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道好轮回
“悻,你愿意陪人家去人间嘛?”殷雀抱着悻的腿,使劲眨巴着自己的卡姿兰大眼,让悻十分喜(恶)欢(心)。 “不要。滚。”悻赏了个白眼后继续研究自己的蛊了。 “你好冷漠,嘤嘤嘤,人家好伤心,人家一伤心就喜欢一天到晚抱着那个惹我伤心的人。真的不要陪人家去嘛?嘤嘤嘤。” “你有毛病?” “嗯呢。” 接下来一个时辰殷雀都挂在悻腿上,直到悻要上厕所。 “滚下来。” “不要,人家难过过。” “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人家不介意的。” “老子介意,起开。” “不要~” “……”好恶心,想吐怎么办。这个傻●逼跟谁学的这个调调,口区。 最后悻还是妥协了。果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今天也希望世上没有殷雀。祈祷祈祷。 “好好好,我答应,你放开。” “不许骗人。” “我从来不骗人。” “那你有没有梦到过我?” “……”悻握紧了拳头,关节咯吱作响:“傻●逼,滚!爱信不信。” 殷雀松开圈着悻小腿的手,举起手,做出一副投降和无奈的姿态:“我信,我信,别让我滚。” 此次去人间,倒不是殷雀想去,而是她的老板,也就是神,给了她个任务——救灾。一个城市爆发了瘟疫,现在那个世界已经发展到了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倒是他们幸运,那是瘟疫爆发的第二天,阳光耀眼。 殷雀和悻扮成道姑的样子,来到了那个城市,准备打探打探情况。一人白发松散绾着,宽松的道袍硬是被穿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嘴角擎着笑,眼里氤氲着桃色的水汽,只是那红色竖瞳却露着冷意,让人明白那热都是留给身边人的。她身边这人倒是十分之十一的冷,小麦色的皮肤,脸上生着雀斑,鼻子和两颊上尤其多,眸子黑极,像是无底的深渊让人不敢直视,一头利落的黑色齐耳短发,显的英气十足。这一阴一阳两道绝色初上街,就有人趴在窗头不住窥看,直到被殷雀斜睨了一眼才瑟缩收回目光。 悻环顾四周,眉头皱了皱:“这是我屠的那个城。” 殷雀踢开脚边的石子:“对,那个“早阳”我记得,当时我来找你的时候想吃个早饭结果人都死完了,没人做,饿死我了。” “……” 殷雀靠了上来,圈住悻的腰:“怎么?救他们吗?” “不救。” “你上次不是还因为伤害了无辜之人难过了一晚吗,怎么,现在不难过了?” “慈悲只是一时兴起。” ”嗯,不愧是悻,真狠心啊。”殷雀做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但眼里却流露出了顽劣与爱慕。倒不是她因为悻的滥杀无辜她才喜欢,而是因为她是悻,所以连她的滥杀无辜都无条件的喜欢,这是偏爱,什么事只要有关悻她就是非不分了。不过她本来就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想知道这座城的结局吗?“ “说。” “不要,等事情办完了再告诉你。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做,会不会改变什么。” “不说拉倒,扫兴。”悻翻了个白眼。偷看她们的人倒是开始佩服殷雀了,居然能让冰山做出别的表情。悻也只对殷雀会有除了“冷酷”之外的样子了。 “略。”殷雀做了个鬼脸,她是真的很好奇。命中注定这种东西真的改变不了吗? “去首都。 ”悻转身就走,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陈述。这个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想吐,空气中弥漫着人性原罪的腐臭味,这个味道折磨了悻作为人的一生。 血杀蛊还在学校附近屠戮着,那里是尸海。有人逃了出去,或者正准备逃,但悻知道这里任何一个人,就算跑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不远处有一伙人,趁着sao乱将没人的超市洗劫一空。一个黄头发的穿着邋遢的青年正在捣鼓着收银机,正准备直接拿板凳砸开,结果血杀蛊突然窜出,顺着腿爬上了脖子。黄毛大叫一声,怎么甩也甩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我啊!” “啊!!!” 人们四处逃窜,没人在乎那个黄毛,他们只希望黄毛能多撑会,好让他们逃出去。他的伙伴逃跑前还拿走了属于黄毛的那份赃物,他们脸上的担心与他无关,人在这儿比不上物,少数人的地狱和天堂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地狱,人间即无间。血杀蛊一口咬破黄毛脖颈的皮rou,钻入体内,红色的血染红了黄毛的衣服,木制的地板上溅上大大小小的深红色斑点,皮肤随着血杀蛊的进入和移动凸起,黄毛痛苦的叫喊着,却没有一个人看他。不一会,他便被吸干了,血杀蛊又钻入了另一个人的皮rou之下。 ”悻,等等我嘛,人家走的脚疼。”殷雀在后面嘤嘤唧唧,她倒不是真的脚疼,而是想多看会,这可比电影有趣多了。不过悻没理她,兀自像城外走去。殷雀耸了耸肩,跟了上去。悻听到殷雀跟上来了,说:“去首都。” “这里交通瘫痪了,我带你飞过去。” “飞?” “对,飞过去,嘿嘿。” “嘿个锤子,快点。” 下一秒他们就到了,悻第一次“飞”还有点不适应,而且她有点生气:“之前为什么不用?” “这,这,我想和你多呆会嘛,走走路看看风景不是挺好的嘛,嘿嘿。”殷雀挠了挠头,不敢看悻。 悻深吸一口气:“回去教我炼这个蛊。” “遵命。”殷雀敬了个礼,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在闭门祈祷,只有少数人在努力攻克这场瘟疫,日夜研究。他们当然研究不出来,事实上去了那座城市的几位英雄要么死在了那,要么逃出来精神恍惚胡言乱语,最终都难逃一死。不过那么多胆小鬼中间肯定会有几个傻子,也就那几个了,少的是拯救世界,多的是无谓挣扎。失败的时候得到的也大多是嘲讽而不是感谢与赞扬 。 逃回来的一个人说“不是瘟疫是虫子”,其他人都说他被吓疯了,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他是被独立关着的,人们怕被传染上瘟疫。一天夜里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人们再见到他只能看到皮包骨的尸体了。人们甚至没有将他火化,没有人愿意冒着被感染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