尨吠(上)(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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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安十六年四月廿二,番兰王霍肃霆病危,传书大承,请召其子霍云收速归番兰国都善阐。上念其舐犊情深,故允之。 五月十七夜,信极馆。 后日便要启程,霍云收本该在收拾细软,然他环顾一周,杯盏字画、衣物陈设,其实无一样是属于他的,而谢青匀同他相看两生厌,连饯行宴也寻了个由头免了,倒是给礼部省了一桩差事。 来时孑然一身,去时亦复如是。 门忽然被人轻叩两下,霍云收回身便见谢青旬一身菘蓝绣回字纹缠枝莲的长衫,短短一枝垂柳拈在指间,仿佛话本子里头能渡众生过苦海的观音。 霍云收赶紧将人迎进来,暗夜里没来由地有些紧张,讷讷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安置?” 谢青旬将柳枝插在窗下的青釉菱口瓜棱瓷瓶中,背对霍云收道:“故里山高路远,折枝杨柳来送一送十一哥。” 他走到桌前执起盛着瀑布仙茗的弯棱壶,却不用茶盏,而是斟入两个小小的白地蓝花瓷酒盅里,挽袖端起其中一盅道:“我酒量浅,便以茶代酒。” 霍云收怔忪地拿起另一盅,忽然近前两步绕过谢青旬弯起的前臂,将那一盅茶饮尽,远望竟好似二人正饮交杯酒般。 谢青旬被这一下晃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由失笑,饮了茶抽出手臂便要往外走:“明日还要赶路,十一哥早些休息罢。” 霍云收望着他垂至腰际的柔软墨发,猛地冲上前从身后紧紧环住了谢青旬,谢青旬身量在男子中已算鹤立鸡群,可他生得清瘦,被肩背宽阔的男人包裹在怀里,便难得显出些楚楚之态。 霍云收不敢看他的神色,兢兢问:“小青旬,若我说我想带你回番兰,你可会应允?” 谢青旬漠然道:“十一哥,我是大承的亲王。” 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霍云收却仍觉酸楚难当,只得垂头丧气道:“是我奢望了。” 他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谢青旬耳后,一寸寸染在那一小片冷月似的肌肤上,如朱砂入雨,稀释成浅淡许多的水红,狼毫一蘸便是花朝节时少女唇上口脂的颜色,似有若无,欲说还休。 霍云收只觉心醉神迷,鼻尖凑过去,蜻蜓点水般触了下那处,发觉谢青旬敏感地颤了颤,霍云收又将唇覆上去,舌尖轻轻舔舐了下,谢青旬腰禁不住一塌,便被霍云收勒住,再更深地嵌入他怀中。 艳色由耳后渐渐铺展至甜糕似的耳垂与纤细修长的脖颈,霍云收爱不释手,含着那耳垂,仿佛含了朵皑皑白雪里初开的重瓣绿萼梅,冷冽清甜得不可思议。 谢青旬眼中漾着水色,话语也失了平稳:“十一哥这是做什么?” 霍云收将吻落在他后颈,嗓音低哑如戈壁里徒步数月的行者,卑微地企图挽留一朵携了雨的流云:“小青旬……今夜宿在这,好不好?” 谢青旬闻言,近乎不合时宜地笑了下,跳跃式地问道:“十一哥年方几何啊?” 霍云收跟只被压在猫儿rou垫底下的鸡崽似的,当即顺着他答道:“……二十五。” 谢青旬蓦地一拧腰,如光滑的游鱼一般在霍云收臂弯里转了个身,对上他迷茫的眼神,伸出拇指与食指,侵略性十足地捏了捏他的喉结,听他呼吸陡然一重,谢青旬眼角挑起如勾魂的狐仙:“二十五岁……我得验一验,十一哥熟了没有?” “把衣裳脱了。” 霍云收便如可怜虫一般,被他按在软榻上坐着,扒了自个儿的衣裳任由他打量。 验了刀锋般的下颚,验了快刺破皮肤的喉结,验了结实的双臂与疤痕纵横的胸腹…… 谢青旬捏了捏那根顶端早已渗出动情液体的性器,仰起脸来凝睇任他摆布了半天的霍云收,眸光剔透不惹尘埃,情态十足天真,却也十足诱人飞蛾扑火:“这里……熟了吗?” 霍云收急迫地挺了挺腰,欲望将他双目染得赤红:“熟了……熟了!” 谢青旬两指在棱头上采花似的轻转浅掠:“当真?” 霍云收被他这小猫挠痒似的力度逼得快爆体而亡,生怕他不信,连连粗喘着点头:“真的……真的熟了。” 谢青旬还打算接着作弄他,霍云收却已按捺不住,直接按着后颈让谢青旬压下来,以唇舌封住了他要出口的话。 谢青旬那根青绿簟文锦发带的尾端缠在霍云收指间,只消稍稍一扯便能散下一头长发来,霍云收却不急,只将那发带绕来绕去,跟个初上前线的新兵一般,若不抓着那发带,只怕生涩得手都不知要往哪里放。 信极馆虽不在宫中,却难得后院有一处天然的汤泉,最宜温养身心。 二人吻得仿佛难舍难分,霍云收恋恋不舍地吮着谢青旬湿红的舌尖,眼中情欲浓沉如永夜:“去后头温泉……可好?” 唇畔连着暧昧yin靡的银丝,谢青旬不答话,他弯腰久了有些累,干脆也上了软榻,两腿分开跪着,一边在霍云收腿侧,一边却在霍云收双腿之间。 见霍云收忍得额头绽出青筋,谢青旬反而愈发兴起,将那只膝盖往前挪了挪,纤薄皮rou下的髌骨在霍云收膨大的阳物上磨来磨去,直磨得霍云收忍无可忍,将人一把抄起挂在自己身上,箭步如飞往后院去。 还不忘薅了两朵榻旁摆放的宝珠茉莉别在谢青旬发间。 整个信极馆唯有此二人,故而霍云收这般赤裸裸地出去也不以为耻,一路上谢青旬轻软沁凉的衣摆在他胯下拂来拂去,霍云收险些便难堪地交代了。 他咬了咬牙,见温泉池近在眼前,干脆红着脸颤颤巍巍地去解谢青旬的长衫。 可他压根不了解大承的服饰形制,长衫系带又在二人之间的暗影里,他摸索半天亦不得其法,好在此刻二人已然入水,霍云收便当即使力撕了个七零八落。 谢青旬肌肤呈现初生羊羔似的洁白,两颗奶尖尖含羞带怯似的内陷着,两人头顶高悬着皎皎明月,可那肌肤竟比月色还要清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