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褚颜大了沈然七岁。 他是沈然前男友的大学通识课讲师。 那天傍晚,褚颜早早的去教室,在后门处停住脚步。 空旷的教室里,体型高大的男生将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抱在桌上亲吻。 少年眼尾通红一片,拽着男生的衣襟,仰着头予取予求。 男生的手伸进衣服底下,不知碰到哪里,少年发出一声低吟。 软得像是棉花糖,散发着甜香。 “别、别摸那里……”少年红着脸说,身体却贴得更近,欲拒还迎的模样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男生哑着嗓子:“你他妈怎么甜成这样?嗯?” 少年脸更红了,小声反驳:“不、不甜……”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男生给少年整理好衣服,牵着人从前门离开,“送你回去上课。” 那一年,沈然15岁,刚上高一。 那一年,褚颜见证了男生是如何带着不同的人来上课,趁没人的时候,在同样的位置,做同样的事。 但他再也没见过沈然。 直到三年前,B大的元旦晚会上,沈然站在距离舞台很远的地方,看完了由男生主持的整个晚会。 鬼使神差地,褚颜走上前去,递了一张纸巾给他。 沈然原本没有哭,却在那一瞬间泪水决堤。 说来玄幻,那一晚褚颜请沈然吃了一顿甜得发腻的糕点,陪了他四个小时,抱了他将近十分钟,然后第二天就领证结婚了。 从民政局出来,褚颜送沈然去赶飞机。 一晃三年过去,当初相敬如宾的两个人,如今已能这般亲近。 但这还不够,褚颜想要更多。 他很贪心地想完完全全拥有这个人。 “我爱你,然然。”褚颜耳根发红,一字一句说得温柔又卑微,“你能不能,喜欢我一点点?” 不求你爱我,只盼能喜欢。 沈然心里五味杂陈,却久违地细微震动,泛着羽毛轻挠般的麻痒,传播到四肢百骸。 他张了张口,呼吸有些急促,半晌,轻声说:“你等等我。” 再等等我。 褚颜笑了,温柔欢喜如同墨在水中散开,漫了满眼。 他把沈然抱得更紧,郑重点头:“好,我等你。”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每天都zuoai,一直到沈然临走前一晚,还被压在床上狠狠顶撞。 “不行了……颜哥,呜啊……好哥哥饶了我……” 沈然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领口以下的皮肤遍布新旧吻痕,rutou又红又肿,股间一片黏腻,润滑混着肠液在耻骨处被拍打成白沫。 各色安全套撒了满床,褚颜从他后xue撤出,换了个草莓味的,又重新顶进去。 “草莓。”褚颜伏在他身上,喘息声极为性感,“还有葡萄的没用过。” “呃啊!” 被顶到要命的点,沈然身体紧绷,没几下又被干得发软,逃也逃不掉,只有断断续续呻吟的份。 晚上十点,褚颜抱着睡过去的沈然从浴室出来,也没给他套睡衣,就这么肌肤相贴的相拥而眠。 因为要见人,褚颜没怎么亲他,沈然的嘴没肿,眼睛通红但可以解释为没休息好。 可他干得太狠了,沈然走路都不对劲,撑着后腰仿佛怀孕八个月。 经纪人在楼下等他,一看他这走路姿势就什么都明白了,眉头拧成川字。 以防有狗仔,褚颜没跟他到外面,站在楼梯口处目送他上车。 沈然气虚地喘了口气,摇下一半车窗,挥了挥手。 “就不知道节制点!”经纪人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骂道:“今天14小时飞机,明天一早就进组,你身体吃得消吗?!” 沈然伸长了腿,揉着腰懒懒道:“小别胜新婚,你不懂。” 母胎单身三十年的经纪人:“……” 在下个路口接小助理上车,经纪人做了个食指放在唇上的动作,小声说:“他睡着了,小点声儿。” 助理点头,小心翼翼地上了副驾驶,回头看了一眼,猛地瞪大双眼,绯色迅速漫上双颊。 经纪人疑惑看去,低声骂了句“cao”。 天热,沈延就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领子右滑露出半个肩,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经纪人简直没眼看,干脆降了隔板,眼不见为净。 助理咽了咽口水,红着脸八卦:“褚教授也太凶残了。” 经纪人扯了扯嘴角:“呵呵。” 一路睡到机场,沈然登机前给褚颜发了消息,登机后继续睡。 褚颜正在上课,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勾了勾唇。 今日的B大校园论坛热点,就是生物学的褚教授上课笑了。 飞机落地有粉丝接机,沈然随便抓了两把头发,带上口罩。 他衣服太宽松了,经纪人生怕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出端倪,把披肩折成条让他围上。 沈然机场穿搭这个话题迅速登上热搜前三。 白T黑裤配上一条复古风的棕色围巾,引领时尚潮流。 沈然一进酒店就率先泡了个澡,看到身上吻痕时才想起忘了什么,连忙去找手机给褚颜发消息。 他手机静音,错过了褚颜的数条微信和电话,刚要回过去,那边直接打了个视频过来。 沈然靠在浴缸边接了,未着寸缕的上半身就这么闯入镜头。 尽管十几个小时前才分开,褚颜却想人想得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低问:“到酒店了?” “嗯。”沈然说:“刚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没事。”褚颜悄悄截了屏,说:“你早点休息,明天要工作。” “遵命。”沈然莞尔,“你也早点睡。”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 沈然这次接的戏是古装,身上包得严严实实也没法看到身上的痕迹,就是热得要命。 剧组为了取实景还跑得远,只有凉水和小风扇续命。 “我不行了!”同组的男二号瘫在树下喘成狗,繁琐的古装被扯开散热,看着不伦不类。 “男人不能说不行。”沈然左手拿风扇右手拿蒲扇,扇得风生水起。 “沈老师说得在理,那我太行了!” 沈然摇头失笑。 他年纪不大,出道也才三年,在圈里其实不算前辈,但成就过高,好多人见面都要喊一声沈老师。 天气实在太热了,沈然一下戏就自闭,除了拍戏,干什么都没兴致,饭也吃得少,短短几天内rou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热——”沈然躲在树下靠着短短的信号格和褚颜通电话,满脸通红像是发春,但其实只是热的,“救命啊——” 他尾音拖得老长,半撒娇半抱怨,褚颜又忍不住笑了下,说:“还要在那儿拍多久?” “照这个进度大概一个星期。”沈然语气飘忽,生无可恋:“我要死了——” “别胡说。”褚颜轻斥,嗓音低沉温柔:“能告诉我拍戏地点吗?” “干嘛?” “我让人给你送东西。” “什么东西啊?” 褚教授直男式发问:“你需要什么?” 沈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开玩笑道:“我需要你。” 他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放在心上,后续和褚颜说了一些想要的东西。 东西隔天就到了,防晒驱虫之类的组内每个人都有,还有冷饮、雪糕和水果捞。 简直救星。 比起组内其他人,沈然多了一份额外大礼。 褚教授把自己打包送过来了。 “你不上课吗?”沈然又惊又喜。 他还穿着古装,玄青色的布料衬得他愈发唇红齿白,腰带收紧勾出完美身形,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古代美男子。 “请了假。”褚颜说:“来看你。” 周围人多,也不能做亲密动作,两人一直到深夜才在保姆车里黏黏糊糊地亲上。 “瘦了。”褚颜圈着他的腰,抱起来掂了掂,皱眉:“又要减肥?” “不是。”沈然说:“太热了,吃不下。” 他勾住褚颜的脖子抬头亲了一会儿,下半身紧贴着,自然感受到了对方的反应。 “想要。”沈然轻叹:“但明天还要拍戏。” 褚颜:“我帮你。” 褚教授跪在沈然腿间。 沈然抓着他有些扎手的短发,漂亮的肩颈线条浮起薄汗,另一只手撩起背心,低喘着揪弄自己的rutou。 他的性器无论是颜色还是模样都十分漂亮,干净笔直,但在粗长方面和某人一比完全就是相形见绌。 褚教授含得不太费劲,但由于很少做这种事,技巧方面尚且不足。他眉目清朗肃穆,神情专注投入,给人的感觉不像在koujiao,而是在做一场神圣不可侵犯的学术探究。 经纪人阴沉着脸守在房车外,真想给这两位祖宗跪了。 “唔……慢点……” 慢什么慢,干死他才好! “嗯啊……太深了……” 尼玛深就深别瞎jiba喘! 经纪人捂了一下鼻子,确认自己没有没出息的流鼻血,心头暴躁:cao!喘成这样谁顶得住! 车里的两人还是做到了最后一步。 沈然撑着柜门,褚颜覆住他的手背,五指弯曲嵌入指缝,下身十深十浅的顶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然觉得褚教授的技术又长进了,干得他站都站不稳。 性器抽出后也没射,褚颜摘掉安全套,拿guitou来顶蹭他的rutou。 褚教授人长得俊俏,性器却截然相反,粗长深黑,guitou还要比平常人大上一圈,每每把沈然顶得欲仙欲死头皮发麻。 沈然看它戳弄自己的rutou,伸手把玩着鼓囊囊的子孙袋。 戳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射,沈然舔了舔唇,抬头看着面色严肃的褚颜,张嘴。 褚颜犹豫了好一会儿,在沈然挑眉催促下把性器插进对方的嘴里。 博览群片的听墙角经纪人:“……” 沈老师真他妈野。 沈然身上又添了吻痕,但这次是在私密的大腿内侧,从细嫩腿根一直蔓延到膝弯。 他动了动仍旧发酸的嘴,避开褚颜套过来的衣服,展眉一笑:“就这样睡。” 于是褚颜也脱了个干净。 沈然凌晨三点就得起来对戏。 褚颜受生物钟影响,大脑一片混沌,眯着眼看沈然穿衣服。 褚教授迷迷糊糊的模样格外可爱,沈然凑近亲了亲他,唇上带着凉意,“还早呢,睡吧。” “好辛苦。”褚颜把人拉过来,脸埋在他的腹部,嘟囔道:“这才几点。” 沈然摸了摸他的头发,情话张口就来:“有你在就不觉得辛苦。” 褚颜一顿,闭着眼笑。 他打算起来看沈然拍戏,却被按回床上,被窝里满是对方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困倦又涌了上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