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x18道歉(剧情x原谅x兄弟阋墙x海边修罗场醋缸副本即将开启
chapter1x18道歉(剧情x原谅x兄弟阋墙x海边修罗场醋缸副本即将开启 汤锅咕噜噜的冒热气,氤氲的水汽攀上了干净的玻璃窗,淡淡的鲜香充斥着不大的厨房。 季臻给以前的同事回了一条消息,然后转身把锅盖轻轻掩上。 在不久之前季臻就联系上了以前的同事,让他帮忙提交了辞呈。现在辞呈非常顺利的被上面批下来了,同事给他拍来了通知并祝他生活顺利。 季臻有不少存款,所以他不急着去找新的工作,而是准备先把身边的各有特色的几个爱人哄好了再进行下一步攻略。 ——虽然他的腰快要断了OvO 不过如果他没估计错,那现在那条忠实的“大狗”应该已经闻着味摇着尾巴找上来了吧。 季臻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窗外,在看到树荫下露出的一抹黑色后微挑眉梢,又往锅里撒了一些调料,然后垂着眼皮调至小火慢熬。 汤熬好了,季臻手机也响了。 是那个熟悉又陌生的L发来的短信,或者说,现在应该叫他“罗羁”抑或是“罗冀”。那位人格分裂晚期兼偏执病娇人妻患者。 L:我好想你……我知道错了,我找了你很久……我是说,能不能下来,我还欠你一个道歉。我会一直在下面等你,直到你下来。 季臻没有着急去回复,而是等着手机屏幕自然熄灭。他掀开锅盖,把汤倒入准备好的三个保温盒中,却突然笑出了声,声音轻快明亮。他嗓音清澈明朗,却让人捉摸不透: “520,他为什么要道歉呢?”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也很享受,除了给他的攻略带来了一点点影响,但也不全是坏的不是吗?但现在却软下来语气,像只可怜的大狗,在奢求他的原谅,渴望见他一面。 520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宿主此刻心情如何,便犹豫地开口道: “也许他认识到了囚禁是犯法的?觉得自己做错了?” 季臻愣了一下,手里的汤匙一歪溅起些许汤汁烫红了手背,他却没有在意,而是畅快地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看起来格外的快活。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平息了笑意,嘴角上的弧度却从未冷却,声音温和: “520,你真是个开心果,想法有趣极了。但是事实和你所说的截然相反。他从来没觉得囚禁我是个错误的决定,他甚至现在都希望把我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日夜‘疼爱’我,” 季臻的话让520有些‘脸红心跳’但却又隐隐觉得这确实是罗羁的真实所想,“他之所以这样子‘低声下气’,是因为我逃离了他,但他离不开我,”季臻走出厨房披上了驼色风衣,开门下楼,声音依旧冷静却又缠绵至极,“他已经完完全全爱上我了。” 爱? 又是爱啊。 看到气运之子名字后的鲜红的“99”,520不禁再次感慨与奇怪,什么是爱呢? 宿主为什么能让这么多人爱上他? 绑定他的时候,明明是在宿主快要死掉的时候啊,如果在那个世界也有如此多的人爱着他,渴望着他的垂怜,他还会露出落寞又嘲讽的神情,留下如此堕落的名声吗?还是说…… 520突然感觉一阵刺痛,他匆匆切断了联系,任由自己浮沉在浩瀚的识海中。 似乎发现了系统的不对劲,季臻的识海慢慢变亮,漆黑变成了海一般的湛蓝,但海里没有鱼,只有数不清的星星,明亮的、闪烁着。 季臻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无声道: 【睡个好觉。】 然后轻快地走向树下的高大男人。 那个漂亮冷漠的男人在瞧见他的那一秒起,就敛起了身边足够将人冻成冰碴子的气场,而是垂下纤密的睫毛,有些无助又依恋地看着季臻,留恋至极也贪婪至极。 季臻站定,笑了笑,声音依然明快: “许久不见啊,罗羁。” 罗羁眼睛亮了亮,声音低沉有力: “你果然认出来我了。” 季臻点点头,心里却想的是——这么像大狗狗,眼神病态又依恋的也只能是你了吧。 但因为有些日子没见,两个人一时无言,清风将树摇得沙沙作响。 “你……” “我……” 两个人一同开口,又一起憋了回去。季臻有些忍着笑,眨眨眼,非常绅士道: “那你先说吧。” “好。”罗羁点点头,却觉得心脏跳得有些快。他的视线舍不得离开眼前的人,连一缕发丝都要牢牢锁尽眼底。 “对不起。做出了那样的行为,我很抱歉。我不该因为‘喜欢’而囚禁你。”罗羁的声音很好听,如大提琴一般磁性且悦耳,他悄悄给了那次囚禁一个“恰切”的理由,试图弥补些什么。 季臻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温和却又带着一些距离,似乎在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在盘山别墅说的那些都是真心实意的,”他目光幽远又深邃,灼热而guntang,一字一句仿佛guntang的烙铁缓慢刻下,“我喜欢你,季臻。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你离开我,我就会找到你,然后拉着你一起死。” “抱歉,我知道我的告白并不理想,但我只是想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你,我不想再隐瞒你任何了,我卑鄙地想让你接受一个完全真实的我。” 季臻眯起眼,又笑了起来:“我倒觉得这是一个相当温柔的告白啊。” “不过这是一个法治社会,不要动不动说死不死的,既然说喜欢我,就好好活着一直喜欢我。”青年摇了摇头,口气温和,但罗羁明白,这是一种变相的告知——他已经原谅他了。 他也接受着有诸多不完美的他。 “我下来也是为了和你和解的。说实话,我不讨厌任何喜欢我的人,虽然你的手法很极端,但也让我感受到了极致的爱意。”季臻往前走了两步,贴近罗羁的身体,两个人气息微微交融,距离近得有些暧昧。 季臻抬起手帮罗羁摘去了他头上的一片落叶,并顺势揉了一下那看起来非常柔软顺滑的黑发,却在罗羁近乎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把那叶子扔到了地上。 让人又爱又恨的小狐狸。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完全可以说,和罗羁交正常朋友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不只是在医学,在各方面他都略懂一二,并且能很清楚地和你聊清楚,甚至带着一点黑色幽默,前提是他愿意的话, “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罗羁看了看季臻的住宅,罅隙透入的阳光打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增添了几分柔和。 “当然可……”话音还未落,变故就突生。 “你又想做什么!” 一记又疾又劲的拳风擦着罗羁的脸堪堪而过,沙哑又阴沉的声音在二人耳边炸响。 罗羁回头便看到了一身休闲服,满脸阴郁的罗知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你还嫌囚禁他不够过分吗!现在来找他做什么?!” 那声音撕裂又怒火中烧,仿佛罗羁抢了他老婆似的,好吧,也没什么区别了。 罗羁看了他一眼,想到季臻是如何逃脱的,以及罗知当时打电话的不自然,一切便都了然于心了。 罗冀啊罗冀,你疼爱的弟弟还不是背叛了你,骗了你,抢走了你爱的人呢? 他有些唏嘘地在心里吹了个口哨,准备活动活动筋骨,替罗冀好好教训一下他这个不成熟的“弟弟”。 …… “我来吧。”体内的声音坚定而冰冷,罗羁不容抗拒地被罗冀接管了身体。 在意识消沉入体内前,他突然想到之前那些告白和道歉全是他说的,该死的,那岂不是让这个混蛋坐享其成了吗……草啊…… 罗羁和罗冀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人,气质也大相径庭。 一个是病态阴险的完美面具先生,一个是冰山闷sao的感情缺失院长。他们生在同一具身体内,却各自有着不同的性格,生活,身份;唯一的相同点,便是爱着同一个人了吧。 季臻注意到了两个人的转变,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罗冀,颇为玩味地看着兄弟二人对峙。 “小栀,”罗冀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戾气。他挥拳也擦着罗知的脸堪堪而过,那张如出一辙漂亮秾丽的脸染上了一道红痕。 他依然开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话语透露出了他的不冷静:“这一拳是给你目无尊长的。” 另一拳擦着罗知另一边面颊而过,又是一道红痕:“这一拳是给你擅自动哥哥的东西的,哥哥有教过你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吗?” 那双灰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失望和冷漠,仿佛只是在教育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罗知气得睁大了眼睛,那双阴沉沉灰扑扑的眸子里都是愤怒: “你把季臻当做什么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玩物吗?你把他囚禁在那里,我只是帮他逃出去……” “然后再把他藏到你家里,关起来,嗯?”罗冀冷笑一声,自然而然接了下来。他们都是罗家人,都懂得罗家人骨子里的疯狂和偏执,即使做出这件事的是那个无脑的人格,但他从不否认他从根里只会比那人格更疯狂。 罗知闭上了嘴,只是狠狠地看着他,却碍于身份没再打一拳。 罗冀握住手腕活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扫过下眼睑又睁开:“我可以原谅你的无礼与之前做过的错事,但现在是我和季臻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在这里妨碍我们。” 这话说得相当不留情面了。罗知只是垂下头,看不清神色,却让人感觉他被一层黑色包裹了。 在罗冀转身准备和季臻继续交谈的时候,罗知却如旋风一般突然冲上来揍了罗冀侧脸一拳,丢下一句恶狠狠的:“想都别想!”然后转身离去。 他步伐大而坚定,却从未回头看一眼,但季臻却从他的背影上看到了一丝受伤和狼狈脆弱。 还是个孩子啊。 一旁被揍了一拳的罗冀轻轻按压了一下有些红肿的脸颊,“嘶”了一声,声音依然没有波澜,但话语却多了针锋相对的意味:“……小狼崽子。” 季臻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冲罗冀点点头,示意他跟他上楼: “上来吧,我给你涂点碘酒,”他转头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罗冀。” 罗冀冲他点点头,已经不好奇为什么他能一眼认出来两个人的转变,而是声音温和了些许“是我。” 两个人一前一后,季臻在前面开门,声音懒懒散散缀在后面:“你们兄弟不常吵架吧。” 罗冀“嗯”了一声,接下去道:“这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打架。” 季臻动作慢了些许,他打开门,声音染上了笑意,依然清润好听:“那我可是罪孽深重了啊。” 罗冀闻言,认认真真回道:“不能怪你,”他似乎在思考措辞,过了一小会儿,他才慢慢吐出几个字,“只是小栀,他长大了。” “而且我喜欢你。必定会和他决裂。” 冷不丁被一座闷sao冰山明着告白是一桩什么感受? 季臻用忍不住的笑声回应了罗冀的告白,眼角甚至沁出了泪花,看起来眼尾红红的,有些媚和柔。 他转过身,抱住了罗冀,双臂松松垮垮揽住了他结实的后颈,轻轻吻了一下那紧闭的唇瓣。 “居然不是冰冷的。”他玩笑似的说道,“和你完全不同的柔软与温暖,我很喜欢。” 罗冀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红透了的耳根反映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抑或是惊涛骇浪。 “进来吧,给你上药。” 一双大一号的皮鞋靠着小一号的运动鞋停放在了门口的鞋垫上,屋里暖色的光被门的关闭如纱帘般敛上,楼道恢复了安静与阴暗。 季臻给罗冀上完药就把保温盒拿出来了,请他喝个下午茶。罗冀虽然半边脸想被涂了褐色的腮红一般滑稽,但他优雅的动作又抵消了那一份好笑。此刻他正端正的坐在餐桌前,前边是三个保温盒。 鲜浓的汤汁已经不再guntang,而是刚好的温暖着人的胃,暖洋洋到了心里。 罗冀喝完了眼前的,看了一会儿季臻,又把另一盒里的喝掉了。 季臻装作没看到他的小动作,但心里的小人已经笑得翻来覆去了。 两人喝完汤,季臻故意问了句“好喝吗?” 罗冀的眼神在那两盒他干掉的汤盒上滚了一圈,露出一个小小弧度,冰山初融的惊艳笑容: “很美味。” 原来喝掉原本准备给弟弟的汤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吗?罗冀?果真是闷sao啊。季臻忍痛憋笑。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罗冀提出和季臻去海边转转散散心的建议,季臻想着那最后一点宠爱值便答应了他。 已经接近傍晚,橙黄色与红色交织追逐的晚霞挂在天际,罗冀告别了季臻,顶着半个“褐脸蛋”叫了司机来接他。 明天又会是崭新的、美好的一天。 季臻戴上耳机,温柔的音乐流入脑海,带去一切繁杂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