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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体育课后,孙明辉走得比丁槐慢了那么一点,只看到丁槐和陆泱说了两句话,他想听听说的什么,又觉得听墙角太掉档次,等丁槐走了之后,他假装不经意地挪过去问陆泱:“羊羊,我打球帅不帅?” 陆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孙明辉突然反应过来,这个问句一般是男生会问自己喜欢的女生的,他有点尴尬,还有点不可思议。 自己怎么会这么问。 他挠了挠脸,身上一身汗味也不好意思离陆泱太近,陆泱明明被他cao了不止一次了,但看着陆泱平静的带着点不谙世事一般的表情,会觉得他跟朵不沾灰尘的白莲花似的,他换了个问题:“刚才丁槐跟你说什么啊?” 陆泱本来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孙明辉上来搭话他脚步就停了,他转过身看着孙明辉说:“他约我周五打球。” “打球?”孙明辉心里暗骂丁槐这个孙子,“羊羊,你会打球吗?不会我也可以教你。” “会一点。”陆泱说。 “对啊,”孙明辉才想起来,“你刚投了个空心球呢。”那个球真的蛮帅,把孙明辉惊艳到了。 陆泱点头,孙明辉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很奇怪,他探究地看孙明辉的脸,发现孙明辉竟然有点脸红。 “凑巧而已,我其实就会那么一点,”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我看你们在球场上挥洒汗水的样子,自己也会心里痒,想摸摸球。” “是吗?哈哈哈!”孙明辉被这句若有似无的夸赞弄得飘飘然,“那我……那我周五可以和你们俩一起打球吗?” 他还记恨着上周那场架,一点也不想给陆泱和丁槐单独相处的时间,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还没来得及想。 陆泱露出个有点为难的表情。“我……我不知道丁槐会不会不高兴。” “你管他高不高兴呢!”孙明辉无所谓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孙明辉说完就大步走了,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陆泱在原地站着,静静看他有些雀跃的步伐,上一秒还生动着的表情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抹去了。 他歪了歪头,两手交叉着绞紧,过了会儿,又露出个没什么温度的笑来。 —— 周三和丁孙两人周旋过,陆泱还想着周五的事,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情况。为了省钱,他早饭时吃时不吃,一直有点慢性的胃病,他也不太在意,只是一个多星期都连着不吃早饭,周四早上他终于因为低血糖差点晕倒,被高侪第一个发现,把他送去了校医务室。 陆泱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他没什么力气,被半强制性地送到了这里。在医务室病床上躺着的时候,他思考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虚弱。 有可能是兼职和学习体力透支过度了,频繁地上床又让他没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再加上总是不吃早饭,他的身体有点不堪重负了。 他吊着点滴,高侪去给他买面包和牛奶,孔代容和赵卓在后面就来了。 他们俩来,又要干什么呢? 低血糖有点难受,陆泱的脑袋有点转不太过来,但他能感觉到,事情在向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陆泱阖着眼躺在床上休息,孔代容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唇和苍白的面孔,脑子里突然蹦出了“病美人”的念头。 赵卓坐在床边握了握陆泱的手,很凉。 赵卓说:“陆陆,你是不是太累了?” 陆泱睁开眼。因为生病,他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了很多,他低着头,手指把被子攥紧,说:“丁槐和孙明辉让我周五陪他俩打球,我说不想去,他们不让。他们上次就骗我去他们家,两个人……两个人一起弄我,我怕这次也是,我受不住。我不想去。” 陆泱很少说这么多话,那天以后,陆泱对他们的包容度好像高了很多,平时也不再这么冷漠,说这话时垂着眼睛咬着唇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抵抗不了。 听到陆泱这么说,孔代容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丁槐和孙明辉居然还一起cao过陆泱,可他们上星期还打了一架。但这点不对劲很快被愤怒的情绪代替,被孔代容抛之脑后。 赵卓听了简直想打人:“这两个人真他妈……这也太过分了。” 其实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陆泱缓慢地眨眼。 “之前你们说,如果他们再来找我,我不理就好了,但是……”陆泱没把话说完,但赵卓和孔代容都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陆泱希望他们可以保护他,陆泱依赖他们,陆泱对他们,和对那些人,是不一样的。 这种弱者的姿态极大程度地取悦了两人,满足了他们这些十七八岁男生莫名其妙的虚荣心,赵卓信誓旦旦地说:“对,陆陆,你别怕他们,周五我们和你一块儿走。” “可以吗?”陆泱问。 高侪买好了东西回来,看到医务室里的氛围好像不太对劲,但他没想太多,把面包和牛奶递给陆泱:“小陆,吃点东西吧,你不能不吃早饭啊。”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和陆泱住在一个寝室,竟然一直没发现陆泱早上没吃早饭。 陆泱接过来,感激地说:“谢谢。” 他把面包拆开,还没吃两口,医务室的门就被打开了,是孙明辉。 孙明辉着急地看向陆泱,问:“羊羊,你没事吧?怎么到医务室来了?” 陆泱嘴里嚼着东西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卓突然冷笑一声说:“陆陆有没有事,关你什么事?” 孙明辉懒得跟赵卓这个阴阳怪气的人说话,他只想听陆泱的回答,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陆泱慢吞吞地答:“低血糖,差点晕倒。” 孙明辉还要说什么,站在一旁的孔代容突然推了他一把。 孙明辉被推得差点站不稳,他怒视孔代容:“你他妈干什么?” 他还没忘记之前也跟这三个人打了一架的事。 “我还想问你呢。”孔代容走上前,鼻尖几乎和孙明辉的相对,“你他妈的,在这里干什么?” 高侪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这么发展,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孔代容和赵卓的脾气没这么容易炸刺啊? 陆泱躺在床上,被几人的阴影挡住,脸上没什么表情。 孙明辉一把推开孔代容:“你别他妈发疯,老子又没惹你,躲远点。再说,我问陆泱,关你什么事?” 孔代容拳头已经攥紧了,赵卓也站起来,高侪提高音量说了一句:“小陆还在呢,你们干嘛啊。” 在这里打起来很麻烦,高侪不想惹事。 陆泱这时也说话了:“你们不要吵架,孙明辉我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吧。” 他把即将发生的打架说成了轻描淡写的吵架,孙明辉有点憋屈,但也觉得陆泱还躺在床上,他就这么跟他的室友打起来不太好,伸手指了指孔代容和赵卓,转身走了。 赵卓恨恨地说:“孙明辉这人真欠揍。” 孔代容出去找了个地方抽烟,陆泱沉默地吃面包,高侪傻站着。 这寝室里的其他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高侪摸不着头脑。 孙明辉心里憋着气,不知道孔代容和赵卓发什么疯,他没和陆泱上床之前,还和这两人一起打过球。 他回到教室坐回自己的座位,思考了一下这一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越想越觉得好像有点危险。自己这反应,不会是喜欢上陆泱了吧? 可陆泱就是个婊子,给他们寝室里的三个人cao了个遍,又和丁槐和他都有牵扯,实在不是个适合去喜欢的人,他应该喜欢干净的、清纯的,不是女孩子也行,孙明辉不在乎这些,但不应该是陆泱。 陆泱太脏了。 陆泱脏吗?孙明辉想起自己正面cao他时陆泱带着水光的棕黑色的眼,他隐忍动情的表情和白皙匀称的身体,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脏。很奇怪,陆泱平时不说话时冷冷淡淡的像块儿冰,开口说话时声音也冷淡,但带着点鼻音,像在撒娇,在床上一丝不挂时又变得很欲,但就是会觉得他很纯。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课桌,心里有点慌乱,自己不会真喜欢上陆泱这个鸭子了吧? 孙明辉的脑海中交错闪过陆泱床上的样子和平时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栽了。他和陆泱做了两年多的同学,真正熟起来不过一两个月,他之前没有过喜欢什么人的经验,和陆泱上床一开始也不过欲望驱使,没想到原来喜欢这么容易,这么不挑人。 他狠捶了一下课桌,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又站起来往厕所走去,开水龙头把自己脑袋按在水流下,希望自己清醒清醒。 只是上了几次床讲了几句话而已,不至于吧? 陆泱吃完了,看高侪的表情还呆着,问了一句:“高侪,你这两天复习怎么样?下周就是三模了。” “哦哦,”高侪回过神,“复习……就那样吧,我没什么底,成绩忽上忽下的。”说到这儿,高侪的情绪有点低落,他上次就考得不太好,回家被老妈拿着扫帚抽了一顿。 “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啊。”陆泱浅浅地笑了笑。 高侪点头,心想,陆泱这人真的好善良,软绵绵的,而且……而且包容心好强。他每次为自己讲题都很耐心,一遍不懂讲两遍,高侪几乎有点感激陆泱了。 陆泱笑着,又把眼睛闭上了。他确实想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赵卓看陆泱睡着了,冲高侪比了个“嘘”的手势,出去找孔代容了。 高侪看着轻手轻脚的赵卓,心里默默地想,这两个人,不会真喜欢上陆泱了吧。 难道cao着cao着真的能cao出感情来?高侪扭头看躺着的陆泱。陆泱的确漂亮,脸蛋漂亮身体也漂亮,多一分就娘了,偏偏他长在最合适的那个点上,五官不管是拆开还是放一起都很精致,漂亮得理所应当又不显女气,真的很难得。虽然平时看起来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其实性格也很好。可惜了,陆泱其实不该待在这个学校,随便待在其他哪个学校都好,高侪相信陆泱照样可以学得很好,他在这里格格不入,所以才引人注目,招来了几头恶狼。 男人最了解男人,陆泱这么好cao,赵卓和孔代容不乐意把他让出去也正常,但他们的占有欲好像强到了越过正常值。高侪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转念一想,算了,不要管太多,就这样吧。 赵卓出了医务室,孔代容蹲在花坛边,刚抽完一支烟。 赵卓问:“那两个人,你怎么打算的。” 孔代容把烟屁股立起来在花坛边沿上,说:“还没想好。” 赵卓沉默了一会儿。他懂孔代容这个还没想好的意思。一个学校又是一个班的,或多或少的对彼此的家庭身世有所了解,大家都差不多,没谁比谁更高一等,说不定之后做生意从政,还能碰到一块儿去,为了个陆泱真和孙明辉丁槐杠上交恶,不值当。虽然其实已经杠上了。 可赵卓咽不下这口气,他答应过陆泱,如果不做点什么未免太掉面子,而且陆泱当时满怀期待看着他的样子……他不想让陆泱觉得他不过是说说而已。 孔代容看着赵卓的表情,笑了笑。 “你真看上陆泱了?”他又点了一支烟。 赵卓没说话。他们这样的人,玩玩可以,要真陷进去,其实是会让人笑话的。 “你不说我说,我真看上他了。”孔代容抖了抖烟灰,“倒也没多喜欢,就是cao得舒服,不想再让别的人沾手。” 赵卓眯了眯眼,这个“别的人”,到底还包括谁,孔代容没说清楚,或许还包括自己。 他们现在在一个战线上,是因为住一个寝室,高侪就不说了,墙头草一根,可毕业后大家分开了,陆泱到底跟谁,是个很值得说道的问题。 赵卓是不想放手的,要放手,也得先把陆泱cao够了再说,现在还早呢。 他也蹲下来,问孔代容借了火也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