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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现在,你还是认命吧!我要灌满yindao奖励你!」



    「赫连大哥,你要去哪儿?」本谷优丢下锅铲追了出去,紧紧跟着他到客厅。

    「你去哪儿?真的不吃过早餐再走吗?」他懒得理会她,才要打开大门,突然听

    闻身后震天价响的物品倾倒、破碎声,还夹杂了女人的尖叫声──「啊──」本

    谷优的右脚勾到了小沙发,整个人往前一扑,不仅打翻了茶几上名贵的青花瓷瓶,

    原就惨不忍睹的手心还被碎片刮伤,血不断淌出。

    赫连驭展先是一怔,随之神情森冷地走到她面前,不耐烦地说道:「你又在

    搞啥玩意儿?连走路也不会?」他真是拿她没辙了,真不知她这种缠劲儿还要持

    续多久?

    想狠下心走人,但她那些伤口不处理是不行的。罢了,就算他再做一次好事,

    省得被冠上冷血的恶名。

    赫连驭展闷闷地从木柜里拿出医药箱,问道:「张妈和李伯呢?通常这个家

    都是他们打点的。」「张妈的媳妇生了,她回去帮熄妇坐月子。李伯的儿子放长

    假,特地从广东回家看他,他也请假陪儿子了。」她说得可顺口了。

    「还真巧啊!」他讥讽道。

    「是啊!真巧。」她不懂他的揶揄,还笑着响应。

    「把手伸出来。」他拿出消毒药水,冷着嗓说。

    「哦。」她脸上带着腼腆的笑,羞涩地伸出手去,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中,直

    到一种刺辣的疼钻进她皮肤里,让她抽了口气。「痛……」赫连驭展眉一皱紧拉

    住她,不让她逃避。「忍着点儿,否则你这双手会废掉。」「可是……啊──不

    要再擦了,好疼……」本谷优不想让他看不起,可是消毒药水的刺激真不是她忍

    得住的。

    她咬着下唇,把呜咽声紧紧逼回口中,瑰红的唇已咬得泛青,甚至还有齿印!

    「要叫就叫,别咬着自己的嘴!你怎么那么傻?」他不自觉地加快手上动作,

    让她早点脱离疼痛。

    待为她包扎好,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拜托你别再跟我了,我有我的事得

    办,没空与你蘑菇。」「好,我不再跟你;但我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本

    谷优期期艾艾地说。

    「说吧!」「晚上我煮海鲜粥等你回来吃,你大概几点到?」「不用了!」

    赫连驭展几乎是咆哮出声,瞬站起来将医药箱重重地掷到沙发上,「我不需要你

    来伺候我!请搞清楚,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他愤而站起,这回他可是头也不回

    地冲出了家门,免得让这女人又耽搁了他办正事。

    但本谷优却不为他的话所伤,看着自己手上的白色绷带,她反而觉得心情棒

    透了!

    如果可能的话,这绷带她永远都舍不得换下呢。

    赫连驭展一踏进「风起云涌」,险些被迎面而来的十道好奇目光给射成重伤;

    尤其是「风流」傅御那张要笑不笑的脸,让他更是气闷!

    他自认理亏,先行道歉,「很抱歉,我来晚了。」「怎么了?你从不迟到的,

    可现在已经七点半,足足差了一个半钟头。」浦卫云指指墙上的钟,口气挺差。

    他可是撇下娇妻赶来的,赫连这个王老五居然比他还会拖,早知道他也不必

    那么急了。

    「我说恶魔,你该不是大清早就欲求未解吧?说话挺冲的哦。」傅御的矛头

    立即转了个方向。

    但见浦卫云俊逸的脸皮顿红,等于是证明了傅御的揣测。

    浦卫云睨了赫连驭展一眼,蹙着浓眉道:「奇了,明明迟到的人是你,怎么

    倒是我成了箭靶?

    赫连驭展揉揉眉心,反倒问了浦卫云一句,你的, 浦居, 应该有多余的客房

    吧?「」你要做什么?「浦卫云没好气地反问。

    「让我住几天。」他叹了声。

    「你怎么了?上礼拜你才在我那个窝待了三天,这个礼拜你又把脑筋动到小

    浦头上了。你遇上了什么麻烦吗?」副帮主夏侯秦关不免关心一问。

    「是吗?赫连你说。」撒旦戈潇亦扬了扬眉。

    这个「冷狮」从以前就是这样,有困难总是放在心上,就连他们几个可两肋

    插刀的兄弟,他都刻意隐瞒。

    不过赫连遇事往往都能自行解决,少有问题会让他眉头深锁,但瞧他近来总

    是郁郁寡欢,比以往更惜言如金,让他这个做帮主的不知该怎么说他才是。

    「我……呃,没事。」赫连驭展也是有口难言。他怎能告诉他们,他是被一

    个像牛皮糖的女人给整的?

    「他呀──」一直沉默的方溯突地开口,还不忘故弄玄虚地拉长尾音。

    众人的目光立即飞到他身上,从他自信满满的表情猜出这个军师已拍到赫连

    驭展的「隐忧」了。

    赫连驭展立即脸色大变,忙不迭地喝止道:「变色龙,你最好注意自己的嘴

    巴,别乱开口说话。」天,他怎么忘了「风起云涌」里有这么一个可怕的人物!

    他自己又是何时露出了马脚,让方溯对他展开调查了?唯一可疑的人就是─

    ─赫连驭展眼眸一转,立即投向「狂徒」。「副帮主,什么时候你也变得那么碎

    嘴了?」上个星期他跑去狂徒那儿住了三天,八成是这家伙大嘴巴乱说话。

    「我?」夏侯秦关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大喊冤枉,「我可是关心你,就怕你

    这种闷葫芦会被一箩筐的心事给压出病来。」「哼!算我遇人不淑。」赫连驭展

    深沉似黑水的眼眸阴恻恻地紧眯着,让夏侯秦关见了不免胆战心惊!

    「冷狮别这样,我又没说什么,你就大发神经对咱们兄弟发脾气,也未免大

    小器了吧!该不会也和女人有关?」方溯随意猜测了句。

    女人?

    大伙好奇的眼神这下全都定在赫连驭展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上,每个人都不

    敢升开口询问,却同样有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冲动!

    赫连驭展神色一凝。深吸口气,改以淡漠的口吻说道:「没什么女人。你们

    不是要开会吗?如果没正事可谈,很抱歉我想离开了。」「我们今天讨论的是抗

    日计划,赫连,你的养父是日本人,如果你觉得加入这次的讨论有点儿为难,那

    就别插手了。」戈潇看出赫连驭展的不爽快,立即切入重点。

    「这……」赫连驭展皱着眉,「我听听无妨,若不好插手,我便不管。」

    「是这样的,又有一个弟兄被暗杀了,死状甚惨,而且就死在咱们, 红庆武馆,

    前,对方摆明了是向我们挑衅。」戈潇说道。

    「是谁干的?」傅御冷冷地问。近来不只是「风起云涌」,其它地下组织也

    接二连三有人遭到不测。

    「是日军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来还有谁会这么狠毒。自从新天皇上任,

    他的一些手段已造成我们中国人极大的损伤。我亦听说他身边有个神秘军师,此

    人非同小可,在他的监控下,已有许多抗日组织被消灭,咱们得注意了。」在戈

    潇的叙述下,赫连驭展的思绪亦随之远扬──这种人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看来

    他得对养父做一番彻底的询问了。「这事交给我吧!」他毛遂自荐。

    「你?」大伙都觉得不妥。

    「我想从我养父那儿试试,至少比你们大海捞针容易些。」赫连驭展隐隐一

    笑,戴上帽后说道;「我去赌坊了。」待他离开,浦卫云疑惑地问:「他办得到

    吗?」「我想可以。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方溯对兄弟们笑了笑。

    「好吧!我们已经尽量避免让他尴尬了,是他自己要往里头跳,怨不得我们。」

    夏侯秦关也道。

    「放心,他自有分寸的。」戈潇对他是信心十足。

    第二章

    本谷优静静地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直盯着外头。

    都巳经两点了,为什么赫连大哥还没回来呢?以往他两点以前就会回家的呀!

    只有上个礼拜他无缘无故消失了三天,也让她忧焚不已、食不下咽了整整三天,

    担心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听舅舅说,他是上海「红庆赌场」的当家,赌场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处,也是

    危机四伏的是非之地,所以每每不见他准时回家,她总是担心不已,非得等到他

    进了家门,才能安心入睡。

    等待真是件令人疲累的事,不只身体累,心更累……

    相思的确是种无法言喻的苦,虽然才短短一日没见着他,心底的思念却像潮

    水般席卷心头,她好想好想好想见见他。

    说相思苦,解相思难,相思之苦摧心肝。

    原以为那是文人雅士夸大其词的说法,如今她终于尝到这种直摧心肝的痛苦

    了。

    何只摧心肝,简直就是揪肠胃……

    唉,厨房锅里的海鲜粥都快冷了,却还不见他的人!

    突然,三点的钟声乍响,把本谷优的心都给敲碎了。难道他又要和上次一样,

    莫名消失个数日吗?

    她不愿再承受这种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苦,如果他回来了,她一定要向他坦

    诚自己的感情,告诉他,自一个月前第一眼看见他时,她就深深喜欢上他。甚至

    ……爱上他了。

    她爱他的冷漠、爱他的淡逸、更爱他外冷内热的心性──

    看看自己手上的绷带,她怜惜地抚摸着它,就好象他温热的掌心触碰着她。

    是种既甜蜜又温馨的感触。

    她安慰着自己,他应该是关心着她、而且还有点喜欢她吧!

    当、当、当、当!四点了……

    正当本谷优被担忧与思念搅弄得五脏六腑都剧疼的同时,屋外终于传来了马

    车声。

    是赫连大哥回来了吗?

    她将小脸贴近玻璃窗看出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地驶进大门。看样

    子驾马车的人似乎不太稳,因为那马儿像是受了惊吓,不时发出喷息声,且时顿

    时跑。

    不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从上头跳下个个人,借由距离的拉近,本谷优终

    于确定是她的赫连大哥!但她记得他是开车出门的啊……

    她立即跑到门外,这才发现赫连驭展步伐凌乱、东摇西拐,一条短短的鹅卵

    石小径他走得是辛苦万分!她连忙冲到他面前扶住他。

    「你怎么了?」她一按近他,就猛地吸进浓烈的酒气。「天、你喝酒了啊!」

    「走开──」他使劲儿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啊……」本谷优揉着小屁股,两臀跌坐在鹅卵石上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但

    她仍是忍着痛站起,立即追过去。

    好不容易,她将他扶进了客厅的沙发椅上。

    「你坐会儿,我去帮你泡杯热茶。」「不用了。」他半睁开醉眼,嘴角漾着

    冷笑,「你以为我那么容易醉?告诉你,我没醉……」「哪个人醉了会承认自己

    是醉的?我还是替你准备一杯热茶吧。」本谷优对他笑了笑,才要转身就被他扣

    住手腕,用力一拉,拉进了怀里。

    「赫连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小琼花, 别逃……」他眯起眼,双手肆无

    忌惮地抓住她的胸。

    「不──」她使劲地推开他,「我不是小琼花,你……你认错人了!」本谷

    优的一颗心霎时跌入谷底,他嘴里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却对她毛手毛脚……他

    怎可以这么伤她的心?

    难不成他刚刚才从那个女人的地方离开?

    「别走!你不是一向最善解人意,最能了解我赫连要的是什么?」赫连驭展

    将她整个人牵制在大腿上。

    「赫连大哥,我真的不是──唔……」他倏低头叼住她的小嘴,堵住她抗拒

    的话,更趁她呆愣之际钻动滑舌至她口中,啮啃着她的小舌,瞬即狂吮。

    她无声抗议,小手在他的胸前,却排拒不了他狂鸷如火的攻击与绝佳的吻技。

    「妈的,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涩了,居然连回吻也不会!」他猛抽身,嘴

    里不停嘀咕。

    奇怪了,这滋味怎么和琼花差那么多?琼花不会推他,还会伸出丁香舌回勾

    他……这个女人是谁?笨得像处子一样。

    本谷优吓坏了,她不住抽息,泪已沁出眼角。「赫连大哥──」「怎么连你

    也喊我大哥?琼花,你少来这套了。」一听见「大哥」二字。就让他想起那个缠

    人的丫头。烦!

    今天他就是为了躲她,把自己关在酒店直到三更半夜。

    更要命的是回家途中车子却撞上了路旁的一根铁柱,他只好爬上停放在路边

    的空马车回家了。

    马车是谁的他不知道,更不清楚自己后来是怎么晃回家的?

    「你真的认错人了。这样吧,我去帮你盛些凉水过来,洗把脸你或许会清醒

    些。」她趁地不注意之际赶紧跳下他的大腿,跑到后院那口古井,打了一桶沁凉

    的井水,端了一脸盆进来。

    一进厅内,她才发现他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本谷优走近他试着喊了声,「赫连大哥……」赫连驭展突地一惊,敏锐翻身

    下撞翻了她手中的脸盆,连带两人都弄得一身湿。想当然耳,他也清醒大半了!

    「你在干什么?!」他摇摇脑袋,看看自己一身湿、又看看肇事者,火气已

    开始扬升。

    妈的,他头疼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洗把脸。」「谁要你洗脸来着?还有,你

    这是洗脸还是洗澡啊?」他指指自己一头的湿发,目光却陡地被她同样侵湿的前

    胸所吸引!

    薄衫被水所覆,呈现若隐若现、引人遐思的优美线条……

    本谷优连忙以双手掩在胸坎,仓皇地转过身,「别看──」赫连驭展挑眉,

    玩味着她的窘样。「你这个女人真的很奇怪,处心积虑跟着我又不准我看,到底

    是何居心?」「我……我只是为你担心……那么晚了你还没回来……好不容易等

    到了你,你却醉得一塌胡涂。」她背对着他,怯怯地说。

    「笑话!我回不回来用不着你担心,过去没你出现,我不也活到现在?」赫

    注驭展气得破口大骂,语气更是尖锐,「倒是你突兀的现身,让我直觉痛苦不堪,

    一看见你的脸就让我难受!」「你……」本谷优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狠的话,心

    脏忽地一紧,暗抽了个冷气。

    她喜欢他呀!好喜欢、好仰慕他……他不会看不出来吧?

    她该不该向他表白呢?他又会不会接受?

    但若不说,他永远不会明白她有一颗热切的心,一颗深爱他的心啊!

    心意已决,她赫然转过身,不再畏惧他那邪恶的眼神,以深情的目光回拥着

    他。

    然后,她闭上眼对他喊道:「赫连大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但

    是今天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你爱我?」他微愣了会儿,由她对他的缠

    劲儿,他知道她定是对他有了好感,肯定喜欢着他。

    但爱?未免太严重了吧!

    「对,我爱你,从第一眼见了你就喜欢上你,紧接着我发现自己不能一天没

    看见你,那会使我的心好慌、好乱,我想我一定是爱上你了。」她拼命地说,眼

    中尽是对他的崇拜与爱慕。

    「有病!」他睨了她一眼,无聊地爬梳着头发。

    「这不是病!难道爱一个人也是罪过?」本谷优直摇头,无法苟同他的话。

    为什么他就不能懂她一点点?

    她不敢苛求他也爱她,也明白像他这么优秀俊逸的男人要爱上她这种一无是

    处的女人实在有些碍难,只要他能接受她的爱,别再对她冷言冷语,她就心满意

    足了。

    「就算不是病也非罪,那也只是你不成熟的仰慕心态。算了吧!如果你别再

    纠缠我,让我好好过日子,我会听我养父的话,把你当成表妹一样照顾。」赫连

    驭展冷硬地说,语气虽不带强悍,却无法让人拒绝。

    「我不要当你的表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本谷优赫然大喊。

    她形容不出心底迅速滋生的是什么,只知道她好痛苦,痛告于他没道理的拒

    绝。

    「拜托,天还没亮,你叫那么大声,是想把你舅舅叫起来吗?我现在可以坦

    白地告诉你,我不会爱你,也不需要你的爱。别老说什么爱不爱,那只会让我想

    吐!」他邪谑地对着她笑,笑得既狂又佞,让她顿觉难堪受窘,泪水便禁不住落

    了下来。

    「不,不要这么说……我对你的爱是刻骨铭心的。」她抽噎道。

    「为什么不能说?你以为每晚帮我煮消夜,我就会爱上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对我来说你就像只水蛭,只会对我吸血刨心剐骨,我受不了你的刻骨铭心!」赫

    连驭展这句威力十足的话,精准无误地投入本谷优的心田,在她心中造成难以言

    喻的剧疼。

    「你……我……」本谷优已伤得说不出话,想到锅中还有她细心熬制的粥,

    他还会接受吗?

    「别你呀我的,我头疼得要命,得去睡了。」赫连驭展甩了下脑袋,酒精的

    力量还真让人难受啊!

    「我……我锅里熬着粥,吃一碗吧!以后……以后我不再煮消夜了。」她突

    然叫住他,巳有遭拒的心理准备。她只想看看他吃她煮的消夜的模样,即使一眼

    也好,她会永放心中细细品味。

    「粥?你真煮了?」赫连驭展。唇边蓦然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隐约透露着邪

    气。

    她抖瑟地点了点头。

    「很好……」他眼一眯,眸底尽是揶揄狂浪。他随即快步走进厨房,在本谷

    优来得及跟上前,拿起炉上的热锅狠狠往地上一砸!

    这情景和刺耳的响声震住了本谷优所有的神经!

    她的爱、她的心也因为他的狠决和无情变得支离破碎……

    「这就是你的粥是不是?算我全吃了。记住,以后你再煮,我就继续砸!」

    话一说完,他瞬旋身而去,根本没把她的愁容与哀戚放在眼底。

    他或许是醉了,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他很快意,那锅粥真是砸

    得极其痛快!

    以后他就不会再被「风起云涌」里的兄弟们取笑了!哈……

    本谷优不知怔立在原地多久,直到窗户因风发出了碰撞声才惊醒了她;亦不

    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

    她无助地看了看遍地、满门的粥粒、汤汁,机械式地拿起抹布轻轻擦拭着。

    更不知何时,她巳将这儿清理得一尘不染,不留一丝痕迹,就像她不断告诉

    自己,要将他从她的心房内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除去。

    三个月后

    说来惭愧,近一百天过去了,赫连驭展对于自行揽下的调查工作仍是毫无进

    展,几次询问养父均得不到消息。

    赫连拢誉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对这件事。他是真的不知晓。他只听说近来天

    皇身边似乎有位大人物复出协助,以致能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将上海摊的抗日势力

    压抑下来,就连「风起云涌」也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那个人会是谁呢?

    赫连驭展不断在脑中搜索就是理不出个头绪,以致脾气变得异常暴躁。

    就连那个女人也像吃错药一样,以往是跟前跟后逼着他吃消夜,自从那夜他

    在半醉的状况下与她摊牌后,她就彷佛变了个人。

    她是在恨他砸了她的锅吗?说实在的,第二天醒来后他是有点儿后悔,更诧

    异自己居然会做出这种莽撞行为,但酒醉之人做的事哪能当真?若是她真因如此

    而怀恨在心,那也是她小心眼,不能怪他。

    但看看她近来的态度,说得真切点,那不只是怀恨,简直是将他视为仇敌!

    即使见了面她也不会正眼瞧他,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闪过,而后关进屋里就不再

    出现。

    见鬼了!

    这是他家呀!虽然他只是养子,但住的时日总比她久,她连声招呼也不打,

    把他当隐形人吗?

    算了,他也懒得和她计较。现在他该为那个神秘人而忧心才是,她算哪根葱、

    哪棵蒜?

    赫连驭展暗啐了声、正打算回帮复命,门一开却看见本谷优站在门口正准备

    以钥匙开门。

    就如同这三个月来的每一天,她看也不看他一眼,闪身就要进屋,而赫连驭

    展更不知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一侧身挡住了她。

    本谷优秀眉一拧,矜冷地说:「请让开。」「怎么那么冷淡?我的弟兄都喊

    我冷狮,你是打算与我媲美吗?」他不爱多话,但就是看她陡变的态度不顺眼!

    「对不起,上了一天班,我很累了。」她抿起唇,不耐道。

    「上班?赫连家养不起你吗?需要你这个表小姐抛头露面出外赚钱?」赫连

    驭展不无惊讶,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记得以前她总爱「呆」在家里,除了等他、纠缠他、跟着他外,没有什么自

    己的生活可言。

    「我不想吃闲饭。再说现在时代不同了。有不少女人一样在外面赚钱。」她

    瞪了他一眼,从他身侧闪进屋里。

    赫连驭展怎能让她得逞,猛一回身抓住她的小手,「你做的是什么工作?该

    不会是在酒店上班吧?」「你管得着吗?赫连先生。而且我就算在酒店上班电也

    比你在赌场当老板要强多了,至少不会害人一无所有、家破人亡。」她最恨赌了,

    多少人因为赌赔上了自己一生,甚至还连累了家人!

    「赌这种玩意儿算是毒渊,但也能带给人一种挥霍的快乐,你不能否认吧?」

    他冷声响应。

    「我只能说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放开我!」本谷优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不能再与他接触、相处,因为只要一触及他那双深邃似海的大眼,她便会

    禁不住跌进那深渊中,无法自拔!

    但她永远也忘不了三个月前,她的坦白示爱惨遭拒绝的那一夜。他的残忍、

    狠毒与犀利的言词仿似毒刃,一刀刀重重伤害了她深爱着他的心。

    她明白自己无法不爱他,所以选择了淡然以对。当初誓言要将他从心中除尽,

    但事实证明,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她很痛苦,一颗心受尽了折磨,为何他还不肯放过她?

    「你──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内心是不是真如你所表现的那般无动于衷!」

    赫连驭展受不了她的恶意疏离,突地将她压在门边,狠狠地咬啮住她的红唇,狂

    吮着她青涩的滋味。

    本谷优完全傻了,就如同那一夜……

    「放开我,我不是琼花!」她奋力一推!

    思及那晚他的误认就令她心痛,她绝不要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代替品。

    赫连驭展没料到她会使出那么大的力气,却也为她的话感到错愕。

    琼花?谁啊?

    「谁是琼花?」他蓦然逼近,壮硕的身躯占尽优势地紧贴住她,炽热的体温

    穿透她的衣衫,灼痛她的身子,进而熨伤了她的五脏六腑……

    「你心里明白,我无意再提。」她菱口扬起一弯冷讽,「也可能是你身旁女

    人太多,你这贵人又多忘事……你好好回忆吧!」她才刚举步,赫连驭展又抓住

    她往一旁沙发上掷过去,「你吃味了?就因为我不爱你。你就拿这种晚娘面孔对

    付我?」他坐在她身侧,紧掐住她的下颚逼她直视着他。突地,他抿唇低笑,伸

    手抓住她的右乳,隔着薄衫揉捏着!

    本谷优吃惊得杏眼圆睁,「你不可──唔……」赫连驭展却适时压下头颅,

    含住她微启的小嘴;那间她的感官陷人了一片混沌,尤其是他那双蛮横轻薄的手

    指竟然挟逗玩弄她青涩的乳峰!

    天,好麻……她的心在狂跳,手心也冒出汗……

    「呜……」她打了个哆嗦,像是有道暖流在体内四处奔窜。

    赫连驭展在心底冷笑,他痛恨她这种故作矜冷的模样,明明爱他爱得要命,

    非得摆出一副当他是毒瘤的样子,矫情!

    他今天就要把她的底给掀了!

    本谷优的呻吟更加深了他的吻,他将她压向他结实的身体,随即伸长舌描绘

    着她的唇形,引诱着她为他开启唇瓣……

    「不!」她闷喊了声,他的舌尖立即顺势滑入。

    两人的身子亲密地贴腻着,火辣的吻刺激得本谷优浑身发软,她只觉天旋地

    转,情不自禁紧紧抓住他的双臂,就担心自己会一个不慎摔入情欲之谷……

    他用力搂紧她,将她的臀部贴近他的鼓胀处,并让她浑圆的胸脯靠在他宽阔

    的胸膛。

    「如果你我这种暧昧的姿态被人撞见了,你想会如何?」他邪魅的深眸微绽

    出一丝冷芒,瞬改换姿势,一只腿霍然伸进她双腿间,以膝盖磨蹭着她的私处。

    「啊……你走开──」她不停震颤,一股前所未有的激狂感冲击着她,仿似

    她已被卷入一个狂野迷乱的漩涡中。

    他拉拉嘴角,一对黑潭似的眸却毫无笑意。

    「你当真要我走开吗?如果这一幕让人遇上,我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肯定得娶你,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你好过分!」他在她怀里僵住了。

    「我怎么过分了?你不是爱我爱到无法自拔,恨不得我也能回报你的爱吗?」

    他轻挑唇角,弯成一个非常讽刺的弧度,擒住她的双手并未松开。

    「我不希罕!放开我……」她咬着唇,狠狠地说,企图用一贯的冷漠来掩饰

    自己心中的脆弱。

    「我可警告你,这一放我就不会再要你了。」他俊美的脸上凝出一道戏押。

    明明这丫头根本招架不住他调情的手段,早在三个月前便巴不得跳上他的床,

    如今居然装成这副圣女样,谁信啊!

    「你滚!」本谷优更是气愤。

    「你还真狠。如果我这样做……你还要我滚吗?」他的大手瞬间勾起她一只

    大腿,由于她身着窄旗袍,他这么一动作,她的裙便发出了撕裂声!

    「啊──你要做什么?」她猛地倒抽口气。

    「我只想看看你的本性。」他绽出一抹冷笑,炽烫的掌心轻拂过她的大腿下

    方、内侧,直到她那从不曾被男人亵玩的秘地!

    「放手……」她完全慌了。

    她从来不知道冷冽的他,竟也有这么疯狂的举动。不可以……他不可以进一

    步了。

    赫连驭展却不罢手,继续他撩戏的动作,指尖触碰她底裤下方已明显湿了的

    部分,持续揉转。

    「不可……」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好难受,好热……

    「不可以吗?我怎么觉得你舒服极了?」他肆笑道,眼眸如炬地凝视她微晕

    的醉容。

    「我没有!」她难耐地抗辩。

    「没吗?天,怎么那么湿了!」他的食指突地钻进她底裤内,抚触她那湿滑

    的瑰瓣,与前方凸挺的核蕊。

    「不!」她狂声喝止,小手紧抓住他,与他玩着拔河的游戏。

    他为什么老喜欢碰她那儿?这种感觉令她羞愧极了!

    「不要碰我那儿,求你……」她哑了声恳求。

    「你求我?为什么?」他仍强硬地揉捏着她那颗敏感的花儿。

    「不知道……但我不要你碰我,没人碰过我啊!」她快急哭了,又不明白为

    何他碰触的地方会那么火烫、酸涩,更像是有股无法满足的麻疼……

    「我知道你从没让人碰过,如果有,我才不屑碰你。」他的表情陡变冷煞骇

    人。但不可否认,她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娇态撼动了他。

    「不要……」她紧抓着他的大掌,只因他指尖的折磨令她浑身巳渗出冷汗。

    湿透了衣衫,浑身抖瑟不停。

    「不喜欢?」他笑看着她。

    「不喜欢……」她也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只是害怕自己下体的湿腻感。

    「不喜欢却湿透了?瞧,这都是你亢奋的证据。」他抽了手,将沾满蜜汁的

    手指点了下她轻颤的红唇。

    「呃……你怎么可以?好恶心……」她抹了下唇,惊悔地往后一退,顺手拉

    下被他撕裂的裙。

    「恶心?拜托,这可是你自己的,我倒觉得可口极了。」赫连驭展倏然将食

    指放进嘴里状似满足地吸吮了下,目光更似电流,邪气地扫遍她全身上下。

    本谷优浑身像被抽干了一般,喉头也干涩地说不出话来,无法面对他狂肆的

    态度与轻浮调戏的审视。

    「原来……原来你是这么的变态!」她好不容易挤出了声音。

    「怎么,后悔爱上我这个变态?」他猛然狂笑,冷例的双瞳满是讥讽。

    「我不爱你……」她气得紧握起小手,愤而对他咆哮,「不爱、不爱!早就

    不爱了!」「哼,够倔强。我倒是有点欣赏现在的你,虽然心口不一,但有模有

    样多了。」赫连驭展徐缓站起,「我有事要办,没空继续挖你心思。但我向你保

    证,总有一天你仍会对我示爱,就和三个月前的那一晚一样。」他抿唇一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