾克隆,你从不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你被魔鬼附身了吗?” “或许吧,”他答道,那平时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物早就被扔在一边,精心打理的假发也乱糟糟地挂在脸侧:“如果我真受到了魔鬼的诅咒,叫我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那么那魔鬼也是你带来的。” “这明明是你疯了!” “不,是你蛊惑了我,我才会变得如此可怕,像个头脑混沌的蠢货一样。只要看到你,我所有的理智都不复存在了这都是因为你。” 米昂斯恢复了一些力气,他用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艾克隆: “你真是不可理喻的疯子!原本我想,只要你为今天早上的事诚心向我道歉,我就原谅你。可是你竟然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来!我们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成为朋友的可能了!艾克隆·西特吉利!” 艾克隆跟着他站起来,随手捞过法老的衣物递给他: “穿上衣服,离开这里吧,米昂斯。我想亚尔他们应当会很担心你,也许你说的对,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从一开始,我就不像他们那样全心全意地支持你。我是个自私的人,现在也是。所以我不愿意再做你的朋友了,像他们一样压抑自己……” “闭嘴吧艾克隆!”蚀月拽过衣服穿起来:“亚尔和哈斯特和你不一样!” 艾克隆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反而笑了笑:“是吗?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