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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见他的声音,勇就整个人松下来,松下来,又再度绷紧。

    泉把他死死地勒着,用一股松开手就会摔死的力气,十指抠进皮肤,rou铰着rou,骨头锁着骨头。

    “你怎么才来!”

    是这股劲了,勇深吸口气,活过来。

    他也抱着他,长茧的掌心啄过泉嫩嫩的脊背,摸上他闷在他颈弯的脑袋:“族长找我,有点事……”

    什么样的大事,要劳动族长出马:“为什么找你?”泉立刻紧张,山有山的规矩,米迦人很少在夏天打猎,为的就是秋的时候,收获得更多,“你……”弓在墙角无辜地立着,泉抬起头,找上勇的眼睛,“他们骂你了?”

    他执拗地望着他的眼睛,好像看着他,就能一眼识破他的谎话。

    勇摸着他的颧骨:“没有,族长问……你来了这么久,适应了吗,我有没有欺负你……”

    泉叫他碰痒了,缩着下巴,笑了:“族长还关心这事?”一笑,错过了勇苦忍的眼眸。

    地上一把小刀,勇弯腰拾起来,借机,把那股升腾起眼眶的热气,强压下去:“你一直等着我?拿着刀子?”勇绷着脸,贴着眉骨的眼,有一种分外狠的冷意,“有人跟着你了?”

    泉忸忸怩怩地藏他的手:“没……没人……”刀子在手里握得久了,刀柄的纹路都镶进掌心,不想把谷跟着他的事告诉勇,怕他找事,也为他回来了,一切都不足为惧,“呀!都这么晚了,你饿了吧,我去弄吃的……”

    勇看着他火急火燎地往外钻,小小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忘记生火了……”到处地翻找,“兔子呢?我兔子呢……”

    忽地想起,他的鸡和兔子,都让他跑丢了,几个米迦坏小子,一看见他掉在地上的猎物,就四面八方地冲上来,抢又抢不过,泉被他们撵着,吓唬着,唯有跑。

    他没对勇说实话,勇也向他扯了谎。

    做梦都没想到,他的阿父会那么说:“还没到日子……”话里的意思,人,他们不交。

    勇的心,碾碎了又聚起来,捏着拳头,激动地望着他父:“父……”

    彭把眸子磨尖了:“你想坏了规矩?!”

    “两天……”不理会小辈的挑衅,尧扭头,望向窗外,夕阳西沉,又一天过去了,“一晚……让他们告个别,明天,我亲自把人送来……”

    “阿父!!!”勇吼得嗓子都劈了,拿出拼命的劲,和自己的兄长扭打,想追上狠心的男人,“你还是不是我的父?!”被启一拳揍在肚子上,揪住了手臂,“你要不是阿父的儿子,我早打死你了!”

    “我问你……”启把人从地上拖起来,拽到身边,压着声,“你的「牙」呢?是忘了戴?还是你根本没动他?”

    勇定定望着他,就这么坦荡地承认了。

    启怔了怔,一些朦胧的细节,突然抽丝剥茧,许久以前,为了保佑初次狩猎的弟弟凯旋,他给过勇一颗「牙」:“你……脖子上戴的……是我给你的那颗?”

    启突然意识到,勇是来真的,他的阿弟,真的对一个阿法动了心……

    “他真的没咬你?!”启忽然疯了似的扒拉,勇的背、腰窝、皮子下看不见的屁股和腿,“让我看看!”

    勇扯着皮子大喊:“没有!他不会!他舍不得伤我!”

    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启一把推开他,走了两步,又回来:“把我的「牙」还来!”还是不解恨,指着勇的鼻子,“你……”想撂些狠话,煽他两掌,到头来,只是捏紧了拳头,“你就作吧你……”

    他不骂他。

    爱上一个阿法这样荒唐的事,过了今晚,明天他就该后悔。

    泉从外面回来,灰扑扑的小脸,被烟熏红了眼:“兔子……没拴住,让我放跑了……吃黍可以吗?”怕勇不高兴,闪着水汪汪的眸子,“明天上山,我一定逮一只给你!”

    明天……明天……多么动听的许诺……

    勇忍住了,没告诉他,他们只有今天。

    他伸出手,拇指抚过泉的脸颊,抹掉他脸上的脏:“不吃黍,吃点别的,可以吗?”

    泉被勇抱着,轻轻倒向草席,身下,是他和勇身上脱下的软皮。

    勇揉着他的身子,耐心地亲吻他的额头,糯白一小点的鼻尖,因为喘,微微嘟起的唇,他含在嘴里,嘬了很久……

    泉让他磨得喘不上气,缩着脖子躲他。

    勇停下来,问他:“难受?”

    泉的小脸红彤彤:“不难受……痒痒。”

    勇的吻,又一寸寸地往下,什么地方痒了,他就吻深一点,什么地方哆嗦,他的舌头,就打那儿柔软地舔过。

    泉很快让他舔迷了,含化了,浑身上下,就剩下一根肿胀充血的玩意还挺着骨头,可现在那里也让勇齐根地握在了手里。

    他怎么给他摸的,听泉舒服惨了的哼哼,就知道他们一定没少干这事。

    “舒服吗?”

    “嗯……”

    “还想要更舒服吗?”

    泉闭上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以为他会等来以往一样的亲吻,勇会逗弄他一阵,拿嘴巴,拿舌头,温柔地咂,慢慢吞吐,等他实在憋不住了,才抓住他乱挠的手,把他一吸到底。

    过了很久,那种令人发毛的滋味也没来,只有一些……模糊的黏稠怪异的搅动,捣乱了宁静,泉想起身看一看,被勇捂着眼睛推回去,眼帘上都是他手心里渗出的汗。

    “不要看……不要睁眼……”

    然后,一股带着强大绞力的rou头,就吸住了他,把他往一个极窄极紧缩的地方,粗苯地吞进去。

    泉的身子一下绷直,忘记要听话,慌忙睁眼,脸上落着勇的手掌,想扭胯,被勇摁住了,颠着屁股,摇着晃着,硬是把他往里挤进一个头……

    啊啊!两个人都叫猛了,分不清谁更大声一点。

    “勇!勇!”泉哭着掰勇掐在胯骨上的手,眼泪流得小河水似的,“疼!我疼!”

    喊疼,勇比他疼,可他没时间了,没有明天,只有今晚,只有现在……心一横,朝着泉直挺挺抖动的地方,狠狠坐下去。

    啊——急促的一声尖叫,像弓弦轰然崩裂的一霎,燕子从很高的天空坠落……泉抱着下身,给了勇一脚,痛苦地蜷缩。

    他一叫,勇就醒了,淌着大汗趴过去,嘴里哈斯哈斯吐着热气,扒他的屁股,要看他那个地方……

    “让我看看,撞断了没有?”

    他说断,泉一下就怕了,半惊半愣地撒开手,这家伙果然骗他!他才把手放开,他的嘴就来了……

    嗯嗯……啊哈……

    这下,他的叫声不疼了。

    泉的十指,深深嵌入勇的头发,揪住了他耸动的脑袋,想把他推开,最终,又揉了两把,死命地抱紧。

    快活一阵激流地冲刷他的脊椎,又白日惊雷一样地劈向天灵,他要死了,要消失了,整个身体,变成一个巨大搏动的器官,溺死在勇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