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异状(脱掉师兄的衣裳查看伤势,发现师兄身下的衣裳被水浸透啦)
路知州察觉到了一点儿潮气。 还嗅见了一点儿若有若无的清甜。 身为修士,感知是极敏锐的,路知州察觉到这一丝异状,登时便蹙起了眉头。 他能觉出那潮气是从哪儿溢出来的,于是便免不住地生出几分难为来。 那潮气——是从师兄腹下出的。 甚至已经打湿了一小片衣裳。 不知从何处来的水液清澈粘腻,路知州犹豫片刻,稍稍碰了碰那处被濡湿的衣料,又嗅了嗅沾湿的手指,便确定了那清甜香气的来源。 ——正是从这粘腻的水液里散出的。 师兄身上,怎会淌出这水液来? 难道是受了什么秘伤? 思及至此,路知州顿生忧虑,修士手段万千,玄奇非常,伤痛自然也不止于平常模样,曾有修士中了对方的手段还不自知,过了七日,他便在与友人议事之时,忽地化做了满天飞灰,连个全尸都未曾留下。 他们此前遭遇的法阵实在奇诡,若有些异处,想来也不足为奇。 路知州想到这里,虽仍有些犹豫,但却也只得将这些扭捏强压下去:此举虽冒犯了些,但若师兄真受了异伤,他却因为这点儿顾虑置之不理,那未免也太过迂腐了! 还是查看伤势要紧,若师兄此后不虞,有什么惩戒,他只受着便是,且以师兄的品性,应也不会因着此事赐下责罚。 思绪流转,少年修士便已定下了心,他先对着昏迷的青年行礼,道:“此事实在是无奈之举,知州对师兄多有冒犯,还请师兄勿怪。” 便微微抿唇,小心地解开了师兄的衣衫。 白衣修士喜洁却不好奢,他身为青云宗宗主之子,衣食住行却毫不挑剔,本有水火不侵、绣满文符的锦绣华裳,却从不见他穿着——也所幸他未曾穿着,否则,路知州还不见得能发觉他身上所受的暗伤。 路知州曾问询过他,为何要着这易染尘埃的寻常衣裳,青年只叫他提剑来刺,路知州虽有不解,却依旧照做,这才发觉师兄竟将真气覆在衣上,他虽未曾留手,却连在师兄的衣角留下一道断痕都做不到。 白衣修士训诫他道,他有此举,一来,是为了时刻警醒自己,莫要行差踏错;二来,则是因其有益于修行,真气若要覆于其上而不伤,便需要小心cao纵,久而久之,便能将真气如臂指使,每出一剑,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路知州当时便被白衣修士震慑住了,未曾想到师兄本已是如此天骄,却依旧时刻自省、勤勉修行,他扪心自问,知晓自己是不行的,便对师兄更为崇敬。 路知州想到往事,不由得生出黯然之心:若师兄未曾受创,这衣裳哪里能被水浸湿呢。 不由得更恨自己为何不再谨慎些,若他未曾落入那法阵,师兄又怎会因着救他,而沦落到如此地步? 路知州又悔又愧,手下的动作却是不停,将白衣修士的外裳、中衣、亵衣一层层解了,露出那白玉似的身躯来。 也不知是不是洞xue中太暗了些,路知州只觉得那一片露出的地方简直像是晕着光,他莫名地有些生怯,目光不受控制地挪到了一旁,但转念想到那粘稠的水液,又怒斥自己: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忸怩什么?! 便又强逼着自己转过脸来,细细查看师兄的伤势。 与路知州交好的一位剑修友人不同,白衣修士的身形并不壮硕,他生得修长雅致,身上只薄薄地覆了一层肌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路知州看得莫名心慌,青年的身躯在他面前一览无余,那白玉塑出似的身躯上,只有胸膛上的两点殷红显出些绮丽的艳色,他只瞥见一眼,便被烫到似的,连连默念:师兄勿怪、师兄勿怪………知州实在不是有意冒犯。 他忍着马上将师兄的衣裳拢好的冲动,小心地查看了师兄的胸腹,未曾发现什么伤,便长长地松了口气。 又将师兄的衣裳褪下,将他扶起来,叫师兄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查看他的脊背可曾受创。 那乌沉的黑发随着路知州的动作散落下来,将白衣修士的身躯遮住了,他的脸庞正埋在路知州颈侧,呼吸时的温热气息扑打在上面,叫人忍不住地战栗起来。 “师兄………” 路知州忍不住轻唤一声,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唤,他心中杂念横生,一时揽着师兄,竟不敢妄动,还是等到嗅见了师兄发间霜雪似的冷香,才回过神来,强做镇定,轻轻拂开了师兄倾泻而下的长发。 那好看的脊骨一路往下,尾端没进雪白的中裤里,路知州瞥了几眼,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耳朵也烫得厉害,他勉强撑着检查过一遍,确定了这儿也未曾受创,这才又将师兄的衣裳拉拢上来,遮住肩颈,又小心地扶着他重躺回去。 确定了师兄上半身躯未受什么伤痛,路知州忍不住松了口气,但他一想到那块濡湿的衣料,心中便又忍不住沉重起来。 还是要怪他修为太弱,无法探入真气,查探师兄的伤势,才会在发觉师兄身上有异时,只能用这般冒犯的法子。 路知州这般想着,却还是迟疑了片刻,才咬了咬牙,解开了中裤上头的系带,慢慢地将其褪了下来,拉到师兄腿弯处。 他捻起这衣裤最冒犯的那块地方看了看,便见那儿已经湿了一大片,甚至还有点点滴滴的粘稠水液滴下来,实在是严重得很了。 路知州,你怎么直到这会儿才发现?! 少年修士心中一窒,眼周都有些泛红了,他不敢去想师兄身子底下到底已经是什么样了,这般多的水液………难道是脓水么?师兄是不是………是不是,已经……… 他心中一痛,登时将那些矫情都去了,去解师兄亵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他试着解了几次,却发现自己竟无能到连这系带都拉扯不开,不由又怒又恨。 “啪!” 他反手甩了自己一个巴掌,只觉得眼酸鼻涩,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将师兄害到这般地步,若他未曾落入那法阵,若他再谨慎些……… 路知州越想越恨,眼泪几乎要淌下来了,他恨恨道:“路知州,你………你如今还怎么对得起师兄?!” 怎么对得起师兄的教导、训诫,又怎么对得起师兄的舍身护持!师兄本是完人,可如今、如今………却因为他,受了这般大的苦楚。 他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想要忍住,却怎么都压不下心中的悲恸与愧疚,路知州心知此刻不是难过的时候,该先查看师兄的情况,看看能否做出挽救才是。 再者………他勉强在心中作想:这世上奇珍异宝、天才奇人这般多,总该是能找到治好师兄的法子的,只要能寻见,他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把那东西寻来,将师兄治好,便是要用命换,也是值得的。 他勉强按下心中悲痛,只含着眼泪,伸手去解那亵裤的系带。 见自己的手还在抖,便又在石壁上狠捶了几下,觉出疼痛,这才暂时止住了哆嗦,将师兄亵裤上的系带解开了。 他用的劲儿太狠,手背指节处便伤了皮rou,溢出些血水来,将那雪白的亵裤染红了。 路知州解开了系带,又停顿了几息,一时间不敢去师兄的情况,只叫那血珠子滴到那水液溢出来的那一片,晕成一片淡色,才又抑住心底的痛意………缓缓地将那亵裤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