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不能感冒
沈佳禾跨年得在北京过了,那边拍卖行有个重大的古董瓷器拍卖会需要沈佳禾亲自上阵。 之前资料看得差不多了,她只要提前一天过去就行,只是到的当天晚上,北京就下雪了。 侯烊是刷微博的时候得知北京下雪了,他给她行李箱里塞了两件厚厚的羽绒服,但又怕她不肯穿,得给她打电话嘱咐一下。 沈佳禾接到侯烊电话的时候,还在北京拍卖行忙着核对拍品细节资料,看了眼来电,让其他同事休息一会,自己回办公室接电话,“嗯,怎么了?” 听她语气感觉有点疲惫,他就不免担心起来,“北京下雪了,你得多穿点。” “是吗?”她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下雪了,回头看了眼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我知道,穿八件。” 他才不信呢,“你听话。” 刚刚话说的多,口干舌燥的,她拿开手机捂着手机话筒,轻咳了两声,再重新贴回耳边,“我穿着你给我带的羽绒服呢,不信我给你拍照。” 隐约听见了咳嗽声,他皱起眉,“沈佳禾,你是不是感冒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没有,我是在北京,公司暖气足得很,我都觉得热,怎么会感冒呢?” 想起她刚去北京那两年冬天的多次住院,他皱着眉,“沈佳禾,你可不能感冒。” 她信誓旦旦保证,“侯烊,我真的没有感冒,我车子都是直接到公司地下停车场的,等会回去也直接到家楼下,我都不吹风,你别担心。” 他语气软了些,“佳禾,你要是生病,以后我就不让你冬天到处乱跑了。” 她知道他关心她,可是她也觉得他过度担心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有事呢,等会回去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沈佳禾将手机随手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去给自己倒水,只是手机没一会又响了。 以为又是侯烊,她随手拿过手机接听,仰头喝水“干嘛啦?” 电话那头是女声,“佳禾。” 她身体僵了那么一秒,看了眼来电,拿着水杯的手攥紧了不少,“妈。” 宁兰也是下午和朋友喝茶的时候,听朋友明晚说起德仕佳有场瓷器拍卖会,看了资料卡才知道这场拍卖会的拍卖师是沈佳禾,“你明晚在北京有个拍卖会?” 沈佳禾已经很久没和父母联系了,上次还是她才回国那几天,她嘴上答应会抽空回家一趟的,可时至今日也没回去过,这么算下来也四个多月了。 “嗯。”她看了眼时间晚上近八点了,“您有事吗?” 宁兰听出女儿语气里的疏离,“佳禾,忙完回家吃顿饭吧?” 助理敲了敲门,沈佳禾转头看向门口,对着手机说,“妈,我这还要忙,到时候再给你回电话吧。” 助理的敲门正是时候,沈佳禾如释重负,将手中的水杯放下,“怎么了?” 助理指了指外面,“江先生来了。” 她顺着方向看去,江景东来了,他们也好久没见了,自从上次在酒会上闹那么一出,这段时间两人联系都没联系。 江景东身后还跟着个女人,看着年纪应该比他们还年长几岁,不应该啊,不像是江景东会喜欢的类型? 她主动走过去打招呼,“东哥。” 江景东先递给她一个打包盒子,“我们刚刚从你喜欢的那家餐厅过来,给你打包了你喜欢的甜点。” 她伸手接过,“谢啦。” 几个人在会客区坐下,江景东这才介绍身边的女人,“陈玉,她有事找你。” 找我?她拿着刀叉的手顿了一下,又放下了,“陈小姐,有什么事吗?” 陈玉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直言,“我知道明晚的拍品有一支琉璃簪子,但是资料卡上只有一张照片,我能看看实物吗?” 沈佳禾转头疑惑的看了眼江景东,这是什么请求? 不过江景东似乎也不太清楚,只是耸了耸肩。 陈玉可能觉得沈佳禾有点为难,“看看细节图也行。” “这么晚了实物肯定看不了。”她起身从资料细节文档里找出那支簪子的一叠细节图,“陈小姐,你看看。” 陈玉的眼神变了又变,“能内定吗?” 沈佳禾更疑惑了,“陈小姐明晚没时间吗?你可以找人来代拍或者我们这也有专业的代拍员……” 陈玉听出了不行的意思,转身看了眼江景东,“那行吧,沈小姐,明天见。” 江景东没送陈玉回去,而是留下来等沈佳禾开完会才一起走的,只是她又被他拉着去吃了夜宵,是一家她之前在国外常常念叨的那家餐厅。 这个点,餐厅已经没其他客人了,沈佳禾也记得正常营业应该到晚上十点就结束了,不难看出江景东花了点心思又或者直接包了场。 两人谁都没提酒会那天的事,更没提侯烊,两人还是如往常聊东扯西的,江景东还说起陈玉家族是做古董买卖的,那支簪子其实是一对,她家有一支,另一支明天拍卖会进行拍卖。 其实江景东和陈玉不算熟识,不过家里是世交,她来找他让他带他去见沈佳禾的时候,他就没好拒绝,正好他也需要个理由见沈佳禾一面。 沈佳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明天拍卖现场肯定会很有趣。 结束夜宵,沈佳禾到家的时候都过十二点了,只是才进门就发现不对劲,玄关多了双男士的皮鞋,立刻意识到点什么,脱了鞋就喊人,“侯烊,侯烊。” 没人回应,沈佳禾慌忙伸手开灯,抬头看见了站在阳台抽烟的侯烊,她激动得小跑过去,直接跳到人身上,“你什么时候到的呀?好想你啊。” 这个点才回来,侯烊本来是想晾她一会的,但她这么热情又怕她摔倒,连忙伸手抱住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沉默了几秒,没打算瞒着,“江景东带着个女人来找我内定明天的某个拍品,顺便就和江景东吃了顿夜宵。” 他微微皱起眉,和江景东出去吃到这个点才回来?只不过还是不免有小小醋意。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嘟着嘴一顿乱亲,亲亲他额头,亲亲他鼻尖,亲亲他脸颊,亲亲他唇角,再钻入他怀里,“啊,好想好想你啊。” 其实他们才一天没见,但只要她一撒娇,他就无所适从,不过看着她乖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心底的醋意就散了,“宝宝,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