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1 女帝顾x丞相程
初登基,顾星灵有太多的东西不会。 她才双十年华,从未学习过如何当一个帝王。 皇家子嗣绵薄,她父皇又是位情种,爱惨了母后,到了她这一代子嗣就只有她和太子哥哥。 太子多智近妖,却娘胎里带病,体弱得很,只能日日轮椅为伴。 顾星灵虽然身体健康,又觉醒了神赐的能力,也算得上可以继承江山大统的女郎,但头脑并不聪明,帝王策上的弯弯绕绕,还有太傅让背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记得清过,她也不在意让太傅头疼。 皇帝天天早起晚睡,还要应付朝臣,麻烦得要死,当闲散王爷不是更好。 但天有不测风云,若不是太子薨了,今日她也不会被赶鸭子上架。 顾星灵叹了口气,想起几个月前太子哥哥还坐在花树下看她练剑,便觉难过,一滴泪顺着脸颊流到腮边。 因为是女帝,上朝时内侍特意放了一层珠帘挡住大臣可能窥伺的目光。 顾星灵庆幸有这珠帘,才未让朝臣见到她的失态。不然那冷冰冰的丞相又要念叨,说,作为一个帝王不应让人看出情绪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内侍唱道。 “臣,有本上奏。” 透过珠帘,顾星灵看向那臣子,是三朝老臣陈阁老。 “宣。” “臣以为,后宫空虚,臣等苦帝无子嗣,皇上应广招天下地支,扩充后宫。” “朕……” 顾星灵沉吟一声,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臣有异议。天下未平,何以为家?皇上刚刚双十,登基又不足月余,阁老为何如此着急?难道是您那孙子等不及了?” 出列的高大男人审视地看着陈阁老。他身穿官服,头戴乌纱,剑眉虎目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文官,倒像是武将,“还是——陈家不满足于手握兵权,想凭孙上位进而控制皇上,挟天子以令诸侯!” 男人便是当朝宰相——程诚。乙级地支,身出寒门却能位列宰相,只能说手段城府不可谓不深沉,他今天还是鲁莽了。 说到天干地支,便是要说到神明了,天干地支是沟通神明的神使。神明会赐予力量给她喜爱的人,无论男女只要获得神赐的力量就会分化为天干地支。地支能与特定兽类沟通,获得古老兽灵的帮助,天干则负责引导驾驭地支,为地支疏导与魂灵沟通而留下的伤痛。 “老臣、惶恐。” 顾星灵揉了揉额头,这陈阁老也算是为帝王和孙子尽力了,毕竟陈山一直在外出征,若是真的想入君帐也是个麻烦。 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因为从前的事情,程诚才这么讨厌自己,处处都要给她找麻烦。 “大殿之上莫要喧哗。” 内侍在顾星灵的示意下又唱道。 “诺。” “诺。” 两人退下。 “此事朕已知晓,只是国事为先,朕的婚事……不急。” 顾星灵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好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无本上奏,只得山呼万岁退了朝。 “众卿平身,丞相留下。” 等大臣都走得差不多了,顾星灵就打发了内侍。 大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她撩开帘子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哗啦” 只听珠玉相击之声。 “程爱卿,膝盖可疼否?” 明黄色的衣摆出现在程诚眼前。 “臣——不疼。” 程诚的身子伏地更低了。 “是吗?程爱卿……” 顾星灵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程诚看向自己。 她的眼是圆的,瞪起来并没有威慑力,但程诚看了还是忍不住地发抖。 “是。臣不敢欺瞒君上。” “但愿如此。程爱卿,你知道朕能稳站在朝堂之上除了朕甲级天干的天赋以外,还有什么底气吗?” 女人的脸蓦然放大,她注视着程诚的双眼,如同审视犯人那般。 “臣,不知。” 程诚的后背已经湿了,顾星灵居然觉得程诚这样被她捏在掌中的脆弱感如此好看。 “自然是……陈山就是朕的底气!” 顾星灵一挥袍袖,程诚就被甩倒在地。不知他是真的撑不住了,还是心里难过失了力气,不得不借着倒地掩饰。 “臣……请陛下恕罪。” 是错觉吗?她好像看见程诚起身时抹了一下眼睛。 “丞相若是对朕厌恶,大可直说,朕……会改。” 顾星灵转身,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从前的画面。 她仍记得十八岁那年,自己第一次觉醒为天干,因天赋太高,身体无法消化所有能量发起了情热。太医说至少需要乙级地支才能助她吸收。 陈山在外出征,京里能入得太上皇眼的乙级地支只有程诚,爱女心切的太上皇便求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后庭可以那样的紧致,温暖。 也许是雏鸟情节,顾星灵对程诚颇有好感,甚至求了父皇想让他做她的驸马。 可程诚竟然开始躲着她了,她本以为程诚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他从来不避讳与她亲昵,还从宫外带糖葫芦给她! 我顾星灵真的就这般惹人厌恶? 顾星灵看着大殿的房梁,慢慢攥紧拳头,阖上了眼。 “臣仰慕陛下,何谈厌恶。” 程诚看着他可望而又不可及的神女,慢慢跪直叩首。 文臣的傲骨啊脊梁啊,这时都不重要了,他每每看到顾星灵对陈山露出笑颜便嫉妒得发狂。 他现在只是一只败犬,一只没有得到自己天干青睐的彻底的败犬。 因为出身寒门,他生怕行错一步,仕途被影响。 后来帮公主解了情热后,又怕被招驸马,不能再入仕途。他虽对顾星灵心生爱慕,却不敢靠近她,造成现在他的天干与他离了心,形同陌路。 今天程诚只想任性一次。 “臣,心悦陛下。” “臣,心悦陛下!” 起初只是自言自语的呢喃,而后便是震耳欲聋的话语了。 身体修长的高大鹿灵未经主人允许就从体内跳了出来。 “呦呦。” 它咬着顾星灵的衣袖,急切地叫道。似乎因为主人情绪的影响,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何必呢,程爱卿。” 顾星灵转过身,想要扶起他。 “臣心悦陛下。” 程诚却是打算长跪不起的。 “你真的……心悦过朕吗?” 顾星灵染着红色的指甲用力掐着程诚的脸颊,她的手在发着抖。 “千真万确。臣只想常伴君侧。求陛下应允。” 程诚眼皮垂下,半长不短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 “天下未平,何以为家?朕刚刚双十,登基又不足月余,丞相为何如此着急?” 顾星灵凑过来,伸出舌头舔掉了程诚的泪水,“虽说不急扩充后宫,但……君帐,爱卿可入。” 是了,她还是心软了,曾经年少的爱慕在此时活了过来。 “谢主、隆恩……” 程诚任由泪水留下,顾星灵的唇印在他的唇上,合着泪水,微凉又炙热。 她在大殿里拨开了他的官服,把吻印在他的乳珠上。 程诚不想推开她,那是他的天干,他求而不得的天干。 许久未曾开拓的后庭被猛然进入,甬道里还带着一些干涩。但随着天干特有的气味和地支交融,那里便慢慢有了湿意。 “陛下……” 程诚的乌纱帽滑落在地,一头墨发散开,在地上铺成了黑色绸缎。 “程爱卿,唤朕灵灵。” 顾星灵的发也散开了,散落在身旁凌乱又带着几分神性。 “灵……灵灵……” 长而有力的腿缠绕着顾星灵盈盈一握的腰肢,他全然接受他天干的暴戾和柔情。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