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后面几天都是平平淡淡的过去，但却平淡的让乔枯心慌。

    而刘川陪着乔枯的时间也越来越多，甚至已经不理会那些手下的电话，不再去“公司”。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晒的人暖和，刘川搂着乔枯在客厅晒太阳喝茶，像是一对多年的夫妻，谁也没说话。

    刘川忽然想起自己长大的那家孤儿院，他搂着乔枯，低头蹭他的肩膀，乔枯眯眼晒的舒服，肩上刺挠感让乔枯睁开双眼。

    见乔枯睁眼，刘川才开口。

    “我们出去一趟吧，带你出去玩。”

    乔枯心里一紧，他脑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不是“陪刘川出去玩”，而是怕刘川逃跑。

    最近警方那边给乔枯下了死命令，让乔枯看好刘川，注意刘川的动作。

    因为要收网了。

    刘川感受到乔枯身体的紧绷，他没说话，反倒是留恋般，低头蹭乔枯的肩膀，他与乔枯脸贴脸。

    半晌，乔枯回了神，他的心情有些复杂难过。

    “好。”

    乔枯感觉喉咙里好像堵住了什么东西，使得这一个字，就让乔枯琢磨半天，努力了半天。

    “走吧，外面冷，你穿厚一点。”

    “哦……”

    等出了门，刘川牵起乔枯的手，两人并肩进入电梯，下到停车场。

    乔枯微抬头看刘川的后背，他觉得刘川长的实在是……太壮。

    有时候两人上床的时候，如果不是刘川让着乔枯，或许乔枯根本不能把刘川压倒，更别提是插进去。

    “原来我是被爱着的。”乔枯看着刘川半天，忽然得出这个结论。

    刘川住的楼层高，等他拉着乔枯出电梯时，乔枯才慢慢回神。

    他忽然发现自己最近喜欢发呆，喜欢看着刘川胡思乱想。

    “坐好，走了。”

    刘川最近话变得很少，自从知道乔枯是卧底后，他已经很少说话了。烟也是一根一根的抽，很多时候，刘川从卫生间出来后都会带着一身烟味。

    “啊？哦……我们去哪呀？”

    一声唤回乔枯逐渐飘远的思绪，几乎下意识的，他坐在副驾驶扣好安全带。

    刘川轻飘飘看了乔枯一眼，没有说话，却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很快，他们到了。

    是一所已经老旧的孤儿院。

    刘川熟练把车停在孤儿院门口，车一停，乔枯就迫不及待下了车，他张大嘴呼吸新鲜空气。

    刚刚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刘川的报复，他故意没有打开车窗，在车里抽了两根烟。

    “呵。”

    刘川下了车，忍不住的嘲笑一声，但他心里的情感却控制着刘川去给乔枯拍背。

    两人互相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乔枯听见刘川的声音，心里有些难受，等咳嗽够了，乔枯刚直起身子就被刘川拉进孤儿院。

    在乔枯的记忆中，孤儿院代表着不幸。

    ——里面住满了因为各种原因被抛弃的孩子。

    而废弃的孤儿院，在乔枯的记忆中更是恐怖的代名词。

    “主人……”

    乔枯有些害怕。

    他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是警察，母亲则是教师。

    从小生活在幸福中的乔枯，对于黑暗面有些天然的恐惧，如果不是因为他爷爷的遗嘱，他或许也不会去当一个警察。

    “别害怕，马上就到了。”

    刘川拉着乔枯的手安抚，他心里的饱胀情绪几乎是要喷涌而出，要将刘川的理智淹没。

    “嗯……”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院里有一棵大树，树叶早就脱落，留下光秃秃的树干。

    随着脚步声，刘川松开了拉着乔枯的手，他一步步走向一扇破旧木门前，木门上还贴着“福”字，因为时间原因，门上的“福”已经变淡。

    他伸手推门，只是用了点力气，门就被推开了。

    门开了。

    露出破旧的小屋，屋里是六张小铁床。

    刘川没有管一旁的乔枯，他走到一张床边。

    外面刮起了风。

    很久，刘川开口。

    “乔枯，这是我长大的地方，这张床，是我睡觉的床。”

    “什、什么？”

    乔枯从没有了解过刘川的过去，他也只是知道刘川是“黑社会”，手上人命无数，也只是知道，刘川犯了法。

    刘川没有理乔枯，他伸手摁摁铁床，在确认可以坐后才坐在铁床上。

    刘川看着墙上掉落的墙皮，陷入了回忆。

    “我刚出生就被丢在垃圾桶旁边，院长晚上丢垃圾的时候捡到我的。从那个时候我就生活在这里。”

    “乔枯。”

    刘川忽然喊了他一声，但在乔枯看过来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说。

    “我小时候其实特别瘦，每次吃饭都抢不过他们。

    有一次我跟他们玩，他们玩生气了，拿着石头砸我，把我的头砸破了，院长带着我去医院包扎。

    后来我才知道，不是因为他们玩生气了，是因为他们知道我那天下午要被领走。

    于是他们把我头打破，不想让我走。

    后来来领我的人，把那个砸破我脑袋的人领走了。”

    刘川闭了嘴，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乔枯说这个。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他还记到现在。

    “乔枯，关上门，爬过来。”

    乔枯不知道刘川想干什么，他因为刘川说的话，心情变得不太好。

    等他按照刘川的话关上门走到刘川身边后，刘川脱下了裤子。

    乔枯听见刘川说。

    “ca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