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初十
励帝晋承今年已有三十四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且这个男人此刻还站在权力的巅峰。 谁能不动心思? 隔着一泓秋已然冰冻的湖面,梅林里传出箜篌悠悠渺渺的曲调,伴着溪水的波纹缠绵流进了小方外云,引得里头的男人沉沉笑起来。 “技艺很是生疏,”励帝凝神听过片刻,略略分辨了,笑道:“是,心思倒是灵巧。” 期恪今日照旧一袭黑色甲衣,立在一旁沉默不语,只在励帝问话时稍作回应:“臣不通音律,听不出来。” 励帝很嫌弃,“你呀,学东西太过偏狭,不中意的东西半点心都不上,朕从前真是白费力!” 期恪并不申辩,垂首道:“臣只要有武艺,懂兵法即可,其余的并不必需。” 励帝摇摇头,嘲笑说:“万一日后娶了妻,人家想跟你琴瑟和鸣,你待如何,干巴巴回一句我不会?唉,你如今也就瞧着面相像个儒将罢了,骨子里还是当初的小狼崽儿!” 当初,秦王殿下至西北不过一年,堪堪只有十五岁,还没站稳脚跟便领命出兵对战西胡达斡尔部。军备不整,粮草拖延,底下人心还不齐。这样的战事,失败几乎是注定的,连自己一条命都差点交待了。 如果,不是这小狼崽子的话。 励帝笑笑,“席间饮多了酒,陪朕出去散散吧,别叫梁铨那小子知道,省得又啰嗦!” 梁铨是内侍监总管,是纯懿太后去世前留下的人,从小便贴身服侍励帝,很是忠心。 期恪陪励帝走出来,并不叫人,一路巡音绕湖行了大半圈。此刻箜篌乐声渐至高潮,原该叫人悦耳,励帝却皱紧了眉头,“这奏得缠绕袅娜,毫无清丽婉转之韵,尽是勾挑之意。” 叹了一声,“便是做样子,也要把样子做足了才好。这般明显,想来人也不如何了......” 正说着,树影暗处踉跄着扑来一俱雪白雪白毛茸茸的身子。 期恪上前一抓便将人困住,还没来得及喝问,便觉手中柔腻非常,似没有骨头一般。 “呜......痛呢......” 娇柔软糯一声呼痛,期恪不由自主卸了力道,放松了手。 励帝望望不远处的梅林,乐声依旧连绵不绝。他挑了挑眉,不由兴味大发,看着眼前这个被白斗篷裹了满身满脸的小女人,十足玩味:“你是何人?” 那白斗篷站不稳般晃荡两下,伸了小手出来拍着胸脯,“我是个......贱人!” 期恪浓眉紧皱,很是不高兴听她这样说自己。励帝呼吸一顿,似想到什么,收了兴味拽她近前,一抬手掀了她的风帽。 扑面尽是果子酒的香气。 青娘醉意满满,憨态十足偎在他身前,将脸埋在他斗篷出锋的毛毛领里乱蹭,时不时打一个酒嗝,喷出清甜的果子香。 励帝觉得有趣极了,扶了她道:“你为什么喝酒?” “我想喝酒,就喝酒!你......管得着么?” 励帝笑呵呵的,摸了她头,柔声问:“借酒消愁,他们待你不好吗?” “好,自然好,呜......”青娘渐渐呜咽,摇晃着站稳了,拍了自己左胸一句句道:“便再好......我也是贱人,是妓娘,是鲜皮嫩rou的婊子!” 期恪听得心里发紧,打断了道:“陛下,臣叫人来问......” 励帝摆摆手,揽了她道:“乖,不哭,你要如何?” 青娘呜呜哭得抽噎不止,攥着他斗篷领子,且泣且说:“我......我要回家呜呜......要回家...呜呜呜呜......” 励帝揽她入怀,哄孩子般嘘哄半天,好容易将她哄得不哭了,低声问道:“你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去好么?” 青娘一抽一抽的,半眯着眼熏出满口带酒味儿的甜香,“我一个妓娘,住的......自然便是青楼......” 励帝喷笑出声,拦腰将她一把抱了,“既如此,朕随你一起回那青楼如何?” 身后,箜篌乐声渐转婉栾妩媚,却已无人倾耳细听。 ...... 四宜楼。 内室榻上卧着醉气熏熏的小娇娘。 晋承摸她的脸,冰凉沁人,像一块冷玉。 她阖着眼睛。 晋承略有些憋气,暗想你便如此自信了,不怕朕就这么走了么?手下抚她唇的力道渐有些失控。 “嗯......”小娇娘眉头皱起来,哼哼唧唧扭了头转向内侧。 晋承失笑,收了手,用眼睛描摹她的身子。 斗篷大敞,袍角半垂在地下,只颈下还系着一个蝴蝶结。她的胸口一起一伏,凸起的圆滑坡度昭示着立领小白衫内是怎样的挺翘诱人。她的腰肢细若流纨,交淡粉的腰带一束,更是盈盈不堪一握。底下芝兰粉的合欢裙松飘逸韵,绣了细碎的小雏菊,无风自摇。 晋承手指勾了那蝴蝶结,慢慢解开了。里头,白衫粉裙,衣料薄透,是最柔的软烟罗。 晋承笑开了,“大冬天里,穿得这样......你叫朕信你是无意?”手覆上左胸,隔着衣物捻住顶端,狠狠揉了一把。 “嗯......” 便听小娇娘软软地哼了下,其中多少粘稠腻人,勾得晋承默默咬牙切齿。他不禁唾弃自己,竟然经不起她这般的轻轻一勾。 打那日秋决过后,他没有再叫内卫上报过。他早便下了决心,不叫自己搅和进去。两个男人已经足够,管她日后境遇如何,他只要顺势而为,得了他想要的局面就是。 江府,陆家,袁望,余琦,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以大好的江山为棋盘,他要一扫经年陋习,开创盛世太平,重拾太祖太宗的文治武功,万邦来朝。 而她?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漂亮些的女人,有什么了不得? 朕从不沉迷女人。 就当是一朵花,朕看过了,赏过了,也并没有想伸手去摘啊! 有什么,了不得。 然后,她一头撞上来,告诉他,就有这么了不得。 晋承慢慢撕开她的衣裳。 一个美丽、娇柔,还有些醉气熏熏的女子。这样美,能轻易挑起任何男人想占有她的欲望。刚好的是,这个被她挑起的男人拥有着足够强大的能力,能轻而易举的把这“想”,变为现实。 晋承深深地看她,“朕没有出手,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 怀里小小的身子颤起来,他的手摸到哪里,哪里便发僵。那手感自然还是软的,可晋承能感受到内里骨头的僵硬。 他挑了挑眉,手指极坏地调弄,拨开双腿中间的花蕊,钻了进去。赤裸的身体立刻僵硬了,旋即反应过来,很快地软下来。晋承暗暗发笑,撩拨地越发起劲儿。 他唇亲上来,但觉齿下柔腻非常,何处不是果子酒的清甜香气,把帐内都氲出一股子醉意。他指尖恶劣地在里面擦来滑过,调笑道:“是怎生喝的酒,将全身上下都染了酒香......呵,怕不是用酒洗了澡罢!” 许久,哪里都已是软的,热的,唯余指间还是一片涩意。他皱皱眉,捻着小下巴抬起了她,“怎么,你的身体已经认了主?” 一直“熟睡”的小娇娘激灵灵打了个颤。她“嘤”一声醒过来,扑上来抱住他,埋在他颈子里哼哼唧唧,却还能记得自己是醉着的,“呜......轻一点呀......我害怕......” 晋承沉沉笑了,极有兴致地陪她,徐徐哄道:“好,朕轻一点......乖,湿给朕看。” ...... “呜......” 她被撑得很开。 他欣赏着她此刻的表情。 恐惧,疼痛,惊慌...... 惊慌? 晋承不悦,不是你自己来勾朕的么,惊慌什么了? 他皱着眉吻下来,小娇娘启唇颤颤地受了,十分乖巧地含着他的舌吮。嗯,晋承略略满意,嘴上温柔地吻着,身下慢慢地开始冲撞。小娇娘喉间发出哽咽的痛声,呜呜着落泪,底下难捱得厉害。 又一个男人进入了她,她模糊地想。 晋承冲了一阵儿,将她打得更开,入得更深。小娇儿两只小足翘在空中,蜷缩着绷紧,悬空了,没有依靠。底下那根龙根略解了馋,慢下速度,渐转至浅插轻送。口中嘬着那根小舌过了瘾,顺着颈子一壁向下亲,想要含吮了胸前那招人的玩意儿。 还没触及,小娇娘抖着哆嗦一下,突得疯一样扭,推着他脸不叫亲。 “怎么,长得这样儿,不叫人弄?” 那小娇娘呜呜着摇头,伸手自己护住了,指缝间却露了粉樱儿红蕊,更为诱惑。晋承握她的腕子,在头顶捏住了,叫那两团儿鼓得更高,翘得更美,低下头去。 “不,不——”这可恶的小娇娘醉也不装了,呀呀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晋承看着不像,只得松了手。她极快地又护住那里,吁吁娇喘,底下一下一下含着它吮。 他渐被吮没了气。那小人儿也反应过来,颤巍巍依过来,说出叫人恨不得弄死她的话,“你动动......动动啊,我不舒服......痒痒呢!” 晋承深吸一口气,极重地捅下去,贯穿了她。然后,停住不动。她极软地长吟一声,正要承受,便发觉他的异样,睁开眼湿漉漉地看着他。 “朕要亲这儿。” 晋承点点她护胸的手,看见小娇娘瑟缩了下,捂得更紧。他简直要气笑了,覆了自己的手上去,控住她的,然后一起揉,边揉边问:“为什么不叫亲,嗯?” 只见小娇娘泪落了满脸,硬是撑着不说话。没一会儿,叫他这般揉得心口酥痒,身子发麻。倏而嘤声受了一掐,底下深深地滋润了他的物什。 晋承嘶了声,叫她咬得受不住,耸身展腰而动,缓抽狠插。 如此这般律动一忽儿,小娇儿逐渐放松,红唇莺啼,婉转动听,只牢牢捂在胸前,不愿撒手。晋承咬了她小耳垂,嘘嘘哄着:“乖,跟朕说说,怎就不叫朕弄这儿?” 小娇儿表情无限凄婉,颗颗泪珠儿跌进发里,呜咽说:“这儿不好,不好......呜......” 晋承老大疑惑,却也知不能逼她太过,腻着脸亲了两口,退一步道:“那朕不亲了,给朕揉揉,嗯?” 但见小娇儿迟疑着撤手,乖乖举在肩膀两侧,仰了小下巴将胸小小地挺起。晋承心口燎原一般起了一把火,双手攥住了死命揉搓,将两团乳儿捏得前后左右地乱晃,顶端一对粉尖儿也肿肿地翘起,舔在他掌心。 “哎呀!轻点呀......疼,疼呢......” 晋承将她一抱,单手抵在腰窝,另一手扔揉在胸口,咬牙吐出一句“给朕忍着!”身下猛力一撞,继而大出大进,极尽狂放骄焊。 “啊......啊......嗯......” 火盆里噼里啪啦燃着炭,时不时爆出一丁儿小小的火星。那帐子垂着,里头娇儿被钉在榻上由人作弄,无尽狂狼。 一门之隔,声声入耳。宴息室里,若雨拂云两人脸上红红白白,垂首默立,心内惶惶然。期恪仗剑守在正堂,将内外诸人控得老老实实,不教泄露半点儿消息。 红胭原在内室助青娘越窗,只人回来了才被赶出。她不放心,凑在屏风前倾耳细听帐内动静,一味皱眉。 小姐不是说今晚来的是个能帮忙的好人么,怎的也这样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