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一 父子 03
萧闻知道那个秘密是因为意外。 那确实可以算是一个意外,对于他来说。 是在萧闻答应有空就回之后,第三次回家的周末。 那天十分不巧,萧霖有一个应酬,而家里的佣人都被放了假,他一个人在家待到半夜十点,才等到被司机送回来的萧霖。 萧霖被灌醉了。 他的酒量不浅,少有喝醉的时候,但是那天被轮流灌得不少,醉得很彻底。所幸他的酒品也不差,一路安静地被送回了家,唯一能够看出异样的也就是他摇晃的步伐而已。 萧闻小心护着他回到了卧室,喝醉了的人很乖,坐到了床边上,随手解开了自己的领带,低声道:“要洗澡。” 萧闻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醉到这种程度的父亲,他也没有照顾过人,从前也处理过喝醉了的队友,但把人丢在沙发上的行为真的只能叫做处理而已。 他想了一下,说道:“那你先去洗澡,我去泡蜂蜜水?” 萧霖那张漂亮的脸带上了醉酒的酡红后就变得艳丽起来,他学着萧闻的样子严肃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道:“好的。” 这个动作让他平日里身为长辈的温和冲散了,变成了正经的可爱。萧闻抿了下唇,下楼给自己可爱的爹地泡了一杯蜂蜜水,等他再回到主卧,就看到萧霖赤裸地站在原来的位置。 他连门都没关好,脱下的衣物散在脚边,他的身体很好看,是和那种带着一点女气的脸意义不同的好看,肌rou线条干净又完美,肌肤却异常得光洁,在灯光之下,白得过分。他自己没有感觉到不妥,还对着差点摔了杯子的人伸出手,说的话带着一点鼻音:“拿来。” 萧闻听到自己的心跳飞快,他匆匆扫了一眼,不敢多看,将杯子递了过去,听到对方一口气喝了个干净,然后重复了一边:“要洗澡。” 萧霖手上拿着杯子,向前走了一步,他站立的时候和清醒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迈出这一步立刻暴露了醉酒的事实,两条腿酥软地不成样子,整个人都向前倒去。 萧闻被他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抚,他的手刚刚触碰到自己父亲细腻的肌肤上,对方就压了过来,他连心神恍惚的间隙都没有,被结结实实压倒在了地上。 “唔……”萧霖皱着发出一声哼声,他的脸恰好就在萧闻的脸边,带着酒气的呼吸都落在了对方的脸上,他压着人迷糊了一会儿,才用手撑起自己,然后隔着不到十公分的距离,看被自己压到身下满脸通红的青年。 “闻闻?”他低声叫出对方的小名,鼻尖蹭了蹭对方,双眼微弯,带着笑意,萧闻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他原本贴在父亲赤裸的肌肤上的手收了回来,紧张地抓住了自己柔软的睡裤。 他动了动嘴唇,喊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爹地”。他的声线已经不是幼时的软糯,但叫出这个词的时候依旧带着些软意。他其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叫出过这个词,在他发现周围的人都不会用这样亲昵的词来称呼自己的父亲之后,他就有意无意避开了这个称呼。 萧霖笑了一声,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听得萧闻整个人都要烧了起来,他的额头被父亲湿软的唇碰了一下。 “乖闻闻。”萧霖叹道,撑在地上的手卸下了力度,他再一次趴在了青年的身上,温热的体温和不算柔软的触感都透过薄薄的一层睡衣传到了萧闻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块石头。 他恍惚了一会儿,思绪细碎难以捕捉,等到回神的时候,趴在他身上的人连呼吸都变得轻而规律。 萧霖睡着了。 他似乎睡得很熟,萧闻将他抱到床上废了不少功夫,但他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萧霖的床单是沉寂的深蓝色,他陷在了柔软的被子,白皙的肌肤和深蓝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萧闻背对着床,他出了一身的汗,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猿马意,在转身想给自己的父亲盖上被子。 萧霖侧躺在床上,腿曲着,萧闻又听到了自己快要蹦出胸膛的心跳,他看到自己伸出的手都在颤抖。 “爹地,”他拽了拽被子,低声哄道:“先别睡,这样会着凉。” 萧霖往他拽动的另一边翻了身,侧趴在了床上,就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让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萧闻看到了他下方沉睡的性器。紧接着就是父亲赤裸的背,劲瘦的腰和曲线突兀的臀。他的腿微微岔开,腿间的风情不加掩饰地暴露在了自己成年的儿子面前。 萧闻怀着一点不可言说的心思,无法克制自己的目光做出了亵渎的举动,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让他震惊的景象。 萧闻恍惚间以为自己处于一个香艳的梦境,见到的是从他的青春期开始就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的那个父亲,充满幻想的不现实的父亲。 他的身体都紧绷了起来,感觉到了自己的狼狈,盯着那个不可意思的粉嫩的部位,直到突然的凉风将他唤醒。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几乎是仓皇地松开了手,等快要逃离这个房间的时候又想起来,他还要给他的父亲盖被子。 于是又折返。 萧闻一点点从男人的身下抽出了被子,然后盖在了那具赤裸的身体上。等到诱发他的幻想的源头被遮盖,他又冷静了下来。 他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在睡着后的面容,他看到了无数的碎片,过往的一幕幕都在他的眼前闪现过,每一幕都有他最爱的父亲。 他觉得自己想了很久,让他的热血都逐渐冷了下来,接着终于想起来用热毛巾给已经睡着的人擦了脸,关掉了卧室过于明亮的灯和一直半掩着的门。 萧闻觉得从今晚接到父亲开始,他的灵魂都是飘着的,悬在空中,冷眼看着自己的躯体变得慌张狼狈。他的冷静都浮在表面,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早在他将萧霖抱到床上的时候,男人的呼吸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卧室的灯被关掉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萧闻回到自己的卧室再看时间,才发现从他接到自己的父亲到现在,其实也不过是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而已。 他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早,就背着琴回到了自己一个人的住处。 萧闻又开始了逃避,单方面拒绝了萧霖发来的所有问候,可从小的纵容让他忘了他的父亲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狐,是蝎,是美人蛇,是一切诱人又危险的事物。 在五天后,萧闻乱糟糟的小屋来了一位尊贵的访客。 而这位访客托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