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是她的奴隶,只是他渴求疼痛(虐腹)
顾晏有些难堪。 他清楚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最无法让他忍受的地方,便是受痛才能激发情欲,疼痛越是剧烈,情欲越是高涨。刚进岛治疗的时候,由于身体太过虚弱,总归是没在人前出过丑,但如今……他讨厌这种没办法控制的感觉。 “三小姐……”顾晏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许悠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手里还是捏着他硬起来的那部分。 她讨厌触碰别人的身体,也讨厌被触碰,可顾晏身上只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本能的让她没那么排斥。 “三小姐若是讨厌顾晏,惩罚便是……何必……”顾晏几乎咬着牙说出这些话。 “谁说这就不是惩罚了?”许悠恶劣的开口:“脱下来,现在。” 顾晏神色有些屈辱,动作有些迟缓的将腰带解开,对他来说肥大了几分的裤子便滑落在地上,顾晏微微闭眼。 “还有这个。”许悠用衣架戳了戳他身上的白色内裤:“快点。” 顾晏手指颤抖,堪堪触到腰间,许悠便欺身上前,不容拒绝的抓住他的手,带着他脱掉。 许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仁慈了,皱眉,语气却越发冷淡:“腿分开。” 顾晏微微闭上眼睛,分开了双腿。 下一秒,衣架夹着风声自下而上狠狠打到他的两腿之间。 “唔……”顾晏终是忍不住闷哼一声,弓起了腰身。 “顾医生忍不住了?”许悠握着衣架轻轻划弄他因剧痛而缩小,却又很快挺立起来的分身。 顾晏不语,只是攥着拳,慢慢挺直了腰。 便又是一鞭打在了那里。 许悠下手很有分寸,不会真的伤了那里,却也不会少了一分痛感。 顾晏对此更是了然。这个人看似蛮横。出手却十分克制,至少对他来说,算得上难得的温柔。 绕着柱身不停鞭打,眼看着顾晏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许悠恶劣的笑了笑,将衣架一头的尖端抵在顾晏满是鞭痕的腹部,正正压着他的脐心,这个地方,是少有人知道的敏感点。 衣架在底端狠狠一刮,顾晏便颤抖着射了出来,喉中发出一声悲鸣,接着,身体顺着门板软软滑倒。栗色的碎发盖住了那双淡漠的眼睛,许悠有些慌了。 “顾医生?顾晏?”许悠茫然的看向手中的衣架,那里……有血迹…… 视线向下,顾晏的脐心正缓缓流出黑红的血液。 不可能啊?她手上有分寸,衣架又并不尖锐吗,这个力道,按理说绝不会使脐心破损。 可眼前的景象容不得她不信,许悠一把丢开手里的衣架,将旁边挂着的黑色风衣披在顾晏身上,把人横抱起来。 怀里的分量全不似一个成年男人……他好轻。顾晏蹙着眉,头无力的靠在她肩上,映着黑色的风衣显得脸色越发苍白。这里离医院有些距离,脐心要立刻止血,许悠想都没想,抱着人直接回了自己的别墅。 蓝伯正在院子里晒被子,见自家小姐出门没多久就抱着一个男人回来,表情有些错愕。 “蓝伯!”许悠一边朝屋里走一边吩咐道:“医药箱送来,顺便让医院挑个医生过来。” “呃……是,小姐。” 将男人放在自己床上,他微微蜷缩着,手虚虚捂在小腹上,似是疼的狠了,脸上满是冷汗。 许悠自医药箱挑出凝血剂, 将瓶口插进男人还在流血的脐心,缓缓挤入药剂。 这药会有灼烧般的痛感,顾晏身体抖了一下,竟是疼醒了过来。 顾晏眨眨眼,弄明白了眼下的情况,看着许悠低声道:“抱歉。” 他吓到她了。 许悠震惊……这男人,为什么跟他说对不起? 明明是她害人家受了这么大的罪,起因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暴虐因子,许悠难得软了语气:“是我对不起,失了分寸。” 顾晏有些艰难的摇头,平静开口:“我脐心被切掉了一半,比常人薄,你不知道,不是你的错。” 脐心……切掉一半。 许悠有一点心疼。 却不打算示弱,轻咳一声:“我给你先处理一下,已经叫了医生过来,麻醉剂你是用Z1系列还是Z2系列?” “不用。”顾晏道:“我麻醉过敏。” 不能麻醉?可他身上的伤,有几道是实实在在需要缝合的……不用麻醉,怎么缝? 许悠开始后悔了。 顾晏低头瞟了一眼,腹部有两道伤痕需要缝合,不怪许悠。他承受力较一般人是会弱一些,许悠到后面已经很控制力道了,却还是造成了这样的伤。 “三小姐。”顾晏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脐心便又渗出一丝血迹,好在凝血剂还在发挥效用,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顾晏看向许悠:“有缝合的针线吗?” “你要干嘛?”许悠愣住。 “需要缝合,医院里,我手法最好。” 于是许悠便看着这人仿佛失了痛觉一般,拿着针线在自己皮rou上穿来穿去,明明痛的冷汗直流,却下手极稳,缝合出的伤口,确实……手法好。 将线打了个结,顾晏稳稳的剪断线尾,将带血的针线裹在一旁的纱布中交给了许悠,再开口时,声音哑的可怕:“三小姐,我有些……累,失礼了……” 说完便又昏了过去。 许悠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之中,来不及震惊,眼前的男人已经昏了过去。 明明那么疼……他怎么做到的? 小心翼翼的给他擦干净伤口旁边的血迹,涂上愈合剂,将伤口用纱布包好,看着顾晏有些蜷缩的身体,想了想,又扯出一床轻一点的被子给他盖在了身上。 医生终于姗姗而至,正是医院的宋医生。 宋医生看到床上躺着的顾晏有些惊讶,许悠皱眉:“他自己处理了伤口,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宋医生叹息:“顾医生做的,不会有什么不妥。” 而后便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许悠。 许悠挑眉:“想说什么?” 宋医生看向顾晏的眼神有些怜悯:“三小姐……不知道顾医生怎么顶撞了您。但……请您手下留情……这孩子,身上旧伤太多,即使我们尽了全力,他的身体还是在一直衰败,经不起……” 许悠皱眉。她只粗略的看了顾晏的资料,并不知他身上哪些暗伤。 “而且……用了仪器才测验出,他的痛觉敏感度是常人的五倍……便是最轻的惩罚,于他而言都是刮骨之痛……” 许悠愣住。 五倍……她刚刚,可是用了全力…… 顾晏还在睡。 他没法用麻醉剂,许悠就让宋医生在他的吊瓶里加了一些镇定剂,剂量不高,宋医生说他大概只能睡两三个小时。 许悠便坐在床边,打开笔记本电脑,仔细看起顾晏的资料。 这个男人的身体,简直千疮百孔…… 资料记载着他曾经经历过的实验,是顾晏在医院任职时凭着自己的记忆记载下来的。那些实验手段,与其说是研究,不如说是虐待。最暴力的主人也不会这样对他的奴隶。 比如那项再生药剂实验,就是活生生从他身上挖下一块rou,然后再用药物催生。 许悠没忘记,他不能用麻醉剂…… 这样的实验,每天至少三四次,这样的生活,他生生受了十四年…… 他是怎么精神没崩溃的站在她面前的? 不……她怎么知道,他的精神没崩溃…… 今天下午的事,她当时没有多想,但后面想来,他昏倒时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解脱…… 顾晏睡的很不安稳,小声呢喃着什么,许悠皱着眉凑近,只听他用气音小声说着。 “疼……” 许悠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僵硬的抬手拍了拍他:“乖,不疼了。” 顾晏醒了。 许悠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沉默的帮他拔掉手上的针头。 果然,就连针孔这样小的伤口,他比常人都愈合的慢些。 许悠更愧疚了。 顾晏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动作有些迟缓的下床,毫不在意自己身上未着寸缕,跪在许悠身前,在许悠惊讶的目光中轻声开口。 “三小姐,收奴隶吗?” 她给予的痛,是他需要的。证明他还活着,仿佛可以洗清身上的罪孽,让他……没那么麻木。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许悠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他与一般恋痛的奴隶不同,恋痛多是因激发了情欲,而顾晏想要的,只是单纯的痛感。 “三小姐。”顾晏浅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没有爱惜身体的理由。” 许悠哑然。 于是,他们之间形成了约定俗成的习惯,她给予他疼痛,他万般配合,从不反抗。即使许悠强行给他定了安全词,他却宁可疼昏也不会使用。而若是许悠下手轻些,下一次他定会吃了M系列增加敏感度的药才来。 许悠第一次对一个奴隶有些无力。 不,他不能说是她的奴隶,只是他渴求疼痛,她赐予他疼痛,仅此而已。 转眼进入了12月。许悠和顾晏维持这种尴尬的关系已经半年了。 许悠问过宋医生,顾晏的身体还在衰败,速度却变慢了不少,许悠想,顾晏心里压着谁也不能告诉的沉痛过往,大概真的是疼痛减轻了他的罪恶,顾晏最近眼睛里也多了些神采,全不像刚认识的时候那般,眼神灰败一心求死。 中午给顾晏打过电话,他刚完成了一个项目,约了晚上六点见。快速恢复药的H系列已经研制出了最新的H3,这药副作用较大,简单说就是透支。仅限于重伤之下的紧急情况,虽在岛上运用的可能性不高,但放到外面又是震惊世界的作品。 顾晏在这方面确实是不世的天才。 下午开始下雪。许悠很喜欢下雪天,她体质很好,又常年锻炼,雪天的寒冷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兴致勃勃的在后院堆了个雪人,看的蓝伯摇头失笑。 许悠抬手看了看时间,六点半了。 顾晏从不迟到。 况且,医院到这里的流程,半个小时就是走路也到了。他有什么事耽搁了? 许悠拨通了顾晏的电话,没人接。 皱眉,披了个围巾,对蓝伯道:“我出去一下。”便朝医院走去。 许悠没想到,顾晏会昏迷在离她家不远的雪地里。 他脸色发青,紧紧缩成一团,许悠惊呼一声,忙跑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顾晏穿着棉衣,身上却几乎失了温度,许悠一边抱着他往医院跑一边叫他的名字。 “顾晏?顾晏!你醒醒!” 顾晏蹙了蹙眉,许是感受到了许悠透过衣服传来的热度,往她怀里小幅度靠了靠:“好冷……” 却依然没醒过来。 许悠不知道他怎么了。 好在医院虽然下班了,宋医生却在值班,见许悠抱着顾晏无头苍蝇一样冲进来,忙道:“快把他放床上,解开他衣服,我检查一下。” 许悠快速解开了顾晏的棉衣,顾晏身上温度偏低,四肢冰冷。衣服打开瞬间呜咽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肚子。 宋医生换好衣服,当着许悠的面给他做了检查,而后叹气。 顾晏的痛苦一点都没有减轻,许悠有些着急:“宋医生?他怎么了?” “身上的旧伤发作了。你看过他的资料吧?全身关节都被打碎过,膝盖打碎了三次,实验的那款快速恢复药并不成功,不影响正常生活,但受一点冷就会剧痛。还有脐心太薄,肠胃也有旧疾,受凉了就会痉挛。” 宋医生望望外面还在下雪的天,喃喃自语:“这种天气他不该出门……他自己应该知道的啊。” 顾晏确实不打算出门,是她打电话约了他出来…… 他……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