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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美。双腿再张开些,宝贝儿。我要碰你里面

    一:不过一时兴起,逢场作戏罢了

    齐琦刚进汽修厂就注意到不远处的技师。她没卸下墨镜,偏着脑袋佯装读着汽修厂的价目表,实际却仔细瞄着奔驰车前弯腰检查引擎的男士。他赤脚穿着一双蓝色的休闲鞋,脚踝明显,小腿结实,齐琦不禁咧嘴笑了笑。目光继续上移,黝黑的大腿非常引人注意,但更使人着迷的却是被短裤遮住的部分。往上则是窄窄的腰,她很高兴他没穿上衣,却很遗憾在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侧影,随着粗壮的胳膊在引擎里上上下下,宽厚的胸背若隐若现。他偏了偏脑袋看看旁边,棱角分明的脸庞充满阳刚、野性之美。齐琦虽然忙碌,但闲暇中也会有欣赏男性健美身躯的雅兴——她喜欢这个男人,至少,喜欢看这个男人。

    齐琦沉浸在浪漫的遐想中,忽然感觉到有人朝这边走来。她赶紧将目光收回,将墨镜收到包里走出车子。

    「小姐修车?」

    齐琦点点头。「启动马达有点儿问题。」

    孟晓朗正奋力和发动机作战,这次改车动静大,要求多,偏偏车主又很急,这两天睡眠严重不足。他抬起身子偏头在胳膊上擦擦脸上的汗水,忽然听见一阵轻柔却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孟晓朗忍不住寻着声音看过去。不远处一个女人正和老虾说话,她穿着标准的工作套裙,露出雪白的衣领和袖口,黑色的高跟鞋更显她的小腿纤细。

    孟晓朗飞快瞥了眼她的脸,眉目清秀,年轻飘逸,头发盘起绾成髻,透出一股聪明干练的气息。然而在五大三粗的老虾面前,她娇小的身躯仍显得柔弱可怜。

    一个坐格子间的小白领吧,孟晓朗又瞅了一眼她的车,八成还是某个老板的小蜜,他嗤笑。走进旁边的休息室,孟晓朗拿起杯子灌了些凉茶。他没有马上回去,而是走到窗户边,心不在焉地隔着百叶看着外面的动静。

    老虾检查了下,「你这有点儿麻烦,要换个新的,两天时间吧,价钱么……两千。」

    孟晓朗暗笑,老虾估计和他以为的一样,这只小羊羔进屠宰场了。

    齐琦盯着老虾看了一会儿,「是么?」

    老虾平着脸,「没错。」

    她轻哼一声,「我怎么听说是小问题,只用半个小时,最多五百块钱就能搞定。」

    老虾翻个白眼,一脸不耐烦:「听谁说的,你听谁说找谁修。」齐琦指指他,「我托吴丽帮我打听,她说前两天问过你,你是这么说的。」她嘴角上扬,一副老虾不作死不会死的样子,「我们没见过,可吴丽给我看过你们的结婚照,所以我不会弄错人,照片比你真人看着……更聪明些。」老虾明显一愣,不自然的扭扭身子,「哎呀,原来是自己人,怎么不早说。

    对不起,对不起!」

    老虾三两下把启动马达换好,齐琦给钱但老虾坚决不收。她咬咬下唇,忽然走上前一把抓住老虾的手腕把钱放在他手里,一点不嫌老虾满手油污,「别客气了。以后车子再有毛病,还要找你帮忙呢!」

    齐琦离开后,老虾也走进休息室。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媳妇打电话报告。孟晓朗在一边听着,这才知道她叫齐琦,和吴丽是初中同学,前些天在一次同学聚会上碰见,三言两语竟熟络起来。晚上吴丽到车场找老虾再次说起她,孟晓朗仍然在旁边。齐琦不像吴丽早早出来工作。她家里环境好,成绩优秀,学途更是畅通无阻。最近刚留学回来,现在在一所生物研究所工作。

    老虾接话难怪态度那么拽,嘴更是厉害。孟晓朗脑海立刻浮现出齐琦那张娇艳欲滴的嘴和她不自觉轻咬下唇的模样。不难想象她跪在他腿间,瀑布般的长发在他腿上轻轻浮动的画面会有多诱人。孟晓朗不禁有些期待将来还会再见她。转念又骂自己下流无聊,两个世界的人,寻思这些没用的。

    没想到才过一个星期,他就又和齐琦见面了。孟晓朗下意识看看周围,这儿是城市郊外的一个山林。正值五月的一个周末,天气清爽宜人,不少年轻情侣、学校学生或一家老小到这里吹凉风看星星。这会儿已经深更半夜,过往人群少下来。孟晓朗跨着机车一路开到林子的另一边,他多年前发现这一处既隐秘又视野开阔的小天地,非常喜欢。此后时不时会到这里,抽根烟喝点酒儿,享受片刻的休闲和宁静。

    今天却不太宁静。

    不远处的齐琦弯着腰揉了揉脚踝,低声咒骂了一句。她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格子衬衫,白色长裙恰好抵达小腿肚子。也许是因为约会,她将头发披了下来,看上去一点儿不像职业女性,倒像个还在学校念书的学生妹。齐琦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走了两步,好像还不过瘾似的,又大声骂了句脏话。

    孟晓朗噗哧笑出声,齐琦一阵紧张,警觉地看着他的方向,「谁在那儿?」孟晓朗走出阴影,边点烟边问:「有麻烦了?」齐琦看着他,不知道是该放松还是该更紧张。他继续说:「我见过你,在老虾的修车厂。」

    齐琦点点头,「你在修奔驰。」然而这并没有让她放松警觉:「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都听见了?」

    孟晓朗轻笑,「其实你不该骂那个四眼小哥。深更半夜,左右无人,他期待点儿什么不算错。」

    齐琦咬了咬下唇,「我说不的时候,就是不的意思。」「然后呢?他可以恼羞成怒,把你扔在这儿自己扬长而去,你呢,照我看可没捞着好。」

    齐琦心里一紧,「夏严和我不过约会了两次而已。」「是啊,你们一点儿也不熟,所以把你撂在荒郊野外无可厚非。」齐琦心里一阵挫败,脚下有些不稳。孟晓朗上前扶住她,「我送你回去吧,这里离城里还有一段路呢。」

    齐琦本能地抽出自己胳膊,退后两步,她戒备地摇头:「不用,谢谢。我自己可以。」

    孟晓朗装着无所谓她的拒绝,「我只想帮忙。」接着脸上露出不屑和嗤笑,「别担心,我会控制自己的饥渴,而且我只在周二和周四玩女人。」齐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周六怎么了?」

    孟晓朗愣住了,继而邪恶地笑起来,学着刚才那个四眼小哥临走狠狠说的一句话:「你又瘦又小又无趣,假正经的女人,没人感兴趣!」齐琦吸了一口气,咬了咬下唇转过头去,眼眶隐现泪水。

    孟晓朗知道自己过分了,还没来及抱歉。齐琦转移了话题,「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经常会来这儿坐坐,醒醒脑子。」

    她没做声,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孟晓朗拿着烟,指头点点自己的太阳xue:

    「怎么,不相信么?我这样的人也有脑子。嗨,至少我还说送你回家呢!」「你没必要取笑我。再见。」齐琦说完转身离开,要不是高跟鞋,她真的会用跑离开这个比她男友,不,前男友更可恶的家伙。

    虽然齐琦只是很匆忙的稍稍偏头和他再见,孟晓朗却看到她脸上的两行清泪。

    他咒骂一句,赶上前想拉住她,「对不起。」齐琦埋着头刻意不看他,或不被他看,她只想离开。她这会儿受够了男人,先是遭夏严刻薄,被这个陌生人尽收眼底不说,接着再被他刻薄。她心里充满深深的挫败感,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孟晓朗三步两步赶上她,但因为手上不敢使劲儿,直到路边才让她站定。正好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以为他们是一对吵架的情侣,笑着看了看孟晓朗。孟晓朗有些尴尬,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又把她拉回林子,让她靠着一个树干。这样没人能看见她流眼泪,而且再跑也没那么容易。

    「抱歉,我没取笑你的意思。」

    齐琦轻哼了一声,快速把眼泪擦掉。然而,她的泪腺好像特别发达,没一会儿泪珠又掉了下来。

    孟晓朗叹口气,「好吧,我坦白。事实上我一直都在说假话,你不瘦而是苗条,而且……」他退后一步打量她,目光停留在高耸的胸部:「该胖的地方还是很胖,你也不矮而是娇小,尤其配上这双长腿。老实说,光是闻到你的香味,就能使我昏头。我刚看见你就想上你。」

    齐琦深吸一口气,震惊得忘了呼出来。「这是不可能的!」「噢,可能,而且正在发生。」

    她张开嘴,半响才发出声音:「你是想让我好受点吗?别开玩笑了。」孟晓朗并不想碰她,一点儿也不想。他的双手却伸到她的腰间,把她拉向他。

    「也许你需要一点证明。」他粗声说道,然后一把抓住齐琦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在他的大腿间,再一用力,让她紧紧贴住他隆起的下部。

    齐琦好像碰着一团火似的赶紧退离,然而孟晓朗顺势上前一步。齐琦靠到树干退无可退,他却仍死死攥着她的手不让离开。她再次挣扎,却只加剧了她的手在他胯间的摩擦,她吓得不敢再动弹。过了一会儿,孟晓朗最终将她的手放开。

    齐琦渐渐从纷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她平稳住自己的呼吸。

    孟晓朗一脸嘲笑,「确定了么?其实男人都这样,我也就这么一回事儿,所以赶紧走!」接着狠狠说道:「尽管放心,我就送你到城里,方便你打车。」她猛地推开他朝路边走去。这个混蛋,俩人几乎是陌生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却在这里取笑、奚落、恐吓她。刚才的脆弱,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没从夏严竟然抛下她,弃她于不顾的愤怒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真以为她软弱可欺吗?他敢一天之内,从从容容给一百只白老鼠打针吗?好吧,她也没打过那么多,总之数量不是重点。齐琦停下脚步,等着瞧!她收起嘴角的冷笑,心中有了计划,回头问孟晓朗,「你走上山的?」

    孟晓朗有些吃不准齐琦,这会儿的她语气如此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他朝树林抬抬下巴:「车在那边。」

    齐琦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因为漆黑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孟晓朗没理她,自己走向林子里。听到齐琦在他后面跟了上来,他才加快脚步向林子深处走去。

    到了山林另一边,齐琦这才发现在背后竟然藏有这么一方视野开阔的小天地.一辆机车停在角落,厚厚的草地上旁边铺着一块防水毡布,一件外套被窝在一角,旁边放了几罐啤酒。不难想象他在这里把自己弄得很舒服。

    「你开车还喝酒。」孟晓朗没有回应,她也不介意。走过去坐了下来,双腿抱膝望着山下的人家和远处的灯火,「真漂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孟晓朗站在一边看着她,「你不该留着,我送你回去。」齐琦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过来,他不是多话的人,但她不会因此放弃。

    孟晓朗摇摇头:「你在玩火。」

    意外的,他的拒绝竟然让齐琦心里好受了些,他怕她么?齐琦不禁想到她手里握过的小白鼠。这个比喻很差劲,他和那些小白鼠可千差万别。然而这样想,却毫无疑问疏解了她内心深处的紧张感。

    「是么?那怎么躲得远远的是你?」

    孟晓朗脸色一紧,扔掉烟头坐到她旁边,中间刻意留了些距离。齐琦暗笑,她歪了歪身子,膝盖靠到他的腿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他看着她,仿佛想看到她心里,小心翼翼但并不担心。「孟晓朗。」「孟晓朗,」她低声重复了遍,「破晓的晓,晴朗的朗?」她凑近他,乐得感觉到他的微微后退。孟晓朗点点头,「不错。」「你知道我的名字?」说着手搭到他胳膊上,她的大胆反而令他困惑。孟晓朗继续点头,「吴丽曾经提起过你,齐琦。」他的气息拂过齐琦的脸,体热隔着衣服灼烧着她。孟晓朗的手状似从容地撑在毯子上,似乎无意伸向齐琦。她撑着孟晓朗的肩头改成跪姿,整个人倾了过去,近得可以看清他的瞳孔,近得几乎碰到他的唇。她微微含笑:「不错啊,记得住我的名字。」她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亲吻了他。

    齐琦尝到他唇上的惊讶,一阵得意。她合上眼帘感受他的唇,平滑、饱满、性感。齐琦微微侧头让它们更加密合,想品尝更多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着烟草、汽油、香皂和男人的独特气味。她张开唇,邀请他进入,尽力不去管加快的呼吸,以及渗出的汗水。她的手轻轻触摸他的脸,宽阔的下颚微微刺人。寻着他的颊骨,她的拇指梭巡而过,指尖揉弄着他的耳朵边缘,轻轻按摩耳垂。

    孟晓朗的肩膀在她的手下抖动。耳朵是他的敏感地带,扰动了他,让他的身躯挤向她。她结束了这个吻,直了直腰身,他并没有迎上来,他根本没动。他的手还撑在毯子上,膝盖贴着她的腿,依旧看着她。

    她柔声问:「我要停下来吗?」

    「开玩笑,当然不。」

    瞧,多容易。她的手插入他的头发里,再次倾身向前。这次,孟晓朗不会允许掌控权还在她这边。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他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下颚,拇指摩挲着唇沿微微用力。当她双唇开启,他立刻迎上。胡渣擦过她的脸庞,痒痒的。齐琦全无抵抗,孟晓朗乘势而入,强势探入她口中。他肆意探索,停留片刻后沿着她的脸颊游走到她细致的耳朵,舌尖在边缘徘徊,再轻轻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她在他怀中扭动,一阵尖锐的刺激窜至胸脯,再抵达并聚集在私密地带。

    孟晓朗从来就是玩家,她应该看得出来。她很傻,她有些头晕。

    他很傻,他有些头晕。他并没有想到齐琦会吻他,那样吻他。他态度粗鲁无礼,根本没预料到她会如此甜美和狂野。他猜她在他身下会是什么样子,这种事若不知道还好,然而一旦开了头,就没办法停下来。他直视着她,坐直身体,胳膊搭在她的后背让她缓缓躺下,小心将她的头枕在他的外套上。他跟着躺了下来,胸膛贴着她的身侧,横跨过她的腿,脸庞近在咫尺。

    「如果你想说不,现在就说。不是一分钟后、不是十分钟后。」他伸出手拂过落在前额的头发。「就这一个机会。」

    红晕一直由脚趾扩散到额头,然而她挑衅地瞪着他的眼睛。「我说是的时候,就是是的意思。」

    齐琦注意到他脸皮垂下,不安分的手来到领口,解开第一个扣子。她试图推开他,但又仿佛他的皮肤会烫手。她有了奇怪的反应,这绝不是个好主意,但现在已经来不及拒绝了。孟晓朗好像一点也不急,她原本期望他直接吻住她的唇,至少那样她可以闭上双眼,掩饰困窘。她的双臂打开,两手紧紧抓着脑袋下枕着的外套,极端专注才没有退缩,不然那该多难堪。

    齐琦的衬衫敞得更开,肌肤一点点暴露在空气中,孟晓朗看到她白色的内衣,和内衣下包裹的完美胸部。她试着闪开,但他不许,他的腿用力压住她,一只手推开内衣,凝视着她弧度完美的酥胸,它们像奶油般白皙可口,中间两颗红艳的樱桃更是令人垂涎欲滴。他用指尖轻触她的蓓蕾,她焦急地再次推他,「有人会看到的。」

    「不会。」孟晓朗拿开她的手,吻住她的喉咙和锁骨,双手往下游移,捧住她的胸脯。他伸出舌头,一次又一次地舔舐甜美的樱桃,直到溢出一声呻吟,张口整个覆上,急迫地拉扯,用舌头爱抚,再拉扯再爱抚,以温和巧妙的节奏舔舐、吮吸。她全身颤抖,喘息着拱身,不顾一切想抱住他。当他的身体挤入她双腿之间,她只能无助地张开。

    她盲目寻找他炽热挑逗的双唇。如她所愿,他又送上一个深深的亲吻,舌头轻拂内侧柔然湿润的肌rou,原始而激烈。猛烈的情欲在她的体内各处迸发。她的手滑向腰间,将他的衬衫扯到长裤外,双手滑进贴住他的裸背。他手捧双峰,拇指及食指揉捏着rutou,嘴唇在齐琦的颈项底部,找到狂奔的脉搏。

    「求你,快点儿!」她哀求着,两手滑到他的臀部,试图让他更加贴近。

    「等一下,宝贝儿。」孟晓朗拿出自己的钱包,谢天谢地里面还有存货。

    他伸手探入裙子内,碰触齐琦的双腿之间,她迎向他,热情而急切。她炙热湿润、早已跃跃欲试;他则坚挺硬直、蠢蠢欲动。他快速准备好后,将她双腿推得更开,双手滑到她胯下,将她略微抬高倾斜进入。齐琦猛然抽气,她已经许久不曾获得满足,并且太过紧绷。痛楚令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臂。

    他用力吞咽,缓了下来,沙哑着说:「让我来,放松下来,让我进去。」他好像对她施了魔法,她顺从地放松下来,环着他调整自己。她又湿又热,体内肌rou包裹着他。他缓缓向里压进,随着他的刺穿,听到她不由主的轻喊。她在他身下扭动,想逃避折磨人的入侵,但每一次动作只让他进得更深,终于,他推进到底完全埋入她体内。她呜咽出声,一切感觉如此之好,也如此之不好。

    之后,他原想缓慢小心地带领她,但她不愿如此。他们仿佛在角力而非zuoai,他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他勉强克制自己。她像猫咪般在他身下扭动,双手无助的抓着他的衣服,拼命想要得到高潮,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她的挫折,事后他会很高兴他仍穿着衣服,但现在却该死的烦人。他狂野地冲刺,强迫她的身体压制她的心灵。他看着她努力迎合他的每一次律动,听着她屈服挫败的呜咽声,排山倒海的愉悦扑面而来。此时此刻,她是他的。

    「晓朗,晓朗,晓朗。」她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汹涌而至。

    他听出她的语气,虽然他们是陌生人,但他仍能辨识。直觉要求他尽可能用力冲刺,他想结束迸发,但首先他必须看着她。齐琦眼睛紧闭,红潮由领口上升到颈项、面颊、额头,红唇开启,短促的呼吸。她的双腿紧绕着他,将他拉近。

    她要他,她的身体和他一样饥渴。终于,体内的痉挛开始蠢动,带给她最原始的满足,发出欢愉的呻吟。他沉迷在这原始的声音和无法比拟的热情里。

    喘息片刻,她把双腿张得更开,抱住他的背部,催促他把更多重量压在她身上,不管体内的酸痛,有节奏的收缩着肌rou吸引他更用力、更深入。一波一波的热潮让他不禁深受震撼。他睁大眼眸,头埋到她的头发中,低吼着一遍遍深深冲刺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小腹抵向他,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呻吟、每一滴眼泪,都在召唤他缴械投降。终于,他猛然释放。

    齐琦闭着眼睛享受高潮过后疲惫的满足,暂时抛开道德的束缚。她知道那不会持续太久。她随时得张开眼睛,感觉到现实和羞愧,还要试着挽回自尊,尽快忘掉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如此狂野。

    他抬起头,在昏暗的夜色中看着她。她的头发纷乱地披散在头两侧和肩上,双颊泛红,嘴唇微启。她比任何时候更美更性感,光是想到刚才进入她的甜美就让他抓狂,他还想再要她。这不是个好主意,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小心翼翼将两具身体分开,起身离开她。

    齐琦并拢双腿,羞赧席卷而至。她等了一会儿才抬起身体,双手颤抖着整理好衣服裙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感谢膝盖竟然还撑得住。她拢了拢头发,不借梳子和镜子尽量将头发理顺。孟晓朗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收拾防雨毡、清理酒瓶。

    她很感谢孟晓朗这时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她瞄了他一眼,肠胃又因回忆而纠紧。

    老天爷,那具身体刚刚在她身上,而且……噢,她及时制止自己别去想。没关系,会过去的。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时兴起、逢场作戏嘛,都是年轻人,不足为奇。

    「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她声音坚定。

    他抬头看向她,有些阴沉。「什么意思?我刚才是被你诱惑吗?」求你,快点儿。天啊,如果羞愧可以致命,那她现在肯定一命呜呼了。「我是说……」

    孟晓朗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她:「你不用说,我没兴趣。不过一时兴起、逢场作戏罢了!」

    齐琦有点儿疼,不知道伤的是心还是自尊。话是没错,不过他用得着说这么直白么。两人都很沉默,孟晓朗闷头把机车推到山路上,戴上头盔坐了下来,他拿着另外一个也不说话,只等着她靠前。齐琦犹豫了下,走上前接过头盔默默坐到他身后,轻轻拉着他腰部的外套。齐琦没告诉他地址,孟晓朗知道这是他自找的。他脚下狠狠一踩油门,呼啸下山。

    孟晓朗没问她地址,齐琦知道这是她自找的。她抱着他,感觉他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一如他承诺的,孟晓朗一到市区就放她下来,齐琦想说点什么,可看着孟晓朗那结成冰块的眼神,她还是忍住了。齐琦坐进出租车,忍不住扭过身,孟晓朗还停在那里。她看着他,直到看不到他。

    二:给那些不寻常的感觉,再一次机会

    看着孟晓朗从车上跳下来,齐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儿?她给吴丽打电话求救时,吴丽明明说她老公会过来帮忙的啊。惊讶之余,却也有几分窃喜。

    孟晓朗仔细看了看齐琦,「你没事儿吧?」

    齐琦心头一暖,摇摇头。

    三个多月没见齐琦,她仍然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孟晓朗有些烦躁:「你要不要修?」

    齐琦感觉到他的心情阴晴不定,小心说道:「我可以自己弄的,只是找不到使用说明。」

    孟晓朗哼一声看了眼她的车。好在这是条普通道路,车流也不算太多。算她有些常识,虽然爆了胎,还知道把车推到路边安全的地方。不过刚刚下了一场大雨,草地非常松软。

    他朝自己车走去。

    「怎么了?」

    「我拿点东西。」

    「不用,我东西都齐备着。」

    孟晓朗停下脚步,耐心看她一眼:「草地太软,不好架千斤顶。我去车上拿块木板。」

    齐琦知道自己好像白痴,孟晓朗的讥笑也是自找的。木板取回来后,他打开后备厢。千斤顶、工具箱已经摆放出来,备胎扔躺在里面,螺丝倒是扭了下来。

    看来齐琦真打算自己换车胎,只是到这一步就不懂再怎么弄了。

    齐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用手机搜索了下,这地方网络信号不强,网页打开死慢,而且也搜不到这个样子的千斤顶。这真是千斤顶么?看上去好像……太轻巧了点儿。这东西真能撑得住车吗?」

    你也很轻巧,不是一样撑得住我?想起那夜她的身躯曾紧紧缠绕着他,孟晓朗鼠蹊一阵炙热。他赶紧弯下腰调整了一下自己,强迫自己在走火入魔前停止那些胡思乱想。孟晓朗戴上手套后把木板放好位置,然后熟练地cao作千斤顶。齐琦上前一步,「我来帮忙。」

    孟晓朗看了眼她的白裙子,「好,你站一边别来烦我就是帮忙。」显然他今天心情非常糟糕,齐琦咬了咬下唇。乖乖退到一边不再说话。她不希望那是因为他见到她的缘故,并且暗下决心,不让孟晓朗那张扑克脸影响自己心情,更正,不让孟晓朗影响她的心情。

    孟晓朗数不清他换过多少轮胎,只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把事情做完。然而闭着眼睛不是个好主意,齐琦近在咫尺,眼前不断闪现着关于她的一切。他自以为已经把这个女人抛到脑后。当吴丽说齐琦在路上爆胎时,他心里还是一紧,第一反应是她有没有事。如果车速慢还好,但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他不敢想。

    没错,他一点儿不想再见这个浑身透露着优越感的女人,可真听到她出了事故……孟晓朗皱眉,他讨厌自己这么久了还对她如此神经质,讨厌这个女人对他造成的影响,讨厌她愚蠢的让车爆胎,讨厌她所代表的一切,更讨厌……他拦住老虾两口子,第一时间跳上一辆小货车朝她奔过来。

    孟晓朗低声咒骂一句,三下两下将轮胎装好将一切收拾停当,然后把她的车开上马路。他稍早就注意到齐琦车里一堆大大小小的木板和金属架子。因为地方小,齐琦已经把大箱子拆开,将这些零件横横竖竖塞在前后座和后备箱里。

    「你这样怎么看后视镜?」他皱着眉问。

    「我开得很小心。」

    「是啊,然后爆了胎。」

    「所以人和车才毫发无损啊……我是说,除了那个轮胎。」孟晓朗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打开车门拿出大部分放进他车里。孟晓朗也不和她打招呼,直接跳上车启动车子上路,看着齐琦的车跟了上来,他打了个方向盘让齐琦开在前面,然后默默跟着她。到了家门口,他注意到这是一片很漂亮的住宅区。

    齐琦跑到他跟前,「谢谢你!」接着话音一转,「当然,我猜你不想我谢你。

    我拿了东西就马上消失。」说着就要去搬放在他车上的木板条。孟晓朗拦住她,「好像我真会让你一个人搬这么多东西似的。」「一个书架、一个桌子和几把椅子而已。我刚搬家。」齐琦嫣然一笑,「那就再次说声谢谢了!」

    孟晓朗还是低沉着脸,他不喜欢她的友好和欢愉,更不喜欢进她的家,一个有门有锁有床的地方。他想齐琦,想抱她,想发生点儿什么。当然,他为这样的念头更想揍自己一拳,狠狠的那种。放下东西就离开,他暗自告诫自己。

    齐琦家里还是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一个大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到处是箱子和散落的书籍。「对不起,乱七八糟的。我就来得及收拾了厨房和卧室。」看到他脸上的汗水,齐琦忙碌着打开空调,「一会儿就有冷气了。洗手间在那边,你去擦把脸吧,我拿喝的给你。」

    孟晓朗走到洗手间,和齐琦独处一室是种折磨。他使劲儿往脸上泼些水,抬眼却从镜子的反射看到不远处的卧室和床的一角。孟晓朗不禁想象着齐琦躺在上面的样子,这不是好主意,他告诉自己。不过只要是和齐琦有关,他好像就没好主意。

    齐琦走到跟前递给他一个易拉罐,然后随手打开自己的,一些气泡涌了上来,她赶紧凑到跟前,撅着嘴吸了两口,然后微微伸出舌头将溢到盖子上的可乐舔了舔。她抬头对他笑笑,转身跑到厨房。「你来,我给你拿个杯子。」孟晓朗看着她,只觉得燥热难耐。他跟到厨房将易拉罐扔到流理台上,不耐烦地说:「省省吧,不用这么客气。」

    齐琦一愣,毫不掩饰很受伤的表情,「你怎么了?为什么对我凶?」「我没对你凶。」

    「你有,你从看见我时就一直拉长着臭脸。我好好和你说话,可你呢,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调调。」她既气愤又沮丧,「啪」地也将罐子砸在台子上,激动地说:「没错,阴阳怪气、粗鲁无礼、而且总是这样,我可不光是在说今天。」她意有所指停顿了下,接着继续喊着,「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那天以后,我也没招惹过你啊!今天爆胎也不是我的错,我给吴丽打电话时,一点儿没想到她会找你来。」

    她竟然敢在这时候提那天的事。孟晓朗浑身紧绷:「我来了。」「这不是我的错,和我无关。」她颇以自己的回答为傲,他后退一步打量她,她前进一步,一副极度不服气的样子,直到看见他眼里的怒火。齐琦警铃大作,意识到他真被惹毛了,不由自主拔腿就跑。

    孟晓朗一把将齐琦拉入怀中,将她压在墙上,低沉着声音说:「你去哪里和做什么都跟我有关。」不等齐琦说话,他便狠狠吻了下去,像是要发泄心中的怒气。齐琦本能地抗拒,赌气似的咬紧牙关抿住嘴唇,将他抵挡在外。孟晓朗低笑两声,牢牢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张开嘴迎接自己。唇齿交缠间,两人有如被点燃的火种,越燃越烈,不能自已。

    孟晓朗闻到一股温暖诱人的淡淡幽香。不知道齐琦用的是哪种香水这么好闻,但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玻璃罩罩住似的,空气被抽走,只剩齐琦的幽香可以呼吸。

    孟晓朗知道他的愤怒只和自己有关,他愤怒自己失去自控,对齐琦产生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可不管怎样,他还是想要她。「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他闷声问着低下头吻住她的喉咙,一只手拨开她的衣服前襟,覆盖住她的胸部。

    隔着内衣衣料,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她没办法使自己抽身,也不想抽身。她感受着他的吻,他的触摸,并希望两人的衣物能够神奇消失。齐琦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往他身上贴靠,好像担心一松手就会摔落万丈悬崖:

    「我也正要问你这个问题。」

    他渴望她。这渴望不是单方面的,孟晓朗提醒自己,齐琦对他的反应清晰明了。他手隔着裙子寻着她的腿将她举起,她顺势紧紧环住他的腰。

    他的唇用力扯开,满眼隐忍。「齐琦,我想再来一次,可以么?」齐琦凑到他脑侧,嘴唇若即若离地碰着他的耳朵,「如果我说不,你会放下我,转身走人么?」

    孟晓朗将她抱得更紧:「不。」

    「那还问,」她轻啄他的耳垂,「你想要个确定么?我可以弄湿你的……」她故意停顿下来,他再次吻住她,「你个狐狸精!」他抱她转身走向卧室。

    「我才不是。」她娇喘着反驳。

    两人倒到床上,他的身体在她的腿间。他将裙子撩起来,「瞧,你竟然穿性感内裤!」

    「我又没露出来给你看!」

    「我知道,我感觉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