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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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弦用手抵着裴时安的背,将人压到墙角。热气扑在裴时安的脖颈上,裴时安眼圈泛着红,侧过头并不想看萧煜弦。 “裴卿,南宫辰已经死了。”萧煜弦附在裴时安耳边轻声道。他这次是直呼辽君的姓名,语气让人不寒而栗:“辽君死在广陵,被他的下属刺杀。” “不可能!”裴时安身体止不住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绝望:“怎么可能…帝君他怎么会…”最后竟说不出一句话。 萧煜弦用指腹轻轻抹去裴时眼角的泪水:“怎么不可能,你誓死也要拥护的君王,你所谓的好表哥的人头已经被挂在了朝歌的城墙上。” “别哭啊,我可没忘记他当初在芙蓉城是怎么屠杀那些无辜子民的。”萧煜弦仔细端详着裴时安这幅样子,下体不知何时生起一团邪火想将他直接按地上cao弄。 当初梁国被灭,年幼的萧煜弦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芙蓉君被辽国先君杀害的场面。当时还是太子的南宫辰穿着战袍,意气风发的下令屠城。 萧煜弦才年仅五岁,在城墙上看着芙蓉封地的无辜百姓死在梁军冰冷的刀剑下。 “这还有个孩子!”南宫辰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和裴时安有三分相似,但却比裴时安要狠戾不少。 “太子,看他的穿着并不像宫人,应该是芙蓉君的儿子…”南宫辰的随扈说道。年幼的萧煜弦哪知道别的,芙蓉君被辽国先君刺杀的画面不断在萧煜弦脑海中浮现,加上无辜百姓被杀害死于刀剑下而恨透南宫辰等人。 “阿弦!”此时一位身穿华服的美妇跑到萧煜弦身边将他搂在怀里。他能感受到母亲轻轻的颤抖和害怕。这种性命掌握在他人手里的感觉真不好受。 “四叔!梁国已灭,我夫君也去了…求你们留阿弦一条性命吧!他还这么小…”美妇抱着萧煜弦,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害怕,一双美丽的鹰眼看着南宫辰:“辰弟…就看在你我一块长大的份上…放了我的儿子吧。” “你是宴姝?”辽国先君看着面前抱着孩子的美妇问道。“姝姐?”南宫辰也有些错愕,那个孩子竟是南宫宴姝的骨rou… “娘…”萧煜弦被南宫宴姝捂住眼睛,不让他看地上的尸体。“娘…不要求他们…”萧煜弦哭了起来,南宫宴姝也跟着哭了,丈夫刚死,还是被自己的叔父与堂弟杀害的…如今连儿子能否活命都得哀求他们。 “宴姝因梁辽联姻而离别母国十余年…如今两国相争,被屠城,夫已死…求你们了,放过我儿子吧,他什么都不知道…”南宫宴姝苦苦哀求着辽国先君和南宫辰。美丽的鹰眼透着狼狈和悲哀,哪有昔日辽国宗室女和梁国王妃的样子。 南宫宴姝是辽国宗室的嫡出贵女,和南宫辰,裴时安他们一样,体内流着贵族最正统的血。萧煜弦当时年幼,但也知道他的母亲是完全可以回辽国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但自己作为梁国王储后裔就不一样了… 他只是强国贵女和亡国王储生下的孩子…他注定不被任何一方接受。 南宫宴姝为了他,不惜放弃尊严。珠宝华服下是狼狈,绝望和痛苦。 后来啊…他还是跟南宫宴姝回了辽国,这个他母亲的母国,也是他的噩梦…他恨朝歌的一切,恨辽国的一切。 哪怕后来欺骗了裴时安利用裴时安才得以参军。想到自己那几年在辽营里保护的是辽国子民,心中便不免觉得恶心。 但自己已经卧薪尝胆这么多年,甚至睡了辽国最高贵的将军,南宫辰的表弟。又觉得不是这么亏,反正这个国早晚都会被自己灭了的… “当初如果不是南宫辰同意将你带回梁国,你早跟着那些芙蓉城的子民一块被烧死了。”裴时安撑着床,萧煜弦挑逗着他的乳尖,裴时安说话的声音不禁颤抖。 “裴卿,我是什么时候认识你的?”萧煜弦拖起裴时安的臀部,手指插进裴时安的后xue:“当时母亲带我入学宫,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好看。” 后xue中的手指毫不怜惜的抽插着他,裴时安感受到后xue艰涩的疼痛。双手紧紧攥住被单,一处软rou被萧煜弦顶了又顶。 “但是我想到你是辽国贵族我就立马不喜欢你了。”萧煜弦将粗大的性器拿出来,抵在裴时安的xue口:“那时候你身边围着挺多人的,曾经欺负我嘲笑我的公子哥们竟都围着你。” “啊…”性器捅入裴时安的后xue,生生挤入肠壁。“你好紧,给我放松点。”萧煜弦拍打着裴时安雪白的臀部,继续说道:“当时我就在想你究竟是谁啊,竟然能让那些公子哥像哈趴狗一样围在你身边,后来我去问母亲,母亲跟我说你是镇国将军的独子,新皇南宫辰的亲表弟。” . 学宫外,南宫宴姝拉着萧煜弦的手:“进了学宫要好好听夫子的话,不要跟那些公子们起冲突了。”萧煜弦心疼母亲,便从不顶嘴只好点点头。 南宫宴姝毕竟是宗室贵女,当初又是辽梁的联姻公主。辽国人对她还有起码的尊重,同情她因为两国纷争而死了丈夫,带着孩子回母国。 他们将南宫宴姝当自己人,却不会将她的孩子当自己人。 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提起萧煜弦,第一反应不是“宴姝公主的儿子”而是“芙蓉君的儿子”或“梁国王储后裔” 这是萧煜弦来到辽国的第三年。起初所有贵公子都会嘲笑他,欺负他。后来他渐渐的会一拳砸向侮辱他的公子哥,会将口出狂言的公子们打的满地找牙。 那一双和南宫宴姝很像的鹰眼没有母亲柔和,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疏离。 “阿弦七岁了…”南宫宴姝慈爱的抚摸着萧煜弦的头。明明南宫宴姝也才二十五岁的年纪,本应该和自己的夫君相敬如宾。 可偏偏她是一国公主,两国争战她注定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夫人一般相夫教子。 “娘,我不会惹事的。”萧煜弦认真道:“我一定离那些公子们远远的…” “裴副帅!”一个肥胖的公子哥挤在前面,声音大的让萧煜弦不禁看过去,肥胖的公子滑稽的走在一位身材高挑,面容清俊的公子旁:“裴副帅…”,裴副帅的身旁还围着不少公子。 可裴副帅眉眼始终透露着疏离,好看桃花眼闪过的一丝厌烦被萧煜弦看在眼里。 “娘,那是谁?南宫阳为何一直跟着他?”萧煜弦看着肥胖公子,从他来辽国之后那肥胖公子们便一直找他麻烦,后来他才知道那个肥胖公子是南宫阳,南宫辰的侄子,也是南宫宴姝的侄子。 南宫阳肥胖的身躯跟着裴副帅十分的样子十分惹人发笑,但此时却没人敢笑。 “他啊…他是裴将军的独子。”南宫宴姝牵着萧煜弦的手:“年少有为,也是帝君的表弟。” 南宫辰在去年萧煜弦六岁的时候便继位成了辽国新皇,南宫宴姝自然不能再称呼他为“辰弟”,一声“帝君”又是不少隔阂与疏离。 “那我这三年为什么没有见过裴副帅?”萧煜弦问南宫宴姝,那位裴副帅生的太好看了,但想到那裴副帅是南宫辰的表弟,心中便有些说不上来的厌恶。 “裴副帅前几年一直跟着裴将军镇守北疆,上个月刚满十四岁便上了现场击败北疆突厥保卫了一方百姓。如今北疆战事平定,他自然要跟着裴将军班师回朝。”南宫宴姝解释着,眼底透露着对裴时安的欣赏,随后又调侃道:“如此年少有为,这样的青年才俊只怕又要惹不少贵族小姐暗许芳心了吧。” “那母亲你以前见过他吗?”萧煜弦看着裴时安挺拔的背影,肩宽腰窄,双腿修长。意气风发的同时又透露着刚烈正直,清俊的脸上是还未褪去的稚气。 南宫宴姝柔和笑道:“肯定见过啊,那时我未出嫁还去参加过他的满月宴呢,后来他入了学宫,我也经常带着他玩,这一晃都这么大了。” . “裴时安,我母亲那时候跟我夸你说你年少有为,但我就是厌恶你,谁知道十多年后你竟被我按床上cao哭…”萧煜弦亲吻着裴时安的眼角:“那些人围着你的时候我就不开心了…你天生就该被我cao哭,而不是被那些凡夫俗子拥护…” “你就是个疯子…啊…”裴时安用手背捂着眼,生理泪水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流下。 当初若非南宫宴姝,他怎么也不会将萧煜弦接回将军府…更不会被萧煜弦欺骗最后将自己欺辱… . 皇宫别苑外,裴时安穿着蓝色长袍,坐在离床不远的贵妃椅上。 “时安,就当是我求你了…整个朝歌我只信的过你,只有你为人最为刚正,我知我时日不多…若哪天我死了,你就让阿弦去你府上当个奴隶吧…去你那当奴隶也比在皇宫好,帝君怕是在我死后会斩草除根…” 南宫宴姝躺在病床上,这个女人一生都太苦太累了。苍白的脸看不出一丝颜色,明显已病弱膏肓。 “整个朝歌我只信的过你” 裴时安有些于心不忍,他虽和南宫宴姝没有血缘关系,但幼时也是见过南宫宴姝的。 高贵于优雅合为一体,涓涓温柔让朝歌无数公子思之念之。 南宫宴姝算得上是裴时安在皇室最为敬佩的女子。她作为贵族女子,体恤宫女百姓,在学宫时又对自己和南宫辰关爱又加。后来她为了辽国太平,愿意联姻嫁去梁国的芙蓉封地… 一生为国为民,为母国兴,后半生又为儿子而四处求人cao碎了心。 “我这一生无欲无求,当初芙蓉城被屠,我本应该在城墙自刎谢罪,跟邦国子民合葬,与芙蓉君同生死…”南宫宴姝轻咳几声,雪白的帕子上沾着血:“但我想到阿弦,便没舍得死…那是我与芙蓉君的孩子,我想抚养阿弦长大,但如今我这身子骨怕是不行了。” “我时日不多,没和阿弦说害怕他担心,但他最近好像发觉了什么…时安,算姝姐求你,我死后你将阿弦带去你府上。” “哪怕让他去你府上当个奴隶…只要别把他留在皇宫,别让他落到其他贵族手里,更别让阿弦落在我父亲手里。他们会杀了阿弦的…”南宫宴姝绝美的鹰眼流下两行泪,她自从带着萧煜弦回到朝歌后便不曾哭过,一直压抑着内心对梁国百姓和芙蓉君的愧疚。 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女子啊,披上宗室女和王妃的光环,她就应该为国之安邦鞠躬尽瘁。“我尚且可以被母国承认…但阿弦…他注定不会被任何一国认可,时安,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啊,我出嫁那日你和帝君也在场…” 当优雅的千金,尊贵的王妃放下尊严祈求着他们放过自己的儿子时。又有谁想起,她也是他们的亲人啊。 “放心吧,我会把他带去我府上的,会尽力照顾好他的。”裴时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十七岁。 他不知道自己未来面临的是什么,但他只知道当时他是无愧于心的。 “在想什么?”萧煜弦的性器在裴时安后xue中顶弄:“这都能走神看来是我cao的不够狠啊,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