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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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有福嗯了一声，霍涛霍海哥俩脸上露出了笑容。 安顿好他们二老，哥俩回去了，霍岩要去单位，被顾青青喊住了。 “今天别去上班了，找木匠跟瓦匠看看这房子怎么兼并一下……” 八口人住三室一厅，有些拥挤。 霍岩应下，俩人出门去找工人。 在楼下遇到了病休的吕海燕，从她嘴里得知，四楼有一户人家要卖房子。 “知道多少钱吗？” “听说要一千一，他们家面积跟你们家一样大，说是等着用钱治病好像，不然他们也不会卖房子的……” 顾青青看看霍岩。 他说：“太贵了，我们还是兼并出一间屋子吧。” 吕海燕心思辗转：“你们差多少钱？” 顾青青明白了：“差的多，估计得差六七百。” 吕海燕笑了：“那没事儿，我先给你拿，等有了在还我就是了。” “这怎么好意思。” 吕海燕笑吟吟说：“都是邻居，又是一个单位的，谁家没个大事小事的，我回家拿折子去银行取钱，一会给你们送过去。” 都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吕海燕上楼了。 顾青青看看霍岩：“买就买了吧，这样住着宽敞。” 霍岩什么都没说，顾青青笑了笑。 两口子先去一趟四楼，情况与吕海燕说的一样。 等吕海燕把钱送来，顾青青从家里拿的钱，一天之内办理好了手续。 三楼四楼开通一个楼梯，变成了一二楼格局。 整整弄弄二十多天过去了，在这期间，宋海棠一趟都没来。 顾青青四口人住楼上，他们几人住楼下，洗衣做饭都在楼下。 入冬了，农村没有活了，孙艳玲过来照顾李艳几天。 “这房子真好，又大又宽敞。” 顾青青撇嘴：“你只看见宽敞了，知道我们拉了多少钱债务吗？欠人家隔壁就七百，欠韩英六百，这房子等于是我们赊来的……” 孙艳玲叹口气：“还是你们有能耐，搁在我们身上都没地方去借……” 俩人说着话，饺子也包好了。 烧水，等霍岩回来就吃饭。 “妈，你慢点走。” 李艳来了以后，顾青青给她针灸加上调养身体，现在自己可以慢慢行走，不需要床上床下伺候。 “没事。” 孙艳玲怕她摔倒，急忙过去搀扶。 李艳拄着手杖笑了笑，磨磨蹭蹭来到了饭桌前。 她坐好，顾青青把李艳小灶饭端了上来。 排骨汤，里面放了不少中药。 李艳喝着汤，精神头看出来比来时好的太多。 没一会上学的上班的都回来了，洗洗手大家围在一起吃饭。 人多热闹，开开心心把饭吃完了。 饭后三个孩子写作业，霍岩去书房办公，霍有福坐在客厅小声听收音机，孙艳玲搀扶李艳在屋里遛弯。 顾青青收拾好厨房，回楼上时看看他们几人。 晚上躺下，顾青青说：“咱们买个电视呀？” 霍岩看看她：“你什么都想买，现在不行，等等再买。” “我借钱买还不行吗？” “还借钱？这几年我们可没少借钱了。” 顾青青撇嘴：“慢慢还呗，我还想买辆自行车呢！” 明面他们欠韩英一千多块钱了，隔壁还住着一位债主。 霍岩摇头，顾青青凑到他怀里。 “买吧，我看爸妈怪无聊的，有了电视他们也能打发打发时间……” 霍岩不说话，顾青青蛄蛹蛄蛹爬到他身上。 “你看呀，没个自行车，我买菜天天都得走着去，虽然是不远，可也不近……” 霍岩还是不说话，顾青青知道他的顾虑。 “你倒是说话呀？” 霍岩看看她，顾青青怒着嘴：“好不好嘛？” “买，不让你买你能作死我。” 顾青青乐了：“算你识时务。” 亲他一口，顾青青要下去，被霍岩按住了。 四目相对，好像不干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夜晚。 有些激情，从床上弄到了地上。 顾青青扶着床沿翘着小屁屁，霍岩站在她身后jiba插进了小saoxue里。 guitou顶着花心摩擦，酥酥麻麻的令花心轻颤。 一条腿被他扶了起来，顾青青娇躯哆嗦了一下。 ”不行了，顶的太深了。“ 霍岩没应声，而是挺了挺jiba，酸爽的顾青青一条腿站不稳了。 “sao货，干死你。” “你舍得吗？” 不舍得。 霍岩正要狠狠弄她一顿呢，房门被敲响了。 顾青青急忙进了被窝，霍岩穿上了裤衩。 “你不睡觉敲门干嘛？” “爸，我要跟我妈睡。” 霍岩没说话，霍辰逸溜了进来。 顾青青刚穿好衣服，小家伙钻进了被窝。 霍岩看看自己儿子，默默无声睡到顾青青另一边。 孩子睡觉了，俩人对望一眼，霍岩把他抱了回去。 门一关，霍岩进了被窝，伸手去脱顾青青衣服。 这回没人打扰他们了，俩人天雷勾地火弄了起来。 事后恢复了平静，顾青青累的腰酸。 她在想，要不要把霍岩的补药给断了？ 天天来，自己有吃不消。 想着这个问题，把玩着鸟睡着了。 早上顾青青发现霍思琪有些不对劲，爱美了，头发梳流光。 留着她的一举一动，顾青青跟霍岩说了一嘴。 “思宇不会是在学校处对象了吧？” 情窦初开的年纪，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回头我问问他们班主任。” “你问班主任干嘛？要不是，老师怎么看思宇？” 霍岩想想：“留意她几天看看，不然就跟她聊聊。” 只能先观察观察再说，顾青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一连几天霍思宇都是如此，并且把鞋面擦的干干净净，要说明情况，顾青青都不信。 这天要到放学时间了，家里没有盐了，顾青青下楼去买，回来时看见霍思宇是被一个男孩子送回来的。 离得有些距离，顾青青看见她，霍思宇没看自己四婶。 顾青青与男孩擦肩而过时，还多看他几眼。 回到家，顾青青什么都没说，饭后把霍思宇叫去了书房。 “思宇，今晚送你回来的男孩子是谁？”霍岩问的。 霍思宇有些慌：“我同学。” “就是同学吗？” 霍岩虎着脸，看起来怪下人的。 霍思宇低着头不知怎么回答，顾青青笑了：“别吓唬孩子，有话好好说。” 霍岩不说话了，顾青青跟霍思宇聊了起来。 没说男孩子的事情，就说她应该以学业为重。 霍思宇低着头也不说话，这股劲跟霍岩有一拼。 聊了一会让她出去了，顾青青说霍岩：”她还是个孩子，说话温和一些，你在吓到她。“ 霍岩对霍思宇说不失望是假的，给她创造条件读书，可她却不知珍惜。 顾青青说他一句出去了，霍岩一个人坐在书房里。 第二天霍思宇都没吃早饭就走了，顾青青想了想把事情跟霍齐宇说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说深了不是，说浅了不是。 霍齐宇吃过早饭就走了，中午放学时，霍思宇脸肿了，能看出明显的手指印。 大家都看出来了，谁也没提这茬。 饭后孙艳玲张罗回去，顾青青送的她。 本以为霍思宇的事情过去了，让顾青青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丫头居然怀孕了。 事情大条了，连夜把宋海棠接来的。 都七个多月了，冬天穿得厚，谁也没看出来。 宋海棠哭得死去活来，霍思宇寻死觅活，男方直接把自己孩子送走了，躲着不见他们。 顾青青一夜之间牙疼的厉害，霍岩弄的都没心思上班了。 大家又坐在一起，顾青青霍岩也没啥说的。 帮忙抚养孩子弄出这样的事情，想想也够糟心的。 “事已至此，大嫂你说怎么办？” 宋海棠有些精神恍惚：“怎么办？我要跟男方同归于尽，是他们毁了我女儿。” 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男方有错，霍思宇就没错吗？ 小小年纪偷吃禁果，如今肚子被人搞大了，男方拒不承认，因果都需要自己来承担。 李艳叹口气：“事情到此为止吧，瞒下去思宇还有一条活路，你闹开了，对咱家孩子没好处，说来说去也怪咱们自己孩子……” 宋海棠摇头：“不行，我女儿这一辈子就毁了，我说什么都要他家给个说法。” 李艳又叹口气，霍有福说：“你想把孩子逼死吗？已经这样了，你就得过且过不好吗？” 宋海棠猛的站了起来：“合着你们一个个都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是我女儿，要是你们女儿你们还会如此吗？” 话音落，宋海棠摔门离去，顾青青不吭声。 “齐宇去看看你妈，别让她去闹。”霍岩说的。 霍齐宇追了出去，下一瞬间听见霍辰逸尖叫声。 霍思宇割腕自杀了，万幸发现的早。 人被送去了医院，同时宋海棠去男方家闹了一通。 顾青青都不问了，在家连医院都没去。 霍岩回来拿钱，顾青青在哭呢，心中憋屈的要死。 “别哭了，没人埋怨你。” 不是埋怨不埋怨的事情，这事儿扎心。 顾青青眼睛都哭红了：“赶紧让他们走，我一个都不收养了。” 还有半年时间霍齐宇就高考了，霍岩这时怎么撵孩子走。 好说歹说安抚住了顾青青情绪，然后霍齐宇跑回来时，他妈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霍岩都顾不上医院的霍思宇了，连忙又去公安局。 忙乎到半夜才回家，写了保证书，宋海棠才被放回来。 天亮了，一个个愁眉不展，大家又去的医院。 也不知霍思宇受了什么刺激，死活要把孩子生下来，不让生她就去死。 宋海棠没招同意了，顾青青跟霍岩能说什么。 眼看要生了，回家不合适，又去的顾青青家。 腊月二十六霍思宇生了一个男孩，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把孩子扔了。 “你怎么把孩子扔了？那可是你的孩子呀？”李艳得知事情惊呼说的。 霍思宇不吱声，霍有福跺跺脚，李艳叹口气。 “你把孩子扔哪里去了？送人也比扔了的好呀？才一天的孩子，外面这么冷，你不心疼吗？” 她要是心疼，怎么会把孩子扔了。 不管大家说什么，霍思宇就是不说孩子下落，最后问不出来，大家出去找。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孩子，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腊月二十八宋海棠把霍思宇领回家了。 一个年大家都没过好，顾青青很不是心思。 大年初一霍海几兄弟来了，宋海棠都没来。 女人在厨房忙乎，男人聚在一起聊天。 “思宇回去了，瞧着精神头可不咋好，我都怕她疯了。” 话是杜鹃说的。 顾青青没接话，主要是没什么好说的。 孙艳玲开口：“这孩子，大好的前途都被她自己毁了。” “她都不让人可怜，就是那刚出的孩子遭罪了，也不知是被人捡走了，还是冻死在哪里了……” 杜鹃不等话音落，霍玲进来了，话题一下子结束了。 切菜的切菜，包饺子包饺子，还有炒菜的人。 菜饭都上桌了，众人动筷。 吃了一会饭，霍晴说：“四弟，大姐跟你商量件事情，你看看不能让我家老大来你家寄宿一个高中？孩子下半年念高中，还没地方住呢，正好你家地方大，也不差他一个人住的地方……” 霍晴话一出口，除了他们两口子，余下的人都僵住了。 不等霍岩两口子说话，李艳把话接了过去：“寄宿可以，生活费伙食费要说清楚了，老四一家日子过的难，别看房子挺老大，欠外面两千多块钱债务呢，过年钱都是借的……” 霍晴盘算什么，再坐的谁不清楚。 两口子不吭声了，霍有福说：“你妈从来到现在，吃药不算，管吃的就花了不少钱，如今我们什么都不能干了，全指望他们两口子，只是我们就算了，还有思宇齐宇……” 霍玲瞧瞧众人：“大初一的说这些事情干嘛？来吃饭。” 霍涛附和一声，众人接着开吃。 饭都没吃饭呢，霍晴两口子半路就走了。 “别搭理他们，就会想着自己，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难处。”话是霍海说的。 李艳摇了摇头：“大家吃饭，这么好的饭菜，以前过年可吃不到……” 渐渐气氛缓和了过来，吃的差不多了，霍涛霍海给霍岩家两个孩子压岁钱。 这哥俩如今可以了，压岁钱都是十块十块的给。 顾青青天天喊没钱，转手给霍涛家孩子三十块钱，就是不想占人家便宜。 杜鹃家的也没落下，孩子多，一人五块，小的给而十块。 就剩下一个霍齐宇了，顾青青给他二十。 “四婶，我不要。” “拿着。” 顾青青把前塞给了他，霍齐宇看看她抿嘴笑了。 随后霍海霍涛又给李艳两口子扔的钱，一人五十，霍玲也没落下，给自己爸妈一人二十块钱。 其实目前来看，霍玲日子是最难心的，什么事情都跟着摊钱，一个人，一年赚点都花家人身上了。 乐乐呵呵吃完饭，谁都没提霍晴。 他们下午回去的，晚上回了房间，门一关，顾青青闹上了。 霍岩不吱声，就听着，可就那股劲了。 自己闹也没劲，顾青青想想安静了下来。 年轻时不知哄媳妇，年纪大了，懂了。 顾青青上了床，霍岩瞅瞅：“喝水吗？” “不喝。” “吃水果吗？” “不吃。” 霍岩瞅瞅出去了，拿回来一个苹果。 洗干净的，送到了顾青青面前。 她看了几眼，撅着嘴把苹果接了过去。 霍岩没吭声，脱了衣服上了床。 平躺一会自语：“别生气了，爸妈都给挡回去了，犯不上的事情。” 是犯不上，可着大过年的，他们两口子想干嘛？ 顾青青不说话，霍岩翻个身，把她揽在怀里。 “咱不生气了，皱纹该多了。” 顾青青没忍住笑了，狠狠瞪他一眼。 霍岩亲吻她一口：“不许生气了，一会给你舔逼。” 顾青青只要生气，跟他闹腾，霍岩指定会用这一招。 气不过推他几下，想想顾青青又打他几下。 霍岩紧紧把她搂在怀里，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顾青青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愣是有劲使不出。 次日是大年初二，隔壁陈卫国两口子过来了，俩人家在一起吃顿饭。 初三韩英两口子来了，初四李主任两口子来了，然后串门的排上队了，直接出了正月才消停。 顾青青念叨去看看自己便宜师父赵永刚，一直没时间去，二月初一巴巴去了一趟。 结果大门紧闭，一打听才知他压根就没回来。 顾青青寻思那天去问问徐天娇，不管怎么说还有一层师徒情分呢！ 拎着东西来的，想了想，去了潘翠华串门。 顾青青过来时，正巧她家来亲戚了，本想放下东西就走的，被潘翠华拉住了。 坐了一会顾青青没打招呼就溜了，回顾家看看，然后去了顾玲玲家。 顾玲玲前两年分家了，如今单过，日子依旧过的不顺心。 丈夫愚孝，日子能过好才有鬼。 坐一会顾青青回去了，临出村时遇到了霍晴。 相互看了看，霍晴没吭声，顾青青本不想搭理她，想想打声招呼。 霍晴代答不理的，顾青青也不在意，抬脚走了。 到了家顾青青故意在霍岩面前说了遇到霍晴的一事。 霍岩听后没说什么，心中却不舒服。 顾青青不曾在霍岩面前说过霍家任何人不好，遇事人家说事儿，不像霍晴，动不动就在背后诋毁自己弟媳。 她在不好，跟霍岩过了这么多年，家里家外一把抓，对他们一个个都可以。 什么事情都不能拿来比较，一比较自然有个好孬。 没几天霍晴厚着脸皮来了，当时顾青青去了韩英家。 霍晴是来说她家孩子寄宿事情的，霍岩直接回绝了。 “你家房子这么大，就差我家孩子住的地方？” 霍岩不拘言笑：“不差，可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家孩子？” “你？” “我怎么了？大姐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们两口子对你家如何？拉吧你们的还少吗？你别总觉得我们有错，先看看你自己错没错……” 霍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霍岩，你这是升官发财连我这亲jiejie都不认了？” 霍岩坐着不动，一板一眼：“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在是姐弟，什么事情也要有个差不多。” 姐弟二人僵住了，李艳跟霍有福叹口气。 “你们姐弟有话好好说。” 霍岩起身：“没什么好说的，我对得起她。” 扔下这句话霍岩上楼了，霍晴恶狠狠看着霍岩背影。 李艳两口子又把她说了，霍晴临走时说了：“大家走着瞧。” 一句走着瞧，给霍岩惹来了麻烦。 霍晴举报霍岩贪污，举报他们两口子投机倒把等等…… 经过纪检一系列审查，霍岩不存在贪污，毕竟他才上任几个月而已。 投机倒把是有，李艳抗下的，哭诉自己大儿子家庭困难，没办法才犯下的那些事情。 但倒票的确是李艳出的面，又一把年纪了，挨了批评，被教育一番事情就过去了。 至于刺绣的事情，都是给朋友绣的，核实了几家，没在深究。 至于买房子的钱，韩英把每次打的欠条拿了出来，这钱不都是她的，还有她娘家人的，吕海燕也给出来作证。 霍岩被停职半个月才查清，发了通告，经过写的明明白白。 因为这件事情，俩家闹掰了，顾青青直接去霍晴家要钱。 林林总总算下来六百多，不给我就不走。 两口子借了好多家才把钱凑够，顾青青拿着钱呸了一口潇洒离去。 霍晴怄气想坏自己弟弟一家的，不想到头来把自己坑了。 从这以后，霍家所有人都不跟霍晴往来了，典型的白眼狼。 当初霍岩就怕出这种事情，所以家里花钱大多数都是借来的，要不然这次他们就倒大霉了。 吃一堑长一智，两口子都长记性了。 事情过去两个多月，霍晴丈夫病了，说是花了不少钱才看好，大家都说是他们两口子的报应。 心眼太坏，姐弟拌嘴而已，至于背后耍阴招吗？ 不知不觉高考来临了，霍齐宇不负众望考上了重点大学。 由于他家困难，村里乡里给组织一次捐款，余下的学费都是霍岩家给出的。 八月底霍齐宇坐上了通往首都的火车，霍岩去送的他，临回来时，看着他孤零零的身影，瞧着怪可怜的。 霍岩从首都回来没几天，霍晴家收拾秋，她丈夫不慎从装满玉米棒马车上摔了下来。 顾青青他们是第五天得到的消息，俩口子谁也没去医院，也没跟李艳两口子说此事。 又过去几天，这天傍晚，顾青青一家再吃晚饭，房门被敲响了。 霍辰逸颠颠去开的门，几人目光看去，门口站着的人是十分尴尬的霍晴。 顾青青瞧了两眼收回目光，霍岩默默嚼着口中的饭菜。 李艳没吭声，霍有福脸上出现了怒气。 大人们不等说话，霍晨浩开口了：“你怎么好意思来我家的？我爸没失去工作你不甘心吗？” 顾青青觉得自己儿子说话真给力，轻轻咳嗽一声：“吃饭，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话。” 霍晨浩放下筷子离开了饭桌，蹬蹬来到门口：“霍辰逸，你不关门干嘛？准备往里放苍蝇吗？” 霍辰逸小小年纪说话更损：”哪有苍蝇？明明是条大rou蛆好不好？“ 顾青青急忙低头，怕自己笑场，霍晨浩又说：“你这么形容很恰当，快回去吃饭吧，大哥以后少打你几回。” 霍辰逸笑了：“真的？” 霍晨浩：“真的。” 两个孩子欲要关门，霍晴却不动。 她看看饭桌前四人，走进来一步扑腾跪下了。 霍辰逸霍晨浩哥俩撇嘴站在一旁：“出去，别脏了我家地。” 霍晴顾不上被羞辱，哇的一声就哭了。 顾青青几人都不说话，霍晨浩推霍晴。 “谋害完我爸，以为哭几声磕几个头我爸就原来你了？别做梦了，赶紧走……” 霍晨浩的话句句戳在霍晴心窝上，她还真就这么想的。 霍岩吃完最后一口饭，慢慢腾腾起身：”你走吧，看在爸妈的面子上，别让我把你扔出去。“ 霍晴僵住了，起身跌跌撞撞跪倒了他们面前，并且抱住了李艳大腿。 “爸妈，我知道错了，那时我鬼迷心窍了，你们原谅我吧！！” 李艳看看自己大女儿，悲从心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手心手背都是rou，虽然霍晴隔路，但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当妈的没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们给我一次改过机会吧！” 李艳看看霍岩与顾青青。 霍有福叹口气：“你说你多糊涂，霍岩可是你亲弟弟，这些年对你不薄，你怎么可以举报他贪污受贿？” 霍晴抹泪：“我就是一时糊涂，爸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顾青青静静看着她表情，反正她想好了，要钱是没有。 霍有福深深叹了口气，垂着头不说话了。 霍晴看看情况，跪爬到霍岩脚下，仰头哭着说：“弟弟，你就原谅大姐吧，大姐性子你清楚，有嘴无心，我真的是一时糊涂……” 顾青青幽幽来了一句：“若是犯了错都能有一句一时糊涂来说事儿，公安局不就成摆设了么。” 霍晴僵住了。 霍岩目光在自己大姐身上看了看：“我话说的很明白，你走吧。” 霍晴嚎啕大哭：“你又没怎么地，为何就揪着不放呢？你大姐夫从马车掉下来摔的昏迷不醒，求你们帮帮我……” 你又没怎么地？ 揪着不放？ 不等霍晴把话说完，顾青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你又没怎么地？揪着不放？你想我们怎么地？非要做实你那些诬陷吗？把你弟弟送进监狱才满意？你丈夫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从马车上把他推下去的，你哭错门了……” 霍岩看看霍晴，叹口气回了楼上。 若是霍晴不说那句话，霍岩有可能会帮她一把。 不看现在，看从前姐弟情分，可她话一出，霍岩寒心了。 李艳跟霍有福能说什么，老两口帮不上忙，也没问她丈夫如何了，搀扶着彼此回了房间。 顾青青怒瞪霍晴：“你给我滚。” 霍晴不愿意走，干巴巴解释，被霍辰逸霍晨浩哥俩愣给推出去的。 门一关，响起敲门声，顾青青撇撇嘴。 “快吃饭，妈给你们俩个炒个鸡蛋去。” 儿子这么给力，顾青青必须嘉奖他们。 大葱炒鸡蛋都做好了，敲门声断断续续没停过。 顾青青当做没听见，看着他们哥俩吃饭。 两个孩子饭都吃完了，霍晴还不走。 顾青青慢悠悠收拾碗筷，霍晨浩端着一盆水出去了。 她在厨房了，听见惊呼声出来的。 很好，霍晨浩把一盆水泼在了霍晴身上。 “滚。” 门一关外面安静了，顾青青想给自己儿子竖起一根大拇指，想想没那么做。 霍晴跟个落汤鸡似的回了医院，一个人坐在走廊椅子上哭泣。 可这又能怪谁呢？ 你好好的，你家有事大家伙会看热闹吗？ 亲弟弟你都下手，别人还跟你处吗？ 有句话说的很好，不作死就不会死，霍晴典型自己作的。 第二天一家人谁也没提霍晴的事情，吃过饭霍岩带着霍晨浩出门了。 顾青青收拾收拾楼上楼下，带着霍辰逸去了韩英家。 最近顾青青没什么干的，收票不能干了，怕在干被人抓住小辫子给霍岩带来麻烦。 蟒袍已交工，这段时间顾青青在研究干点啥。 原本有不少事情可以干，因为霍岩被举报一事，如今有不少人盯着她家。 顾青青不是想赚多少钱，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省得花老本。 “今天好点没有？” 最近韩英不舒服，休了病假，顾青青娘俩成了常客。 “还是老样子，快进来。” 进了屋霍辰逸看电视，顾青青跟韩英去她卧室闲聊。 天天见面话也说不完，家庭孩子赚钱一系列的事情。 “嫂子，让你给我留意的事情有信吗？” 顾青青不赚钱，等于韩英也不赚钱，她俩利益是挂在一起的。 韩英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也琢磨了几个，目前还没有太合适顾青青的。 “在等等吧，昨个我去单位一趟，听说上头又要有大动向了，估计也就是年底的事情。” “哪方面的事情？” “应该是大解体，文件没下来，都是大家的猜测，我政府办朋友那边也是这么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