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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从那个记者身上找到的一点儿东西

    然而这个可怖的想象在我往里穿行是见到第一个枝节盘绕的异人种族商贩的时候,它看起来像是某些植物智慧种族,延伸的枝丫上长满了灰白的硬皮巴结还有鼓起的浓疮,我找不到那家伙的眼睛到底在哪里,但在我经过的时候,我看到那玩意显然的动了一下,我得说这让我头皮发麻,但在脑子里一直折磨着我的求知欲和愤懑不平战胜了参观非人类智慧生物不适和不友善目光的恐惧,让我坚持到了所谓的倒数第一个岔口。

    在进去之前我在内心祈祷自己没有走错路,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受再次原路返回去找地方,毕竟亲身体验的感觉,可是和全息学习时认知种族时完全不同的气氛。

    我觉得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气氛。(但事实上之后显然的我被人打脸了,这个之后再讲。)

    然而当我到达最后一个岔路口第三家店面的时候,直接就有的往回跑的冲动,我觉得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是说,那个黑皮俏丽小jiejie说的是磁暴咖啡馆,而我想我在这个巷子口往里望去,没有找到一家和咖啡馆能够粘上关系的店面。

    我僵直在那里,这块儿地方来来往往的异型智慧生命倒是更多了,我得说我的确没有所谓的异型爱好。即使知道价格便宜的帝国通用翻译器售价足够便宜,几乎人手必备也无法开口去找那些明显满怀恶意,或者根本看不出来个人形儿的东西去问路。

    这种行为无疑会给我乖乖的称号上再加上一个愚蠢好宰的后缀。

    我不知道是Elena骗了我,还是那个黑皮肤的小jiejie骗了我,但显然的站在原地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当然,我可以选择现在就打开信息框骂回去,但我敢打赌,这会儿那里不会有半点回复,于是我硬着头皮推开了倒数第三家的大门。

    那家店不同于外面看到的,十分热闹,门口接待的明显的并非异型智慧生命,而是类人种族,他看起来是个青年人,一头栗发和圆圆的兽耳显得十分和气,这让我舒了口气,感觉放松了些,当然如果他没有说下面那句话就更好了,“嘿,老板,来好货了,是个纯人类精神力者。”

    我不得不打断了那人的话,“抱歉,我去磁暴咖啡馆。”

    然后那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我耳朵上挂着的屏蔽器,继续朝他的麦里喊。

    “不是货,是咖啡馆的客人。”

    我不知道通讯器那边说了什么,然后那个类人憨厚的笑了笑,“我会劝劝他的,毕竟看起来他不像是有多少钱的样子。”

    我TM。

    我可能没有提起过帝国的贵族,当然,我也并不是十分想要提起他们,毕竟大多数民众对于他们的感官并不友好,但这并不影响一个又一个掌握着巨大权力的既得利益者被授予贵族身份和权限。

    我说过,帝国是一个致力于保障民众生存权的政权。

    但有分封的贵族却不一样了,脱离了帝国掌控独属于贵族的地界,没有上议院和众议院的干涉,甚至主脑当都被摒除其外,具体会是怎样的黑暗,我并没有见过资料记载,但自从一十七年前贵族领地暴乱,一颗资源星球被彻底摧毁的事件发生之后。

    帝国就彻底取消了有关土地和星球的分封,而改为赋予权力,帝国贵族有拥有附庸的权利。

    比如说,帝国公民拥有自由,除了需要对帝国尽忠之外再无其他。而在成为贵族的附庸之后,本人权力就不在受到帝国法律的保护,一切都要遵循他的效忠者定力的法则,这样讲可能有点像拥有者和被拥有者,但这其实是不同的,拥有者和被拥有者依旧被帝国法律约束和保护,只是有法则豁免了发生在拥有者和被拥有者之间的一切触犯法律的行为而已。

    你也许会说这之间存在着矛盾,附庸者不被法律约束的话,那么附庸者杀害帝国公民的话,又该怎么算?但是要知道贵族本身即为帝国公民,受帝国法律约束,附庸者的罪责最终会算到贵族身上,这是八十年前一场公民抗议后变更的法条。

    显而易见的,原本做很多事情的贵族们,在失去了领地,并且失去了利用附庸为所欲为的权利之后,拥有附庸所为了的目的,倒是显而易见的肮脏了。

    “不,我拒绝。”我赶着在那位貌似某中兽人类人开口前回答,他似乎没有料到我竟会这么固执,栗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哦。”他皱了皱眉,“我是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出售自己的基因序列码吗?反正对你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说过了我拒绝。”可能是店里面比之街道外面显得安逸而充满和气,很显然的,我的胆子大了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出了拒绝,“请带我去磁暴咖啡馆。我是Elena的客人。”

    “Elena?”我看到他上下打量着我,心不由自主的又提了起来,“好吧。”他说,“跟我来。”

    曲折环绕的地下通道让我有点眩晕,我想我大概是十分孱弱,所以才会即晕3D又晕地下空间,带着我那位类人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适,“伙计,你可以叫我皮特。我知道Elena总是在咖啡馆里面见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客人,所以,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

    盯着通道里一闪而过的白炽灯,不晓得该怎么回答他。

    “不过一个友好的提醒,请不要再在没有Elena邀约的情况下来这里了,如果你们这次的会面并不顺利的话。”

    我觉得我对Elena对于地道和隐蔽的爱好有些苦手,在星际时代的现在,有什么地方会比一艘绝好的飞船和辽远的星空更加安全的呢?即使是很深的地下,也很难抵挡大功率的波幅枪的穿透。

    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说出口的抱怨。

    磁暴咖啡馆,我想它并不能被称之为一个咖啡馆,虽然他们都这样叫它。

    但是你能够想象吗?一个建立在密密麻麻的地下通道一角的咖啡馆,而且厚重的合金门还被死死的关闭着,这跟我在书里面看到那些咖啡馆都不一样。

    而皮特很明显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就是这里了。”他说,“祝愉快。”

    如果我没有看到他耸动的肩膀的话,大概会感觉更好一些。

    “请输入指令。”

    “tte”我不知道Elena为什么要用这个当指令,三道关口同一个指令,这并不符合他一直表现的注意安全的作风,但很快我就没有办法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刚打开的合金大门里传来一声低哑的惨呼。

    发出惨叫的是一个肤色苍白的男人,他看起来并不瘦弱,反而十分健美,而现在这个男人的一只手臂被固定在合金桌子上,被刀具划开的大臂鲜血不停的往外冒着,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被割开的皮肤下跳动着的鲜红肌理。

    很显然的完全没有麻醉,我能看到那个男人额上的冷汗依旧快要汇成小溪了,然而握着刀具的那只手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动作优雅的,仿佛取餐一般的从活着,活生生的男人的大臂上横切下厚度均匀的一块儿,还在冒血的rou块还不时的抽动着。

    “roby?”

    眼前的一切突然一暗,血腥而残忍的一幕突然就消失了,漏出后面沙发卡座上坐着的那个小巧的女孩子来,她看起来只有六岁,至多不会超过八岁,齐刘海,中古meimei头,穿着一身粉蓝色的小裙子,看起来单纯可爱,这可不是一个应该出现在这个地下很深处的咖啡馆里,或者观看那种残忍血腥全息视频的人该有的形象。

    然而她叫我“roby”,所以我就只能认为她是Elena。

    “那是什么?Elena”

    那个小女孩鼓鼓嘴,露出一个略为不满的表情,“很高兴你没有对我的存在发出异议。”她顿了顿,指了指身边的座位,“我以为你得过些时间才能接受,或许还需要我絮絮叨叨的解释。”

    “如果你想的话。”我有些尴尬,但显然的,如果这个女孩真的是Elena,那么她一定不止八岁,我和Elena认识了整整十一年。

    “我不想。”她干脆利落的拒绝,然后转回话题,“这是那十几起拥有者和被拥有者伤害案其中的一起。就像你看到的,被拥有者被他的拥有者在活生生清醒的状态下,切割下了整个大臂肌rou,用于煎午餐的rou排。你还记得几年前那个被骂丧心病狂但是却不了了之的视频吗?就是这个。不过当初,我以为这是某些人的非法勾当。”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在干细胞填充构架被发明了之后,别说是失去了肌rou,就算是失去了内脏,只要一定时间内不死,就能完美的分化出来新的器官。

    “别用那种愚蠢的眼神看着我,roby,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神圣mama。我并不想要去管这件事,但有人想要我卷进去。”她叹了口气,这让她看起来更加不像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年幼女童了。

    “那个记者?我听你说过,你是被他欺骗了,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但是我很好奇,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那十几条伤害案的详情,虽然没有双方的真实信息,但是这种事情,看起来并不像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被精神力伤害入院,我想我自己大概没有有名气到被人时刻追踪,所以只能认定她有自己的渠道。

    “的确不是假的,那家伙知道一个区域,那是亚当储存拥有者和被拥有者伤害案件的特别区域,信息显示那是从相关法律订立起就被建立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浏览了记录,这些信息竟然从来没有被调取过。”

    “你的意思是?”

    “停止你的胡思乱想,roby。”我耸耸肩,不知道自己又有哪一点表情招惹到她了,不过这熟悉的Elena式暴躁让我感到安心,虽然这种童音听起来有点奇怪就是了。

    “我是说,帝国的法律还不是非常混蛋。既然亚当建立了这个区域,就一定是有相关的目的,我认为那会是审查之类的东西。但显然的那玩意儿一次都没有被调用过,也就是说,这个审查最后被废除了。”

    “所以这个家伙其实也没有什么相关的资料?”我问。

    “不,他还是有一些的。”Elena说,“据他说,他有一位亲人就是这种特殊的结契关系,然后被另一方所杀害了。他说,权力应该得到约束,错误应该受到惩罚,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所以你还能联系上他吗?”我问。

    “比起这个,我想先询问你关于拥有者和被拥有者的事情。”她皱眉看着我,似乎在寻思我哪里有所谓的拥有者的气质。“你的心理测试和行为分析结果我弄到了,就像我知道的,你没钱没背景,并且十分消极,也非控制人格。我不明白亚当为什么会给你这样的匹配结果。”

    “我也不明白。”我或许该表现出一点隐私被侵犯的愤怒的,然而我没有,我甚至感受不到那种东西在我心里燃烧,哪怕只有一点点火苗,而却满满的无奈,“你想问什么?”

    “你想要联系那个记者做什么?”她问,“那篇文章怎么看都是在维护被拥有者的利益的吧,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想要告诉他他错了。”

    “当然不是。虽然现在我已经是个拥有者了。”我觉得我苦恼的表情大概取悦到她了,Elena翘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来,“但是其实对于其中的所有规则一无所知。只有协议书上的一些签过保密条例的东西可能是你所不知道的。”

    “安心吧。”Elena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给自己拿了一堆糖果,“这里可是磁暴咖啡馆。”

    “被拥有者归属于拥有者这种东西你一定清楚。我们之前知道的,大概只有帝国法律不会干涉拥有者和被拥有者之间越界的行为,但事实上,条例上写的很清楚,帝国法律会无条件的站在拥有者一方,帮助拥有者行使他的权力。你知道吗?我被我的被拥有者精神攻击了。”

    “最近的那一条?”

    “对,就是十几条案例里面最后面那个。但他大概不是故意的,可能他以为我本来就有精神力。好吧我并不确定,惩戒院因此想要从我手里带走我的被拥有者。”

    “惩戒院?那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应该吧,但事实上我并不知道那到底算是什么地方。自我成为一个传说中的拥有者之后,我觉得自己每天都很懵。”

    “那的确像是你的风格。”我想我大概受到了嘲弄,但这并不重要。

    “如果,我是说,如果,Elena,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了一个拥有者,他们突然告诉你,有一个人类,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了,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都没有错,你会做什么呢?”我觉得我苦恼极了,“并且按照我的需求满足论假说来看,我不觉得这种结契满足了我什么需求。”除了让我情迷意乱,“而对于我的被拥有者来说恐怕也是这样。”

    “我不知道,roby。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相信亚当。”

    这个建议让我齿冷,“相信亚当?你刚刚放的视频里那个被活着割rou的人也是这么个想法吗?”

    我看到Elena张了张嘴,很显然,她想要尖叫,但是停住了,“听着,roby,如果他不赞同的话,我也不会要你来我这里了,你会看到遍地的抗议。那篇报道写的的确很有煽动性,而我也的确对亚当狂热的正确论嗤之以鼻,但要我在我完全不知道的领域里判断对错,我想我只能拒绝。”

    “所以你要我过来就只是为了看一看我的确不是那个记者论据里面依靠权势玩弄人权的家伙吗?”

    “一方面。”她给自己塞了一颗糖果,言语含混不清,如果有萝莉控在这里一定会觉得这样可爱极了,“我想要给你看点东西。”

    “本来我不确定十分要把这个东西给你看的。”

    “那是什么?”我看她低着头去调试自己的外携智脑。

    “是我从那个记者身上找到的一点儿东西。”我看到Elena展开了一道光幕,那是一份资料,照片里的人长得和我该死的相似,如果不是明确的出生年月,我会以为那会是我的资料,但这并不值得惊奇。谁知道当时最优化基因匹配计划里面参与者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恶趣味。

    Elena惊奇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好不惊讶感到好奇,但我不能对此作出解释。

    “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在这里看完,然后销毁。”