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蹭蹭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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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长宴翻了一个身,从床上悠悠转醒。 他伸手去摸了一把身侧,那处地方冰冰凉凉,早就已经没有了温度,想必时间已然到了下午。 看来,怀瑜早已经去了皇宫。 屋内十分昏暗,明长宴睡在窗内,周边的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将他整个人都困在了小小的窗内。 冬末初春的天气还十分寒冷,这几日遇到冻雨,地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树上跟房檐上倒挂了无数条冰锥,令屋外的空气骤然回到了隆冬的时候。 明长宴怕冷,就算是屋内点了好几个火炉,他依旧不肯掀开床帘。被子中团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床帘外,正放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只骨节分明,雪白的手从床帘的缝隙中伸了出来。 外面的温度冻得整只手哆嗦了一下,五指在衣物上摸来摸去,最后抓了一把,确认自己抓到了所有的衣服时,它猛地又缩了回去。 明长宴在被子里打了一个滚。 衣服刚被拽到被子里,还是冰冰凉的。明长宴将它们全都抱在怀里,一阵寒意从心口传上来,明长宴咬咬牙,硬是挨过了这一阵冰冷,直到被子里的温度把衣服捂热乎了,他才慢吞吞地躲在被子里,穿起衣服来。 李闵君一大早的从元和坊来白鹭书院,温了两壶热奶,放在提盒中。到了白鹭书院的时候,柳况正好下课归来,夹着书本,二人在山门口不期而遇。 李闵君说道:“柳先生,慢走!” 柳况一见是他,连忙道:“你今日怎的过来了?” 李闵君道:“我来看看明长宴死没死。大宴封禅之后就没见到他人了,昨日刚把天清的事情给处理好,知道他现在是窝在白鹭书院,我就顺路过来看看。” 柳况道:“元和坊顺路到白鹭书院?东面顺路到西面吗?” 李闵君却继续自说自话道:“你知道吗,他在白鹭书院呆了这么多天,一个信!一个信都没有给我们报过的,仿佛我们这群师兄弟都死了。那个小国相是不是也在白鹭书院里?他人呢?” 柳况哈哈了两声,道:“还没起。正好我放了课,现在带你过去。” 绕过了两个院子,走了足足一刻钟,推开了一扇门,终于到了明长宴住的小院子。 此处要比别处金贵一些,柳况一边走一边说:“长宴公子住在这里,我还沾了一些光。” 李闵君看了一圈,说道:“看起来,这个院子好像重新修葺了一番。” 柳况笑道:“不错。” 二人边谈边走,走进院子中,柳况又道:“长宴公——” 李闵君抬手制止了他:“别喊了,这个时间点应该起了。我直接进去。” 推开门,屋内暗香浮动,李闵君心道:怎么这么香? “明长宴!”他喊道:“你人呢,还不起床?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看你是懒骨头又犯了!” 李闵君在屋内扫了一眼,立刻锁定了床铺。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床前,将床帘一掀,只见被子拱起了高高的一团。柳况探了个头进来,“嚯”了一声。 李闵君眉头一抽,掀开了床帘之后,又将被子猛地掀开。 明长宴惨叫一声,大喊道:“李闵君!你要死么!” 李闵君道:“有你这么穿衣服的吗,就不怕把裤子穿反吗?” 明长宴套上外套,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他眯着眼睛,嘴上说道:“晒死我了。” 李闵君道:“你也知道晒死了,现在还不起床?还好我没带玉宝他们来,你这个样子如果给师弟看到丢不丢人?” 明长宴系上腰带,从床上滑下来。 “李闵君,你实在是像一个粗鲁的泼妇,如果是怀瑜就不会像你这样。” 闻言,李闵君正欲发作,柳况掐好了时间进门,笑道:“长宴公子。” 明长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别给我露出一张笑脸来。你不带路,李闵君这种路痴是怎么找到的?” 柳况笑容不减:“既然长宴公子已经发现了,那我就不编理由了。” 明长宴道:“你还想编谎吗?” 柳况吩咐门口的两名侍女,将洗漱的东西呈进屋子中。 明长宴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了一阵子,李闵君道:“你在找什么?” 明长宴答:“我的发带!” 李闵君一听,立刻又说道:“你能不能好好收拾收拾你的发带,一年要丢多少?买都来不及买?” 明长宴随口一答:“又不要你买!” 李闵君提高了声音:“那还不是用天清的钱,你就不知道省着点儿吗!” 找了半天,明长宴终于在柜子底下发现了自己的发带。 他艰难地将发带摸出来,说道:“现在又不要你买了,真是小气吧啦的。” 明长宴说话语气十分自然,李闵君这才想起,现下明长宴住在白鹭书院,起居饮食确实全由怀瑜负责。甚至,他也是才打听后才得知明长宴住在哪里。 此人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一些家里长家里短的事情跟他拌嘴。大多的时候,对方都是留在九十九宫,或者像现在这样,住在白鹭书院。 若是换做以前,明长宴必然是要同师兄弟们一起住在元和坊的。只不过,如今这位天下第一经历了这么多事,也就随他高兴了。 李闵君心中怅然无比,越想越觉得明长宴真是挺惨的,这几年都经历了那么重大的打击了,如今竟然还喜欢上了男人,实在是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从烟波江掉下来摔到了脑子,才变成这副模样。又或者,是自己当年和他打赌不该提那个无厘头的要求,把明长宴给害了。 想到这里,李闵君直接叹了口气。 柳况见状,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同长宴公子计较这些干什么,他不是找到了吗?” 果不其然,明长宴随意抓了一把头发,将发带往上面一缠。谁知,这个发带饱受风霜,如今连缠也缠不得,刚打上一个结,整一条发带就断成了四五截,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明长宴扎好的头发又披散开来,落在背后。 他的头发颜色偏浅,与中原的黑发有所不同,并不是纯黑。如今散在背后,就跟挂面似的,直直垂落下来,十分好看。 李闵君道:“怎么断了?” 明长宴从地上捡起来,心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他就这一根发呆,还没有多的,断了就断了,今日就只能暂时散着头发了。 李闵君摆手:“算了,先不管这个。给你带了点儿东西,你喝完之后,我还有事问你。” 明长宴闻着味道就找到了提盒,打开来吃了几口点心,又把李闵君带过来的奶茶喝了一碗。擦了擦嘴巴,他又听柳况说:“正好,之前你有给我提过的,今日还要来一个人,不如一起把事情说清楚。” 明长宴道:“谁来了?” 柳况开口:“是木图。” 明长宴与李闵君互相看了一眼。大宴封禅的决战,木图作为外邦发出信号的重要人物,却在信号发出后,各国欲行造反时,领着阿加国的队伍纹丝不动,阿加也因此逃过了中原在事后的“制裁”。更不说阿加之后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反应,如今想来,光是木图主动告诉明长宴自己是外邦的“信号弹”,这一点就十分让人费解了。 柳况道:“他要说的事情,大概跟你们要说的事情一样。与其你们二人讨论,不如直接去问木图。我相信他知道的远远比你们多。” 明长宴道:“你说得好。他现在人呢,在哪里?” 柳况道:“晚些时候过来。你还是先用膳吧。”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再过一段时间,怀瑜处理完皇宫的事情,恐怕也要过来。明长宴在心中合计了一下,决定等怀瑜来了之后,一起去见木图。 他当即同意了柳况的提议,吃完饭之后,等待怀瑜回来。 明长宴草草地吃了两口,他下午吃完之后,晚上就不怎么吃饭。因想要晚上跟怀瑜一块儿吃,这时候,他就吃得十分敷衍。 距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李闵君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往江湖日报的方向走去,到那头去打发时间。 明长宴对江湖日报的兴趣不大,索性就坐在院子里发呆度日。 结果,一刻钟不到,就无聊得想跳河。 他嘴里衔了根草,无所事事地想道:以前倒不觉得日子无聊,看来还是因为怀瑜在身边的缘故。故现在他不在,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意思。 越想越觉得这个推论很有道理。 明长宴又把嘴里的草吐了出来,去找怀瑜的那头小白鹿玩。 寻了两炷香时间,明明每天都守在门口的小白鹿也破天荒的没找到,明长宴这下真是无聊大发了。 绕了半天,从半山腰又走回了小院子里。院子里呆不住,又走到屋内。这一走,正好就看见柜子前头的篮子里,放着的一堆针线。 这还是上一次他住在白鹭书院的时候,让柳况给他带回来的。篮子里面的针线摆放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有人动过的模样。而动它们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明长宴。 他往边上一看,果然,针线边上就是一个绣架。架子上还搭着几匹精致非常的蜀锦,明长宴盯着盯着,心念一动,走上前,把针线往怀里一揣,上院子里去了。 两个时辰后,怀瑜从皇宫回来。刚踏进院子,就看见屋子内灯火通明。他心里一顿,突然有些茫然。乍一看这幕,他不知作何感想,只是不由自主地脚步加快,向屋子那边走去。 一推门,明长宴正好低头咬断了线。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怀瑜,脸上表情一动。 怀瑜今日穿了一件藏青的外衫,深色衬得怀瑜的皮肤愈发的苍白,白得在黑夜中仿佛隐隐透着微光一般。 怀瑜道:“怎么没束发?” 明长宴此刻是散发,又穿了一身比较随意的白衫,不是常见的简单干练的装扮,在莹莹灯火之下显现出和之前格外不同的气质。 “我的发带断了。”明长宴反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待会儿还要去见木图。” “木图明天才能来。” 怀瑜往前走了两步,又看到他手上的东西。针线已经被他放到了篮子中,明长宴的手上只剩下了一个精巧的荷包。 他看了一眼,明长宴就将荷包拍到了他的怀中。 “送你的。” 怀瑜捉住了他的手,同时又将他手中的荷包取了下来。 “你回来得这么迟,我怕你想我,就给你做了个荷包,让你用来睹物思人。”明长宴炫耀着,继续说着,“当年临安府的千金小姐排着队买都买不到,今日便宜你了。” 怀瑜摸了一摸荷包,上头绣了一朵巧夺天工的莲花。似乎凑近了闻,还能闻到莲花香味。 明长宴使针使惯了,绣个荷包此类的都是小事情。他的针法活泼,线条明快,荷包握在手中,单从功底和精细程度来看,当真是千金难买,价值连城。 他见怀瑜看了许久,心中暗自窃喜,心道:看来这小子很喜欢嘛,也不枉我在这儿干巴巴地坐了两个时辰。 明长宴心里得意,嘴上就忍不住吹嘘:“不是我说,天下最好的绣娘都不一定有我绣这么好。对了,我可听说了,中原的女子若是心仪什么男人,便给他绣荷包。我看你是没机会得到别人的荷包了,不过不打紧,谁叫本少侠心灵手巧,恰好就会这么一招,算你走运……” 话未说完,明长宴被怀瑜结结实实的吻了上来。 他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要说的话也消失在二人的唇边。 明长宴没吹出自己想吹的牛,便愣住了,像是没回过神。 大宴封禅之后,明长宴因身体的原因,躺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他耍赖,要怀瑜不但白天要陪着他,晚上也要陪着他,否则他就要全身疼痛,不能下地。 怀瑜懒得拆穿他拙劣的演技,明长宴要他陪,他便把皇宫的事情放了一大半,晚上直接留在白鹭书院,不回九十九宫。 不过,明长宴要他陪,也只是单纯的陪而已。二人晚上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为了顾及明长宴的伤口,从来都是乖乖的睡觉,什么都不多想。 日子一长,明长宴便把之前在九十九宫发生的那件事情给忘记了。对怀瑜是一点也不设防,想尽办法的作死撩拨,被对方瞪了之后,反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觉得自己了不起极了。 试问,当今世上,还有谁敢在云青的床上蹦跶得这么欢快,还能不死? 如此,明长宴伤好全了之后,也没改过这个习惯。见着怀瑜,仍然撩闲不已,好似不调侃对方几句,自己就活不痛快似的。 虽不是第一次亲吻,但是二人在此之前,却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这般亲密过,好在明长宴只是愣了一瞬,便乖乖地张开嘴,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嘴唇。 “这么着急,看来是真的很想我。”明长宴只是被堵了话,随口一说,谁知道似乎听到对方“嗯”了一声。 明长宴还未反应过来,耳边轻轻地响起一声:“很想。” 他双手条件反射地抱住怀瑜的脖子,喘息了一口之后,又往前凑了一些,小口小口地舔着怀瑜的嘴唇。他身上的温度骤然身高,连带着脖子和脸都泛起了情动的粉色,双眼半阖,睫毛颤动不已。 他一靠近怀瑜就腿软,如今虽然是自己凑上去吻他,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下滑。若不是腿边还有个凳子,明长宴恐怕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喘息间,明长宴还不忘这里是白鹭书院,一边同怀瑜亲吻,一边还不忘问道:“小怀瑜,这里可是白鹭书院,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虽是这样问,两人却丝毫没有打算停下。 烛光跳动片刻,明长宴顺势仰起脖子,去追逐对方的唇舌。怀瑜本身就比他高些,如今他坐着,对方站着,亲着便十分费力。 明长宴不满地拽着他的衣领,往下拉了两下,力气小小的,没拉动对方。再叫他多扯几次,明少侠的脸皮又薄,认为自己做不出第三次。索性换个方式,从凳子上站起,垫着脚,整个人的中心都往怀瑜身上扑去。 他正好被怀瑜抱了个满怀。 原本清冷的气息,一瞬间纠缠在一起,变成了浓烈的暗香。 怀瑜的手扶着他的腰,明长宴全借着这个力道没有掉下去。他专心地舔着怀瑜的嘴唇,小猫似的,一会儿舔一会儿咬,舌尖在唇齿之间试探了好些次,又软又热,酥酥麻麻的快感从嘴唇传到了指尖。明长宴十指紧紧抓住对方的衣服,被抓住的那一块布料皱皱巴巴,深蓝的外衫衬得明少侠的一双手白如玉膏,惹眼十足。 他的嘴唇和脸颊都被一股guntang的热度蒸腾的朦朦胧胧,双眼氤氲着浓雾,令明长宴连东西都看不太清楚。他亲得小心翼翼,又想长驱直入的将自己送进怀瑜的唇舌间,又羞得浑身轻微颤抖,脑子里天人交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亲啄着怀瑜的唇,又或者舔着他的嘴角。 明长宴盼着怀瑜赶紧反应过来,心里委委屈屈,啄了两口之后,眼神略有些茫然的盯着怀瑜,语气中夹带了一丝微不察觉的乖巧。 “怀瑜,你亲亲我。” 怀瑜放在他腰间的手突然紧了一紧,明长宴只觉得身体一空,竟然是被对方拦腰抱起。 很快的,明长宴陷进了被子中,随即,怀瑜俯身压下。 明长宴顺从的张开口,怀瑜的吻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激烈。他跌跌撞撞的往床上倒,怀瑜的手枕着他的后脑勺,最后倒下去的时候十分缓慢。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唇上,唇齿相依,缠绵不断,偶尔泄露出一丝低吟,很快也消失在黏糊糊的水声间。 明长宴闭上眼,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一路染红到了耳根,两条漂亮的腿渐渐夹紧了怀瑜的腰身,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的外衣,似有似无,越蹭越热。虽然羞得要死,却也不肯与怀瑜分开哪怕片刻。 等怀瑜吻够了,这才稍稍拉开二人的距离。他低着头看着明长宴,明长宴离了他的亲昵,双眼微微睁开,近距离见到怀瑜的脸,心脏又跳动不已。 要命,要命。 他压下心里的悸动,暗道:他真是要命的好看。 只可惜这天下第一美人不是他明长宴说了算的,否则照他看来,这世上也只有怀瑜才能担得起这个称号。 见明长宴望着他,目光涣散迷离,略略走神。 怀瑜蹙起眉头,有些不满。对方虽然看着他的脸,却不知为何完全没有看到他的脸色。 明长宴的腰往上挺,似乎想要离他更近一些,衣料和衣料接触在一起,发出了细微的声音。怀瑜的腰卡在他双腿之内,二人接触的地方一片guntang,明长宴招架不住这个过于亲密的姿势,红着脸想要换一换动作。 他终于回过神来,双手从抱着怀瑜的肩膀变成按在他的肩膀上,将将往外送出一点,却不料怀瑜突然发难。 张开的双腿,牢牢的缠在对方腰上。相贴的衣物在长时间的亲热中松开了不少,露出了更加贴身的料子。 怀瑜缓慢却又十分用力的,贴着明长宴双腿之间,狠狠地往前顶了一下。 明长宴此刻正握着他的肩膀,微微张开嘴向他索吻,嘴唇刚刚接触到怀瑜,含住他的唇,亲了一亲,又伸出舌头,舔了一舔。 谁知怀瑜来这么一下,明长宴原本贴着他的身体骤然一惊。 原本就喘息不过来的身体,此刻受了如此大的刺激,他半口气吞咽进了嘴里,身体猛地往后倒去,仰起头,露出了漂亮又脆弱的脖颈,腰部因他的姿势,拉出了一个十分情色的弧度。明长宴目光都因这一下空洞了片刻,断了气似的,浑身软成了一潭春水。 怀瑜顺势拉近了二人的距离,弯下腰,身体贴着他,并且将明长宴的双手扣住。明长宴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时,他又慢吞吞地,毫无预兆的顶了第二下。 用力算不上,但是力度却十分撩人。 这简直比直接进去还要明少侠的命。 他嘴里呜咽了一声,双手又被怀瑜扣住,只能夹紧了双腿,圆润乖巧的脚趾在鞋袜中紧紧蜷缩在一起。 双腿悬空,便没有着力点。更遑论明长宴在床上那点儿杯水车薪的力气,一般都拿去哭了,剩下那点儿那有什么本事跟怀瑜抗衡。 这是其一,其二,明长宴在床上对怀瑜总是千依百顺,任君采撷,别说推开了,若非到自己的极限,恐怕一个“不”字都不会说出口。 “怀瑜!” 他叫了一声,怀瑜低下头吻住他,将这一声直接吃进了肚子里。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减缓,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顶弄着他。明长宴眼角被他逼出了一些眼泪来,想要说话,声音却又总被他吻得支离破碎,只能听到一些水声与低吟声。 明长宴那处湿漉漉的,将亵裤沾湿了大半,怀瑜推开的时候,黏腻的水浸出来,透在上头。若此时扒了他的裤子,一定能拉出暧昧不清的银丝,淅淅沥沥的往地上落。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又被狠狠的一记顶弄,终于这口气短促的断在了嘴里,下身先一步xiele精水。明长宴熬不住过激的玩法,床上那点儿仅有的经验都是跟怀瑜学来的,此刻被轻轻松松的玩弄成这幅光景,明长宴的脸红透了,连忙闭上眼睛,低下头便不敢看对方。 怀瑜却不让他低头,且掐住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舔弄。与明长宴小打小闹的猫儿舔法全然不同。他用力几分力气,光舔不够,还要轻轻地咬一口,在他身体深吮出自己留下的痕迹。 他眯着眼睛,盯着明长宴的神情,似乎在观察他的猎物。明长宴实在受不了他这番做法,只觉得三魂六魄都丢得不知道哪里去,满心满眼的只有怀瑜。双手挣扎着拿出来,又滚了两颗泪珠下来,委屈惨了地模样,撑起身体去抱住他。 明长宴喘得要命,声音黏糊糊的从喉咙里发出,就在怀瑜耳边有一声每一声的啜泣。怀瑜不在坏心眼的顶弄他,此时空了一只手出来,将明长宴往自己怀中拉的更近,明长宴双腿缠着他更紧,二人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时,怀瑜从顶弄,改成调情似的揉压。 自然不是用手。 明长宴刚泄精的身体敏感的要命,虽然全身上下一件衣服都未脱,但皮肤都泛起了情动的粉色,手背与脚背上的青色血管依稀可见,显得他那张皮白的可怕。被怀瑜这么软绵绵又带着侵略性的揉着,他那处xiele的软rou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guntang。 床底一事,二人不曾贪恋。主要是前些日子,也没工夫做这些。白日里就够cao心大宴封禅的事情了,后来明长宴又在大明殿一战,落了个“半身不遂”的下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多月,说来,这一次亲热,还是两人自九十九宫的初次之外的第二次。 思及此,明长宴指尖动了动,又忍不住红着脸去索吻。 亲了片刻,明长宴松开他,怀瑜贴着他的嘴唇,声音有些低沉嘶哑,开口道:“昭昭。” 他直直的看着明长宴,明长宴先听他的声音,已是软了大半,又见他的目光,如深不可测的夜色一般,眷恋温柔且又深沉,他只消看一眼,立刻五迷三道,听之任之。 葱白如玉的十指,握住了自己的衣襟。 明长宴磕磕绊绊的解开系在自己胸前的带子,轻轻一扯,活结被解开,两根细长的带子松松垮垮的落在身侧。没了带子维系的衣服也朝着两遍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 他身上与怀瑜如出一辙的暗香慢慢的萦绕在房间内,与怀瑜身上的气息交融,催得他浑身都轻微的颤抖起来。指尖往下划去,落在腰带上的时候,明长宴顿了一下,抬起眼来看着怀瑜。 怀瑜眼中难得带着笑意,就这么看着他,明长宴晕晕乎乎,手勾了勾自己的腰带,又轻轻抖着,往上怯生生地揪紧了怀瑜的衣襟,咬了咬牙,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扯。 对方的衣服向来穿得复杂,明长宴有时候早上爬起来,看着对方穿衣,穿好了之后都琢磨不出这件衣服到底是什么个结构。 明长宴的双手在他的衣服上扯一下,没扯开,他手忙脚乱的又扯了几下,脸怪红,手却忙得热火朝天。 怀瑜忍不住笑了一声,明长宴抬起头来看他。 他胸口的衣服被自己拽的乱七八糟,明长宴捉着他的衣服,抿了抿唇。 “你这什么衣服,我脱也脱不来。” 怀瑜道:“那我不脱。” 明长宴一听,血液顿时全都涌上了头脑:“那怎么行!” 怀瑜眼带笑意问道:“为什么不行?你会害羞吗?” 这么一说,明长宴羞地更加厉害,眼睫毛都跟着颤抖起来,故作凶狠,张牙舞爪的先开了个头:“我怎么!” 紧接着,骨气瞬间就消散的差不多了,声音软绵绵的掉了下来:“……怎么、我、我——” 结结巴巴,说了半天,没说出口。晕头转向,索性整个人埋进了他的怀中,将脸埋进对方心口,不肯说话了。 如果明长宴有一双猫耳朵,恐怕其实,那双毛茸茸的耳朵也要往下趴着,尾巴蜷成一团,紧张地动也不敢动。 到底是第二次,怀瑜拢了拢他,将他往自己怀中抱了抱。 问道:“现在还不习惯吗?” 明长宴耳尖滴的出血,拽着他的衣服愈发的紧。 怀瑜喊了一声:“昭昭?” 明长宴不肯抬头。 怀瑜稍微退了一些,偏着头去看他。 明长宴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你不脱,那对我而言不是很不公平。” 怀瑜停顿了下,突然松开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外衣上。由他来解,这件衣服瞬间就变得听话极了,三两下就松散了不少。 明长宴不敢正面看他,却又不想错过这个。于是眼神躲躲闪闪,他口中发干,喉咙吞咽了一下。 怀瑜立刻问道:“为什么不看我?” 明长宴当即就愣住了,他一时间没想出个所以然,连忙扯道:“我想喝水。” 确实是想喝水,嘴里干的要命。 怀瑜道:“你抱我抱得这么紧,我怎么走?” 明长宴这才发觉,自己几乎是贴在对方身上,看这架势,真是撕都撕不下来。他连忙顿了一下,最先松开的是缠在怀瑜腰上的两条腿。刚一松开,他大腿内侧的嫩rou便有些酸涩。如此一来,也能看见两腿之间,黏糊糊,湿哒哒的衣物。 全是他方才泄出来的东西。 怀瑜状似无意的看了一眼,明长宴慌张的用手遮住了那一处。谁知,对方却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遮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明长宴眼睛微微瞪大,这一下,可真是赤裸裸的对他挑衅了。怀瑜刚刚从他身上起来,明长宴强撑着发软的身体,突然也跟着坐起来。他突然拽住怀瑜,自己翻了个身,立刻调转了两人的姿势。 怀瑜对他毫无防备,被他拽住的时候也顺其自然,大概是想看明长宴又要做什么。不过,他双手没闲着,明长宴原本就松垮的不成样子的外裤被他扒了下来,顺势扔在了地上。 如此一来,明长宴便只穿了一件上衣,唯有垂下来的极快布料,堪堪遮着他的下身。并且,脱了裤子的时候,果然有黏腻的液体拉成了银丝,垂落在床间。 明长宴暗道:这什么速度,也太快了! 还没来得及哀悼自己的裤子,一晃眼,明长宴就把怀瑜推在了床上。 明长宴先发制人,绝不让怀瑜起身,于是双腿岔开,直接跪在他的腰上。没了碍事的外裤,滑腻的臀尖直接蹭上了粗糙的布料,软软的陷下去一块,十分勾人。 怀瑜将手放在他腰上,握了一会儿,又滑到了他的臀上,掐了两把,有些凉,爱不释手,把玩了一会儿,还没捏够,手上突然一空。 明长宴直起身体,跪爬两步,不是朝着他来,而是往后退去。 怀瑜一瞬不瞬的盯着他,明长宴只看了他一眼,坐在了他的小腿处,上身微微往下弯,最后贴在了怀瑜双腿之间。 二人的衣服在刚才胡闹的时候都解开了大半,此刻明长宴再去解怀瑜的腰带,便没有那么困难了。腰上挂着那个他送得小荷包,明长宴拿开他,直奔重点,三两下解开了怀瑜的外裤,紧张地又去解了里面一层。 怀瑜这时候,突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整个人立刻坐了起来,右手放在明长宴的肩膀上,看来是想要马上推开他。 可惜明长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解开裤子,怀瑜的物件便露了出来。他借着灯火看,心中不由吃了一惊,同时,脸上也发起了高热。这物件十分漂亮,一如怀瑜此人,明长宴决心要给怀瑜一点“教训”,好叫他知道自己也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因此,怀瑜还没推开他之前,他便将这东西含进了嘴里。 不出意料,对方闷哼了一声,原本推开他的手紧紧抓在他的肩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推好,还是不推好。 明长宴含不住全部,头一次进去的时候,只堪堪吃了一小半。怕牙齿咬到怀瑜,他尽可能的张了张嘴,只可惜,这么做只是加重了他下颚的酸痛,并且大量的唾液来不及吞咽,慢慢的从嘴角溢出。 他又只好暂时吐出来,先吞一吞唾沫,接着将掉在脸颊边上的头发撩到了耳后。这一次吞咽,明长宴又吃的更深了一些,前端几乎要送到了他的喉咙,拿出因为异物的挤压,隐隐的有不适感。 明长宴的皮肤偏白,双颊和嘴唇却是殷红。在夜色中,他的皮肤如同奶膏,烛光一打,似乎泛起了莹莹白光。好似深山老林中的艳鬼,面上一派清纯的模样,做的确实下流至极的混账事情。 他吐了一点出来,又伸出舌头舔了舔,水声作响,yin靡的明长宴不忍细听。原本撑在两侧的双手突然松开,现在握上了自己含不住的那一截,十指细细长长,雪白如玉,与手中惊人的巨物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好似吃糖似的,明长宴青涩又情动,时而吞吃,时而舔弄,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上半身没了双手在两侧支撑,他很快就坚持不住,冷不丁的,整个人往前一扑。嘴里的物件因此也进入了一个难以想象的深度,怀瑜泄出一丝难耐的呻吟,明长宴则是痛苦的皱起眉头。 只是一瞬,怀瑜就将他拽了起来。明长宴猛地跌入他的怀抱,但咳嗽还是止不住,右手扒拉着怀瑜的肩膀,下巴也抵在他的右肩上,咳的满脸眼泪。 喉咙隐隐作痛。 估计是吃的太深,东西太大,被呛到了。 怀瑜抱着他,又拍了拍他的后背。 “下次不要了。” 明长宴趴在他的肩膀上,听闻此话,默不作声。又过了一会儿,才乖乖地蹭了蹭怀瑜的颈窝,嘀咕了一声。 “要的。” 怀瑜愣了一下,片刻后,又将明长宴抱置自己身前,安抚性的吻了吻他的唇,同时,伸出舌尖,舔掉了他脸侧的泪珠。 明长宴的衣服已经大开,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胸口。乳尖微微颤抖,在寒冷的空气中挺立着。怀瑜吻着他的脸颊,又顺着一路舔舐下来,吮过锁骨,咬了一口脖子,留下了几个牙印之后,将右边的乳尖含在嘴里。舌头甫一添上,压得那乳尖朝着里面微微凹陷,明长宴先是猛地瞪大眼睛,接着微微眯起,小声小声的低吟起来。 怀瑜的虎牙偶尔陷进嫩白的皮肤中,只张着嘴舔了一会儿,就怕咬坏弄坏。这处的皮肤十分细嫩,稍微一用力就红肿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挺翘着,乳尖上还有一颗细微的水珠,将落未落。 明长宴下身忍不住蹭着怀瑜,原先只有他的外裤脱了,此番怀瑜的物件也硬的发烫,被他坐在身下,烫得他浑身都发抖起来。 那物件虽漂亮,但是却也十分粗大,卡在明长宴的臀缝间,滑腻腻的跳动。明长宴只要一动,便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形状,他就这么坐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抬起腰,往上挪了一些,又缓缓坐下。 湿漉漉,泛着水渍的物件因明长宴的动作,缓慢又粗鲁的在他细皮嫩rou的缝隙间滑过。一股爽利地酥麻感顿时如同涨潮一般,同时窜遍了两人的四肢百骸,最后直观的在大脑中反应出来。 二人都情不自禁的喘息了一声。 怀瑜压下快意,突然掐住了他的脸,后者眨了眨眼睛,就听见对方问道:“哪里学来的。” 明长宴臀下还压着那根东西,酥酥麻麻的感觉没有褪完,说话时还有些气短,软绵绵道:“书上学来的。” 怀瑜这次也不哼了,捉住明长宴一阵唇舌交缠,末了放开了道:“不准看。以后我教你。” 明长宴在床上向来是被迷得神魂颠倒,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大有一副色令智昏的昏君模样。怀瑜这么说,他忙不迭送的点点头,又嗲嗲地凑上去,向对方索吻。 怀瑜放在他腰上的手滑下去,摸到他后面更为隐秘的温柔乡。那处早已水光泛滥,轻轻松松的就吃进去了一根手指,搅弄时还有啧啧的水声响动。怀瑜不做停歇,立刻放进了第二根手指,双指在谷道中摸索着按压,触碰到某个敏感的地处,明长宴忽然惊叫出声。 这一声,叫得春情漾漾,怀瑜听罢,又耐着兴致摸了一会儿,最后换上那物件,看看抵住明长宴。 后者背后一僵,很快的放松下来,甚至,怀瑜光抵住,久久不动,他自己都忍不住上下落了一落,急不可耐的咬着他。 怀瑜动了动腰,明长宴的腰线往下塌了一些,带着一丝泄露出来的闷哼,那物件立刻被吃进去了一大半。 明长宴喘了口气,怀瑜又将他往上抱了一抱,随即就不动了。 等了半天,明长宴没等到对方的动静,泪眼朦胧的去看他。怀瑜往前一些,将他小巧圆润的耳垂含进嘴里舔了舔。 怀瑜的声音就在他耳边,传到他的身体里,带着一丝丝的引诱。 “昭昭,你自己动。” 明长宴听不太真切,但是怀瑜没动,他虽然羞,却也实在有些忍不住。被情欲把控的脑子朦朦胧胧的想道:反正总要有一个人动的,本少侠动一动也无妨。 他扶着怀瑜的肩膀,先是慢慢的将自己撑起,然后又慢慢的落下。随着他的动作,明长宴感到自己肚子里鼓鼓胀胀,亦是撑的有些难受。 明长宴左手扶住他的肩膀,右手便下意识的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他那处平摊,有一层薄薄地肌rou覆盖在上面,线条流畅漂亮,在外面轻轻按压时,腹中含着饱满异物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如此上下几次,明长宴的体力就消耗殆尽了。他自己来,吃不敢吃太深,动不敢动太快,温温吞吞,总是不得要领。 怀瑜也不催他,微微往后一靠,慢条斯理的摸上他的背脊。明长宴的衣服已经从领口滑落到了手腕,上半身露了一般出来,背脊光滑柔软,令人摸上去就爱不释手。 明长宴喘息着,累了之后,靠在怀瑜肩上休憩了片刻。这慢吞吞的动作终于惹的怀瑜心生不满出来。没等明长宴休息够,他猛地将明长宴的身体往下一按,猝不及防,明长宴坐下后,那东西立刻在他身体中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他手忙脚乱的扶住怀瑜,同时,嘴里也惊得叫了一声:“云青!” 于此同时,明长宴下身痉挛似的,拼命的收缩起来,前端吐出了一股乳白色的精水。 怀瑜顿了一下,很快,主导权掌握在他手中之后,原本明长宴的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骤雨。明长宴被逼得狠了,出精之后身体十分敏感,根本来不及去反应怀瑜给他的快感,抱住对方也不是,推开对方就更没有想过,呜咽一阵,竟是承受不住,又哭了起来。 在床上,哭过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屋内水声渐起,明长宴环抱着他,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唤。 他从来都是管怀瑜叫“字”,今日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云青二字从明长宴嘴里出来,断断续续,破碎成了一滩,根本连不起成句的话来。 怀瑜在他身体里作了一番乱,讨得明长宴可怜兮兮的哭了半晌,他有意放慢速度,果然,对方的啜泣声也渐渐微弱,反而主动亲了亲他的唇。怀瑜咬了他一口,二人立刻滚作一团,又吻得难分难舍。 明长宴睫毛还挂着泪珠,嘴上却十分坦诚的追着怀瑜的唇跑,亲了一会儿,怀瑜突然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明长宴微微睁开眼睛,略有些茫然,也有些慌张。他一脸不知道怀瑜要做什么的样子,并且身体还诚实的摆出一副任君折腾的柔顺,怀瑜将他的腰掐在手中,一时间,心中满足得很。 怀瑜将他放平了躺在床上,又俯下身子吻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耳边喊了一声“昭昭”。 明长宴侧爬在床上,转过头想看怀瑜,动作还没做出来,下身便重新被打开。本来就湿漉漉的物件在他的腿心缠绵的戳了几下,最后缓缓的滑进体内,发出了难耐的水声。 这个姿势,明长宴无法接触到怀瑜,两个人隔得比较远,不是一个能伸手抱住的距离。怀瑜在他背后,坐起了身体,只将双手撑在了他腰两侧。明长宴左右看不到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委屈。 他随着床的晃动而晃动,雾蒙蒙的眼睛微微睁开,偶尔落下两颗眼泪来。脸颊贴在床上,汗水浸湿了头发,他却顾不得擦干,因为身上的快感实在过于强烈,明长宴除了张着嘴难耐的哼唧几声,呻吟几声,几乎干不出别的事情。 双手在床单上用力的抓紧,又体力不支的松开,明长宴修长的脖颈左右无力的晃动几下,咬住嘴唇,最后张嘴松开。 他无意识的呢喃片刻,最后声音大了些,也是不停的喊他名字:“云青……云、云青!” 怀瑜听罢,偏过头看着他。 明长宴哽咽道:“抱我。” 怀瑜目光又深沉了几分,却是如他所愿,俯下身子,将明长宴整个人拥入怀中。 明长宴遂了愿,也不再闹着要抱,乖乖地将手拥在怀瑜的背后,迷迷糊糊地随着对方的动作起伏。 有时候逼得狠了,明长宴不会开口说拒绝,但啜泣的声音总是拔高不少。怀瑜先前还懂得收敛自己,越到后面,便越不受自己控制。 窗外已经不知过了多少个时辰,明长宴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明日绝起不了床。他顺从的受了几下,勉力打起精神,故意咬得更紧。 怀瑜察觉到他的动作,于是掐住他的脸问道:“咬这么用力干什么?” 明长宴抿着唇不肯说话,身子愈发软,呼吸愈发缠绵,勾得人心神荡漾,难以平息。 怀瑜狠狠的顶了一下,明长宴“啊”了一声,又落了些眼泪下来。 他连忙道:“怀瑜……你、你好了没啊?” 说了一句,就羞得满脸通红。 怀瑜用手挑起来他一缕头发,下身又重重的深入进去,撞得明长宴呜咽一声,他明知故问,“什么叫好了?如何好了?我年纪小,听不懂。” 明长宴心中惊道:岂有此理,简直胡说八道! 怀瑜平日里最恨别人把他当小孩儿,现下在床上又做出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就是骗他说那些什么yin词浪语。 岂能如他所愿? 结果,明少侠此人心中豪情万丈,想了一番,把自己想得铁面无私,铁血无情,但是一开口,又妥协了。 他一边断断续续的轻喘,一边艰难晦涩的“解释”道:“……你射进来。” 对方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一只手抚上了明长宴的小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非女子,我就算留下东西也没有用,昭昭为何这么急?还是说,你想要替我生育子嗣?” 明长宴一听,浑身都羞得颤抖起来。 “你!” 他那处因这句话,更为敏感,同时也含得更深,咬得更紧,怀瑜喘了一口气。 明长宴闭上眼睛,似乎在纠结什么,最后,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这动静太小,甚至连明长宴自己都无法察觉,却不料,正好被怀瑜收入眼底。 这下,二人都不再说话。 怀瑜压抑的吸了口气,似乎发了狠,动作比之前更加凶。明长宴招架不住,又哭又喊,双手也控制不住,在怀瑜的背后留下了轻微的抓痕。 外面天光乍亮的时候,怀瑜重重地要了几下,最后抵在明长宴身体深处。一股温凉的液体拍打在他小腹中,明长宴脚趾紧紧的蜷缩起来,脸上的泪光也早已干枯,唯剩眼角的泪痕。 他困倦极了,在怀瑜结束的一瞬间,便歪着头晕了过去。 此刻,明长宴的手却还死死的抓着怀瑜落下来的头发,一刻也不肯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