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探班,一jian再jian,天真大美人在电梯间内被反复玩弄(疯批攻掉马)
顾南山从浴室里出来,脸还有些惨白,眼睛却是通红的。很明显哭过的一张脸。 他尽量收拾好自己,领结、袖扣、方巾,一样不少,就像昨天演出时的样子。 即便皱巴巴的衣物底下一片狼狈,惨遭蹂躏的身体四处疼痛,但习惯使然,他还是会维持基本的礼仪和体面。 顾南山对着镜子打领结时,看到衬衫领子下遮不住的吻痕,一想起昨晚遭到陌生男人侵犯,清润的眼底就忍不住积聚起一层水雾。 他气息颤抖地深吸气,抽了抽鼻子,赶忙不再去看,低下头,手法有些混乱地系领结。 顾南山穿戴整齐后,看到随身携带的提琴盒竖着靠放在房间角落。 他捡起盒子,打开检查,发现琴码折了,E弦松动,脱离琴枕,吊挂在外边,显出残破的样子。 这是他最珍爱的一把琴,用了七年。 顾南山仔细检视一遍,不知是在看琴,还是看自己,最终神思黯淡地阖上琴盒盖,提着小提琴出了客房。 此时已经近中午,楼下佣人们还在收拾晚宴后的狼藉,整幢别墅里也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客人。 顾南山本想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地离开,可刚出门,就遇到了从外边回来的董叔。 董叔看到顾南山,先是诧异:“南山,你没走?” “董先生。”顾南山强撑住颜面,朝他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你昨晚跟乐队一起离开了呢。”董叔说着,发现顾南山脸上没什么血气,连忙关心道,“怎么?气色这么差,身体不舒服?发生什么事了?” 顾南山张了张嘴,想问昨晚是谁带他回的房间,可话到嘴边,又难受地咽了下去。 顾南山虽然是双性,但从小到大,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男人,心理和社会性别都是男人,因此一时接受不了自己遭到迷jian、被另一个男人按在床上侵犯了一整晚的事实,他也不可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男性自尊心不允许。 顾南山虽然说不出口,但一早上心里都憋得难受,再次想起这事,又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南山?”董叔看他精神恍惚,愈发确定起来,总觉得顾南山跟昨晚的状态有很大不同,应该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董先生。”顾南山清了清嗓,撇开视线,流畅纤细的下颌线条微微抽紧了,说,“昨晚那个男人是谁?” 董叔皱眉思索片刻,问:“谁?” 昨晚别墅里来了上百号宾客,顾南山见过的也有不少,他不知道顾南山指的是哪一个。 顾南山直接问:“是叫祁浩天吗?” 董叔“哦”了一声,拍了下脑袋,道:“对,昨晚你走前,见过的那个人就叫祁浩天,难怪你记着他,他昨晚确实是失礼了,我替他给你赔不是,不过那小子平时不这样,可能昨晚喝多了,净说胡话,你别记在心上,他人其实不错的。” 顾南山心不在焉点头。 他会想到祁浩天,不是因为祁浩天昨晚的无礼态度,而是因为祁浩天是昨晚最后给他递酒的人。 顾南山明白自己是被下药了,他起初虽然昏迷不醒,但能明确感知到身体发生的变化……像个荡妇。 想到这,顾南山脸色难看地低下头。 他昨晚演出时除了喝过放在一旁的矿泉水,就没碰过其他的饮料,除了最后祁浩天递过来的那杯香槟。 所以,他只能怀疑那个迷jian他的男人是不是祁浩天。 可同时他也不能百分百地确定,心里总会为祁浩天留有一丝余地,以免存在误会,冤枉了无辜的人。 顾南山情绪低迷,提着琴盒,轻声说:“董先生,我走了。” 董叔说:“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吧。” 顾南山想了想,这次没有拒绝,道:“好,谢谢,麻烦你了。” 他腰背酸痛,初经人事的女xue也肿胀得无法忽视,想着能省力则省力。 *** 今天是周六,顾南山回家时,意外发现阮秋的mama来了。 阮母已经处于半退休状态,住在隔壁市,两座城市之间通高铁只需二十分钟。 她身上有南方丈母娘特有的精明和算计,不经常过来,但每次来,都一定有事。 顾南山进门时,阮母正在给顾喜阮削苹果,而顾喜阮则安安静静地坐在她对面做数学练习册。 听到开门声,阮母投来视线,目光凌厉。 她一向对顾南山没好脸色。 顾喜阮从练习册间抬头,张了张娇憨软嫩的红唇,乖巧叫了声:“爸爸。” 顾喜阮和顾南山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如出一辙。 看到乖巧的儿子,顾南山满身的疲惫消散了不少,一上午的糟心情绪也得到了短暂解脱。 阮母这时冷冷地开口:“昨晚没回来?” 听她的语气,顾南山就知道一会儿又得挨训。 他走过去,摸了摸顾喜阮的头顶,轻拍了两下,示意他先自己回房间玩一会儿。 顾喜阮跳下椅子,走前顺走桌上半个削好的苹果。 顾南山坐在桌子对面,有气无力地塌肩,颓丧地揉了揉眼,说:“昨晚……遇到点意外,回来耽搁了,谢谢您今天能来,也幸好来了。” 阮母放下水果刀,“哼”了一声:“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带孩子的?放喜阮一个人在家睡一晚?他才九岁,你可真过意得去啊。” 顾南山微微压着唇角,没说话。 其实只有昨晚是个意外而已,顾喜阮从小到大都是他一个人带大的,他一直是个合格的父亲。 阮母说起正事,道:“你们上个月领证了?” “嗯。” “但我上次跟秋秋聊天的时候听说,你这间房的房产证上,还没写她的名字?” 顾南山忽而感到一阵疲乏,他静默了片刻,耐着性子道:“秋秋上个月趁假期回国,只来得及跟我领证,还没来得及上房管局办手续……她的名字,会写的,她不是下周二要回来?我们等下周去办理。” 听闻这话,阮母身上的锋芒总算收敛了一些,不过嘴上还是不满地埋怨:“这孩子,不知轻重,分不清主次,有时间,肯定先上房管局办正事,哎,我说你,秋秋迷糊的性格你也知道,你竟然还由着她……” 说着,她一抬头,看到对面顾南山略显平淡的脸色。 阮母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也怕顾南山真的不高兴了,于是话锋一转,颇有点苦口婆心的意思:“南山,你别怪我们老两口这么多年来卡你们领证的事,我直说了,我们秋秋打小就没心眼,什么都不为未来着想,我们做父母的当然替她着急,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还是半大的孩子,我和她爸简直气疯了,而且你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家庭条件实在说不过去,还是个……那样的身体,有哪个做父母的,会忍心把女儿交给你?不过好在你现在出息,终于贷款买了套房,我们也看出来你爱秋秋的决心,你说,有什么会比一套房更能给一个女人保障呢?我和秋秋她爸对你是严苛了一点,但还不是为了秋秋好,有错吗?” 顾南山不想再听这些车轱辘翻滚的话,现实如何,他早已看得比谁都透彻,他也不是怨天尤人的性格,加之今天身体实在不在状态,他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无意义的谈话。 “妈,想多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顾南山站起身,笑了一下,语调还是温和干净的,道,“我昨晚演出有点累了,不能陪您,我想先去睡一觉,喜阮就麻烦你了。” 见顾南山如此,阮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去吧,看你中午也不像要吃饭的样子,我难得来一次,今天就带喜阮去外边吃了,下午带他逛逛公园,你就不要cao心了。” 顾南山真心道:“谢谢。” 阮母虽然为人刻薄,但偶尔能帮顾南山照顾孩子,应应急,所以顾南山一直对她表示感激,并无怨言。 顾南山之后什么都不去想,回了房间后倒头就睡,直睡了个昏天地暗。 他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夕阳下沉,暮色四合,无端加重了人刚醒时分的茫然和寂寞。 家里静悄悄的。 想来顾喜阮和他外婆还在外边,没回来。 顾南山拥着被子,无法避免又忆起了昨晚凌乱却guntang的回忆。 他睡了一觉,冷静不少,虽然不甘心,但心底已经清楚,受人jian污的事只能不了了之。 就算知道了那个陌生男人是谁,顾南山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顾南山不可能将男人的恶行公之于众,他是一名父亲,一名大学教授,也是一名要面对公众的艺术家,他不能让大家知道自己是受害者,讨回公道带来的结果远远无法弥补公开后对他生活造成的影响,再说……他是一个双性人,如果想要保有秘密,只能忍气吞声。 说到报复,天性纯良的男人做不出那种事。 顾南山在经历最初的委屈之后,现在郁闷爆了。 他蜷着身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再探出脑袋时,露出气闷到通红的好看脸蛋。 顾南山转身捞起手机,趴在床上给阮秋打视频通话。 视频第一次被掐断了。 顾南山打了第二次。 又被掐断了。 顾南山盯着手机,发了好半天的呆。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屏幕上才姗姗来迟视频邀请。 接起通话,屏幕亮起。 阮秋活泼的笑颜占据了整个屏幕,上来就是快速挥手。“嗨!嗨!宝贝南山,刚刚在实验室里,不方便接电话,让你久等了,么么么~” 阮秋还披着白大褂,镜头晃动,一看就知道正风风火火走在路上。因为时差原因,那边是艳阳天。 听到阮秋欢快的声音,顾南山心里好受不少,但鼻子却有些发酸。 终究还是委屈。 他趴在枕头上,抿抿唇瓣,说:“没关系,你是不是下周二回来?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隔着一个太平洋,画面传输有延迟,偶尔还会卡顿,但顾南山还是捕捉到了阮秋脸上闪过的尴尬神色。 “南山,我忘了跟你说……”阮秋嘿嘿笑了两声,道。 顾南山心底沉了一下,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 果然,阮秋嘻嘻哈哈地掩饰尴尬,道:“导师下周突然加了个项目,让我去,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所以可能要耽误一段时间才能回家了哈!” 顾南山盯着屏幕,慢慢拧起眉。 以前他会对阮秋临时变卦的行为表示谅解,也觉得多等十天半个月没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不行。 “秋秋……”顾南山下颌抵在翻折的枕头上,声音里染上了恳求的意思,说,“你回来吧,跟导师请假……不一定非要去。” 阮秋却晃了晃手,道:“不行啦,这次项目有很多学术大神参加,机会难得的,拜托拜托,理解一下,等结束后我就请很长的假,然后回家陪你好不好?” 顾南山难得的不说话了。 阮秋这才察觉到顾南山的异样。 她放慢脚步,正视起屏幕里的那张脸。那边是傍晚,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手机屏幕映亮顾南山白皙漂亮的脸庞,此刻男人罩在被子里,皱着眉,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着镜头,头发微微凌乱,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小了好几岁。 像个孩子。 满眼里都带着控诉以及诉说的欲望。 阮秋心率不稳地跳了跳,没忍住伸手碰了碰屏幕中顾南山的脸。 她终于停下脚步,就近找了个路边长椅坐下。 阮秋爱顾南山,不是爱他的坚韧和强大,而是爱他的柔软。 阮秋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正常,但她确实如此。 “怎么了嘛?”阮秋笑着说,“是不是感冒了?” 顾南山摇头。 “那你说,到底怎么了?” 顾南山埋下脸,蹭了蹭枕头,清浅的声音闷着,透出无理撒娇的意思:“你回来,你回来嘛……” 他是真的难受,想跟阮秋说说话,想有人陪,希望有人能安抚他心理上的挫折。 可阮秋这边却乐开了花,只觉得顾南山偶尔的无理取闹也万分可爱,她显然不能敏感地察觉对方的心思。 这时,一个电话进来,阮秋看到是导师,连忙对顾南山道:“南山南山,回聊,导师找我,我这边真的忙不开,你乖哈,我过段时间就回去。” 说完,不给顾南山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二十七岁这年的阮秋,醉心于自己热爱的科研,未出校园,天真烂漫,以为顾南山永远是她坚实的后盾。 可等她终于成熟起来,再想起自己作为妻子的义务时,却发现她跟顾南山已经走到了尽头。 也是在那时,阮秋终于明白,她爱顾南山的柔软,却没有足够强大到支撑他的柔软,所以她终究不是能站在顾南山身边的那个人。 *** 刘助理觉得不过是经历一个寻常的周末,自家总裁再回来上班,就有点不一样了。 如果硬要说出点有什么不同…… 祁浩天此时从刘助理的工位前走过,目不斜视,手中端着一杯水,嘴里轻声哼着巴赫的名曲。 青年俊朗帅气,走路时堪比模特,整个办公室,仿佛就他一人沐浴在晴空万里之下。整一层楼的小姑娘虽然都忌惮祁总的处事风格,但最近都忍不住地偷偷看他。 刘助理一边暗中观察祁浩天,一边摸着下巴思考。 如果硬要说出点有什么不同的话…… 他觉得,总裁比之前开朗了! 在祁浩天身边待久了,刘助理知道,这个表面温和的男人实则气场黑暗,有时安静瞥过来的眼神冷不丁地会让人发怵,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就能发现祁浩天骨子里其实带着一股子病态。 但这周上班以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祁浩天的笑容多了,那种令人感到阴森的凝视少了,简直有脱胎换骨的趋势。 刘助理正琢磨着自家总裁转性这件事,桌上的内线电话亮了。 他赶紧接起电话,说了声“在,就来”,然后火速起身,扭着看不见的腰,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祁总,什么事?”刘助理推开门问。 祁浩天靠在宽大的沙发椅背上,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执着长柄银勺在里面搅动。 刘助理知道,杯子里是柑橘蜜,满屋子都是蜂蜜的甜香。别的总裁爱喝星巴克,他家的一直都自冲蜂蜜水。 祁浩天一边搅蜂蜜水,一边问:“公司今年是不是还没慈善捐款的项目?” 刘助理想了一下,稀奇于总裁居然问起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他点点头,说:“是的,现在还不是捐款的时候,具体捐多少,投给什么项目,还得看年末报表来定。” 祁浩天说:“我们市不是有个全国有名的音乐学院?你联系一下。” “音乐学院?”跟祁氏的业务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您有什么打算?” “给他们捐一幢楼吧。” “哦……啊?!”刘助理直接不淡定,惊讶地看向祁浩天,问,“祁总,为什么突然要捐楼?” 祁浩天喝了口水,满意地舔舔唇上的蜂蜜甜味,随即冲刘助理一笑,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有钱任性的坦荡。 他说:“我好歹算是地方企业家,给地方的教育事业做点贡献需要理由?” “……”刘助理擦了把汗。 他知道祁浩天绝不是一个乐于奉献的人。 可能又是一时兴起吧…… 刘助理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听命道:“行,我这就去联系。” 祁浩天放下杯子,转了转脖子活动筋骨,漫不经心道:“如果他们接受捐楼,顺便通知一声,我作为资助人,明天要去音乐学院实地考察。” “……”刘助理已经见怪不怪,原因都不问,直接面无表情应道,“好,我会一并安排。” 祁浩天垂着视线,用指尖抚过杯口水润的痕迹,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了笑。“明天你不用去,记得让校方找个人负责我的行程,我喜欢跟文化人交流,所以最好找个教授,还要有共同语言,所以要一个年轻的……一定要非常年轻。” 说着,祁浩天抬起眸,眼底闪烁着几分恶趣味的笑:“等会你问问,有没有,非——常——年——轻的教授。” 一字一句说得清晰,确保刘助理能听明白他的要求。 *** 第二天,顾南山被拉到校门口接人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本来是准备去上课,结果临时接到教务处的通知,课调到了明天,然后校领导就来办公室把他叫走了。 情况突然,领导显然也措手不及,他就在校门口跟顾南山开了个小会。 “等会来的是校方的资助人,不仅要帮我们翻新旧楼,还要捐一幢现代化教学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说要来考察,也不给人一点准备时间……”领导说着说着,忍不住抱怨上了,不过很快又回归正题。 “小顾,校方最终准备让你接待,你也不用做什么,陪着就好,最多带他逛逛校园,给他讲讲校园里的人文历史,应该不会太久,中午校长有空,我们几个会请他吃顿饭,他下午没事的话就回去了。” 顾南山懵懵懂懂地点头,心底却不太明白,他只负责教书,不参与行政工作,以前这些接待外宾的事也不会找他,为什么这次会想到让他上。 不过他还没想多久,一辆拉风的银色保时捷就停在了校门口。 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一个人。 顾南山抬头看去。 就见那人一身浅灰色西装,戴一副黑色墨镜,关上车门后,环顾四周,转了个身,似乎有点找不到北。 看来是第一次来音乐学院。 虽然已经入秋,但今天天气比前几天热,阳光也有几分刺目。 顾南山看着阳光下的男人,即便有墨镜遮挡,还是认出了那张帅脸,第一感觉是男人跟今天的光一样耀眼。 不过看到男人的瞬间,顾南山的心里有些发闷,眼见着男人漫无目的地在寻找着谁,他硬是别扭地没有出声。 还是身旁领导先招的手:“是祁先生吧?我们在这儿!” 祁浩天终于拐过弯来,走了过来。 祁浩天被阳光晒得微微皱眉,走过来时,一边感叹道:“你们这校门口真破,还没对面那条街上菜市场入口大,我总以为找错了地方。” “……”领导脸色有些尬住。 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刻薄的。 一旁顾南山却不知怎么,突然有点想笑。他见识过祁浩天的毒舌,心想,原来他对谁都这样。 可暗笑过之后,心里又继续别扭,于是渐渐敛了神色。 祁浩天冲校领导扬了扬下巴,问:“今天是你带我参观?” 领导摆手:“不不不,我们请了学校的顾教授来做接待,他毕业之后就留校了,对我们学校很了解,而且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聊。”这么说着,把一直安静呆在一旁的顾南山推到前面。 祁浩天跟顾南山就这么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顾南山看向祁浩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眼神躲闪了一下。 祁浩天露出“原来这儿还有一个”的恍然表情,仿佛自刚刚开始,就没注意到顾南山的存在,接着,他很低地“哎?”了一声,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 就见祁浩天微低下头,用食指勾住鼻梁上的墨镜架,往下拉了半寸,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自镜架上方看顾南山。 顾南山莫名觉得,祁浩天这样不好好看人的样子有点痞,配着一身正装,不免让人想到“斯文败类”这个词。但正如顾南山对祁浩天的第一映像——这人无论做什么,一举一动,都能定格成一幅无需修剪的大片。 “我是不是见过你?”祁浩天问。 顾南山愣了一下,有些意外。 再怎么说,他跟祁浩天已经算见过第三次面了,就算在宴会上祁浩天没认出他,但是今天,距离宴会那次见面不到一周,祁浩天就又把他忘了? 顾南山想了想,觉得祁浩天可能是贵人多忘事的那种性格。 不过他反过来一寻思,这人对他没丝毫印象,连他的脸都记不得,是不是说明……祁浩天不是那晚的男人。 不知不觉间,防备消散,顾南山伸出手,说:“我叫顾南山,上次我们在董先生家见过。” 祁浩天垂眸掠了眼顾南山的手——小提琴家的手,修长,白皙,抓在他背上时有些尖锐,可握住他的硬挺上下撸动时,掌心柔软,十指纤纤。 祁浩天推上墨镜,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欲,伸手握住顾南山的手,声音沉了,道:“原来是你,我记得你……” ……记得你有多浪,人甜,水也多,sao逼里又湿又滑,那么紧,却很能吞。 祁浩天缓缓抬起头,墨镜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看到顾南山对他笑了一下,脸庞干净明晰,眼波清澈,像泉水一样涤荡,那样的笑,纯洁无害,可那颗泪痣,看在他眼里总有点欲。 “要不然,我先带你逛逛校园?”顾南山说。 祁浩天微微一笑:“那可能要辛苦你了。” *** 三人一起走进校园里。 校领导走在前面带路,两人走在后面。 祁浩天收了墨镜,放进西装前襟口袋里。 顾南山不自觉瞄了一眼身旁,作为同性,他都不免欣赏起这男人的好身材,祁浩天穿正装时尤其挺拔好看。 “你刚刚笑什么?” 突然,祁浩天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他直视前方,声音听上去有些散淡。 顾南山茫然,看向身旁祁浩天的侧脸,不明所以:“什么?” 祁浩天提醒:“在门口的时候。” 顾南山还想问得更具体点,但祁浩天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在他的前面了。 顾南山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顿,想起来了。 就是祁浩天跟校领导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顾南山被祁浩天毒舌的问候方式逗乐。 他以为没人看到,不想被祁浩天察觉了。 顾南山忽然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祁浩天明明直到后来领导介绍他时才注意到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先前笑了? 难道,祁浩天一直关注着他? 顾南山皱了下眉,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 到了办公室楼下,校领导说还有事,要先去忙,让顾南山好好招待。 祁浩天让领导请便。 校领导离开前,趁着祁浩天没注意这边,压着声对顾南山道:“这可是金主,注意着点,他能不能满意,关系到咱们学校能不能多一幢楼呢。” 顾南山:“……好的。” 听起来确实金贵。 领导走后,顾南山转身看向祁浩天,问:“祁先生想先从哪里逛起?” 祁浩天意态懒散地瞥他一眼,道:“你比我熟,跟你走吧。” 顾南山看了看周围,说:“学院有一幢百年楼,建校以来就在,学校对外开放时,很多游客都会去那里参观,我先带你去那里看吧。” “嗯,行。” 他们朝着百年楼走去的途中,但凡遇到一些地标性的建筑或雕塑,顾南山都会跟祁浩天讲解背后的历史和故事。 顾南山是个细致而耐心的解说者,听他说话时干净清冷的声音,看他眼波流转间温和含笑的神态,就能明白为什么他在学生中常年都能保持极高的人气。 如冬天里泉水淙淙,漫过耳际。祁浩天还是那样的感觉——光听顾南山说话,就是一种精神享受。 顾南山讲解的时候比较专注,不经意间一瞥,却发现祁浩天没在看风景,正在看他。 顾南山停了一停,稍一思索,不好意思地笑了:“是我说太多,太无聊了吗?” 也对,刚刚都光顾着说,忘了照顾旁边这位“金主”的感受,现在少有年轻人会对历史感兴趣。 可等了一会儿,祁浩天依旧看着他,没有应声。 顾南山不自在地咬咬唇,试探地提醒道:“祁先生?” 祁浩天这时终于眨了眨眼,看向别处,神态自然地问:“还要走多久?” 他很好地掩饰了过去,不承认刚刚看顾南山看走神了,连问题都没听清,所以直接岔开话题。 顾南山心想果然如此,他似是无奈地暗暗深吸气,带着金主继续向前:“快了。” 以为祁浩天不耐烦,因此接下来的路上,顾南山都不怎么说话。 两人就这么散步一样,肩并肩地在校园里走着,只是气氛略显沉默。 到了百年楼前,祁浩天抬头一看,果真很有历史厚重感。红瓦房,水泥墙,爬山虎遍布,全然是民国时期的建筑物,同时又带有历经战火的沧桑。 “上面是什么?”祁浩天问。 “以前是教学楼,但因为太久没翻新,所以两年前停用了,现在只当参观用,这里位置比较好,在顶楼能看到全校的风景。” “能上去吗?” 顾南山瞄了眼祁浩天,语气迟疑:“可以是可以,但是……” “那走吧。” “……” 祁浩天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上门前台阶了。 顾南山还想提醒他楼上没什么好看的,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金主想看,那就上去看看吧。 百年楼之前改装过,安装过电梯,祁浩天进入大厅后看到电梯还在运行,于是走了过去。 顾南山怔了一下,从楼梯口转向,跟上他,提醒:“电梯很久不用了,不知道这些年有没有检修过,我们走楼梯吧。” 祁浩天斜靠在电梯旁,似笑非笑看着顾南山:“你让我爬七楼?”尾调微微上扬,在静谧阴凉的大厅里,听上去有些勾着人心。 这男人天生的迷人嗓音。 顾南山不说话了。 电梯吭哧吭哧慢吞吞地打开了。 祁浩天跨步走进去,顶上的灯还夸张地闪了闪。可能是年久失修造成的。 他不禁停顿了一下,现在也开始怀疑要不要坐电梯。 顾南山跟着进去,按了七楼。 电梯又吭哧吭哧地合上,启动时,不稳地晃了晃,活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祁浩天双臂摊着,放松地搭在身后的横杆上,仰面看着门上方缓慢跳动的数字,打趣道:“喂,买保险了吗?我看这电梯都快散了,万一上升到一半掉下去……” 话音未落,电梯突然“咯噔”一下弹跳,发出一声长长的泄气声音,停住不动了,顶上的灯也在跳动两下后熄灭。 “……” “……” 电梯里的两人静默了许久。 顾南山暗暗瞥了眼祁浩天,视线挪到男人微微抿着的唇上,移开目光后,又不自觉瞄了眼。 这人的嘴……开过光吗? “看什么呢?”祁浩天突然偏过脸看向顾南山,显然,心情郁闷着,因此语气都有点不爽。 顾南山摇摇头,还算镇静,他靠在一旁墙壁上,拿出翻盖手机掀开盖子,避开祁浩天的坏情绪。 顾南山垂眸看着手机,寻找维修室的电话,一边嘴里还温吞散漫地自言自语:“你说要坐电梯,我们就坐电梯咯……现在出事了,还对我生气咯……” “……”祁浩天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牙痒地磨了磨。 顾南山还没找到电话,突然之间,电梯下坠了一截,如同跳楼机。 顾南山的手机也颠掉了,他心里一紧,第一时间倒不是确保自己安危,而是抓住一旁祁浩天的手臂,脱口而出:“没事吧?”完全是教师的责任感使然。 只是下一秒,上方传来“啪”的一声绳索抽离的锐响,电梯一角直接朝下倾斜。顾南山没站稳,抓着祁浩天一起摔到了墙壁上。 顾南山面对着两堵墙的夹角间,埋着脸,用手护着头,脑中白茫茫一片,以为要完了。 电梯的吊缆断了一根,就像一个无法维持平衡的方盒,微微倾斜着悬在电梯井内。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发生其他的事。 顾南山渐渐平复心绪,但依旧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动一下,其他缆线也会出问题。 也是在这时,他才后知后觉身后堵着一道温热强健的身躯,那感觉…… 那晚的记忆又回来了,男人身躯guntang,年轻气盛,肌rou分明,压在他身上时,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容纳进身体里。 在幽暗的电梯间内,顾南山的瞳孔微微收缩,嘴唇有些颤抖。 他缓了好一会儿,稍稍偏过脸,低低问了句:“是不是你?” 祁浩天还护在顾南山身后,闻言,拧了下眉:“什么?” 顾南山瞥过视线看身后的祁浩天,因为恨极,眼眶红了,又问了声:“是不是你?” 近距离下,祁浩天与他对视,眼神十分困惑,像是不明白顾南山在说什么,也不明白顾南山突然的情绪从何而来。 “能不能说清楚点?”他嗓音沉沉,目光是绝对的坦荡。 顾南山转回头,抵在电梯壁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又过了会儿,顾南山才闷声道:“抱歉,没什么,是我敏感了。” 顾南山很快整理好情绪,吸了吸鼻子,在狭小的空间内道:“你有手机吗?看能不能打个电话。” 话落,身后却没动静。 “祁先生?”顾南山不确定。 可下一秒,他感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探进了他衣衫下摆,贴着肌肤,朝上悠游自在地游移。 顾南山霎时间呼吸一窒,面对墙壁睁大了眼。 祁浩天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握住顾南山的胸乳,一下又一下地揉捏,同时下巴抵在身前顾南山的肩上,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 顾南山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刚是要哭了吗?”祁浩天声音轻柔,如同情人间的爱语,嘴唇贴着顾南山白嫩的耳后,低笑着说,“为什么要忍着呢?为什么不哭给我看?” 顾南山双手撑在电梯壁上,浑身紧得有点发抖,忍了又忍,咬牙:“真是你。” “当然是我。”祁浩天另一只手越过顾南山的裤腰,绕开他垂软的yinjing,直抵下方的花xue,声音细腻温柔,手法却粗暴急切,抚弄揉捻。 幽暗的环境中,祁浩天靠着顾南山的肩,嘴角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仿佛恶作剧得逞后的快乐:“除了我,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