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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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强吻 江霖和他的团队在一个晴朗的冬日来到了J市影视城。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开机仪式,主创人员齐齐登场,各路媒体纷纷前来取材报道。 江霖、任琦等演员都扮上了剧里的造型。剧组特别让江、任站在一起,江霖跟任琦打招呼,任琦只含混地糊弄了一句,态度很是疏远,江霖也能理解。 到了媒体采访环节,记者们的问题十有八九都是抛给江、任的,他俩对答熟稔,八面玲珑,不时还互相调侃一句,引得全场哄然大笑。他们本来就是演员,随时随地都可以开戏的。 电视剧开始了正式的拍摄工作,考虑到场地调度成本,同一个场景的剧情尽量要安排在一起拍摄,把故事时间线全都打乱了。 江霖所饰演的大理寺官吏,一上来就要拍一段办案失败、进宫面圣的剧情。任琦饰演的蛟龙公子则另有支线。 他们俩的片场不一样,收工以后又不住在一家酒店,平时根本碰不到面。 于晓对拍戏感到非常新奇,在剧组里混了几天,跟着演员们一起早起熬夜,结果患上了伤风,在酒店里躺了躺,人就变得懒怠了。痊愈之后,他只偶尔到剧组找熟人吃吃饭,平日就寻别的乐子去了。 忙忙碌碌到了大年夜,剧组包下一家大饭馆办酒席,全剧组的人都来吃年夜饭,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任、江和几个主演坐在一张八仙桌上,演员们控制体重,吃得都比较清淡,几个女演员吃了几筷子就不动了,只顾着聊天自拍。 江霖感到有些无聊,但这种场合也不能提前离开。他就环顾四周,看着别的桌子上人们说笑吃喝。 于晓如穿花蝴蝶般挨桌敬酒,开席没多久就吃得红光满面,他走到哪里,哪里就爆出一阵阵粗放的说笑声。 任琦今晚却似乎很不开心,一杯接着一杯喝闷酒,很快就喝得脸红红的,一对桃花眼里的愁绪几乎要满溢出来。 欢欢姐他们在旁边的桌子上看得担心,江霖便低声说道:“任琦,你还是少喝点吧。” 任琦拿过酒瓶,摇摇晃晃倒了一杯酒,嘟囔道:“反正明天放假,你管我这么多?” 江霖说道:“喝酒喝多了,皮肤就变糙了。” 任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你吓唬人。” 坐在隔壁的女演员听到了,转过头笑道:“琦哥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江霖笑了笑,任琦自顾自喝着闷酒,江霖就不劝他了。 过了一会儿,江霖想着去导演那桌应酬一番,没想到一站起身,就觉得手腕一紧,他低头一看,是任琦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脸上带着一种痛苦的神色。 江霖吃了一惊,说道:“你干什么?” 任琦皱眉说道:“江霖,你……你……”他嘴里“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周围的人们投来好奇的眼神,有人笑道:“琦哥喝醉啦?” 江霖打了个哈哈,然后低声冲任琦说道:“快放手,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任琦唔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使劲儿擦了一下眼睛,揉得桃花眼红通通的,像是要哭。 江霖低声说道:“你是小孩子吗?不要哭鼻子。” 任琦闭上眼睛,使劲儿忍耐,那只手死死抓着江霖不放开。 江霖挣了两下没挣脱开,欢欢姐等人忙靠近劝道:“琦哥,我们回去吧。” 任琦置若罔闻,欢欢姐他们尝试掰扯任琦的手,但任琦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放。 江霖看众人这么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像样子,便说道:“任琦走吧,我送你回去。” 任琦一骨碌站了起来,睁着一双醉眼,伤心欲绝地盯着江霖。 江霖无奈地说道:“你是不是装醉?” 任琦哼哼了两声,转头看其他方向。 桃桃他们看见江霖要走,忙放下杯盏碗筷跟了过来。江霖代表大家跟剧组其他人道了抱歉,其他人还不肯放他们走,导演亲自出面挽留,定要他们留到午夜倒计时。众人跟着起哄,江霖、欢欢姐他们胡乱敬了几杯酒,其他人才终于答应放行。 从饭馆出来,江霖把任琦送到保姆车上,任琦拉着他要一起坐在后座。江霖就坐在他身边,说道:“待会儿把你送到房间,我就走。” 任琦闭着眼睛,整个人陷入在车座里,闷闷说道:“我知道。” 等到了酒店,任琦脚步虚浮,有些走不动路,江霖和一个助理左右搀扶任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把他弄回了顶楼套间,齐心协力放倒在床上。 任琦躺下来以后,酒气上涌,头疼欲裂,终于放开江霖的手,满口子抱怨着不舒服,欢欢姐忙着指挥几个助理照顾任琦。 江霖给任琦折腾得出了一身热汗,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喘气,正要寻机会离去,手机开始不停震动,是望兰打了一通视频电话过来。 江霖进组拍戏以后,每天都会和望兰打电话。剧组的戏排得很密集,他常常只能偷空跟望兰聊一会会儿。 今天是大年夜,顾宅那边应该也在过年,他们这种大家庭的聚会想必很耗功夫。江霖本来以为望兰不会再打电话,没想到时间是晚了些,他还是打来了。 江霖跟欢欢姐说了一声,便到隔壁一个房间接通电话。 屏幕上跳出了望兰微笑的面容,他那边的光线有些黑暗,看背景是在花园洋房的二楼大露台上,模模糊糊的画质让他的轮廓散发着一种朦胧的韵味。 江霖笑道:“新年好呀。” 顾望兰笑道:“新年好。” 江霖问道:“你吃过年夜饭了吗?” 顾望兰说道:“他们还在里面吃呢,我实在闷得慌,吃到一半出来透一透气。今年我家的长辈亲戚都来S市过年了。” 江霖想到了商业广告经常拍摄的那一种新年场面,红红火火的样板间里放着一桌海陆盛宴,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围桌而坐,这种画面很滥俗,而又极富温暖的人情味——但顾家庆祝过年的情形,应该很不一样吧? 江霖微笑道:“你们家这几天是不是挺热闹?” 顾望兰说道:“事情很多倒是真的。” 江霖说道:“你爸爸肯定很cao心了。” 顾望兰说道:“那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也不用着他亲自管,再说他也没空管。”顿了顿,“不过这几天他又要接待长辈,又要忙工作的事情,确实是分身乏术。” 江霖笑道:“快点过完年就好了。” 顾望兰问起剧组的放假安排,江霖说他们只放今天和明天。江霖又要望兰拉起袖子,给他看看那道伤疤怎么样了。 他们每次打电话,江霖都要看一看望兰的伤势,看得太过频繁,几乎就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每次江霖都还是说:“比昨天好多了,很快就长好了。” 两人闲聊了几分钟,突然任琦那边房间里传来大喊大叫,任琦声声叫着:“江霖!”欢欢姐他们忙着在旁边劝解,任琦却叫个没完,着急忙慌到处找江霖。 江霖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向任琦房间的方向。 顾望兰隐约听见声音,问道:“怎么了?谁在撒酒疯吗?” 江霖解释道:“是任琦。我们剧组晚上吃年夜饭,他喝醉了抓着我不放,我就送他回酒店了。但你放心,他团队的人都在这里的。” 顾望兰笑了笑,说道:“我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跑到人家屋子里去了。” 他是开玩笑的语气,因为江霖过去曾经抵挡住了任琦,而且现在毫不犹豫地把状况告诉了他,那就不会有什么浮花浪蕊的故事,顾望兰还是很放心的。 任琦在那边房间吵得不行,江霖说道:“我看一看他就出来。” 顾望兰说道:“你又不是他的保姆。” 江霖笑道:“我打个招呼就走,待会儿跟你聊。” 挂了电话,江霖回到任琦的卧房,欢欢姐他们都觉得很尴尬,借故买醒酒药,暂时都出去了。 江霖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望着任琦说道:“你在找我吗?” 任琦猛地坐起身来,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江霖。 江霖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说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任琦突然说道:“江霖,你又挨打了是不是?” 江霖心里一个咯噔,暗想:“他怎么知道的?”他条件反射地用手捂住毛衣的高领,匆匆否认道:“没有啊。” 任琦说道:“你就不要哄我了,我这两天听到化妆师们在那里八卦,说你脖子上面有一片皮肤颜色很不对,要厚涂粉底才能遮掉。你跟他们说是皮肤过敏,他们相信了,但我不信。” 江霖抚颈不语。 任琦问道:“是谁打的你?” 江霖感觉任琦好像变清醒了,淡淡说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费心的。” 任琦执着地问道:“是顾望兰在打你吗?” 江霖别过头去,低声说道:“你别问了。” 任琦又问道:“那是顾庭静吗?” 江霖吓了一跳,惊愕地看向任琦。 任琦双目湿润泛红,表情很是难过,说道:“顾望兰是顾庭静的儿子啊,你知不知道?” 江霖说道:“我当然知道啊,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以前跟你说过吗?” 任琦说道:“用不着你说我也知道——我早就查过顾庭静那一派的人,那次在你家看见顾望兰,后来我回去对了对名字就知道了。但你说他不是你的金主,我也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我只是没联想到……原来你的金主就是他爹。” 江霖心想,他和顾先生的关系,在一定范围内本来就是公开的秘密,就算传到任琦的耳朵里也不算稀奇。 江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的不想让你知道这个。” 任琦硬邦邦说道:“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儿能事事随着你的心来?” 江霖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灰心丧气、口吻老成的一句话。 任琦少年成名,快意人生,若说像他这么幸运的天之骄子,还有什么不如意之事,那恐怕就是感情问题太不顺利了。 江霖心情十分难言,他有很想好好安慰任琦,但他安慰了他又有什么用?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了。 江霖沉吟不语,任琦忍不住说道:“江霖,我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先跟老子好,又跟儿子好?原来你不是太子,你是武则天啊!” 江霖无奈道:“我跟他们的关系……有点复杂,总之望兰现在对我很好的。” 任琦气道:“对你好?他父子俩轮流打你还算对你好?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宽容?” 江霖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的事情……你不知道。” 任琦一下子气愤起来,站起身说道:“我要去告发那老混蛋!” 江霖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用力摁住任琦的肩膀,要把他摁回床上,说道:“你疯了?我已经跟顾先生分手了,你再去告发他做什么?后果会很严重的!” 任琦强顶着脖子不肯坐下,红着眼睛说道:“你担心谁后果严重?他还是我?” 江霖气急道:“当然是你啊!我当然担心你,你呢?你有担心过我吗?你跑去告发他包养我,他未必会有什么事情,我就不一定经得起这种风浪了。” 任琦又露出非常难受的表情,拧着眉毛说道:“我、我就是担心牵连到你,所以我不能做任何事情,不然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痛痛快快出一口气!现在我只能装聋作哑,真是憋得我慌!” 江霖心里千头万绪难以言说,面上则强逼自己对任琦冷冷淡淡地说道:“你懂得道理就好!你休息吧,我要走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任琦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奇大无比。 江霖回头说道:“你干嘛?放手!”使劲儿一甩胳膊。 任琦却把他拉到身前,然后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嘴唇相撞的那一刻,各自身上都是一个激灵,因为太久没有发生过了,但感觉又这么恰当,这么熟悉,仿佛上次亲吻只是昨天。 江霖鼻中呜呜呻吟着,挣扎着要往后退。 任琦一只胳膊箍住了他的腰,一只手揽住了他的后脑勺,吻得愈发深入用力。 江霖气都喘不过来,面孔涨得通红,双手下死劲儿撑住任琦的肩膀,终于拼命把他推开。 任琦不由得坐倒在床上,江霖连连后退,砰地一声,后腰顶住了一张写字台的边缘。 两人呼呼穿着粗气,瞪着眼睛直视对方。 江霖又气又悲,半靠着那张台子,用手背使劲儿擦抹自己的嘴唇,忍泪说道:“那时你和我分手,我是不愿意的。分手以后,我真的很难过……现在我好不容易挺过来了,你又来招我……” 任琦被他的动作和话语深深刺激到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眼泪迅速漫溢,叫喊道:“你还说我,明明是你招我的。本来我一个人过得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真不知道你这人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又要抢我的角色,又要抢我这个人,抢得一干二净就再也不还给我了!你对我倒是很好,可你周围的人和事情一直在折磨我,我……我回不去了。” 江霖完全理解任琦是什么意思,但他只能装作不知道,他不能再对不起望兰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硬起心肠说道:“你是不是演戏演上瘾了?说话这么戏剧化。” 任琦骤然之间偃旗息鼓了,醉酒晕眩变成了一种隐隐约约的头疼,那痛楚让人变得清醒而绝望。任琦把头低下去,双手抱着脑袋,低声说道:“算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江霖深深看了任琦一眼,强迫自己转身离开。他今晚对任琦是太残忍了吧?一定是的。可是他知道自己有多软弱,他必须坚持住…… 欢欢姐他们拿着醒酒药,等在套间外面的走廊上。他们浑然不知江任在屋里吵架,彼此正在说说笑笑。 江霖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去。 一离开有人的地方,他的眼泪就断线珍珠般掉下来了。后来回到他住的那家酒店,他魂不守舍地洗完澡躺在床上,他想要利用假期,早点睡下补补觉,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身打了个视频电话给望兰。 顾望兰一开始挂断了江霖的电话没接,过了快半个小时,他又自己打给了江霖,微笑道:“抱歉,我刚刚还在底下应酬,现在才回自己的房间。”他的视频背景是在卧室里,衣服不是刚才那一身,已经换了一套深蓝色睡衣。 江霖微笑说道:“嗯,辛苦你了。” 他侧身躺在床上,曲起胳膊让脑袋枕着,把手机横放在面前,就好像望兰跟他躺在一起似的。 从望兰的视角看过去,江霖这边的光线暧昧朦胧,江霖的半身撑得一块屏幕满坑满谷。 江霖盖着被子躺在那里,被子松软而蓬松,布料堆折的纹路像是山峦。 他的长发洗过了,犹带着湿气,显得格外漆黑,几缕碎发披垂在额前,剩下的都捋到后面去了,面孔和脖颈白得近乎透明。 顾望兰微笑道:“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好好休息呢,怎么又打电话过来?觉得孤单了吗?” 江霖心神不宁地嗯了一声。 顾望兰问道:“你回自己的酒店了?任琦怎么样了?” 江霖迟疑着说道:“他……” 顾望兰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江霖小声说道:“他知道我和你爸爸的事情了,刚刚大闹了我一通。” 顾望兰说道:“他现在才知道吗?你从前没跟他说过?” 江霖说道:“他只知道有你爸爸这么个人,但我从来没跟他说过你爸爸的身份,所以他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现在他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顾望兰想了想,说道:“你对他算是很体贴了。有些事还是糊里糊涂的,比较能混得过去。” 江霖苦笑道:“可他不这么想,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听出来的……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他不会招惹什么麻烦的。” 顾望兰问道:“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吗?” 江霖神色有些犹疑,顾望兰轻声道:“你答应过我,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的,忘了吗?” 江霖拿着手机坐起身来,手机里传来被子翻折摩擦的声响。他把手机放在膝头的位置,眼神有些怯怯的,跟望兰说道:“任琦刚刚……亲我了一下,我马上就把他推开了。” 其实他是被任琦强吻的,又不是他主动的,实在没必要这么紧张。可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可见他当时心里有过动摇。当然最后他还是坚持住了,为了望兰。 顾望兰心领神会,微笑道:“你有感觉了?” 江霖摇摇头,说道:“没有,我当时心里慌得要命。” 顾望兰笑了笑,说道:“让我看看你。” 江霖脸色一红,说道:“我真的没有。” 顾望兰低声说道:“我当然相信你,现在是我自己很想看看你,好不好?” 江霖说道:“你不是正在看着我吗?” 顾望兰微微一笑,说道:“你把衣服脱了吧,让我看得清楚点。” 江霖瞄了一眼手机屏幕,又迅速转开眼神,闷闷说道:“我真是自掘坟墓。” 顾望兰知道江霖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在这方面,江霖一向是个百依百顺、无所不至的情人。 过了一会儿,江霖把被子全都堆到床的中段,把手机撑在被子上面对准他自己。 然后,他不太自在地看着镜头,神色有些拘谨和羞耻。以一种类似跪坐的姿势,他坐在床上,双脚摆在臀边,双手抓着绒线套头睡衣的下摆,慢慢掀起来。 顾望兰看得很清楚,江霖从腰肢到胸口,慢慢裸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rou,在昏暗的屏幕里看起来尤其鲜明。 江霖两条胳膊在空中舒展着,脱下套头睡衣,再把乱蓬蓬的长发从衣服里拉出来,拿在手里成为很厚实的一把。 他握着长发松松地转了几圈,挽在脑后,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根发绳,固定住盘发。毕竟是随手扎的,还有几束头发随意地垂下来披在肩上,长长短短,层次有致。 顾望兰问道:“裤子呢?” 江霖默不作声,红着脸把睡裤和袜子都脱了,还留着内裤。 顾望兰微笑说道:“都脱了吧,又不是没看过。” 江霖小声抗议道:“很冷。” 顾望兰安慰他道:“会变热的。” 于是内裤也被脱下来丢在一旁。 江霖光着身子半坐半跪,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膝头,下体被折叠的双腿挡住了,体毛疏秀,只露出一点点阴翳。 他不看镜头,低着头不知在看哪里,神色仿佛很腼腆,但这副光裸的身躯又是那么和谐自然,没有一点儿虚伪的矫饰。 顾望兰盯着屏幕里赤身露体的江霖,发现他脖子下面还有一圈深色的掐痕。 虽然他不在他身边,但他一直带着他留下的伤痕过着日子,这让他心里生出一种爱怜之意,低声道:“怕冷的话,你就摸摸自己吧。” 江霖小声反问道:“怎么摸?” 顾望兰笑道:“难道你还要人教吗?你不是挺在行的吗?” 江霖说道:“我今天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还是你来管我吧,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