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马屁拍到驴蹄子上了
悻躺在蛊林的草地上,用胳膊挡住刺眼的阳光,虫鸣阵阵,旁人或许会觉得聒噪刺耳,但悻却觉得这比仙乐还要怡人。也不知道殷雀这两天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终于肯放过她,让她一个人呆着了。 这又安静又漂亮,还能随手捉些虫子来练练手,悻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好去处了。这次出来她倒是自在,没有殷雀那个烦人精跟在旁边说个不停清闲自在多了。悻看着慢悠悠飘荡着的云彩,竟觉出几分桃花源的味道。 另一边,殷雀却在大张旗鼓的张罗着,又是张灯又是结彩。明天是悻的十七岁生辰。 王宫是苏式的小桥流水,白墙黑瓦,殷雀喜欢,但她觉得虽然好看但却不够用来给悻庆生。想来想去,人间的紫禁城倒是看着喜庆又气派,红墙金瓦,刚好自己喜欢红的,悻喜欢黄的,听到红色代表吉祥,殷雀就更满意了。可不是吗,要不是我悻哪里能活第二次。虽然悻并不想殷雀救她。 殷雀把能叫上的有用的人都派去建房子了,好在蛊师能用蛊术,不然不吃不喝不睡也没办法一天盖好。还好他们的王还没那么缺心眼,就让盖了个太和殿。 “阴如启你带一批人去装修,要和人间那个一模一样,没有金银玉石就给我原地炼,一点分量都不准少。不然我拿你是问。”殷雀坐在树荫下,一边抽烟一边翻着蛋糕食谱,旁边还有个人随时准备记下殷雀让记的笔记。众人无语,这还是他们的王吗?好家伙,平时上朝都没那么认真。还逼着他们帮她放哨,被王捡回来的小个子,不是,现在已经不是小个子了,他们的王太会养了,那个孩子都快有他们的王高了。那个孩子回来的时候,王藏烟的速度老快了。不过自从那个孩子来了之后,他们的王确实有生气多了,原来就像极北的冰一样,又冷又硬。 阴如启嘴角抽搐:“我?装修?” 殷雀抬眼:“元帅连这点事都不会做吗?要不让人教教你?我实在是急着用。” “殷雀!你是否太目中无人了些?!”阴如启沉声呵到。 “目中无人?元帅什么时候连基本的尊卑都忘了?你什么时候敢直呼本王的名字了?”殷雀玩味一笑,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懒懒散散的,却慑的人大气不敢出。 阴如启忍气吞声道:“是臣逾越了。” “那就去吧,这宫殿我可着急用。相信有元帅的帮助,很快就能完成吧。” “是。”阴如启在转过头的那一刻,眼神就像毒蛇一般。 不过王和元帅的矛盾倒是越来越大了…… 到了晚上才装修好,殷雀仔细察看了一遍,才把众人遣散。自己呆在龙椅上又看了许久的食谱,做了几道黑暗料理才回寝殿。悻好不容易甩掉了自己,一定很晚才会回来。反正我一个人也无聊,倒不如看看夜空,四舍五入也是在和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第二天,她把悻放走前嘱咐(威胁)她一定要在日落之时回来,不准早也不准晚。 “……”悻心想这个人又要作什么妖。 悻被迫接受了早安吻后就迫不及待到自己的桃花源去了。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都没人来蛊林里捉蛊虫,不过她希望蛊林永远那么冷清。 “这儿,这儿,还有那边,都挂上红灯笼。还有原班人马都把战服带来了吗” “报告,我,我忘了。” “那还不滚去拿!” “是,是是是是是。”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可怜的孩子,都给吓磕巴了。 殷雀用烟斗敲了敲龙椅,叽叽喳喳的声音就都消失了:”给我好好打扮屋子,好看的、贵的、小鬼喜欢的都给我挂上,要是我做完蛋糕回了你们还没准备好,哼,就都滚去边境!” “是!定不负众望!”除了阴如启象征性地张了下嘴,其他人都大声喊到。 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悻狂打喷嚏:“草。” 殷雀今天挑了一件最好看(性感)的红色旗袍,她前后都围了围裙,她可不想把衣服弄脏。一边的怜素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王您今天真好看。”该不该告诉她用蛊术清理一下就好了,不用戴围群,还带两个…… “哼,废话。”那小鬼肯定也会喜欢吧。 厨房炸了n次之后,终于一个双层巧克力蛋糕终于做好了,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大小不一的字,虽然丑,但能看出来写的很认真。绕着蛋糕插了刚好17根蜡烛。 怜素又欲言又止。 “嗯?” “嗯……王做蛋糕真有天赋,那孩子一定会喜欢的。哈哈。”该不该告诉她不要插十七根,插一个“1”一个“7”就好了。还有,这字也太丑了吧。这个蛋糕虽然应该没毒,但……这全是巧克力吧,哪有蛋糕?希望那个孩子没事。不,希望王没事。 “哼,废话。” 快日落了。 殷雀捧着蛋糕回到了太和殿里,看到装饰满意的笑了,然后就在王宫的大门迎接她的悻。 “你怎么笑的那么贱?” “见到你开心的。” “……” 殷雀拉着悻往太和殿走去。 “干嘛往那边走?” “等下你就知道了。” 突然,一群穿着荧光黄全员舔狗的鬼蛇牛马从两边的蹦出来,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窒息的cao作。不一样的事这次他们绕着悻转圈,边转边喊“恭迎悻悻公主”,足足喊了17遍。 悻翻了不知道几个白眼,怕悻翻到抽筋,殷雀一把盖住了悻的眼睛。 “你戳到我眼睛了!” 殷雀赶紧把手抽回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还好吧?” “好个屁!你到底在整哪出?你觉得我很喜欢?” “啊,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啊。” 悻翻了个白眼,这人审美绝对有问题。 悻紧接着看到被装扮的花枝招展的太和殿。“……” 再接着,她走了进去,来到正中间的桌子面前,看到那个殷雀做了一天才做出来的蛋糕。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所有人突然蹦出来,围着她唱生日歌。 好吵。好吵。好吵。 悻低着头,一声不吭。殷雀以为是悻太感动了,揽肩附耳:“喂,小鬼,不用那么感动,以后每年我都给你过生日。我……”我是真心喜欢你。 悻一把把殷雀推开,殷雀没有防备,重重地摔着地上。 “生日?!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以为是那么犯贱!我好不容易快把那些事都忘了,你非要让我想起来是吗?你觉得我很开心吗?你觉得我很感谢你吗?为什么要自以为是的救我?让我●日日在回忆的感受屈辱?让我爱而不得被你摆布?让我漫无目的苟延残喘?” “……”殷雀怔在原地,狼狈的样子持续了良久才记得爬起来。殿里沉默了很久。 “为什么你总是推开我?” “我还想杀了你。” “以前你这样说的时候我都装傻当玩笑,”殷雀笑容苦涩:“可是现在,我这里真的好痛。”殷雀指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