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你故意的
沈佳禾落地深城,看到站在航站楼出口出来接的人时,瞬间怔住了。 宁晏其实早就知道沈佳禾回国了,只不过她不愿意主动联系他,他也只是默默关注着,并未主动联系她,而这次他来接机,是侯烊给他打了电话。 沈佳禾真的是就突然觉得委屈,走到宁晏跟前,“哥。” 宁晏叹了口气,摸摸她脑袋,“走吧。” 车子越开越不对劲,沈佳禾意识到这条路不是回她家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宁晏继续往前开,“我告诉爷爷,你回来了,他老人家还等你回去吃饭呢。” 她顿时就蔫了,“我能不去嘛?” 他掏出手机给她,“你自己和你外公说。” 九年前她从深城离开后,直到这次回国工作前,就没回来过,而那大院里的宁家老宅更是似乎成了她的禁地,不堪回首的痛。 车子开进大院,沈佳禾远远的就看见宁老爷子在门口张望了,她知道外公这是在等她。 晚餐过后,宁晏送沈佳禾回去,她看着后视镜里跟着车不断往前走的外公,九年未见,外公已是两鬓白发,感觉苍老了很多。 送沈佳禾回去,宁晏一路上也没多言,没问沈佳禾和侯烊现在的关系,也没问她为什么回国? 九年里,两人见过很多次,只是她从没提起过侯烊,他以为她真的忘记侯烊了,而现在两人怎么又联系上了? 侯烊回来那天,沈佳禾被德仕佳总部召回处理公事,两人起飞落地时间其实就相差不到两个小时,就没能见到面。 沈佳禾再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国庆假期,侯烊去机场接沈佳禾,因为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没化妆带着大框眼镜,穿着舒适宽大的T恤运动裤,远远看着她从里面走出来,仿佛还是十几岁的那个俏皮小女生。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嘴角便抑制不住的上扬,只是又表现出来,淡淡的笑着招手打招呼。 半个月未见,两人面对彼此似乎都有点尴尬,面对面的站着冲对方笑笑,显示有些疏离。 他自然的接过她的行李箱,笑笑摸摸她脑袋,“累吗?” 这次她没躲开,还小碎步的往他靠近,“还好。” 他开车驶出机场的的停车场,“先送你回家还是先去吃点东西。” “先回家。”她报上住址,“我现在不饿,等我回家洗个澡,我们再出去吃东西吧。” 侯烊应声,“好。” 两人都很沉默,侯烊专心开车,过了一会再转头发现沈佳禾眯着眼睡着了,他便将车速放慢了些,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正好醒了。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侯烊帮忙拿下行李箱递给沈佳禾,不过还站着不动,看着没有打算上去的意思。 沈佳禾接过行李箱,“那个……你上去等我吗?” “好呀。”侯烊其实就等这句了,伸手又拿过行李箱,指了指前面的大门,“那个门进去吗?” 看着他快步往前走,有种生怕她后悔的似的,沈佳禾无奈的笑笑,“嗯,十三层。” 这边沈佳禾其实搬过来没多久,搬过来没两天就飞公司总部了,家里其实还没怎么弄好,客厅角落里还堆着很多箱子,都是国外打包带回来的东西。 进了门,沈佳禾才想起没怎么整理,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将沙发上的衣服抱进卧室,“你自己找地方坐。”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可爱模样,他这才感觉她还是她,以前她也总是这样,到学校才会发现这个没带那个没拿,他就什么都准备两份,还故意藏着不给她,看她着急的模样,他才慢吞吞的拿出来给她,然后他还会挨骂,可他还是乐此不疲的逗她。 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他正蹲坐在地毯上给她收拾茶几呢。 她连忙过去,拿过他手里的东西,“不用你弄,到时候我找家政来收拾。” 他笑着又拿回东西,“那你把家政的工资给我吧。” 她白了他一眼,俏皮的吐吐舌尖,“才不给呢。” 她已经好久没对他搞怪了,这个逗趣的表情,让他顿时安心了不少,“你去洗澡吧,我简单收拾一下。” “哦。”她撇撇嘴,“别把我东西弄坏哦。” 他宠溺的笑,“放心,要是弄坏了,去商场随便挑。” 摇头晃脑进卧室里的浴室,只是没多会卧室里突然传出沈佳禾的尖叫,“啊……” 侯烊吓了一跳,敲了敲卧室门却没走进,“佳禾,怎么啦?” 沈佳禾在里面嚷嚷,“侯烊,没水了。” 没水了?他一怔,“是不是停水了?” 沈佳禾一脸懵,“啊?” 侯烊想起进来的时候门口贴着张纸,他出去一看果然,因水管检修下午两点到四点停水,现在正好两点零五分。 侯烊敲了敲门,“停水了,你洗的怎么样了?我给你去弄点水。” 还好她才打湿身体,上了洗发水,只是头上都是泡沫,“我头发头上泡泡,哦,厨房有矿泉水,你能拿几瓶嘛,我冲干净就行。” 听着语气委屈极了,他能相信到她在里面着急的神情,他拿着四瓶矿泉水进屋,敲了敲浴室门,“我进来咯。” 她从里面打开门,催促道,“快快快。” 里面的场景让侯烊有点小失望,沈佳禾穿着浴袍,双手和头发上都是泡沫,除了看着有些小狼狈,其他部位都被包裹着,看不到一点绝色风光。 他开了一瓶水,“我给你倒头上。” 她弯腰蹲下,领口微微敞开,里面什么都没穿,露出饱满的两团,他也是低头就瞄准了胸口处,轻咳一声转过头,又看见了浴室角落洗衣篓里的内衣,黑色肩带还半挂在洗衣篓外,下意识的手抖了一下。 “啊……”她踢了一脚他,“侯烊,你会不会倒水的?” 刚刚由于他的不专心,水倒到了她的后颈,再沿着后背往下流,还不是一两滴,得小半瓶的水了,浸湿了背部的白色浴袍,浅灰色的水圈一点点扩散开来。 他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待终于把头发冲洗干净,她抓了条干毛巾,将头发包起来,浴袍粘着后背湿哒哒,气呼呼的瞪着他,“侯烊,你肯定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