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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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雷掺着黑沉的威压拢住皇城,沉滴滴的雨点敲在窗户上,大地被困在雨幕狼狈地伏低,大殿里沉香悠悠燃起,又飘散在空气中。 “陛下,皇后娘娘已经在外头跪了一个时辰了。” 这是数不清第几次梦见这一天了。原栖厘放下折子,睨着跪在地上的贴身太监。 他之前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她既喜欢跪,那就跪着吧。 但是今天的触感似乎格外真实,原栖厘捻着手里的折子,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外头的雨愈发猖狂了,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格外恼人,原栖厘瞥了一眼窗外。 居于帝位越久,越觉得身边没有可信之人,所谓后妃皇儿近臣,无一例外。这才越发想念早已亡故的发妻来。 帝王的衣摆在陈皮眼前掠过,这个大太监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一向对皇后不亲近的帝王打算出去,急急忙忙跟上去。 雨幕黑沉,白亮的闪电划破夜空,台阶下跪着的人浑身湿透,纤细的身影却不肯低头,似乎这满天狂风暴雨折不断她的傲骨。 他被祖母养大,少时被死死压制,而他的皇后是太皇太后母族的女儿,所以一开始他就不喜欢洛川潋。 祖母在世时,她待自己尚有几分温情,等到她的靠山到了,却反倒不肯伏低做小了。 雨势突然小了些,湿哒哒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洛川潋的唇白的跟一闪而过的刺目电光一样,她后知后觉头顶被伞遮住。 怔了一下,洛川潋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长久的沉默让她嗓子有些哑,头也有点昏沉, “洛将军并非有意冒犯世子,求陛下从轻发落。” 发丝凌乱贴在脸上,小脸冻得发白,睫毛还挂着冰冷的雨滴,眸子却全是坚持。 明明那么狼狈,却还在为别的男人求饶。 原栖厘勾起嘴角,手指按在她毫无血色的唇上, “若朕不饶他,你待如何?”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太皇太后在时,洛家子弟莫说把调戏妇女的世子打断腿,便是打死又如何。 可惜祖母已经不在了。 “陛下,念在祖母的份上...” 柔软的唇蹭着手指,有些凉。 原栖厘疑惑这梦居然这么长时间没有结束,也疑惑居然这么真实。 难得这么久没有结束,原栖厘不打算浪费在冰凉的雨里。 突然的失重让洛川潋下意识抓住帝王的衣襟,意识到自己手指的凉湿时放了下来。 原栖厘低头看了一下,明明小小的一只,怎么非要犟着不肯低头,最后跟自己闹到那种地步。 湿漉漉的鞋子染脏了大殿的地毯,原栖厘把洛川潋一路抱到浴池,热气翻滚的水雾蒸腾。 “脱。” 洛川潋还没站稳,就听见原栖厘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命令,她惊讶且警惕的目光让原栖厘扬眉笑了笑, “想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些代价,这个道理还要朕教你吗?” 不是没有赤诚相见过,床榻之上,喘息之间,肌肤泛粉的时候总会被他格外青睐着抚摸。 但是从来没有这样,在他戏谑的目光中亲手脱掉衣服,就像是勾引帝王的狐媚之人。 不过也没错,此时自己可不就是狐媚之人吗? 洛川潋顶着打量的目光把湿漉漉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本来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但是这份遮掩被一层层剥开之后,洛川潋感觉到了难言的悲哀。 明亮烛火摇曳,把少女白皙的肌肤照的一清二楚,原栖厘早知道她身材极好,如今在灯下细细打量才发现秾纤得衷,修短合度,柔软的曲线合该嵌在他怀里。 热气熏蒸,少女眼尾似乎染了一抹红,她沉默着把衣服丢在地上,身上甚至没有留一件装饰,就这样抬头看着原栖厘。 淋湿的发尾甚至还在滴水,原栖厘看着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少女,忍不住轻笑,明明是柔软的小奶猫,还要努力做出一副强大的模样,倒是有意思的很, “要朕帮你洗?” 眼尾的红迅速蔓延到耳垂,洛川潋抿着唇,明明是原栖厘的话有刻意的指向性,如今却显得自己像是在求欢一样。 “等会把姜汤喝了,朕等你暖床。” 这次的梦很合心意。 若说对洛川潋有什么不满的,她始终不肯低头算是一个。原栖厘盘算着等会的打算,心里倒是生出几分燥热来。 说是要洛川潋暖床,原栖厘却早早收拾好了坐在床上看书,都说灯下看美人,更添几分风姿,没想到对男人同样试用。 洛川潋知道原栖厘的母后是难得的美人,他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可平时被帝王威仪压着,总多了几分距离,如今褪去那些外在的装饰,原栖厘确实是好看的。 与自己独处的时候,他的眸子总是勾着三分笑意,桃花眼里含情,似乎面前站着他最珍视的人,唇极薄,温度却总是烫的撩人。 原栖厘掀起眼皮看怔怔站在一边的少女,有些好笑地敲敲手上的书, “过来。” 把书随手放一边,原栖厘扯着慢吞吞的发妻拉到自己身上。 发妻,这个称呼他很喜欢。 “刚才看傻了?觉得我好看?” 洛川潋没说话,耳垂却悄悄红了。 搂着她的腰,原栖厘撬开她的唇舌尖轻轻勾着对方纠缠。 没一会洛川潋就喘着攀在原栖厘怀里,目光水润迷离。 “看来是乖乖喝药了。” 原栖厘吮着她红肿的唇,掺着笑意的声音便从唇齿间溢出来。 “梓潼打算怎么求朕?” 轻轻的吻落在唇角,洛川潋见原栖厘没有拒绝,才向下巴偏移,轻轻落在喉结,胸膛,又落到小腹,最后撩开原栖厘的亵裤,含住了蠢蠢欲动的性器。 大婚后二人和房次数不算多,原栖厘的性器还泛着粉,显出几分惹人怜爱的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洛川潋心底也少了几分抵触。 她没有koujiao的经验,像含糖一样舔着guntang的yinjing,又因为它把口腔撑得满满当当的,难免把牙齿不小心碰到,每到这时,洛川潋就会抬头看他。 原栖厘却总是一副温和缱绻柔情的模样,似乎从这样不熟练的调情中得到满足和快意。 洛川潋的节奏把握不好,最后还是原栖厘按着她的头粗喘着把精华射到她喉头。 洛川潋一边呛咳一边流泪,低头按在原栖厘的小腹上,有些沉默。 “弄疼你了?” guntang的泪水掉在纹理分明的腹肌上,原栖厘把她捞起来吻去泪水,声音带着餍足的哑。 “不疼。” 洛川潋偏头避开他的目光,只觉得心里酸的厉害。 他之前看似温情,在床上却次次都像狼一样,衣服还没有脱完就不管不顾闯进来,哪有这么有耐心的时候。 还有那个吻,明明之前还在磕磕绊绊着,今天却能不磕碰咬破唇齿间的软rou。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和多少人练习过了? “不疼就再来一次?” “我困了。” 洛川潋窝在他怀里,声音隐隐发颤,甚至连讨好他都不想。 只有皇后能与帝王同寝而眠,所以原栖厘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一起单纯的入睡,他并不排斥怀里的温软。 “漱漱口?” “已经咽下去了。” 原栖厘把床边的碗递过去,看见洛川潋眼睛依然红红的,不禁嘴角上扬, “哭什么,是怪我没有射到你身体里?” 女人求子,母性使然,尤其是深宫之中,更是迫切。 原栖厘抚着洛川潋的腰,“那再来一次?” “不要。” 梦里也不乖。 但是梦是自己的,自己想怎样就怎样。 原栖厘转身把洛川潋按在床上,杯里的水泅湿一角,原栖厘低头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