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五 校验考核【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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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五. 校验考核【壹】 一日的思量后,司裴赫终究答应了林知意的要求,布匹铺子,是他的一大经济来源,现今一半拱手让人,他是千万个不愿意,然而若还想继续待在梁安,他就不得不屈服这个给他绊脚的女人——林知意,真真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被她给牵制住,昨日的交谈,林知意浑身上下仅透露一个字“冷”,对着他冷冰冰的,话语里跟带着冰刺似的。 这是自己急于求成造的孽,现今他同林知意的往来更像是一种冰冷的交易了,他曾见过林知意的无数种面孔,救人的果敢,遇上惊马时的慌张,顶撞他时的伶牙俐齿,同他合谋暗算柳家的沉着……这种种面孔,皆化作了一张面孔,毫无任何喜悦笑意的冷漠,一字一句都是刀子,捅他心窝,把他像是拿捏住了似的。 他让梭苦特去给林知意带话,就说他同意了。 梭苦特到了林府,被丫鬟塞了满满两手的点心吃食,这是林知意特意嘱咐过丫鬟婆子们的事情,林知意今日要上学堂,不在家中,她断定司裴赫会派遣梭苦特前来,便早早吩咐了厨房里,多做了些点心,装好了,等那异域小孩来了,便给他,让他敞开了肚皮吃就是。 梭苦特推脱几番,那丫鬟也不恼,只轻言细语同他说道:“快带回去吃吧,姑娘特地嘱咐给你的,你若不要,姑娘回来会不高兴的。” 梭苦特点点头,将东西收了下来。 待那梭苦特回到司裴赫那,司裴赫恰好同他打了照面,见他两手满满,以为他贪玩买了这些东西,便严肃说道:“让你出去跑腿,不是让你出去玩。” 梭苦特断断续续说道:“是……林姑娘给我的……” 那两个食盒,像是两个大大的秤砣重重压上了司裴赫心里:她对梭苦特都如此好,却…… 想到这,他长袖一甩,走了出去。 ****** 远山书院,孔新月于正中间的高台上讲念着诗词,天儿越来越热,幸好讲堂里有阵阵清风吹过,还带着一股子凉意,不至于坐在讲堂内闷热烦躁,只是孔新月语调毫无起伏,念得是让人昏昏欲睡,有的姑娘终究是支撑不住,眼睛半睁半合,身子摇摇晃晃。 “啪”,孔新月手执藤条,敲了一下讲桌,示意姑娘们都清醒清醒,这藤条一打,堂内的姑娘们也都清醒了五分。孔新月板脸说道:“姑娘们,小暑那日的校验考核都忘了?今日如此懈怠?” 听到这,有些姑娘便心中一紧,这校验考核最为难办,又要读书写字,又要刺绣弹琴,各类考核,若是考得不好,在众姑娘面前丢了面子不说,还可能降级,同小辈一道念书,更是没有脸面了。 再者,考核不过的姑娘,可能要被逐出远山书院,这是远山书院历来的规矩,向来是不得更改的。 这校验考核,须得在琴、棋、书、画、辩、女工、烹茶中选取三样上场考核,考核成绩以等级划分:优良中差。三门里面两样都是差,则视为校验考核不过,三门若皆是中,则有可能留级处理。同时,校验考核的最后,姑娘可以选人挑战,这挑战成绩不纳入整体成绩,但是也是一种博名声的途径。 这校验考核一来,姑娘们有的欢喜有的忧虑,那学艺不精的心中惶惶然,那技艺精湛的巴不得立马露一手。 这校验考核如此重要,还有一个原因——这对姑娘家的婚事有一定的加成作用,以前就有某家不怎么起眼的庶女,凭借三门全优的成绩,引得某家侯爷嫡子相中,最后竟能嫁入侯府,一跃枝头成了侯府嫡子的正妻。庶女也能凭借这考核,在外头博得一个好名声,被视为宜室宜家的好姑娘,最后麻雀变凤凰。 校验考核,成了一个跳板。 男子都有科举考试成为圣人眼中的将相之才,女子也有校验考核成为都中人人称赞的闺中才女。 嫡女不甘被庶女超越,庶女不甘被身份束缚。 校验考核,也彻底成为了一种小小的斗争。 有人面露喜色,有人心生慌张,还有人面上无任何表情,专心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仿佛没有这事似的。 沈昭容,听闻孔新月的话语,脸上仍无比平静,可心中有几分得意与激动,她向来不服输,七技考核她皆通不说,还有四技称得上擅长。这样一来,她定然能在这场考核里博一个好名声。 林知意看了那些脸上发愁的姑娘们,唤起上一世的回忆:她当年也是如此,紧张惶恐,日日不得入睡,越是这样就越是紧张,连她擅长的,也都因慌张而得了个“中”,别的,就更不用说了。 那日,孔新月坐在高台上,皮笑rou不笑地说道:“不知林家姑娘如此能干,念在你刚刚入学的份上,这次就先宽你一回。” 这比当众打她脸,还要疼上百倍。 她便更加胆小甚微,后来的考核,她也是次次不怎么如意。 林家双子成了状元后,众人还明里暗里嘲讽着她,状元草包妹,可不就是戴在她头顶的一顶高帽子。 连同陈璟成亲后,陈璟对林知意也这般辱骂“草包”“废物”,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后来,所有人都把她视作一个笑话,对她的轻视,几乎要写在脸上,她又如何能再次翻身呢,其余人都巴不得把她当成一个笑料,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 林知意低头,翻了一页书,心中五味陈杂。 谭怜在她身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认真地看着那孔新月,其实心中早有了想法。 “怜儿,这次校验考核你可得放在心上啊。”于莺语提醒她。 谭怜倒娇憨笑道:“我无技艺傍身,只求平安度过这次考核,jiejie,你可有什么准备?” “我也是一无长处,也只求平安度过。”于莺语虽这样说,可心中并不这么想,她虽已同谭怜互称姐妹,但心中仍有提防,她父亲官职不高,自己又是从姨娘肚里出来的孩子,父亲虽然疼爱姨娘,可她头上冠着“庶女”的名号,实在不好听,那主母夫人又苛待她们这些庶子庶女,夹缝里生存的她,自然要在这场考核里搏一搏的。 像这样的对话,讲堂里,不少。 所有人都在等待,考核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