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甜美的面孔和动人的 胴体;只要汪博士把他自己麻醉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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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一边摸着他的jiba和我屁眼交界处,却发现他真的 把整根1里面的硬货全部插到了我的屁眼里,一想到我从此以后就算真正的拥 有这个大帅哥了,内心不禁开始激动起来,很快我的jiba就又硬了起来,而且通 红通红的,顶端不停的冒出yin水。 这时我的屁眼里面也开始痒了起来,他的大jiba插在我里面虽然让我感觉到 充实无比,但却无法止痒,于是我让他动起来! 刘非第一次插别人的屁眼,其实早就已经忍不住想动了,但是却顾及到我的 感受才强忍着没有抽动,这时候听到我可以了,立即就开始缓慢的抽动起来。 他的jiba实在太大了,这样他根本不用整根抽出来,只是抽到一半的时候就 又插了回来,速度提高了不少,而且他那超大的guitou也像活塞一样在我屁眼里磨 动,刮的我超爽,jiba上的yin水冒个不停,我也忍不住开始叫起来。 「好爽……你的jiba好大~~」 「用力插我…好大…好涨…」 刘非顶着他的大jiba狠狠的cao我,一下比一下用力,「你的好紧,夹得我好 爽…哦~~」 这一下叫却是我收缩屁眼夹了他一下,爽的他直打哆嗦,他狠狠一顶,整条 jiba再次完全插了进来。 我被他这一顶,差点就忍不住射出来,幸好临时控制住了,双手抱着他的屁 股不让他动,然后屁股尽量的往他身上顶,恨不得把他的整个人塞到我屁眼里去。 刘非被我磨得直抖,一直叫着好爽好爽! 我磨了够之后才把他放开,他又开始狂插了一阵,然后拔出jiba,就把我整 个人翻了过来,用狗爬式cao我。 这时候我正空虚着呢,连忙抓着他的jiba往屁眼里塞,这时候他的jiba和我 的屁眼都已经到处都是yin液,而且我后面估计也被他cao松了,他的jiba长驱直入, 一下子就插到底,充实的感觉让我大叫起来。 「哦~~大jiba快插我,我要~~」 刘非不用我说已经又开始疯狂的cao我了,后进式使得他的jiba进入更加顺畅, 每一次都插到底,次次都顶到我的前列腺上,顶的我前面暴涨不已,yin水都滴到 了床单上。 这时候我都不敢给自己打了,稍微碰一下估计我就得射出来,我不知道刘非 还能做多久,要是我提前射出来了,可能就要受不了他这根大jiba了。 后进式插了有几分钟的样子,刘非很快也到了要爆发的边缘,他的速度越来 越快、动作也越来越大,边插还边叫了起来:「哦~~好爽~ 插死你~~」 我感觉到他的jiba越发的胀大,撑得我后面都快爆炸了一样,也跟着他叫了 起来,仿佛此刻只有高声的叫喊才能表现我的快感一样:「插死我吧~~老公~~你 的jiba好猛~~插的我好爽~~」 说实话,喊他老公觉得还是有点心下惴惴的,万一他感觉别扭就不好了,不 过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也跟着叫了起来: 「老婆,老公插的你爽不~ 喜不喜欢老公插你~~」估计这会能让他插的,他 就愿意喊老婆了…… 「喜欢,老公的jiba好大!老婆要被老公插射了~~」 「我也快了~~」刘非说着忽然就把jiba把了出来,又把我转过来躺着,把我 的双脚扛到肩膀上,吱的一下jiba又插了进来,「老婆我们一起射!」 然后一边插我一边帮我打飞机,我前后都爽的不行了,大概又插了几十下, 刘非忽然大叫起来:「哦~~要射了,哦~~」 jiba一挺,狠狠的扎进了我的屁眼深处,我感到他的jiba忽的一胀,然后在 我里面疯狂的跳动起来,每一次跳动都有一股热液射到了肠壁上,而我受他一顶 一射,再加上他还在给我手yin,立即感到一阵哆嗦,然后屁眼就开始疯狂的收缩 起来,jiba一抖一抖的,混浊的jingye喷射了出来,第一股竟然射到了后面的墙壁 上。 我伸手抱着刘非的屁股使劲的往前推,口里哦哦的叫着,「老公,顶我,顶 死我!」 刘非很是配合的用力顶我,「夹死我了~ 好爽!」射精时我屁眼强烈的抽动 已经把夹的爽上了天,这时候他才刚射,jiba还是满有硬度的,直接就把我顶到 了欲死欲仙的地方。 余韵过后,他的jiba也软了下来,滑出了我的屁眼,不过由于他的jiba太长, 插的也很深,我后面并没有jingye流出来,我拿了纸巾清理了一下,又仔细的把他 的jiba擦干净,然后偎依着他躺着。然后,将铁门关上。这时候,那胡子汉渐渐苏醒过来了,见了这种情况,吓 了一跳,狂呼「救命」。司葛一阵狞笑,不慌不忙地把机器上的玻璃罩子放下, 将他的头颅罩住,顷刻之间,胡子汉受了药物麻醉,再度昏迷过去。这机器很大, 在另一端也有一个「铁箱」,早已有一个女人锁在那里。她的头也自一个洞孔中 伸出来,但已闭上眼睛,失去了知觉。 「好,」汪博士微笑对司葛说:「你去洗 洗手,换件衣裳,我们的实验马上开始。」大约两小时后,这一老一少从实验室 走出来,他们虽然很疲倦,但是却掩不住兴奋的神色。「博士,你的手术真行!」 司葛赞道。汪博士微笑不答,走到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燃上一根烟,以松 弛一下紧张的神经。「不是我夸口,」他喷出一口烟圈说:「我的外科手术比时 下的医生要早了一百年,他们还在说甚么换心、换肾的花样,但我却能将整个人 体随意改换,把人头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搬来搬去。」 「你猜想那会有甚么感觉?」「唔,男人的头换了女人的身体,女人的头换了 男人的身体,他们自然会有很大的感想。 但我不是心理学家,不能确切知道。让他们醒来后,再寻求答案吧。」「他 们甚么时候醒来?」「大约六天后。」「我猜想他们一定很难适应这种新生活。」 司葛若有所思地说:「男人的脑子从来没有想过女人的事情,但现在,他生理的 需要,完全是女性化的。比方说,男人可能想到要做一些剧烈的运动,但是他的身 体却不能适应。同样,女人也许想到需要男人的爱抚,但男人的爱抚再难引起她的 快感……」 「不,」汪博士打断了他的话:「你的设想虽然很合逻辑,但是却忽略了一 点,一个男人的脑子里都存在着女性的潜意识,女人则相反。换句话说,当一个 男人在吻一个女人的时候,他也会想到,如果他是一个女人,会有甚么反应?但 他不能变成女人,永远体会不出那种感觉……」 汪博士继续说:「现在经过我们的手术而再生的男女,有机会真的体验一下 异性的感受了。」「哈哈哈哈!」司葛和汪博士一同大笑起来。「如果这实验得 到成功,漂亮的女孩子便不必因具有一个瘦弱的身体而悲伤,她们大可找到别个 女人曲线美好的胴体,把自己的头颅装上去,便成为一个十全十美的尤物。」司 葛在幻想着说。 「你说得不错。老实告诉你,使我醉心于研究这门学问的原因,便是为了 我自己。」汪博士微笑地又喷出了一口烟圈。「哦?」「我有一个比别人聪明一 百倍的脑袋,但我的身体却日渐衰老了,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我已无能为力,所 以我急须找一具健康的男性身体,把自己的头颅换上去,这样,我非但可以延长 我的生命,而且可以再一度享受青春的愉快。」司葛连说:「妙极,妙极。」 汪博士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打量着司葛高大健硕的身体,若有所思。后者忽 然发觉对方的眼神有点不正常,不觉打了一个寒噤道:「博士,你不是想到我的 身上吧?」 「不,」汪博士哈哈一笑:「你是我的爱徒,我怎会利用你的身体,要找别 的人还不容易吗?」他们正谈话间,电话铃声叫起来,汪博士去接听,原来是镇 上的警察局打来的。当值的警员问,两天前,有一个女士在这附近的巴士站失踪, 名叫叶珍,不知博士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接着他形容一下叶珍的相貌和身材。 汪博士笑称没有见过。他放下电话,司葛紧张地说:「叶珍,不就是刚才接 受手术的那个女人吗?」 「不要紧,我在这里有相当的地位,我说没有,他们不会来搜我的家。」六 天之后,实验室内的一男一女都醒来了。这两个人,男的叫庞玛,女的叫叶珍, 他们一如汪博士预料一样,进展情况良好,两人都能开口说话,并进食一些流质 食物。汪博士喜极如狂,他在两个病房间蹦来跳去,好像小孩子一样。因为从各 种迹象看来,这两个人将如正常人一般生活是毫无疑问了。 又过了两天,庞玛和叶珍已能在床上坐起来。但当他们第一眼发现身体上的 变化时,都大吃一惊。庞玛在自己胸前一摸,竟有一对圆润而具弹性的奶子。他 以为是做梦,把手指放在嘴上一咬,隐隐作疼,这是真实的,百分之一百的真实! 庞玛再向自己身体摸下去,越摸越惊,他这时生出一种怪诞的感觉,以为自 己并不是庞玛,是另一个人。但当他一摸脸上熟悉的胡子时,却又证明这是自己, 千真万确的庞玛!他惊惧得大声尖叫,汪博士闻声赶了进来,用慈祥的声调说: 「甚么事?」 「我……我的身体哪里去了?」庞玛叫出一句十分傻气的问题。「这事说来 话长,你好好听我解释。」于是汪博士编了一个谎话,他说,那天当庞玛在巴士 站候车的时候,他忽然被一辆汽车撞倒,车轮从他身上一辗而过。 按说他绝无生还的希望了,但汪博士本着「医者父母心」的精神,尽力予以 抢救,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替他接上,才可挽回他的一条生命。那一个女人是一 个患了严重脑疾垂死的病人,因此她把身体捐献给他并无损失,最少她的一半还 能够活下去。庞玛不必因此而觉得难过。 庞玛一面听,一面愕在那里,感到啼笑皆非,不知应该高兴,还是悲哀。他 极力思索,找不到自己被汽车撞倒的印象。只记得曾遭到甚么重击,一下子昏倒 了。也许那真是一架汽车。不管如何,面前这个是挽救自己生命的人,他不能够 责怪他,但今后又如何呢? 与庞玛一样,叶珍也在另一个房间中急得直哭,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以 前高大粗壮,而更使她吓一跳的是,这是一个男性的身体!汪博士照样编了一个 车祸的谎话去把她骗倒,令她对过去发生的事将信将疑,却不敢责怪汪博士的行 为。这两个畸形人分别在两个病房生活,他们都不知道有对方的存在。不觉又过 了半个月左右,庞玛和叶珍都能够自由行走和进食,与普通人无异了。 但他们受着汪博士和司葛的软禁,不能出门半步。 更令他们困扰的是,在心理和生理上有很多矛盾,难以克服,因此他们心情 非常痛苦。 庞玛本来是一个业余拳师,身体孔武有力。现在装上叶珍的脑袋,仍然相当 活跃。 她对汪博士的行为渐渐起了怀疑。一天,事有凑巧,司葛人房来替叶珍检查 身体及谈话后,出门时忘了上锁,她便乘机溜了出来。她首先溜到客厅,听见司 葛和汪博士在谈话。「博土,这次手术已证明非常成功,你要不要把它公诸于世, 使世人都对你景仰崇拜,称你为最伟大的医者?」 「不,」汪博士微笑答:「我要的不是名誉,而是为了改善我的生理状态。 再说,我们把庞玛和叶珍的人头移植,是没有得到他们的同意,这是一件犯罪的 行为。说得严重点,这与一宗谋杀案无异。我们又怎能向人宣布?」「可是,博 士不是编了一个车祸的谎话,把那两个傻瓜骗得服服贴贴吗?」「那只能瞒他们 于一时,不能够永远瞒骗下去。」 「那末将来怎办,要不要放他们回家?」「不,把他们永远留在此地,如果 不听话,便把他们杀掉!」门外的叶珍偷听到这里,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 再作逗留,转身便逃,向后门奔去。但由于心情太紧张了,她打开后门时竟发出 一点声响,惊动了司葛。他以为甚么人闯了进来,跑出去观看,一望之下,才知 道是叶珍逃跑了。 他急忙取了一把长枪,追出门去,前面是一片树林和草原,叶珍已跑出很远, 她具有的是一具男性的躯体,所以奔跑起来,一点也不吃亏。司葛一面追,一面 举枪瞄准,他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汪博士曾对他说过:「如果谁不听话, 就把谁杀掉!」「砰!」他开了一枪,叶珍惨叫一声,伸手接住左肩,鲜血从衣 上涔涔冒出。 但她继续向前跑,似乎宁愿死在抢下,也不要回到汪博士的杀人实验伤里去。 前面是一条湍急的小河。叶珍刚走到河边,腿部又中了一枪,站立不牢,跌入河 里。当司葛赶上来时,只见河水奔流,岸边有一滩鲜血,却找不到叶珍的人影。 他推想,叶珍是在重伤之后,跌入河里,被河水冲走,这里四周没有树木、山坡, 决计找不到隐藏的地方。他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一直没有发现叶珍的踪迹, 料想她受了这样的重伤,再跌入河里,相信亦难 逃一死。 便放弃了追寻,回去向汪博士报告。汪博士大发雷霆,责备他连这点小事情 也办不好,恐怕因此引起警方的查究。过了两三天,并没有叶珍的消息,报纸也 无刊载有关叶珍的新闻,汪博士心里才稍为安定下来。他假设她真的被河水冲走, 万一被人发现,也已面目全非,不必担心有人认出他的罪行了。于是他安心进行 第二个实验。 汪博士有一个情妇,名叫莉丝,她今年已有四十多岁。但是有一点过人之处, 是身材保持得非常完美为了这具迷人的胴体,使汪博士如痴如醉,他曾经表示, 愿放弃一切来得到它。但莉丝是个难以应付的女性,她常常用一些恶作剧来折磨 汪博士,或是用尖酸的说话挖苦他,动不动就发脾气,令他非常受窘。 所以汪博士曾发奇想:如果把莉丝这具美丽胴体,再换一副青春可爱的容貌, 以及温柔愉快的性情,那么这个女人真可说是十全十美了。由于他年纪渐老,不 能够在性爱上满足莉丝,后者终于离弃了他。那是汪博士认为毕生最伤心的事情。 从那时起,他便专心研究医学,一来希望得到一种恢复青春体力的方法,二 来希望得到一种移植人体的技术。现在,他已渐渐接近这个目标了。他的第二个 计划是,把莉丝找来,用另一个女郎的头颅配在她的身上,以构成一个十全十美 的女人。 同时他对莉丝怀恨在心,也可以得到一个报复的机会。把她的头颅移去,让 别人去使用她那绝美的身体,这就会把她气得半死!那另一个女郎,他也已物色 到了,她是附近一家大学的女学生,名叫海莲,相貌甜美动人,她的年龄大概还 不到二十岁,但她唯一的缺点是身体瘦削,没有动人的线条。 汪博士对海莲作过暗中的调查,发觉她是一个性情温柔、快乐、整天带着笑 脸的女性,如果把她的脸庞和气质,配上莉丝均匀、性感的身段,真是世界最完 美的配合。汪博士每想到这里,一颗心会兴奋得跳起来。汪博士查悉莉丝现在正 与一个富商同居。富商生意忙碌,白天很少在家。 这天午后,汪博士亲自出马,和司葛按址寻觅,找到她的住宅。莉丝出来应 门,见旧情人到访,很感诧异。「想不到是我吧?」汪博士阴沈地笑说。莉丝凭 女人的第六感,便知道这次访问有点不妙。 但她不能拒之门外,硬着头皮请他们入内就坐。寒暄一番后,汪博士单刀直 入:「莉丝,我想我们还是重归于好吧。」莉丝摇头说:「不可能,你不知道我 已有了丈夫吗?」「这种「丈夫」算得甚么,我以前不也是你的丈夫?你能抛弃 我,自然也能抛弃他。」 「不,请你们回去,我不愿谈这个问题。」汪博士冷笑一声,向司葛打个眼 色,司葛一跃而前,一手勒紧莉丝的颈项,另一手掩住她的嘴巴,不使她叫喊。 汪博士从携来的药箱中,取出针药,替莉丝注射一针特别的麻醉剂。这种药液, 一经注射入体内,全身不能动弹,但眼睛却仍能张开,知觉仍然清醒,只是不能 说话,不能动作,有如「哑子吃黄莲」,苦不堪言。 五分钟后,莉丝便有如木偶一般,任由摆布了。司葛把她抱起,带到他们乘 来的车子上。汪博士和她并排而坐,手拉着手,别的人就算经过,也完全看不出 这女人是在受威胁之下。司葛驾车,风驰电掣,回到他们的实验室去。当莉丝见 到那许多机器和外科手术所用的刀锯时,吓得面无人色,只苦于叫不出来。 汪博士狞笑一声,瞪视着她说:「往日你对我的许多折磨,我都逆来顺受, 只因我迷恋你的身体。现在我要把你的身体和头颅分开来,借用你的身体,却不 要听到你头颅的唠叨,岂非两全其美?嘿嘿,哈哈!」莉丝心里害怕得要死,但 是她两眼尽管睁得大大的,却说不出一句哀求的话,甚至连恐惧的表情也作不出 来,因为她的全身是麻木的。 汪博士和司葛将她衣服脱光,当后者看到她光滑美丽的身材时,不禁目瞪口 呆。他这时才知道汪博士对这女人神魂颠倒的原因。由于他对着莉丝的胴体出神, 汪博士叫了他两声,他才听见。「去把那女学生带来!」 汪博士用责备的眼光望着他,怪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莉丝。「是的。」司葛应 了一声,走去地牢把那叫海莲的女学生带进来。海莲也与莉丝遭到相同的命运, 她正在校园散步的时候,突被司葛用手枪威胁,绑架上车。回来后,汪博士给她 注射了一针,其后她便不会说话,不会动弹。 这时,汪博士开动机器,把莉丝安置在机器一端的「箱子」内,把海莲安置 在另一端。他用铅笔在她们的颈项各画了一条黑线,又用利刀在她们的颈上比了 一下,把两个女人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两个钟头后,汪博士踌躇满志地走出来,他知道他的手术又得到一次成功。 半个月后,施过手术的海莲,已能移动离开病床,在房中自由饮食和行动。 她对镜自照,惊异于自己身材的美妙,连她自己也不觉充满了爱怜。她常常 脱光了衣服,对镜欣赏,历久不倦。自然,她没有留意,在房门的锁匙孔外,时 常有一对眼睛在偷窥着。海莲本是一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处女,但换上莉丝的身体 后,不知怎的,那身体所产生的对性的需求,竟改变了她的思想,使她无形中成 了一个yin荡的女人。 她总渴望有个男人来接近她,当汪博士或司葛进来检查她的身体时,她便多 方作态,企图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天中午,司葛照例到病房检验海莲,当他用听 筒听她的胸部时,海莲忽然捉着他的手在她那雪白的肌肤上抚摸。这一大胆的示 意,令司葛再难抑制,他一把将海莲抱起,两人热烈地拥吻。海莲把她自己的睡 衣扯下来,像蛇般紧缠着他。 正当司葛如醉如痴的时候,忽然头上被人重重敲了一下,几乎昏厥,原来汪 博士恰巧在门外经过,看见这种情景,勃然大怒,拿起桌上花瓶便向司葛击去, 把他的头打伤了,鲜血直流,海莲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一旁。 汪博士指着司葛骂道:「这个女人是我的,以后谁也不准碰她,你懂吗?」 司葛一手掩住伤口,匆忙出去敷药,汪博士关上房门,拉过海莲半裸的身子, 低声对她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懂不懂?如果不听话,我会把你杀死!」 海莲却不管他说甚么,紧紧将他抱住说:「我需要得到男人慰藉。谁都没有 关系。 我急不及待了。」汪博士大惊失色,他想不到这样的话会出于海莲之口。一 个纯洁的女孩子怎么会变得这样快,像这种移植人头的人,究竟是她的「脑袋」 影响「身体」多些,还是那「身体」影响她的「脑袋」多些?这问题真值得 心理学家好好研究。海莲不停地缠住汪博士,作出种种诱惑的姿势,汪博士看得 垂涎三尺,可惜年纪已老,佳肴当前,竟不能举箸,只好扳起脸孔,用教训的口 吻对海莲道:「你现在身体还未完全复原,不可想到男女之事。半个月后,我自 会给你满足。」 汪博士虽然把海莲唬住,但他出来便闷闷不乐,觉得自己必须及早换上一副 青春的躯体,否则将无以对海莲,而她也可能会移情别向。于是,第二天,他便 到市内一些健身院去观察,要找寻一具真正完美的男性rou体,把自己的头颅配上 去。 经过三天的物色,汪博士已选择了一个合适的物件。那是本届「美国先生」 的当选人,名叫骆健夫,身体健硕,孔武有力,在他的圈子内,有「大情人」的 称号,每天不知被多少女人包围。从这种情形看,他在那方面一定有过人之长, 是毫无疑问的了。汪博士决心把他的身体要回来,将自己的头颅装上去。 像上两次一样,汪博士与司葛很顺利地把对象「猎取」回家。所不同的是, 这一次,汪博士要亲自成为实验的主角。他把一切的主要步骤都做好了,然后告 诉司葛,他所要做的,只是把他——汪博士——的头颅切下来,装在骆健夫的脖 子上,把玻璃罩子盖上,开动机器,并在适当的时候关上机器便行了。 司葛唯唯应诺,但他心里想着却是那美丽的海莲,她那甜美的面孔和动人的 胴体;只要汪博士把他自己麻醉之后,便是他接近海莲的机会,他越想越兴奋, 对汪博士所说的话,根本不大放在心上。 好不容易等汪博士把一切手续做完,并在他自己颈上画上一条落刀的黑线, 又服过麻醉剂,昏倒在椅子上;司葛立即吹一声口哨,匆忙向海莲的房里奔去。 海莲在房里也想男人想得疯了,二人一见,欢喜得发狂,急不及待地成其好 事。 之后,海莲娇媚地搂着司葛的颈项问:「今天你怎么敢闯进我房里来?」司 葛直言不讳,把汪博士要自己动手术换上一个身躯的事情告诉她,海莲叹一口气, 说道:「我看你还是设法制止的好,因为我爱的是你,而不是他!」「可是有他 在这里,我们怎能接近?」司葛提出一个疑问。「是的。」海莲也感到为难。「 如果你真的爱我,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情!」司葛两眼凝视着她说。 「你的意思是——」海莲脸上掠过一丝恐惧的神色:「准备把他的头颅割下来, 永远不装上去?」 司葛点点头,表示他的想法正是这样。「那太残忍了!」海莲说。「残忍?」 司葛冷笑一声:「不要忘记,你的头颅也是被他割开,装到现在这躯体上来 的!」 「是的,」海莲的仇恨终于给挑起来:「我恨他,他有甚么权利改换我的躯 体?」 「他非但把你的脑袋移在别人身上,还要永远把你禁锢,成为他的婢妾!」 「我自己的身体哪里去了?」海莲急着问。「它已装了别人的脑袋。」「我 可以见见那人吗?」「就在隔壁。」司葛打开隔邻的病房,让莉丝和海莲见面。 两个女人初见时,都充满了敌意,大家盯着对方的身体——那身体原是她们 自己的。 但随即想起,对方也是一个可怜人,同样受了汪博士的肢解。于是立即把矛 头指向汪博士,齐声问:「他在哪里?」司葛向实验室一指,道:「在里面。」 莉丝抢先冲入去,见汪博士已服了麻醉药,毫无知觉,躺在沙发上等候换头。 她歇斯底里地大笑:「哈哈,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你想到甚么报复方 法?」 海莲问。 莉丝叫她附耳过来,说了几句,海莲脸上现出恐惧和好奇神色。「你和我们 合作吗?」 莉丝转头问司葛。在司葛心中,只要把汪博士解决,他甚么都愿做。如果莉 丝肯主动作凶手,他更是赞成不过。「快去找一条雌狗来。」莉丝说。「要雌狗 干甚么?」「我们想一个更新奇的换头游戏,让他自尝恶果。」莉丝还没有说下 去,司葛已为她的大胆想法激动了。 的确,这是一个最残忍的报复,只有女人能想得出来。如果汪博士变成一条 狗,他再也无权干涉他和海莲的事。「可是为甚么不找一条雄狗,要找一条雌狗?」 司葛问。「让他也尝尝变性的滋味!」莉丝说。 司葛点点头,他驾车出外兜了十五分钟,便带了一条雌狗回来。像对付一般 将要施手术的人一样,他们在雌狗身上注射了麻醉剂,把牠放进机器另一端的箱 子内。 然后,由莉丝执刀,亲自把汪博士的头割下!他们把他的头颅装在雌狗身上, 开动机器,让机器发出的特殊气体,催动这两样「东西」,使它们的生机接合。 司葛对这种实验已相当熟手,一切照着汪博士的方法去做,两小时之后,果 然得到了成功。以后两个星期,由莉丝照料汪博士的饮食,司葛便和海莲整天躲 在房内,卿卿我我。那个被绑架回来的「美国先生」骆健夫,被他们释放了,也 与莉丝成了一对。 当汪博士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他的头颅已装在骆健夫的身体上,满心欢喜。 可是一见莉丝和骆健夫站在他身边望着他冷笑,他便觉得有点不妙。 但他最坏的估计是,自己的身躯仍未改变,还是老样子。当他一低头看到那 毛茸茸的下身时,他的胆简直给吓破了,惊天动地的大吼一声,从床上跳起来, 大闹大嚷,不过他发出来的声音,却接近狗的声音。 司葛从隔壁闻声赶过来,替汪博士注射了一支镇静针,让他稍为安静一点。 他躺在床上,两行眼泪滚滚流下,喃喃地说:「你……你们干的好事!」「这是 你自作自受,」莉丝反唇相稽:「你残害我们,我们也要报复!」「这……这种 做法……太没有人性了!」汪博士说。 「你所发明的手术,一开头便失去了人性。」「我求求你们,快把我的头换 回去,以后我再也不敢作孽便是。」「不可能,你本来的身体早已经腐烂啦。」 莉丝说。 在发觉一切都绝望之后,汪博士发出一阵「呜呜唏唏」的声音,他在哭泣了。 一个男人真正哭泣的时候,当然是伤心到了绝顶。莉丝和海莲虽恨透了他, 这时也默默无言,悄然退出室外。接着,骆健夫和司葛也走了出去。汪博士见他 们都走光了,一咬牙根自床上跳下,向实验室跑去。 实验室的一切是他所熟悉的,但他这时已是一条狗,无法顺利用前肢取出一 瓶药物,只能扑上去,拉开柜门,撞翻两瓶最毒的药液,埋首在地上拚命啜饮这 些药液,不到两分钟,他发出一阵哀鸣之声,肠穿腹烂,倒地而亡。 司葛等闻声赶来,已迟了一步。这一代医学怪杰,就这样惨死在实验室内, 如果他不是误用聪明,把别人的生命去开玩笑,也许不会得到这样悲惨的下场。 汪博士死后,司葛承受了一切,他和海莲的事情,再没有人干预了,这是他 们求之不得的。司葛卖了别墅,和实验室的一切,准备和海莲到欧洲去度蜜月。 骆健夫和莉丝已搬出去了,还有另一个换头人庞玛,也已被司葛释放。这天,只 有他们两人在屋内。不知怎的,海莲忽然觉得别墅有点阴森森的,十分可怕。 「我好像觉得有甚么人在这屋里面。」她说。「别傻了,这屋里只有我们两 个,不要疑心生暗鬼。」司葛说完,一阵风吹来,吹得客厅的窗帘呼呼作响,他 起身去把所有的窗门关上,在他掩上最后一面窗户时,忽然有一个冷冷的声音说 道:「不用关了。」司葛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原来他以为已经打死了的女头男 身的叶珍,此刻披头散发站在屋内,手握一支手枪。 原来她当日被河水冲走,为他人救起,把她的伤势医好。「冤有头,债有主。」 她狞笑着说:「你给了我两枪,我还给你一枪!」说完,「砰」地一声,正中司 胸膛。 海莲赶过来,见司葛已倒卧血泊中,不觉尖叫一声,哭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