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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

    (海棠抽了 写不了作者有话说我就写这了 这章我觉得还蛮甜的 大家觉得呢)

    第二日一大早,我是被恼人的烟味熏醒的,我揉着眼,不甚清醒地走向灶房,心想怎么今日没听到莫随之的练剑声,不曾想我却在灶房里见到了他。

    他一身白衣,弯腰咳嗽不止,站在灰蒙蒙的烟雾中,身前是一口滋滋冒烟的大锅,在整幅画面中都尤为格格不入。

    我瞌睡醒了大半,进屋灭了火,把人拽了出来,语气不善道:“你在做什么?”

    “为你做早食。”莫随之一本正经答道。

    还特意加重了为我两个字。

    “……我看得出来,我,我是说,你眼伤未好,怎可受得住这样的烟熏火燎,我告诉你,我给你用的都可是上好的草药,你可不能白白糟蹋了去。”

    “我……”莫随之自知理亏,将我的手抓得又牢了些,开始解释道,“我只是想煮些粥给你吃,我本以为这不算难事,却不想它比练剑还要难上数百倍,简姑娘莫要生气了。”

    “做给我吃的?”

    莫随之点了点头,我又喜又恼,忙说:“你早日养好伤,我才能真正开心起来。”

    “我知道。”莫随之弯起嘴角,声音柔得像一阵软风,他这是笑了?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素来一派老成模样,这会笑得倒想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思绪混乱,只得移开话题:“近日怕是要落场大雪,等雪停了,你同门也该来接你回去了。”

    说到此处,我话语里有了明显的停顿,我当然不会就此与他分开,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莫随之果然中了我的圈套,他沉吟片刻,道:“简姑娘,那到时候,你随我一同回去可好?”

    我弯起眼角,有意答道:“随你回去做什么?”

    “此去路途遥远,若是我伤势为此复发,怕是会浪费简姑娘之前付出的心血。”

    原来他也会说这样的俏皮话,我逗道:“怎么,你想我照顾你一时还不够,还想我照顾你一辈子么?”

    我把话挑得太明白,莫随之不出所料脸上有了红,可他倒是直面了我的问题:“并非简姑娘照顾我一辈子,而是在下……想照顾简姑娘一辈子。”他说到后头,声音不自觉地低下去了一些,可说得倒是坚决,我没想到这样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当时都忘了呼吸,也忘了回应。

    “简姑娘?”他出声道。

    “既然如此,还不换个称呼么?”我咬着下嘴唇回道。

    “你……你想我如何称呼?”

    “这还要问我么,当然是你自己想!”我嗔怪道。

    “那……柔儿?”

    我闻声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莫随之也不好意思随着我扬起嘴角,我道:“就连我师父都没有这样亲昵地叫过我。”

    “原来柔儿的医术是从别处学得的么?”

    “你这就叫上了?”

    “不喜欢的话……那我换一个?”莫随之从善如流,我赶忙打断他:“别,就这个,我喜欢的,不准你换。”

    “柔儿喜欢就好。”他还是淡淡笑着,不同我的开怀大笑,提起这个称呼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我知道他现在已经是莫大的欢喜了,我喜爱看他笑,看得痴了,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这会是轮到莫随之愣了,我还回味着方才温软轻柔的触感中,看他不作反应,将身一抽,跑进灶房收拾他留给我的残局了。

    以前我从不知时间会流逝得这样之快,转眼人间又是新年将来,山中雪下得还要较大些,纷纷扬扬的,飘得到处都是。

    这些时日来,大多是我看他练剑,初雪轻盈,停在他飞舞的素白衣衫和银白剑刃上,天地茫茫,都如与他融为一体,我眼中能见的也俱是他。

    我每日做的,不是煎草药,便是为他下厨,外补内调的,莫随之常笑说我快将他养成一个废人了,再这样下去,日后都要提不起剑了,我说可没有哪个废人会拼了命没日没夜地练剑,莫随之只摇头,说他必然是要亲自报仇的,不然何以对得起他的同门。

    每逢这时,我都以沉默应对,莫随之以为我是心系他安危,会拉着我的手,十分认真地告诉我他绝不会让自己受伤,因为他不想见我伤心难过,我只轻声道好。

    冬日的夜总来得早些,天色才暗,我已张罗好了一大桌子菜肴,又温好酒,要与莫随之过第一个新年,他换上我为他买的新衣,那印着银色暗纹的白色衬得他俊郎非凡,气质卓越,况且今日他是切切实实的欢喜,话语间都是藏不住的喜悦,跟在我身边忙前忙后的,聊了不少闲话。

    他是真的开心,平时他顾着我的情绪,不将心思外漏,实则全然想的都是重拾武艺,今夜他倒彻底抛下了那些,想要与我过一场人间的新年。

    小酒佐菜,屋里观雪,这样喜庆的日子,酒是不能少的,之前下山我捎了俩坛,温好摆上了桌,随之说他酒量浅,象征性喝了俩杯,我不依他,替他倒满碗,他推脱不得,无奈喝了个光,不想我酒意还未上来,随之便喝醉了。

    看着与平时无异,顶多面上红润,可菜也不夹了,话也不讲了,安静地伸手拉住了我的袖子。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他。

    他不回我,手不安分地摸上我的脸,宽大温暖的手掌贴在我的脸颊边,抚得我心里发痒,他还不肯就此满足,手指又轻柔地擦过我的眼睫,顺着向下摸过我的鼻,我的唇,我笑骂他:“莫公子这是在轻薄我吗?”

    “不是。”莫随之答得斩钉截铁,“在下只是……只是……”

    那酒欺得他思绪都混乱,一句话被他折了两半,他说他只是想看看我的模样。

    “我并不好看,大抵是配不上莫公子的。”

    “不会,柔儿心地善良,比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要好看。”醉酒的莫随之说话轻轻软软的,像凑在耳边说私话,我得好费力才能听清。

    “看来随之是见过不少貌美女子了。”我胡搅蛮缠道。

    “不是,我……”

    “你什么?”我见他久久不说话,接道。

    莫随之几次张嘴,又将话语咽了回去,俯身向我凑近,我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留下了温软的触感,这个吻来得快,走得也快,莫随之结束了蜻蜓点水的一吻,离我极近得,像透着眼前的白绸来看我,烛火下他的面容平和安宁,不复初见那派古板严苛。

    “你这吻不好。”我失神道,“我不喜欢。”

    “抱歉,只是想到柔儿,我就难免情不自禁,若是柔儿不喜欢,以后我便……”

    他剩下的话全被我堵在了嘴里,我怀疑他是假醉,不然怎能做到句句话都如春风撩在我心上的,我的吻比他时间要长得久,长到他呼吸急促,面红耳赤,忍不住伸手要推开我——最后只是落在我的肩上,我才恋恋不舍松开了他。

    “要这样吻,我才喜欢。”

    看他侧过脸,胡乱换着呼吸,我心情轻快,没想不过转瞬,莫随之又吻了上来,我都要愣住了,心道他这是要与我一决胜负吗,还是算现学现用呢。

    不同的是,这次的吻要再急切再莽撞些,我们环抱着彼此,踉踉跄跄摔在地上,随之不愿伤到我,搂着我的腰肢垫在我身下,却方便了我解去他衣衫,酒意是这会才起了效的,我的手可一点都不安分地游走在他的肌肤上,反而他生硬得不敢动作,随我折腾。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以往我与那些男子寻欢,想要的不过他们的修为,大多时候是任由他们胡来,而我坐享其成则好,可面对莫随之,我第一次理解了那些男人的想法,我喜欢他,想亲吻他,想拥抱他,想占用他,想要他的一切。

    偏我们不能同寻常男女那样行床上之事,我怕会摄去他的精魂,我曾听说过有一法子令男子也可欢愉,想到此处,我分开他的腿,手指沾了酒水往他后xue探去,初时莫随之是难受的,他拉着我的袖子,低声唤我的名,柔得像有绒毛拂过我的心间。

    到后时,我瞧出他的舒服来,他虽醉了酒,面上仍挂着矜持,忍不住想叫出声时也只轻轻地咬着下唇,架不住细碎的声响从唇齿间溢出,听得我心里满足,怜爱地亲了亲他的唇。

    几番过后,莫随之已然受不住地摇头,含糊不清地叫我停手,像只被欺负的幼猫一样,哪能与那位剑出惊风雨的清雅门大师兄联系在一起,我俯身咬他耳垂,缓缓吐气道:“莫少侠,不知你在仇人身下承欢的感觉如何呢?”

    那夜我荒唐得很,也许是莫随之的脆弱模样激起了我的施虐欲,我甚至用他最爱的佩剑助他寻欢,摘下他面上白绸绑住他的手腕,看他低垂颤抖的睫毛和飞红眼角沁出的泪水,听他嗓音哑得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到最后他直接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我才罢休,费了好大力气把人送到床上,亲着他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