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耽美小说 - 少将和总裁又吵着离婚在线阅读 - 第七章(镜子和电动牙刷)

第七章(镜子和电动牙刷)

    林浮生再次睁开眼,自己已经不在星舰的宴席上,旁边有心电图的声音,他的手上还吊着点滴。

    他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都疼得厉害,使不上劲。不远处响起护士惊喜的声音:“少将,林先生醒了!”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林浮生怎么也听得出这是谁的。他想用手臂撑着坐起来,还没等他摆出重获新生的笑,娄如许便将他抱了满怀。

    娄如许用力得让林浮生感觉有些窒息,似是要将他的骨头揉碎融进身体里似的。林浮生想推开,却见娄如许的身躯微微地颤抖着,连呼吸都十分粗重,便收回了手,任他抱着。

    护士们贴心地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林浮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非常沙哑:“好了,我没事。”

    “你没事?”娄如许稍稍放开林浮生,仔细看才能发现他眼中布满了血丝,面色苍白如纸,憔悴得好似也是个需要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觉得自己看到林浮生醒来应当是高兴的,但他感到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与珍惜,以至于他看着林浮生根本就笑不出来,满眼都是心疼:“你怎么会没事,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我濒临崩溃了三天。”

    林浮生不懂安慰的技巧,他只能虚弱地吻了吻娄如许干燥开裂的嘴角,道一声微不可查的谢谢。“所以我现在怎么样了?”

    娄如许坐在他的床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好像怕他跑了似的,低沉地说道:“医生说你双下肢暂时瘫痪,头部也有轻微受伤,可能要复健一段时间。”

    林浮生不是很懂这些,但是双腿瘫痪什么的一听就很影响他的正常生活和工作。他问道:“大概多久能康复?”

    “我不清楚,因为医生说由于某些事情,你的用药可能会有所不同……”谈到这里,娄如许紧绷的脸徒然温柔下来,他轻声道:“毕竟……孕夫的用药有很多忌讳。”

    “嗯……嗯?”林浮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你说什么?”

    见他这紧张的模样,娄如许低笑了一声,他放缓了语速,清楚地说道:“浮生,我们要有孩子了。”

    林浮生本能地反驳道:“不对啊,我不是……吃了避孕药吗?怎么会……”

    林浮生没有平常Omega得知怀孕后的喜悦与温柔,他更多地是觉得震惊甚至不想接受。这个生命的到来让他茫然无措,尤其是他现在半残的身体,使他产生的更多的是消极的念头。

    他紧张到不自觉地搓着被子的边角,不敢相信地回忆:“难道是审讯那一次我忘记了……你不会骗我吧?”

    娄如许将林浮生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他也不免有些失落 。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压抑凝重,一时病房里悄然无声。

    娄如许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他几乎是带着一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浮生,你愿意要这个孩子吗?”

    一个埋藏在他心中很久的想法忽然在脑海中闪现,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倾尽所有,让你如愿平安,绝不会再像这次这样。”

    “我……”不愿意,无论是身体还是事业都不允许林浮生现在要这个孩子。但是当他对上娄如许的眼睛,那里只装着他一个人和满满的期待,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娄如许见他动摇,几乎是乞求地唤道:“浮生……”

    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少将第一次如此弱势地乞求什么,不同于往日的强硬和寸步不让,这不熟悉地以退为进让林浮生措手不及。

    算了,随他吧。林浮生拒绝不了娄如许的乞求,这毕竟本就是迟早要来的事。他叹了一口气,决定再次无条件地信任娄如许一次。他飞快地敷衍道:“我愿意。”

    娄如许脸上的笑变得明朗许多,他又陪了林浮生一会儿,便叫医生进来再检查一下。林浮生忽然想起怀孕和受伤这么大的事必须告诉父母,但是他的手机等设备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娄如许倚靠在门上笑着,眼睑微微垂下,让人不太能分辨他眼中的情绪。他柔声答应道:“我一会儿会通知爸妈的,你的手机在我这儿保管着,你只管好好休息就行了。”

    走廊里只有娄如许一个人,他那温柔的笑瞬间不见。他走到一处更为隐蔽的角落,先是点了一根烟,再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心腹的电话。

    “封锁所有关于林浮生的近期消息,绝对不能惊动娄林两家。军部那边的会议都帮我应付了,我近几个月都不会去军部。”

    他将烟缓缓放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耳边是心腹焦急的追问,他轻轻将烟雾吐出,声音沙哑低沉:“战事我不会拖延,但是这几个月,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挂断了电话,烟雾在他周围弥漫,他觉得迷茫又烦闷,却感觉自己得到了少许释放。

    林浮生现在行动不便,又怀有身孕,他内心一直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挥之不去,甚至在他的脑中占据越来越大的空间。

    想到林浮生驰骋商场的杀伐果断,想到他对于情事的淡漠,想到他对于控制支配的抗拒,想到他的骄傲,他的清高,他的强大。

    想到赛亚对他的痴迷,想到他对自己的需要与心软,想到自己这三天来地狱般的煎熬,那个病态而又扭曲的想法就在心中肆意疯长,无法忽视。

    娄如许本来想着自己大约是被林浮生出事刺激到不正常了,他满脑子都是想带林浮生回家,然后让林浮生成为他一个人的。

    把林浮生锁在家里,不要让他察觉;他的行动不便,只能事事依赖于自己;给他最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习惯被娇养;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最温暖的拥抱和亲吻,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

    不要让他察觉外界的风声,工作什么的偶尔休个长假相比也没人敢说什么,如果有就请他去军部喝茶;让他逐渐与外界脱轨,他只用享受平静美好的生活就可以了,金丝雀不需要过问笼外的任何纷争。

    如果发现了想逃跑?那就阻断所有的通讯渠道,再准备一副结实的手铐,记得安抚他的情绪。就算他找到了机会,他也终会发现,那不过是我给他放的一个小假期罢了,这样的次数一多,他总会死心的。

    一步步离间他的亲朋党羽,一步步击溃他所创造的商业帝国,一步步瓦解他的神智,不要让他起疑,只需要在他失去一切的时候对他敞开心扉,让他明白他只剩下自己。

    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完全地拥有他。

    ?

    赛亚在黑暗中睁开眼,月光从窗户透入,空气中弥漫着的气味让他倍感熟悉。他慵懒地翻了个身,看见卧室的门是关着的,而餐桌旁突兀地坐着一个男子,正托着腮凝视着他。

    赛亚也凝视着他,随即慢悠悠地坐起身。托着腮的男子见他醒了,赤红的竖瞳转了转,半边身子都隐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终于舍得来看我了?”赛亚笑得没心没肺,眼睛却深邃无波,他轻轻唤道;“哥哥,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快六年了吧。”辛普森保持着微笑,月光打在他身上时,银色的长发闪着柔和的光,衬得他的肤色愈发苍白。他穿着随意的便装,举手投足之间却皆是浑然天成的贵气优雅。

    赛亚就这么闲适地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好不意外他的突然出现:“那么方便我问一下,你这六年来离开王宫,在帝国‘蛰伏’,都做了些什么呢?”

    辛普森想了想,不疾不徐道:“如果你是指为米迦列做了什么,那么很遗憾,没有。”

    “不出我所料。”赛亚从小就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那是更甚于他的恶劣,只不过哥哥继承了雌父的缪斯虫族血脉,而他没有。所以哥哥可以毫无顾忌地离开王宫,来帝国自由生活。

    而他却被献给了帝国,带上了枷锁,不知自己前路如何。

    想到这里,他心里难免会有些羡慕甚至嫉妒,他故意提道:“我想你应该为你那珍贵的血脉做出了很大贡献——你让帝国的王室成员怀上了缪斯虫族。要不我跟你换换,你被献给帝国,我回米迦列,两全其美。”

    辛普森听出自己弟弟有了情绪,他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赛亚,如果我回去了,被献给帝国的也还是你。换句话说,只要我还活着,皇帝的位置就轮不到你。要知道,你现在就算名义上被献给了帝国,你还是米迦列的皇储。”

    赛亚不满地撇了撇嘴:“谢谢你还在为我着想。所以你大半夜潜入皇宫来看我,就是为了让我看看你现在过得有多舒服?”

    辛普森疑惑道:“潜入?我这个等级的精神力需要什么潜入,直接走进来不就好了吗?我是听公园里的大爷们讨论米迦列送了个皇子过来才想起要来看看你。”

    ……真是残酷呢亲爱的哥哥。辛普森又想起赛亚刚刚嘲讽他的话:“你刚刚说,我让帝国的王室成员怀孕了?”

    “是啊,还是个小美人。”赛亚百无聊赖地打理着自己睡乱了的金色卷发,一抬眼便见辛普森一脸严肃。

    辛普森收敛了笑,声音平静:“赛亚,你确定是我?”

    赛亚觉得好笑:“你身上这味道我八百年都不会忘,那个小美人由内而外都是你的气味。虽然说跨种族确实不容易受孕,但也不是不可能。我已经劝小美人切生殖腔了,我随口提一句你也不用耿耿于怀。”

    但是他没想到辛普森却格外的严肃,他郑重其事道:“不,赛亚,这六年来我一直恪守绅士的法则,绝对没有与任何人发生关系。”

    赛亚嗤笑一声:“你自己睡过谁你自己都不记得了?”他伸了个懒腰,神情有些不耐烦:“好了,就是个人类罢了,睡了就睡了。你还有事吗,没有就请离开吧,我要继续睡觉了。”

    辛普森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问道:“那个王室成员,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赛亚重新躺回被窝,闭上了双眼。他感觉到辛普森走到他床边,冰凉的指尖轻触他的额头,一个小小的红色法阵在他额头上浮现又消散,他猛地睁眼,辛普森却已经离开了。

    ?

    陆白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消瘦了许多,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疲倦,眼中自然流露出迷茫与痛苦。腹中的卵已经有两个月了,脱下衣服后能明显看出有孕。如果是虫族的话,大概六个月时便能分娩了。

    他就这么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双手颤抖着抚上胸前的朱果,只是轻轻用指腹摩擦了一会儿,便听力了起来。

    身体变敏感了,不知道是怀孕的缘故还是因为禁欲了两个月。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他虽然意识模糊,身体却清楚的记得遭受过的侵害。

    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畜牲委屈自己?陆白神情骤然狠戾起来,手上动作也跟着粗暴许多。他感受着疼痛与快感,逐渐放空紧绷的神经,想来一场痛痛快快的释放。

    rutou在他的玩弄下红肿充血,还擦破了皮,渐渐只有疼痛。陆白环视浴室一周,视线停留在洗手台上的电动牙刷上。

    他是第一次这么做,动作有些生涩和不习惯。他两手撑着地缓缓跪趴下,这个姿势让他有些羞耻,他看着手中的电动牙刷,开到最低档,犹豫了一下,又调到最大档。

    要玩就要玩的尽兴。

    陆白开了淋雨,水流汇聚成缩小的瀑布,正好打在他的后背,酥酥麻麻的。他挤了一点沐浴乳,向身后探去。

    有了润滑的进入肯定会比仓促的侵犯温柔许多,他在经历了那一夜后逃避似的不敢过多触碰自己的xue口,也不敢再回忆那时的细节。

    陆白用手扩张了一会儿,他一开始咬着下唇不敢叫出声,但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家里又没别人有什么不敢叫的?

    他试着松开嘴,在将电动牙刷伸出后xue时舒服地叫了出来。剧烈的震动带起一股温热的水从xue口流出,牙刷的刷毛比起软rou来说又硬又刺,他却毫无顾忌地往里面捅着,感受着浪潮般的快感。

    “啊……太快了……不要……”

    这是在向谁求饶呢?可能是那个在暗处一直看着他的视线吧,又或许是……陆白抬起眼,镜中的自己面色潮红,连无神的双眼都染上了情欲,嫩红的唇瓣分开,一声声喘息伴着震动的声音涅没在淋雨的水声中,如梦似幻。

    太yin乱了。陆白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却停不下来,牙刷触到了深处的软rou,他的腰一下子脱了力,整张脸埋在了臂弯,臀部高高翘起,像是乞求交合的兽。

    “不够……哈啊……还要……”他几乎是将牙刷整根没入,向那块软rou撞击摩擦。他尖叫着发xiele出来,黑发已经被全部打湿,粘在他的脸上,水流顺着他的腰滑下,与白浊混在一起,又被水珠打散。

    高潮的余韵过后是久违的畅快,陆白看着镜中的自己,颓废中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清纯与欲望交织,有一种奇异美感。

    他愣了愣,明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